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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nderson (星光夜路),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福尔摩斯探案之红发会 (4)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May  5 10:47:15 1999), 转信

 我和歇洛克·福尔摩斯看了这张简短的通告及站在后面 
的那个人充满懊恼的愁容,这件事的滑稽可笑完全压倒了一 
切其他考虑,我们两个人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的委托人品得满面通红,暴跳如雷地嚷道:“我看不 
出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如果你们不会干别的而只会取笑我的 
话,那我可以到别处去。" 
    福尔摩斯大声说,“不,不,"他一面把已半站起来的威尔 
逊推回那把椅子里,一面说,“我真的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你这 
个案件。它太不寻常了,实在使人耳目为之一新,但是如果你 
不见怪的话,我还是要说,这件事确实有点可笑。请问,当你发 
现门上卡片的时候你采取了什么措施?" 
     "先生,我感到很震惊,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向办公室 
周围的街坊打听,但是,看来他们谁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最后,我去找房东,他住在楼下,是当会计的。我问他能否告诉 
我红发会出了什么事。他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团 
体。然后,我问他邓肯·罗斯先生是什么人。他回答说,这个 
名字对他很陌生。 
     "我说,‘唔,是住在7号的那位先生。' 
     "'什么,那个红头发的人?' 
     "'是的。' 
     "他说,‘噢,他名叫威廉·莫里斯。他是个律师,他暂住我 
的屋子,因为他的新居还没有准备好。他是昨天搬走的。' 
     "'我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呢?' 
     "'噢,在他的新办公室。他确实把他的地址告诉我了。是 
的,爱德华王街17号,就在圣保罗教堂附近。' 
     "福尔摩斯先生,我马上动身到那里去了,但是,当我找到 
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发现它是个护膝制造厂,这个厂子里谁也 
没有听说过有个叫威廉·莫里斯或叫邓肯·罗斯的人。" 
    福尔摩斯问道:“那你怎么办呢?" 
     "我回到我在萨克斯—科伯格广场的家去。我接受了我伙 
计的劝告。可是,他的劝告根本帮不了我的忙。他只是说,如 
果我耐心等待,也许能收到来信,从中得到消息。但是,福尔摩 
斯先生,这些话并不是那么中听的。我不愿意不经过斗争就失 
去这么好的位置。因为我听说你肯给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穷人 
出主意,我就立即到你这里来了。" 
    福尔摩斯先生说:“你这样做很明智。你的案件是桩很了 
不起的案件,我很乐意管。从你所告诉我的经过看,可能它牵 
连的问题要比乍看起来更为严重。" 
    杰贝兹·威尔逊先生说:“够严重的啦!你想想,我每周损 
失四英镑啊。" 
    福尔摩斯又说:“就你本人来说,我认为你不应该抱怨这 
个不同寻常的团体。正相反,据我所知,你白白赚了三十多个 
英镑,且不说你抄了那么多以字母A为词头的词,增长了不 
少知识。你干这些事并不吃亏嘛。" 
     "是不吃亏。但是,先生,我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 
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拿我开玩笑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确 
实是开玩笑的话。他们开这个玩笑可是花了不少钱啊,他们花 
了三十二个英镑。" 
     "这一点我们将努力替你弄清楚。但是,威尔逊先生,你要 
先回答我一两个问题。第一个,叫你注意看广告的那位伙计, 
他在你那里多久啦?" 
     "在发生这件事以前大约一个月。" 
     "他是怎么来的?" 
     "他是看广告应征来的。" 
     "只有他一个人申请吗?” 
     "不,有十来个人申请。" 
     "你为什么选中他呢?" 
     "因为他灵巧,所费不多。" 
     "实际上他只领一半工资?" 
     "是的。" 
     "这个文森特·斯波尔丁什么模样?" 
     "小个子,体格健壮,动作很敏捷;虽然年龄约在三十开 
外,脸皮却很光滑。他的前额有一块被硫酸烧伤的白色伤疤。" 
    福尔摩斯十分兴奋地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他说:“这些 
我都想到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两只耳朵穿了戴耳环的 
孔?" 
     "是的,先生。他对我说,是他年轻的时候一个吉起赛人给 
他在耳朵上穿的孔。" 
    福尔摩斯说,"唔,"渐渐陷于沉思之中,"他还在你那里 
吗?" 
     "噢,是的,我刚才就是从他那里来的。" 
     "你不在的时候生意一直由他照料吗?" 
     "先生,我对他的工作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上午本来就没 
有多少买卖。" 
     "行啦,威尔逊先生,我将愉快地在一两天内把我关于这 
件事的意见告诉你。今天是星期六,我希望到星期一我们就可 
以作出结论了。" 
    在客人走了以后,福尔摩斯对我说:“好啦,华生,依你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坦率地回答说:“我一点也看不出问题来。这件事太神 
秘了。" 
    福尔摩斯先生说:“一般地说,愈是稀破的事,一旦真相大 
白,就可以看出并不是那么高深莫测。那些普普通通、毫无特 
色的罪行才真正令人迷惑。就象一个人的平淡无破的面孔最 
难以辨认一样。但是,我必须立即采取行动去处理这件事。" 
    我回答他:“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 
    他回答说:“抽烟,这是要抽足三斗烟才能解决的问题;同 
时我请你在五十分钟内不要跟我说话。"他蜷缩在椅子里,瘦 
削的膝盖几乎碰着他那鹰钩鼻子。他闭上眼睛静坐在那里,叼 
着的那只黑色陶制烟斗,很象某种珍禽异鸟的那个又尖又长 
的嘴。我当时认为,他一定沉入梦乡了,我也打起瞌睡来;而正 
在这个时候,他忽然从椅子里一跃而起,一副拿定了主意的神 
态,随即把烟斗放在壁炉台上。 
    他说:“萨拉沙特今天下午在圣詹姆士会堂演出。华生,你 
看怎么样?你的病人可以让你有几小时空闲的时间吗?" 
     "我今天没什么事。我的工作从来不是那么离不开的。" 
     "那么戴上帽子,咱们走吧。我们将经过市区,顺路可以吃 
点午饭。我注意到节目单上德国音乐很不少。我觉得德国音 
乐比意大利或法国音乐更为优美动听。德国音乐听了发人深 
省。我正要做一番内省的功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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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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