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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纪念毛泽东诞辰:写诗好用“飞”字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Dec 26 16:13:42 2003), 站内信件
纪念毛泽东诞辰110周年:写诗好用“飞”字
2003年12月26日 10:38
香港大公报刊载郑延国文章认为,毛泽东为中国二十世纪的杰出诗人,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其诗(包括词)气势之磅礴,格调之雄伟,恐无有出其右者。而这一特色的表现形式之
一便是诗中的用「飞」字。
这些「飞」字或状生物在空中振翅翱翔,如「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飞起玉龙三百
万,搅得周天寒彻」;或状物体在空中飘摇浮动,如「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
」,「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或状物体高悬半空,如「一山飞峙大江边,
跃上葱茏四百旋」,「参天万木,千百里,飞上南天奇岳」;或状物体迅速如飞,如「正
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五井碑前,黄洋界上,车子飞如跃」。
毛泽东写诗填词何以如此好用「飞」字?个中原因无疑与其豪放气质有关。
比如红军创建之初,敌人实施重重包围,企图将其扼死。孰料毛泽东一声「枪林逼,飞将
军自重霄入」,打得敌人晕头转向,丢盔弃甲,向隅而泣。进而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又凭
木舟、藉布帆,跨长江而南下,夺南京,战上海,取长沙,攻羊城,直捣琼州,将蒋政权
驱至台湾一角,让猎猎红旗遍插神州大陆。
又比如当年武汉长江大桥横空出世,使前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化作了现实。此时此刻,毛泽
东倚江而立,思绪万端,欣然吟出了「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的奇句,道出了新中
国建设初见成效,万里河山一派生机勃勃的动人景象。
再比如在世事多变、环宇局势扑朔迷离,共和国外有异帮打压、内有自然灾害之时,毛泽
东笔酣墨饱,一挥手写下了「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的伟词,表现了人民领
袖临危不惧、驭时局于掌中的大家风范。在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等英杰的辅佐下,八
亿中国人民踏上了奔向温饱的万里征程……
有时候,这个「飞」字也用在了怀念亲人的诗句之中,如「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
盆雨」表现了毛泽东对自己的亲密战友、妻子杨开慧的无限眷恋。又如「曾记否,到中流
击水,浪遏飞舟」则体现了毛泽东对与自己一道「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青少年朋友的
深切怀念。
毛泽东写诗填词好用「飞」字的另一个原因,我揣测,可能与前人的影响有一定的关系。
众所周知,毛泽东从少岁到暮年均十分喜欢唐朝李白、李贺、李商隐的诗作。而这三位诗
人恰恰都好在自己的诗中挥洒一个「飞」字。
如李白的「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清风吹歌入空去,歌曲自绕行云飞」;李贺的「羲和敲日玻璃声,劫灰飞尽古今年
」,「衣如飞鹑马如狗,临岐击剑生铜吼」,「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李商隐的「秋
阳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玉璫缄劄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身无彩凤
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毛泽东在长达数十年的沧桑岁月中,常常于日理万机之隙,手把这几位诗人的诗卷朝吟暮
诵,焉能不受其影响?平心而论,这三位诗人的「飞」字句,除李太白的「大鹏飞兮振八
裔,中天摧兮力不济」,「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飞流直下三千尺,疑
是银河落九天」或可与毛公相颉颃外,其余者恐都不可与其同日而语。此外,毛泽东晚年
曾手书唐初王勃《滕王阁序》中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二句。想来这位
少年诗人文句中的「飞」字在润之先生的心目中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从语法的角度分析,毛泽东诗句中的「飞」字多用作动词和形容词。前者如「泪飞」、「
白云飞」、「白絮飞」、「飞起」、「飞架」、「飞峙」、「飞渡」、「飞跃」、「飞上
」等。后者如「飞舟」、「飞将军」、「南飞雁」、「飞雪」等。如何将这些用法的「飞
」字译为英语,译家们亦是颇有讲究的。如「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一句,钱
锺书主持的英译为「Remember still / How, venturing midstream, we struck
the waters/ And waves stayed the speeding boats」其中「飞」字被译作动名
词speeding。湖南师范大学赵甄陶教授的英译文则为「Can you, old boys, recall
today / How we struck out midstream with waves / Staying the boats
that sped their way?」显而易见,「飞舟」的「飞」字被迻译为一定语从句that
sped their way。又比如「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钱译为「Earth sud
denly reports the tiger subdued, / Tears of joy pour forth falling
as mighty rain」,赵译为「On earth the tiger got defeated- / The new
s caused pours of tears so soon!」两位译者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pour一词来再现原作的「飞」字。但前者是将pour用作动词,与原诗中的用法不悖
。而后者则是将该字用作名词,亦不失为一种变通手法。两译大抵上都传达了毛诗的原意
,但毕竟免不了与原作有所扞格。
外国朋友如果真要读懂毛泽东的诗,特别是想领会毛诗中「飞」字深刻内涵的话,那就非
得下一番苦工夫把汉语学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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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的伴侣,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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