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hoster (枝子),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第七章 途中艳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15日21:34:19 星期一), 转信

第七章 途中艳事
----------------------------------------------------------------------------
----
  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丹佛,搬到凤凰城去了,那个早就说好送我去的朋友,她的男
朋友一声“不太赞成”就撂下我不管了。更糟的是,卖房子的事情也泡汤了,坏事都凑
一块儿了。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多呆一天我都觉得受罪。电话响了。
  “谁?”我拿起电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萨凡娜?”
  “你是谁?”我的声音更加不耐烦了。
  “我是莱昂内尔。听起来你心情不太好,要不我一会儿再打过来?”
  “莱昂内尔?”
  “你不记得我了?”
  “不,怎么可能呢?对不起,我今天不顺,心情不好。”
  “没关系。我只是想在你搬走之前请你吃个饭。除夕舞会上你可是不告而辞……”

  “因为当时我还得去赶另一场晚会,我必须在新年钟声敲响之前赶到那。”
  “那,我今天能不能为你饯行?”
  “搬家工人明天到我家,我现在正准备出去办点事。”
  “那么,晚上总该可以吧?”
  我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呢。“你知道那家叫‘山下’的日本餐馆吗?”
  “知道。”
  “我10分钟后到那儿。”
  “好,那儿见。”
  我在靠窗户的那张桌子前坐下,茶壶的水已经泡好,但我还是等他来了再喝。看着
他走进餐厅,我朝他笑着招招手。
  “哎哟,刚认识你,你就要搬走!”他打趣道,并脱下大衣和手套,摩挲着手。
  “坐吧。”我随便应了声。
  “哈,有热茶,我先来杯暖和暖和。”
  我想说我比那些日本茶更能让他的身子暖和起来(这念头太疯狂了),但说出口的
只是附和的话:“外面的确冷很。”然后我给他和自己倒了茶。
  “看来你是铁定要搬了。”
  “大概是吧。我那朋友本来说好送我的,现在却撇下我不管了。”
  “这就是说你要自己一个人开车到凤凰城?”
  “那有什么办法?不过,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有点不踏实,毕竟有10
00英里啊!”
  “别担心,有我呢!”
  “你说什么?”我惊讶得几乎呛了一口茶。
  “我说我可以帮你开车,十六七个小时就到了。”
  “可是我们只是一面之交,你甚至还不算真正认识我,而我对你也不熟悉。”
  “不过,从你姐夫对你的介绍和我自己的亲眼所见,你蛮漂亮、蛮可爱。我向你保
证,我不是个连环杀手或是什么强奸犯。”他说着竖起三只手指,行了个童子军发誓礼

  “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最清楚不过。”
  “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自己给自己打工,停几天没关系。”
  听他说着,我喝了一口茶,玩弄着筷子,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有这么个身材魁梧的
男人陪伴去凤凰城,可能也不是坏事。他也不算完全陌生,毕竟有姐夫的介绍啊。我再
一次问他:“你真打算送我啊?”
  “绝对!”说完,他一口喝光了那杯茶。
  “你不是卖救火车的吗?”
  “早就不干了。我已5年没干那行当了。现在我从日本和韩国进口一些小玩意在这里
卖,不过还在筹划做其它生意。”
  “好吧,莱昂,你把我送到凤凰城。如果想当天赶回丹佛,我给你出机票,你坐飞
机回来。”
  “不必了,我一直想到凤凰城看看。我还没去过亚利桑那州呢,不如在那里呆几天
四处逛逛。我很早就听说那里还有个叫色当那的地方,据说很好玩。”他一口气说了很
多充分的理由,然后凑到我面前:“就这么定了吧!”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瞄了瞄菜单
:“你想吃点什么?”
  我想说我要的菜单上没有(我太放肆了),最后我还是点了姜汁牛肉。莱昂说他不
吃肉,就点了素的天妇罗。等上菜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东西,聊了纳尔逊·曼德拉被
囚禁27年终于被释放,还花一个小时装模作样地讨论种族隔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话
头转到丹佛这个乏味无比的城市时,我们谈兴更浓了。这时,我已完全接受他做我去凤
凰城的伴侣。
  饭后他坚持要步行送我回家。在公寓大堂我谢了他为我的饯行,他吻了吻我的面颊
道别。我想我是有点被他迷住了,因为在乘电梯时,我的脑子里出现了我与他在人烟罕
至的公路边停下,情不自禁地在车后座上做爱的疯狂幻想。
  伯纳丹在我的电话留言机上留了口讯,说有要事相告。我回电话给她:“怎么啦?

  “我一直在找你。”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出了什么事,伯丹?”
  “听着,约翰走掉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
  “他已经两周没回家了。”
  “你只会跟我说这些坏消息?”
  “我这次真是倒八辈子婚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要是早知道,立马就坐飞机到你那儿。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行,真的。”
  “等等,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他去哪儿了?他为什么离开你?让我猜猜,他
爱上别人了?”
  “一个白种女人!”
  “该死的家伙!”
  “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就是这么糟,不过那个混蛋走了也好,随他便吧。只是我不
想让你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就坐飞机过来。”
  “你真的没事了?你听起来可不像那么回事。”
  “我那时是气昏了头,现在好多了,只是有点累。我盼着你来啊!”
  “我也是。孩子们怎么样?”
  “我还没跟他们说,他们以为爸爸又出差去了。等我想好怎么说,我会跟他们说明
的。好了,等你来了我们再好好聊吧!”
  “那该死的家伙大气人了!”
  “省口气暖暖肚子吧!”
  “唉,有点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搬家那件事。我那个所谓好朋友临时撂下我了,现在是一个叫莱昂内尔的男人
送我去。”
  “就是你在新年舞会上撇下的那个?”
  “就是他。我们可能中途在汽车旅馆住一宿,不过应该星期五就会到凤凰城了。我
在你家门口等你。”
  “那我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星期五我休息,不过我要和律师商量跟那个混
蛋离婚以及如何处理银行存款的事,律师说她发现我的帐户节余有出人。我不知道这是
怎么回事,料想也是那个混蛋的干的好事。我希望见了律师很快就把这事处理完,那天
我还有好几摊事要做。”
  “我还是气不过那个天杀的,伯丹。”
  “你可以想得出,那时我是怎么过的?”
  “你告诉你妈没有?”
  “还没有,不过她早就不看好我跟约翰。”
  “约翰走后你没有整天坐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吧?”
  “曾经是。不过,我这里还有格洛丽亚和鲁宾她们。我跟你说过,你来了我们大家
要好好聚一聚。”
  “好啊。”
  “姐们,你放心,若我在这里有什么不测,格洛丽亚和鲁宾她们一定会来帮我的。
上个周末鲁宾就来帮我照料孩子,而格洛丽亚则拖我去看人人都说好笑的《罗斯夫妇的
战争》(一部讲离婚的轻喜剧),看到一半我走了。另一个小映室里正放着《男人,别
走》,于是我又走掉了,终于我在一个放着《钢木兰》(宣扬女权的电影)的放映室里
坐下了。萨瓦娜,那部电影的确好看。算了,还是说回正事。格洛丽亚和鲁宾老想帮我
出主意,不想让我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担起来。好了,我还要给奥尼卡念她已经再熟不过
的《美丝贝丝的故事》哄她睡觉,然后帮儿子看看他理科的功课,你知道醋混上苏打水
得出什么吗?等你来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别担心我。一路顺风。”
  我挂上电话,瞅见猫咪茉莉在箱子、篓子间上下扑腾,她玩得那么开心我能说她什
么呢?
  早上5点半,我就把车开到了莱昂的门口。我为猫咪茉莉找了个笼子,把她放在后座
旅行箱的顶上。行李箱已经放得满满当当,地方都给几件庞大的玩具占据了,那是给伯
丹孩子的礼物。至于途中的食物,我往袋子里塞个装了点碎冰块的保温瓶,几只塑料杯
,一大包薯片和几个水果。
  莱昂的房子很小,门口的雪地上搭起一个高台,一辆生了锈再涂了漆的旧汽车停在
上面。我并没有看到希拉所说的吉普车,我在门边役找到门铃,只好敲门。莱昂穿着一
件带帽子的黑色运动服出来开门,还是一副睡眼朦忪的样子。他正在刷牙,满嘴都是牙
膏沫。
  “请进。”他嘟囔着,“我马上就好。”
  我在沙发上坐下(乖乖,还是真皮的)。那沙发矮矮的,我一不留神差点扭伤颈。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统一色调更谈不上刻意装饰,但还算干净。“典型的单身汉!
”我想到这觉得蛮逗的。屋里还有一股霉味,只是空气还夹杂着清新剂的味道,真唤不
出是什么怪味。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他的音响跟我读大学时用的那部一模一样,旁边堆着乱七八糟
的磁带。几本书翻开了,随处放着。我屁股几乎压着一本《交易的艺术》,是纽约房地
产巨头特纳普写的。旁边那间房的地上摆着两副哑铃,若摆上桌子就最好不过了,那间
房应该是饭厅。“这就是男人。”我心里嘀咕着,移了移身子坐得舒服点。然后看见门
边有两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他究竟要在凤凰城呆多少天?”我暗想。
  “你在欣赏单身汉的安乐窝?”他问,从房子里走出来。
  “不,我在想怎么才能把你的两大包东西装上车,因为车子已经装得很满了。”
  “别担心,我会把东西全部装进去的。”
  他穿上一件无袖背心,提起两个旅行包,锁上门。莱昂瞄我的车一眼,咧嘴一笑:
“你看起来就像那种开红色车的女孩。”他拉开前座的门,往后座塞旅行包:“那个笼
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是茉莉,我的猫咪。千万别告诉我你对猫咪过敏。”
  “不,”他说道,“我只是受不了那些小东西。”
  我们在一家加油站加满油,在油站对面的OK便利店买了咖啡和酣饼圈,开始上路。
他坚持要先开,我并不反对。
  “你不是有一部吉普车吗?”
  “没有了,几个月前给卖了。”
  “哦,”我知趣地打住了。
  头200英里我们过得还不错,莱昂说个滔滔不绝。他告诉我,过去他一直在做房地产
生意,但后来他发现卖救火车更容易赚钱,于是放弃了房地产生意,把钱拿去买了两辆
救火车去倒手。头两年买卖不错,可是后来竞争太激烈,消防队又不像以前那样换车换
得勤了,而他也只能在本地区销售,于是他又找别的行当。他和一位朋友合伙开始从南
韩和日本进口“废品”(他们自己这么称呼那些工艺品)。朋友告诉他这生意一定赚钱
,可是去年这生意也不火了。“废品”市场已经饱和,他的合伙人要撤股去滑雪度假区
开个小旅馆,所以他要买回合伙人的股份,钱都压在这门生意上了。坏事还未到头,原
先从他进货的人现在也撤了,无论他怎样吹那些艺术品一定会大行其道都不济事。他现
在可是进退两难。
  “那么,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我问。
  “做猪肉生意。”
  “什么?”
  “做猪肉生意,很赚钱的。”
  “你不是跟我说你是吃素的吗?”
  “是啊,但这跟做生意有什么关系?”
  “那,你不吃猪肉怎么能去卖肉呢?”
  “照你这么说所有开酒铺的人都是酒鬼?”
  “当然不是。”
  “我认识的这个人是全国最大的猪肉出口商之一。上次我在夏延的一家牧场见到他
。他告诉我,如果想做猪肉生意就给他打电话。近几个月来我一直设法和他取得联系。

  “后来呢?”
  “他一直没有给我回电话,而现在真是天助我也,大巧了。那天我和你吃完晚饭回
到家,一位消息灵通的家伙告诉我,这个人后天到凤凰城,现在连他要住的旅馆我都打
听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他去凤凰城并不单单是为了我,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又理不出个道
道来。菜昂仍继续侃侃而谈,我望着窗外的山脉,想着自己未来的新工作和机会。在面
试时,我直截了当告诉他们我对电视制作也感兴趣,而且我不想永远呆在公关这一行。
他们向我保证,他们采取的是内部升调的用人政策,我也就放下了包袱。在煤气公司的
时候我已经干得很出色,制作了若干个电视公告和教育电影,但对于公关推广来说,这
算是到顶了。我知道电视台这行幕后制作人的工资比幕前的要少得多,所以为了支付房
子按揭和照顾妈妈,我得拼命干活和卖掉一些债券套现。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意思?”我听到他问我。
  “不,莱昂。我想我只是有点累,我不习惯这么早起。”
  “我可没问题,”他说道,“我通常六点就起来跑步。”
  “怪不得你体型保持得那么好。”
  “可能吧。”他说着朝我眨了眨眼睛,接着拉出了烟灰缸。顿时烟灰缸里残留的烟
味弥漫在车里。“你介意我抽根烟吗?”他问道。
  “别在车里抽。我对烟味过敏。”我撒了个小谎。“你停车到外面抽吧。”
  “我可以不抽。其实我自己也对烟味过敏。”他说着把烟灰缸推回去。“你车上有
什么音乐听?”
  我捡起磁带翻了翻,摇滚乐队纯红,爵士女歌手安尼塔贝克,黑人怨曲圣手斯提夫
万德,通俗歌王迈可·杰克逊的都不对他胃口,当我翻到柴可夫斯基时,他笑了。
  “不如你自己翻翻,看有什么你喜欢的。”我沮丧地把磁带放在中间。
  “不,你再翻翻看。”
  “那告诉我你喜欢听什么。”
  “有没有肯尼金的萨克斯管音乐?”
  “有的。”我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然后把声音调得大大的,他说什么都不会烦着
我的耳朵。不过这还不保险,我得合上眼睛假寐才可真正六根清净。我也真的迷糊了几
分钟,直到发觉车停在一个加油站才醒来。
  “你的车子加满油得花多少钱?”
  “大约15块。”
  “油只剩一半了,你不会等到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才来加油吧?”
  我递给他一张20元的票子,莱昂下车加油去,顺便拿条抹布擦擦车窗。隔着玻璃他
就站在我正前方,我清晰地看见汗水从他鼻子边流下。这一刹那我发觉他不像记忆中那
么英俊,说实在的,他原先那魁梧的身材现在看来像一匹马。“唉,不知还有多少英里
要跟这个人在一起。”这么想着,我看了看地图。原来我们已经到了特里尼达德,这就
是说前头还有800英里。
  加油只用去7块半,但莱昂上车的时候他竟然不把找钱还给我:“要我换班吗?”我
冷冷地问了声。“不用,你好好休息吧。”
  当我们到达新墨西哥州边境时,我快饿疯了,烟瘾也快要爆炸了,于是我们在一个
小镇停了下来。莱昂把车停在路边,站在雪地上,他立刻抽起了大麻烟卷,我也耐不住
点起了一根烟。烟瘾过了后,我们进一家餐馆吃晚饭,我要了一个金枪鱼三明治,他点
了份牛肉汉堡加炸薯条和一个草毒奶昔。我瞪了他一眼,“我偶尔也开开荤。”他给我
瞪得不自然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吃完了这么多东西后,还说没吃饱,于是又要了一
块苹果馅饼。吃完之后,我们上车继续赶路,这次我把方向盘夺了过来,我不知道他到
底能捱多久,也不想知道。
  当我们经过圣菲时,天气一下子变得很治人,眼前一片绿色,我们仿佛从冬天驶进
春天。我想停下来看看,因为我从没到过这一带,而且圣菲又是有名的艺术之城。我想
看看那里真正的土坯房子,买些绿松石首饰。可是莱昂不想停。“我们为什么不能停一
下呢?”我不解地问。
  “这里没什么,只是骗骗游人的把戏。他们在街上摆满东西,又拼命地抬价,你只
得乖乖地把钱都给了他们。”
  “那又怎样?”我有些不高兴,他更显得不耐烦。“我不想在这里停,我这个人一
上高速公路就不喜欢停车。另外,我看你也是急着要赶去凤凰城的。”
  “的确如此,你说得很对,我们越早到凤凰城越好。”听我这么说,他露出得意的
笑容,我真恨不得把他从车上推下去。
  我们到盖洛普镇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也开得很累,能跟莱昂扯上几句的话题也
用光了。我提出今晚就在这里找个汽车旅馆住下,好打破车厢内尴尬的沉默。
  “再有5个小时我们就能到凤凰城了,我不累,我来开。”他说。
  “莱昂,我们在路上已经开了12个小时。我想停下来冲个澡,刷刷牙,躺在床上休
息一下。”
  “听你的。”他听我这么一说便立即同意了。
  “我们分开住,一人一个房间。”
  “哎呀,萨瓦娜,你这不是浪费钱吗?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他笑着说。
  又向前开了几英里,我们下了高速公路,停在一间叫大西部的汽车旅馆边上。我还
是要了两个房间。可怜的猫咪茉莉,我几乎把它忘了。幸亏出门前喂了点安眠药给它吃
,好让它呆在笼子里。我从行李箱取出梳洗用品,提着猫咪走进房间。莱昂什么都不拿
,他还生气着呢。
  一开门我就把笼子放在地上,茉莉也醒了。我放它出来活动活动,喂了点东西给它
吃。刚刚坐下休息,莱昂就来敲门了。我开了门,他低声下气地对我说:“若我有什么
得罪你的地方,请多包涵。”
  “不是这么回事,莱昂,我想大家都累了。”
  “我可还生龙活虎。”他冲着我殷勤地笑着。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像
上次新年舞会时那么迷人。“你不需要一个人给你暖和暖和?”他的建议很诱人。
  “我带了睡衣。”
  “我可比睡衣强多了。”他说。
  我想了想,的确有点想跟他在一起。我可以把他那些讨人厌的地方通通忘掉,又不
是没试过。反正很快就分手,幸运的话,明天之后也许就不用见他了。
  “那就来吧,”我边说边打开电视。
  第二天早上,我都梳洗完毕,他才醒来。
  “萨瓦娜?”
  “早安。”
  “你在干什么?”
  “我正准备到楼下的咖啡馆去给我们买点吃的回来。”
  “这里没有送餐到房服务吗?”
  “不知道,不过我得带猫咪茉莉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你先洗漱,我马上就回来。”
没等他答腔,我已带上门溜掉了。
  我继续开车。到达弗拉格斯塔夫时我给伯纳丹打了个电话,她不在家,我留了个口
讯:“姐们,我不带莱昂去你那儿了。他是个性欲狂、骗子,我会把他扔在旅馆里,我
再也不会和他一起过夜了。就这样,见面再说。”我很庆幸还有两个礼拜才正式上班。
天知道昨晚的劫难我多久才复原。
  当我们经过一个标着还有多少英里到色顿那的路牌时,莱昂问我,“你不打算去那
儿看看?”
  “不。”我坚决地说。
  “为什么?”
  “太绕道,再说我的女朋友正在家里等我。”
  “女朋友?”
  “是啊。我没告诉你,我到凤凰城后将和她住在一起?”
  “没有。”
  “听着,我准备今晚先把你送到汽车旅馆,然后我们去问清楚你飞回丹佛的路费。
我答应过给你出机票的。”
  “萨瓦娜,我希望再和你多呆一段时间,我非常喜欢和你在一起。”
  “我也一样。可是,莱昂,再过三天我就要去新公司上班,我得先找个地方住下。

  “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就上班。”
  “是啊,多可惜。”
  “唉,”他看来忧心忡忡的。“你的女朋友是干什么的?”
  “你问这干什么?”
  “随便问问,好玩。”
  “她在一家房地产公司。”
  “她的丈夫呢?”
  “现在还说不清她到底是有丈夫还是没丈夫,因为他们正在打离婚。她的丈夫有一
家软件公司。”
  他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电脑软件?”
  “是啊。”
  “哎,到了凤凰城你能不能介绍她丈夫给我认识?我想向他打听怎样人行。我自己
挺懂电脑的,正盼着跟电脑行家切磋切磋。”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人家在闹离婚。”
  “听见了,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和他谈话。”
  “听着,菜昂,在这种情况下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对待他,你还让我介绍。这不是
难为我吗?”
  “那,我能和你住在一起吗?”我看着他,觉得这人有病。
  “这要求不过分吧?”他还在争取一线生机。
  “呆会儿我在市中心给你找个旅馆,你就住那儿。”
  “把我一个人撂下?”
  “是的。”
  “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多呆呆?”他仍缠着不放。
  “我想,但是我很累,接下来还有数不清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处理,我们以后还可以
见面,不是吗?”
  “当然希望如此。”不知道他这声回答是算明白还是不明白。
  进入凤凰城边界了,我们在一个油站问了到市中心的路。驶到24街附近,漂亮的旅
馆一个挨着一个,我继续向前开。
  “你还要去哪儿?”莱昂问。
  “在这附近肯定会有旅行社。”
  “你现在找旅行社干嘛?。”
  “给你买机票呀。”
  “我刚刚到这儿,我还想在这儿玩玩呢。”
  “没有人拦着你。”
  “可是你好像急于摆脱我。”
  “别胡说。我累了,莱昂,我还有好多烦事要处理。”
  “我有点厌烦丹佛了,凤凰城就现在看来还不赖。”
  我连张嘴敷衍他都懒得。于是见一家旅行社我就开了过去。我们下了车,给猫咪茉
莉开了扇窗透透气,凤凰城这里也真够热的。一踏进旅行社的门,一位小姐就主动来接
待我们。我问她买一张明天去丹佛的单程机票得花多少钱,她告诉我290美元。我听了差
点叫了起来,太贵了。
  “要为您二位订票吗?女士。”那位小姐问。
  这时莱昂凑到我耳边说,“我们能不能到那边商量一下。”我向那位小姐说了声对
不起,便和他走到门边。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呢,确实不想失去见见这位猪肉商的机会,但是他还要再过
两天才能到。你能不能把机票钱给我,我在这儿找一个便宜的旅馆小住几天,然后坐长
途汽车回去。这行不?”
  “你说话当真?”
  “当然。”
  “你身上带钱了吗?”
  “我总共只有60美元现金。”
  “你没有信用卡吗?”
  “现在没有了。萨瓦娜,我现在暂时手头很紧,我想试试能不能去做猪肉生意,如
果你能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或者我能在这里见到那位猪肉商,我运气就来了。”
  这真叫我恶心。我只好再次向那位小姐表示抱歉,我们不需买飞机票了。
  我们又上了车,找到最近的一家银行,我用自动取款卡取出200多美金,默默地把钱
塞给他。然后,我把车开到一家便宜的汽车旅馆,很有礼貌地把他放下。他向我要伯纳
丹家的电话号码,我瞎编了一个。“我能再吻你一下吗?”他这回“绅士”多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摇下一半车窗玻璃,只让他吻到脸颊。“我今晚给你打电话。
”听来他对我还抱一线希望。
  “随便你。”我说。然后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

I just wanna say it straight from my heart
——Oh baby I miss you, I DO!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9.224]
[百宝箱] [返回首页] [上级目录] [根目录] [返回顶部] [刷新] [返回]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13.999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