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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救生圈与大船 
 


  多亏了佳枝,弦间终于摆脱了经济拮据的困境,与后町那美的交往也稳步发展,
征服她的时机就要来了。

  当然,还有一件烦心事向他袭来,那就是三泽佐枝子的存在。对弦间来说,佐枝
子只是漫游在人生荒海中偶尔抓住的救生圈,它只能在乘上不怕风浪的大船之前暂时
利用。

  现在那大船就在眼前,这救生圈早晚要抛弃。

  可佐枝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救生圈。两年来,她含辛茹苦供他留学,纯粹
是尽"妻子"的义务。她望夫成龙,看到归国的弦间,深信他现在已是"洋学者"了。以
前的辛苦现在终于结出了果实,理所当然,她是不会轻易让这果实跑掉的。

  佐枝子这样的女人好像佣人一样,使唤起来非常方便,无形中她已成了弦间的侍
者。她深知为男人服务就能换取男人的欢心,所以每天都是忙忙碌碌。

  要是后町那美知道有个佐枝子就糟糕了。现在跟那美联系均在皇家饭店,所以暂
且不必担心她们碰面,可在搞上那美之前必须处理完佐枝子的问题。

  弦间虽然和佐枝子同居,但仍一直租用皇家饭店的一个房间,费用高昂也无可奈
何,那是与那美"买卖"联系的中心啊。

  弦间一天打好几次电话给饭店,询问有没有他的邮件等。

  一天早上,他到饭店服务台一问,说是有封美国来的信函。

  在皇家饭店订好房间后,曾向美国的客人写了简单的感谢信,可能是她们当中某
一位的回信吧!

  "啊,难道是南希寄来的!"

  弦间在饭店取出了信,脑海中便浮现出南希·弗尔那金光灿灿的头发和那从不知
道满足的丰满的贪婪肉体。她是在长堤城第一个叫他的顾客,是在美国为他提供买卖
机会的女人。

  在那些人中,她对弦间的归国最为惋惜,送别会就是她主办的。她丈大是洛杉矶
一家大医院的外科部主任。

  信里诉说了她在弦间归国后的寂寞与绵绵情意,若有可能,她恨不得马上飞往日
本,可要到海外旅行恐怕瞒不住丈夫。她丈夫明年要在日本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她会
陪同前往,所以,届时务必再会会面。

  "这样说来,也许她是真会来的。"

  一想到南希那积满性欲细胞的肉体又要到来,弦间感到不寒而栗,然而她毕竟是
在美国支撑自己安乐生活的恩人,多少还有一些感怀之情。

  弦间刚想扔掉看完的信,突然手在空中停住了,原来是贴在信封上的两张邮票左
右图案正好上下颠倒。那是气球飘在空中的图案,可左边的邮票却印成了天翻地覆的
模样,好像气球倒栽葱一样从空中悬吊下来。

  他弄不清原来就是这种图案呢,还是印刷错误。

  "把它送给佐枝子,她准会高兴。"

  弦间想起了佐枝子也爱集邮。她不好意思向别人要珍贵的邮票,只是将手边带标
题的邮票整理收藏而已,这种人叫做一般集邮者,属初级集邮,但这是她的唯一爱好


  从要扔弃的信封上的邮票想起了佐枝子的爱好,这就是弦间对"救生圈"的报答。
他扔掉南希的信笺,只拿只信封回来了。当送给佐枝子的时候,果然她惊喜万分,说


  "这是非常珍贵的邮票,一定值大价钱。"

  "盖上邮戳了呀!"

  "珍贵邮票就是盖上邮戳也值钱。"

  "是吗?"

  佐枝子沉浸在得到邮票的喜悦之中,根本不顾是谁写来的信。不过,就是她过问
这些,弦间也会信口辩解而搪塞过去的。

  弦间将皇家饭店作为联络中心,继续同那美交往。

  这种联系方法也受些条件限制。"一流公司的职员、集体宿舍满员而住饭店"的借
口不能继续骗过那美了。

  那美很直爽,没有寻问过弦间的身世,就是略为提及也都能找个话题糊弄过去,
可最近她却不断问起了有关他的生活、工作等情况。虽然这显示出她对弦间的关心在
不断加深,可每次摆脱追问都使弦间出一身冷汗。

  "每次给您打电话您都不在!"

  那美不快地说。

  "到外面巡回工作去了。"

  "可深夜也都不在。"

  "啊?深夜也给我打过电话!"

  "打过好几次呢。"

  "有时我要彻夜工作的。"

  "弦间先生的公司在哪里?"

  "总公司在大阪、东京分公司在麴町。然而我不大呆在公司。"

  要是问到公司名称及电话号码之类那就糟了,可那美没有继续追问。弦间认为不
能再这样耽误时间了。

  向那美动手的时机就要来了,这时机却是她自己送来的。

2

  收到后町那美"望给我联系"的电话留言后,弦间立即挂了电话,只听她兴奋地应
答道:

  "康夫,我一直等着您的电话,有个好消息!"

  "好消息?"

  "母亲要到欧洲去。"

  "那太好了,到那里可以饱览大千世界的风情。"

  "别说远了,我指的是我的好消息。至于她,已去过好几次欧洲了。"

  那美顽皮地笑道。最近她直呼弦间的名字了。

  "这怎么说?"

  "母亲陪伴父亲到欧洲半个月,我要上学,所以就一个人留在家中。"

  "那够寂寞的。"

  "是啊。只有两个用人,我很害怕。所以我就想,让用人休假,我一个人住在饭
店里。"

  "住饭店?"

  "怎么样,是好消息吧!到康夫的饭店去,怎么样?"

  "那么,父母能同意吗?"

  "已经同意了,但只是瞒住了康夫的事,哼哼……"

  她那哑然失笑的深层充盈着挑逗,当时弦间就感到向猎物动手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猎物自投罗网,其鲜美的佳肴犹如就在嘴边。

  "那美,这是真的?"

  "我没必要撤这个谎。其实,我也预订好了饭店,您猜是哪家饭店?"

  "这……"

  "哼!这什么,皇家饭店!想尽量靠近您的房间,可能的话,在您隔壁最好。"

  "真令人震惊!"

  "妈妈后天早上就出发,后天的晚餐说不定我们在饭店一起用呢。"

  "尽量争取吧!"

  "好,从后天起就能尽情欢乐喽!"

  弦间放下电话,心想:这与其说是她的挑逗,毋宁说是她的挑战。这是个坐上"
头等座席"的机会——你若能抓住,就抓给我看看。

  那美已不是孩子了,她应明白与男友住同一饭店意味着什么。像她这样拥有优裕
物质条件的大家闺秀根本没必要以肉体为武器,难道说她是心血来潮,想做个游戏来
访惑弦间吗?

  不管怎样都没关系,我要抓住这个机会。至于能否坐上头等座位,那是抓住这次
机会以后的事。

  弦间自言自语起来。

  "妈妈说,她就像一个休学旅行去的女学生。"

  "那是她太高兴了。"

  "是啊,海外旅行虽然不是头一次,但和父亲一起出去却是头回。"

  "他能带你出去,怎么就不带她出去?"

  "人多眼杂呀。"

  那美毫不掩饰地笑着说道。可她话中有话,暗示出了她母亲的身份。可弦间故意
装作没意识到似的。

  那美将父母送到机场后,便赶到皇家饭店的主餐厅,与弦间对面而坐,共进晚餐
。她尽情地享受着摆脱双亲的自由之夜。这是危险的自由,可她不晓得这最普通的危
险的定义。

  "今晚的葡萄酒味道美极了!"

  宫廷蜡烛的柔光洒在他们相对而坐的小桌上。这是他们二人的独立王国,那烛光
照不到的阴暗区域使他们与其他王国隔离开来。虽然空间是相连的,可烛光造成的网
状黑暗却比铜墙铁壁还要坚固,确保着一个个小天地的隐私。这屏障的优雅及完美是
用金钱构筑的。

  精心制作的晚餐点缀在每个餐桌上,犹如一个个河外星云,宽松、典雅且富有音
乐性。

  "今晚你要是高兴的话就多喝点,反正不要回去了。"

  "若我回不到房间,你怎么办?"

  "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爸爸和妈妈看到这种情形会怎么说呢?"

  "你担心父母那边呀!"

  "要是无所顾忌的话那倒有问题了。我是第一次单独与异性相会的。"

  "这话倒不像一个从美国单身旅游回来的人说的呀!"

  "在美国身边一直是有人相陪的,今晚是头一次得到完全自由。"

  "我就当你这自由的卫士吧!"

  "为了我们的自由,干杯!"

  "干杯!"

  二人碰杯有声,把盏共饮。弦间认为他们已达到心照不宣的地步了。

  漫长的晚餐完毕,二人又到了酒吧,回到房间已是晚上10点钟了。那美喝得已站
不稳了。弦间扶着那美,只觉得一种柔软丰满的重量热乎乎地传到他的手上。从这手
感就可断定,品尝这猎物的时机成熟了。

  "危险!"

  从电梯下来的时候,弦间支撑着东倒西歪的那美的身子,乘机将手插入她的腋下
。那手伸进去就没再退出来。

  "不要紧,我没醉。"

  那美没有推开弦间伸进来的手,从而埋下了自掘坟墓的种子。来到了她房间门口
,弦间从她手中拿过钥匙打开了门。

  "请进,阁下。"

  那美踉踉跄跄地进入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我把这钥匙放在小桌上啦,请你务必挂上门链。"

  弦间将钥匙放到了床头柜上,达观地向门口走去。

  "晚安!"

  那美的这句问候使弦间的热切期望化为泡影。可是,弦间并不想就这样简单地回
去。

  "千万不要忘了挂门链,一会儿我来检查哟!"

  弦间向她挤了挤眼,便向走廊走去。他的房间在同一楼层。那美在沙发上休息片
刻,知道弦间已经走了,便慢慢抬起身子,向门口走去。

  刚抬手想挂上门链的时候,那虚掩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定神一看,原来是刚刚
离开这里的弦间站在那儿。

  "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所以我提醒你要早早挂上门链。"

  弦间说着,便将嘴唇稳实地贴在那美的嘴唇上,没给她半点推脱的时间。那美被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惊呆了。虽然她对意外的事情有所精神准备,但没料到事情会像如
今这样突然。她自己也不晓得此时身体已开始遭受侵犯了。

  弦间故意暂时退却,使那美的防备松懈下来,这时他再一举进攻。这是突破防备
线的巧攻,不给女人留下羞臊的踌躇时间。

  漫长的前哨战积蓄了急不可待的能量,应一举消解——在那圣洁的女性原始森林
中,如今正被男子侵略的推土机纵横辗压,刻画出道道辙痕。什么官能享受,什么交
合和谐,而今只是蹂躏和征服。象征性的抵抗顷刻间就败下阵来,杀到肉体隘道的侵
略尖兵左冲右突,在由男人强扩的版图上尽射弹丸。

  "你是头一次吗?"

  事后,弦间装做意外感动的样子问道。

  "当然喽。不过,你问这话我倒感到意外。"

  "像你这样美丽温柔的女子以前就没有男人伸手吗?"

  "这么说,你不相信我?男朋友倒有几个,不过,我并不是谁靠近我,我就跟谁
好的。"

  "你能看中我,真令人感激。"

  见多识广的弦间犹如船主刚刚为新船下水典礼剪过彩似的,心中充满了新鲜感。
这时,仍是那以往的经验启发他这感动的真谛。

  "我喜欢你!"

  "今后你还和我相处吧!"

  "这要靠双方的努力。"

  "不管努力不努力,反正我离不开你了。"

  "你能这样说,我真高兴。可我们这是刚刚开始啊。我不知道今后结果会是什么
样子,还是先不想那么多为好。"

  "那美!"

  弦间领悟到他专心致志射入的征服鱼叉丝毫没有束缚住那美,顿时惊慌失措。她
同以往的对手迥然不同。大多数女人都是他的肉体奴隶,不管是三泽佐枝子,还是"
佳枝"、南希·弗尔都不例外。依靠娴熟技巧的反复施展,她们的身子已离不开弦间
。虽称不上是"性中毒",但弦间坚信女人会向第一个男人递交身心的万能钥匙。然而
那美却与她们不同,岂止万能钥匙,就连开一个小窗户的影响力都没有,弦间能不感
到惊愕吗?

  "我讨厌任何人约束我。你是个好样的,比我以前接触过的男朋友都强。然而,
如果你要约束我的话,就不好了。喂,我们订个协议吧,订个不许相互制约的协议。
"

  "奇怪的协议。"

  "一点儿也不奇怪。这是为了能长久维持我们刚刚起步的秘密交往。"

  "我不订这样的协议。"

  "为什么?"

  "就是你刚刚所说的,'不许相互制约'。"

  "你呀……"

  那美和弦间的眼光碰在一起,爽朗地笑了。这时弦间才意识到,那射出的鱼叉只
不过是刚刚触及到对方的表皮而已。

3

  弦间总算向那美的身体射入了第一枪。虽然她是个处女,可如今已情窦初开,但
操理起来仍略感不顺手,弦间马上意识到,这是因为那美的成长环境所造成的。尽管
是庶出之女,但生父是墨仓高道,伴随她成长的是应有尽有的优裕环境。因她根本不
必以肉体作为武器,所以对处女的贞操也毫不珍惜。她认为:失去贞操只不过是女人
一生中的必由之路的一个瞬间而已。要想让那美钻进自己奉献过贞操的男人怀中抽抽
搭搭地感伤一番,那未免太勉为其难了。

  ——好,我自有对症下药的良方。

  弦间暗忖。那美尚未体验男女官能之乐。正因为未体验过,所以她才心平气和地
说出那种令人扫兴的话。

  ——等着瞧吧!在墨仓和你母亲回国之前,我要把你调教得一刻也离不开我。

  他在那美刚刚开化的柔嫩肉体上种下了官能的火种。一旦这埋藏于女人肉体之中
的油田点火成功,那她就会成为我的奴隶。"性中毒"渗透骨髓之中,那她就会如胶似
漆地粘贴住我弦间了。

  在那以后的两个星期,弦间为了在那美的女性油田上点火成功,真是呕心沥血。
双亲若回国,那就不能自由相会了。现在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点上火,她就会乖
乖地进入我的伏击圈。外人看来这事滑稽可笑,可弦间却是一本正经这样想的,他将
一切经验和技巧都倾注在那美身上了。

  仅仅两周时间能点火成功吗?女子的体质也是左右其可否的重大因素。纵然点不
成火,也要将鱼叉尽可能多地射入她的体内。

  那美也予以热切的响应。最初几天还嚷着疼痛,但不久便辗压平展了。她对弦间
的连日需求也不回绝,一味温良恭俭让地应和,甚至应和的方法与以前的女人也有所
不同。

  她动作生疏而幼稚,坦然自若的端庄举止散发出高雅的芬芳。为了端详任意践踏
过的鲜花构造而将其暴露在淫恶的邪光之中时,尽管她扭动着身子往阴影里藏,但仍
拗不过男人的力量,最终展开了全身。阴翳滞留在强制的开放之中,不管弦间多么残
酷地照射出下流的光线,她都将隐秘处死守不放。

  仿佛传统性的执拗锻造了她的身体。

  弦间要让她主动地尽情开放。

  就在双亲归国前三天的夜里,那美突然在高潮时"啊"地叫了一声。

  "怎么啦?"弦间不禁愕然,马上停止了身体的扭动。

  "求求你,别停,我身体深处好像放光。"

  "身子放光?"

  "是呀,正放着光芒。一般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竟……啊,不好意思!"那美双手捂
住脸,说道。

  "噢,你感觉到了!"

  用那美一流的表现来说,将销魂时的感觉谓之"发光"。

  "真令人陶醉,全身好像都被光芒裹住了。好奇妙,请把电灯关上。"

  "不是关着的吗?"

  "我怎么啦!好了,你别动了。不,别停下。"那美受官能欲火的烘烤,已经语无
伦次了。

  那天夜里,那美初次尝到了官能的快乐。虽然刚刚开始,但弦间已经成功地在她
身上播下了火种。增强火力只是时间问题。

  与那美两周的"同居"结束了。弦间坚信达到了比预期还要好的效果。如今的那美
已不是昔日的那美,其最好的证明就是在次日必须回家的最后一个晚上,她搂住弦间
哭诉着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两周前还叫嚷着"订个不受任何约束的协议"的女子。

  最后的夜晚,那美积极地张开了身子。那是由自己意志而舒张开放的,在官能欲
火熊熊燃烧之时,她宛如横飞狂舞的乱云,气喘吁吁地变幻着体位蠕动不止,与弦间
相得益彰。尽管弦间曾主动挥舞过调教的鞭子,但对调教后女子的如此转变却不禁咋
舌。

  那美在完全燃烧的欲火中全面发光。油田刚刚点火,燃料充足富裕。这燃料今后
要为弦间燃烧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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