Poet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ike (爱了还苯,昨整?), 信区: Poem_ci
标 题: 卞之琳:生死桥上看风景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2月12日16:50:41 星期二), 站内信件
2000年12月2日,在90大寿临近之时,又一位历史老人——卞之琳先生——溘然长
逝。在“毛宁丑闻”的喧嚣中,这条新闻在报纸的一角静默地立着,仿佛先生那双
冷静睿智的眼睛,看着尘世人来人往的“风景”。
也许在新一代的年轻人中,卞之琳完全是个陌生的名字,只有中文系的学生才
会在教科书上读到属于他的那短短几行文字。但我始终记得当年还是一个“文青”
的时候,偶然从“诗探索”上读到他的诗歌时的狂喜。
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忘却当初的狂喜,但听到卞先生的仆闻,那些被现实遗
弃的梦想和激情,一点点地浮出记忆……
他的江苏口音很重,说话许多人都听不懂。卞先生是我真正的老师,我在南开大学
英文系念一年级的时候,他给我改作文。我很喜欢卞先生的诗,他还送过我一本《
十年诗草》,可惜在‘文革’中丢失了。我一直想要他亲笔书写的《断章》那首诗
,可是一年一年拖下来,现在再也不可能了。我觉得非常难过,我已经写好了一篇
长文《我的老师卞之琳》,本来准备下周去给卞先生祝寿。”
吕同六(著名翻译家):“我最后一次见到卞先生,是1992年,社科院邀请台
湾诗人余光中到北京访问,请卞先生作陪。他们都是诗人,余光中也一向仰慕卞先
生这位前辈。我记得那天卞先生兴致很好,说了许多话。在前门吃过饭,我送他回
干面胡同的家,觉得他腿很软,脚像踩着棉花,我搀着他,几乎是抱着他上了楼。
这让我感触特别深,卞先生虽然头脑清楚,但身体明显地衰老了。从那以后,
他深居简出,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卞之琳先生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小友:“我最后一次见到卞先生是去年,到他
家里去探望。卞先生穿得干净利索,还吃着土豆片。我说‘卞先生今天真漂亮’,
他就笑。我觉得卞先生晚年心境基本上是平和的,时时回忆起他的同代人。听说入
冬以来,卞先生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也无大碍。他走得太突然了,我觉得心里很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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