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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ell (花开时是冷冷月光),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三毛猫犯罪讲座15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Apr 28 10:23:29 1999), 转信

巡逻

巡逻

    滨野香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

    但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香香伸手想开门。

    就在此时,门“叭”地一声打开了,香香吓了一跳。

    “是香香啊?”

    准备要出门的是姨丈堀口康夫。

    “姨丈……。”

    “我刚听说牧子的事了。现在正要去找警察。我真不敢相信!”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样,堀口的脸色有点苍白,“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

    香香摇摇头,“我亲眼看到了,是姊姊。”

    “怎么会……。”

    堀口叹了口气,“所以我才反对她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

    “爸爸妈妈就要回来了。”

    香香的口吻有点像在处理公务。

    “嗯,当然了。我也从公司打了电话给姊夫。他们两个人应该会立刻回来的。”

    堀口康夫是香香姊妹的母亲滨野百合的妹夫,四十七岁了,头发稀薄,但因为有一张娃
娃脸,青起来还很年轻。

    “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香香低著头说。

    “什么话?——你去休息。我去看看还有什么事。”

    “嗯,拜托您了。”

    香香的说话方式似乎过于客气。

    为什么会这样?

    她自己也不大清楚。

    “学校方面呢?”

    “老师知道了。——可是他们并没叫我回来休息。”

    “我得打个电话过去。——虽然不要太悲伤,但也不能太勉强啊!”

    堀口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香香也进了大门。

    堀口的妻子,久美子站在那里。

    “啊,姨妈,我回来了。”

    香香说,“噢……。”

    “那真是太不幸了。”

    久美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晚饭要吃吗?”

    “啊……。嗯!一点点就……。”

    “那我去准备。”

    久美子快步走向厨房。

    香香爬上二楼。

    她的房间有三坪大。

    床和衣橱,都是爸爸买来的。

    香香连换衣服的精神都没有,兢倒在床上。

    ——真希望自己也死了,不用再起来,这个家并不欢迎我。

    香香一直有这种感觉。

    不对,这个家里,至少姨丈对她还满好的,可是姨妈却对她非常冷淡。

    香香想,对姊姊的死,实在没有必要用那种口气。

    姊姊的死。

    唯一的姊姊死了。

    香香至今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好像完全失去了悲伤,痛苦的感觉。

    “姊姊……。”

    喃喃地,姊姊的笑容突然浮现眼前,香香哭了起来:门静静地开了,香香霍然而起。

    她急忙地擦掉眼泪。

    “晚餐……。”

    久美子说道。

    被人看见自己在哭,使得香香生气地大喊,“不要擅自开门!”

    她高声叫道,“我不要人家看到我哭?”

    久美子脸色苍白,表情怪异。

    她垂下眼睑。

    “我知道了。”

    她说,“对不起。”

    香香也觉得很惭愧。

    “是我不好……。不应该随便发脾气的,对不起。”

    “哪里。”

    久美子摇摇头,“我很同情你。真的,我真的这么想。但是……。”

    香香盯著姨妈看,问道:「但是什么?」

    “没什么。什么也没有。你准备一下,饭菜马上就好了。”

    说完,久美子关上了门。

    ——姨妈究竟想说什么?

    香香坐回床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服侍女王有何感想?”

    晴美说道。

    “别闹了。”

    片山一脸不高与的样子,“对不对?福尔摩斯。”

    “喵——”半睡半醒的福尔摩斯像是在说“我怎么知道”似地,发出了慵懒的声音。

    “不过,居然会有这种事!”

    片山穿著睡衣,摊开报纸。

    晚报上大大的标题写著F大学女生被杀了“几个字。”

    你是说女王吗?

    “晴美翻翻周刊,又把它丢在榻榻米上。”

    有什么不懂的。

    “”你看,她只是一年级学生耶。

    “当然,他们谈的是宫越友美。”

    二年级的,三年级的,都听她的话。

    ——“果然是女王?”

    “而且,她自己也这么认为。真恐怖。”

    片山播摇头。

    “她是大美人嘛;不过,一定不仅如此,那女孩子一定还有些问题。”

    晴美点点头说道。

    “演讲的时候。”

    片山想起来了,“只有她迟到,而她却不在意老师或其他学生,竟然堂堂入室。还有,
最前面一排有个位子空下来。——可能那个位子一开始就是她的吧!”

    “那个女孩真有意思,一定远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

    “但是,和案子无关的,我们可不能插手啊!”

    “或许有关系呢?”

    “你说什么?”

    “这是我的直觉。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对不对?福尔摩斯。”

    “喵——”这次福尔摩斯的回答是很肯定的。

    的确,宫越友美是个谜一骰的少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注意片山。

    而她和滨野牧子被杀的事件似乎连不起来,加上她在学校里受到“特殊待遇”,也使她
毫无犯罪的理由。

    只是那位英文老师川口素子似乎对宫越友美很反感,有机会,该找川口素子问个清楚,
片山想。

    “——喵——”福尔摩斯抬起头来,“喵——”“有脚步声……。”

    片山肯定的说。

    “是石津。”

    叹口气,又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呢?”

    不必有福尔摩斯那样敏绕的耳朵,也听得出□津沈重的脚步声。

    “片山兄!你醒著吗?”

    “像这样,就算睡著了也会被吵醒的。”

    片山站了起来,“等一下!”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

    石津惭愧得缩小了许多。

    当然,事实上并没有缩小,只是打个比方。

    “——请慢用。”

    晴美端著咖啡出来,“如果我也穿著睡衣,就不敢出来见你了。”

    “如果晴美小姐穿上睡衣,我会昏过去的。”

    “得了吧?”

    片山也喝了一口咖啡,“你有什么事?”

    “噢,事实上,是我的朋友有困难。”

    石津说道,“所以才来找你商量的。”

    “是来借钱的吗?”

    “那我就不会来找片山兄了。”

    真是个老实人。

    “那是什么事呢?”

    “我朋友在保全公司上班。”

    “警卫吗?”

    “有点像,可是他不是在同一个地点上班的,而是坐在车里来回巡逻他的责任区域。如
果有什么状况传来,就赶过去……。”

    “保全公司嘛?”

    晴美说道,“我们家就没请保全公司。”

    “这种地方那有什么好偷的?”

    片山话才说完,而津就拍马屁地说:「没这回事,晴美小姐就是件宝物。」

    “你的朋友到底怎么了?”

    “他的责任区域包括了F学园?”

    “那所学校?”

    “不是学校本身,而是女生会馆。”

    “是那里啊!……。可是,那里都有人看守著啊?”

    “但他们要求找朋友的公司,一个晚上必需巡逻那栋建筑一周?”

    “哦,真有意思?”

    片山喝完他的咖啡,“——对了,他在烦恼什么呢?”

    “我朋友到那幢会馆的时间大约在半夜雨点。两三个月前,他去巡逻时,看到一个女孩
子回来。已经过两点了吧。”

    “也有这种人。”

    “我的朋友叫她拿出身分证明。拿起相片和本人一对照——。”

    “不对吗?”

    “不是。”

    “那不就好了?”

    “他看只一眼就迷上了。”

    “为什么?”

    “看一眼他便惊为天人……。他说,他恋爱了。”

    “也会有这种事吧。”

    晴美点点头。

    “他说,她是个好美好美的女孩……。唉!迷失了的人说的话总有点怪怪的,他说她
是”完美的美少女“。”

    片山和晴美四目相对。

    “难道是……。”

    “或许。——喂,石津,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这我就没问了,因为它关系到个人的隐私权。”

    “这时候你就注意到了。”

    “所以我的朋友很烦恼!”

    “为什么?”

    目他每次走过那幢公寓,都会想溜进去。

    但是,身为工作人员,被抓到就糗大了。

    “”那当然。

    “”可是,照这样下去,有朝一日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他说,该怎么办呢?

    片山兄,你觉得怎样?

    “这样的谈话要叫他如何回答?片山叹了一口气!”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晴美问道。”

    中西,中西和人。

    “中西和人今天如往常坐在车上,屏息地抬头仰望公寓里窗子透出来的灯光。已经深夜
两点了,可是今天的女学生们都还没睡。几乎每个窗子里的灯都还亮著。其中有一个,必然
是她的。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呢?看电规吗?还是在看书?写目记?或是和朋友在聊天……?
至少她也在呼吸”废话嘛“。——就这点而言,中西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中西已经坐在车
上,绕著这幢公寓四圈了。——他的工作不只是这里而已。还得去其他地方看青才行。但是
——再一次。再绕一次,我就去下个地方。也许,她会注意到这辆车子,而从窗口向下
望……?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恋爱中的人是不管这些的。只要再一次……。绕过
公寓的一角,中西吃了一惊。有个人站在车子前面。他赶紧踩煞车停了下来。幸好他开得
慢,不然就糟了。但是——这么晚了,那个人在做什么呢?中西跨出车外。”

    喂!

    “他出声叫道。好像是个大学生,看来是个精神恍惚的年轻男子。”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中西并不是警察!所以他不能像问案那样,只能尽量温和地问。那男的依然只是呆呆
站著,眼睛也没朝著中西看。”

    喂,你——。

    “才轻怕一下他的肩膀——年轻的男子便当场向前倒下。中西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名
男子背上插著的刀子。温和的威胁”喂?

    “中西和大叫道。这么做实在很傻。因为对方的背上深深地插著一把刀。也许中西这么
一叫,他会回答说:「做什么,吵死人了?」

    而中西却会被吓得瘫在地上也说不定。

    或许——这只是开玩笑……

    对。

    这可能只是个“整人游戏”,等一下会有一堆人跑出来,大笑著……

    当然中西会很生气,但他也会很高兴,不假思索地和这个装死的男人握手。

    事实上,虽然中西从事的是“警备”的工作,但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尸体!

    然而,地上的年轻男子一动也不动。

    中西虽然不是医生,也没有多少医学常识,但他可以确定那名男子确实已经死了“”真
糟糕。

    “中西终于了解自己的身分,也知道自己非采取行动不可。车内有无线电。他可以用它
来和本部连络,立刻通知警察来处理。然后自己就——。中西第一次想到,这名男子也许是
刚才才被刺杀的。也就是说,凶手可能还隐藏在这附近的暗处。中西正要走回车内,——就
像是按了暂停的录影带似地,他愣在那里。——皇她。是幻觉吗?不是的?站在中西车边,
一只手轻轻靠在车身上的,就是那名少女没错。”

    “晚安。”

    她说。仔细想想,这话还真有意思。当然,她也一定看到了倒在一旁的年轻人!她怎么
还能若无其事的这样打招呼呢?但是,中西也回了她。

    “晚安。”

    “我们见过面。”

    她说。

    “噢?”

    “我很晚回来的时候,就在这里。”

    “——那是你。”

    “对,是我。”

    中西点点头,“这个男的——。”

    他头转向倒下来的男子。

    “被刺杀了,我得立刻连络本部。”

    “还活著吗?”

    “什么?”

    “他,还活著吗?”

    中西有点困惑说。

    “不……我想他是死了,应该是吧?”

    他回答道。

    “确定一下。”

    “什么?”

    “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为什么?

    ——中西本来想这么问,却还是照著她所说的,走到那名男子旁边,抓起他的手腕,测
试脉搏。

    碰尸体应该是件今人恶心的事,但他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

    只因为她要他做吗?

    “——,他死了?”

    中西站了起来。

    “那么你报告也没什么用了?”

    她说。

    “是的,但——。”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听我说。”

    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著中西,实在令人无法拒绝。

    “好,但是……。”

    中西喘了口气,“到车里说好蚂?如果凶手还在附近的话,那是很危险的。”

    “嗯,当然罗。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很恐怖。”

    话是这么说,她却一直微笑著。

    她的微笑让中西觉得彷佛有一股电流通过他的身体……

    “进了车里,她坐在助手席上,很新鲜似地看著无线电装置。”

    这和一般的汽车电话不太一样呢。

    “她说。”

    你要说什么?

    “中西催著她。接著,他又想起一件事。——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这实在不是可
以慢慢聊天的时候……。”

    “如果不早连络,凶手会跑掉的。”

    “我知道。”

    她的神情转为严肃,“有件事要拜托你。”

    “关于那名死者。请你把他移到别的地方去。”

    “什么?”

    中西目瞪口呆地。

    “我认识那个人。”

    她说,“如果被人发现他被杀死在这里,那我一定会被怀疑的。”

    “没错!”

    说完之后,中西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也许,这个女孩子就是凶手。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她奋力的摇头,“你相信吗?”

    “当然。”

    “可是……”

    “就算他们不认为我是凶手,也是会做各种调查的。”

    “警察会找我去,他们也会在我房里翻来翻去……”

    “我受不了这些事?”

    “她是认真的。”她以强烈的语气说著,全身还颤抖了一下。

    “没关系的。”

    “你的心情我很明白。”

    “可是我不能随便移动尸体。”

    “你懂吗?”

    “这样可能会使捉凶手的工作变得很困难。”

    “你怎么这么说呢?”

    她挑战似地望著他。

    “死的人是无法生还的?”

    “我还活著!”

    “我还要去学校,去看朋友。”

    “我可不要大家都用讨厌的眼光看著我?”

    中西被驳倒了。——当然,他很清楚,她的要求是很无理的。但同时……。

    ——十二号车。

    “十二号车。听到请回答。”

    无线电里传出声音,吓了他一跳。——那女孩一直在看著。没有人能反抗她的眼神的。

    “——这里是十二号车,请说。”

    中西拿起麦克风说道。

    “二丁目的N大楼警报器响了,你快过去看看。”

    “是的。”

    中西放回麦克风。

    ——N大楼平均每三天就响一次警报。

    通常是野猫触动了感应器。

    可是不去也不行。

    中西从车里看著倒在那里的年轻人。

    ——去N大楼的途中会经过一个公园。

    我把他放在那里好了。

    如果不先用行李箱里的塑胶袋把他包起来,会在车上留下血迹的。

    “我来帮你。”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中西说道,“你进去吧!已经是睡觉时间了。”

    “谢谢。”

    她说,“我叫宫越友美,你呢?”

    “中西。——中西和人。”

    “我不会忘记的,谢谢。”

    叫做宫越友美的少女靠了过来,在中西脸上亲了一下,“那我走了。”

    “叭”地一声,车门开了。中西的身体像在燃烧一般。一直目送著她跑向公寓的入
口……。

    “是真的。”

    这么大声的声音,就连刚走入搜查一课的片山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片山突然有股想转身逃走的冲动。然而,虽然那个人是背对著片山的,她还是叫道:
「小义!你迟到了!」

    并立刻站起来转过身。

    “姨妈?”

    片山死心了,迈步走向前,“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和我说话的。”

    栗原坐在轮椅上说,“死者好像没有厌世自杀的理由等等。”

    “这我也有同感……。”

    片山勉勉强强地说,“可是姨妈,课长很忙的,如果是要找我——。”

    “哎呀,是栗原先生要我过来的。”

    儿岛光枝倒是沈著得很,“我也正好想请课长先生多照领我们家小义的。”

    座上其他同事都死命地忍著不笑,弄得片山坐立难安。

    “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片山问道。

    “映在窗上了嘛。”

    光枝说道。

    栗原听了,吹起口哨来。

    “喂,片山.你真可怜呢,今天又得去F大。”

    “可是,今天滨野牧子的双亲要回来了——。”

    “我知道。我请他们两位来这里。你今天还是去F大。”

    “又有什么事了——。”

    “指名要你去。如果你不去,就什么也不说。”

    “是什么事?”

    “好像是有一个女学生被恐吓,说是要杀她。详细的情形,就得你去问了。”

    “是。”

    那就一定得去了。

    “去那里要找谁呢?”

    “上回那位川口老师会等你。”

    “被恐吓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栗原看看便条纸。

    “是个名叫宫越友美的女孩。”

    “哇?”

    儿岛光枝大叫一声,“不就是那个”女王“吗?”

    “什么?”

    栗原讶异地问,“是学校里的比赛吗?”

    那女孩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她的部下呢?

    片山想道……

    “又麻烦您了……。”

    川口素子在大学大门口等著片山。

    “哪里。”

    片山摇摇头,“我才在想要不要买张学生月票来用呢?”

    川口素子似乎轻松了点,笑了起来,“请,这次还是小车子。”

    早上的校园还算满安静的!

    在不怎么大的运动场上,有些女孩子在打排球。

    “真热闹。”

    尖叫,吵闹的声音透过紧闭的车窗传了进来。

    “那是高中生。”

    边开著车,川口素子回答道。

    “真好,还是这么天真活泼。”

    片山说著“普遍性”的看法。

    “那可也不一定。”

    川口素子说道。

    她痛苦似的语调,今片山吃了一惊。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慢慢聊这些。

    因为车子一下子就到了校园的最里面。

    “——在这边!”

    川口素子把车子停在有院长室的那栋大楼前面。

    走上石阶,可以看到一个厅堂,墙壁上则是布告栏。

    一些女孩子就集中在其中的一个角落上。

    “喂,大家都不用上课啊?”

    川口素子一喊,聚集在一起的女孩子们就吱吱喳喳地散开了。

    没有一个是片山曾经见过的。

    “辛苦了。”

    川口素子是对著一位刚才被女孩子们挡到的女职员说话。

    “你一直看著吗?”

    “是的,没有人碰过它。”

    “谢谢,你可以走了。”

    川口素子站在布告栏前面,“今天早上,有一个学生发现了这张纸贴在这里……。引起
了很大的骚动呢?”

    那张纸并不大。

    差不多B“大小的白纸上,用粗的红色签字笔写著”

    敬告诸位同学!

    “再以黑笔写”K大学生春日贞幸因与本校学生滨野牧子破坏学生生活而遭受惩罚。

    下一个受罚的,将是宫越友美。

    做好心理准备,等著瞧吧!

    “像是学生的字。”

    川口素子说,“很可能是恶作剧,但也太可恶了。”

    “真是的。”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们得做指纹和笔迹的舰定。”

    “嘛顶你了。”

    “有没有大的信封或是塑胶袋?”

    “我去拿。”

    川口素子小跑步地离开,片山则注视著那张字条。

    “——如何?”

    突然后面冒出了一句说话声,害得片山吓了一跳。

    “是你啊?”

    “原来是宫越友美。”

    真恐怖,下一个就是我呢?

    “但她青起来一点也不害怕。”

    “你有线索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友美耸耸肩,“人总是会有一,两个敌人的。”

    “是啊!”

    “你想是恶作剧吗?”

    片山看看那张纸。

    “也许是……也可能不是。”

    “是吗?”

    “你看,没有署名是吗?”

    “如果是恶作剧,总会写上‘正义之士’或是自己的名字。但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这篇文字实在没法子把它当真,但片山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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