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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oster (枝子),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第十九章 求之不得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15日21:42:12 星期一), 转信
我很高兴,拉赛尔又回来了。不过他还不算百分之百的回来,他的许多东西仍放在那个
女人的家里。而且,很难取回来,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换了门锁。很快那个女人就发现拉
赛尔在我这儿,并打来电话。“你是个愚蠢的母狗!”她这样骂我。开始我想摔电话,
后来又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我忍着火听着。“你明明知道那个狗娘养的抛弃了你而
来找我,怎么又能容忍他再回到你的身边,让他上床?你肯定是个饥不择食的婊子,因
为拉赛尔一文不值。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放心吧,等待着你的是失望。你现在多
大了?你一定是中了邪,或是有病,因为我实在不明白通过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切,你
还执迷不悟,不吸取教训。难道你不知道他只是个卑鄙下流的嫖客?你知道吗?你所得
到的只是一个流氓无赖!留着他吧,我不要他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告诉你吧,你最好
向上帝祷告,别让他给你传染上性病,就象他传给我一样。你自重吧。”
性病?她在吓唬我吧,拉赛尔过去没有性病啊,如果他有我过去怎么没有发现。放
下电话,我很生气。她以为她是谁,敢随便给我家打电话,说这些令人讨厌的话。我想
我应该知道她的目的,才好对付她。可是,如果拉赛尔要是真的有性病,那他又是什么
时候得的呢?女人们为了想长久得到一个男人,她们什么都可以做。我真不明白,为什
么她们在失去那个男人时就一定要去攻击别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我不想让这个女人随时给我家打电话,我也不想让她给拉赛尔打电话
,所以我把我的电话号码换了。而且我等了好几天才把那女人打电话来的事告诉他。
“她怎么说?”他问。
“她无理取闹。”我说。
“我知道,可是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你把性病传染给她了。”
“什么?你信吗?”
“我不知道。”
“你看我像吗?”
“看上去是不像,可是你究竟有没有嘛?”
“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有也是她传给我的。”他边说边打开电视装作在看橄榄球
比赛的实况转播。
那天晚上我自己亲自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他有异常现象。
我知道伯纳丹、格洛丽亚和萨瓦娜一直在背后说我,可是我不在乎。她们没有长久
的爱,所以她们不理解我。
拉赛尔向我反省,说他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曾抛弃了我,求我再给他一次机
会。我想纠正他,不是他抛弃了我,是我抛弃了他。不过,还是算了吧,所有的男人记
性都不好。
那天,他第一次回到我身边时,我们进行了一次长谈。他说他与卡罗琳结婚是一时
糊涂,而现在他感到后悔。他抱怨她对他控制得太严,如果他不告诉她去哪儿或什么时
候回来她就不许他出门。她还很霸道,总是命令他干这于那,弄得他很厌烦。后来,她
有了孩子,变得又懒又肥,也不做饭了,家里乱七八糟。他实在忍受不了了。
这番话让我嫉妒,因为我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就浑身不自在。所以我让他以后再也
不要提这个人的名字了。他后来很注意,改用“她”来代替名字,我感觉好多了。
他最后还承认,他过去那样对我,真叫傻。实际上他是在向我道歉。我会原谅他吗
?我不想立即表态,但他是那样的内疚和诚心诚意,以至于我实际上已经原谅他了。如
果一个男人求你,那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后来他说,“我能在你这儿呆几分钟吗?”
我告诉他,我还没有拿定主意。于是他又道:“我也不知道是否该回来,不过现在我只
有回到你身边。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至少容我在这里考虑一下下一步打算吗?”他一
边说一边用手抚摸着我的那个他认为可以让我说行的地方。
后来,我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实话,我也并不在乎。我不需要知道具体细节
,重要的是:拉赛尔去过上百个地方,但是他现在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也正是
他所希望的,希望我们更加亲密。
现在,我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因为他去那儿和她谈判,想不通过律师就解除他们的
婚约。拉赛尔说他不想上法庭,他愿意承担对孩子的一切应负的负担。我听说在凤凰城
有这种自行解决婚姻问题的地方,只要你把车开到那个窗口,把表填好后交给他们,如
果你没有什么财产问题,离婚手续当场办完。拉赛尔几乎一无所有。
我很高兴他对我很诚实,告诉我他去哪儿了,这也就是说他成熟了。从过去惯于说
谎,到懂得应该说实话,我认为这绝对是成熟的一种表现。是的,他也应该成熟了。
他已经去了3个小时还没回来,我不知道怎么会要这么长时间。我忐忑不安,电视看
不下去,所以我决定给我妈打电话,问她和爸爸怎么样了。我一直希望父亲的病能有所
好转,可是上次回去看他,他更加严重了,连话也说不清楚。他像婴儿一样呀呀学语,
又好象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甚至连我也不认识。尽管妈妈在他轮椅坐垫下装了厕所
,可是他仍坚持要上洗手间。有一次妈妈强迫他在轮椅上解手,他竟咬了妈妈的胳膊。
我想妈妈应该上床了,因为已经快9点了。没想到她接电话那样迅速。
“你好,妈妈。你还没有入睡?”
“没有,我还没睡,睡也睡不着,”她说。
“怎么了?”
“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爸爸的情况不好还是发生了别的事?他在医院吗?”
“没有,他不在医院,”她说,声音很微弱。
“妈?”
“我在这儿,亲爱的。”
“究竟怎么了嘛?”
“我必须请个律师。”
“于什么?”
“为了我和你爸爸的财产问题。”
“为什么?”
“你等等。”
我使劲攥着话筒,汗都攥出来了。
“鲁宾?”
“我在这儿,妈。为什么要找律师谈你和爸的财产问题?”
“是这样的,”她叹道,“律师认为我应该和你爸爸离婚。”
“什么?”我以为听错了,这似乎太离奇了。也许她的压力太大,不知道自己在说
什么。不过,我知道我妈,她比任何女人都坚强。我还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必须把他送进某个养老院或康复中心什么的,鲁宾,我实在照顾不了他了。他
连叉子都拿不住,还不能下床,我每隔两小时就要给他翻身一次。在两个星期内就瘦了
10磅。如果你现在见到他,你一定认不出来他。我用字卡向他表示我的意思,他现在连
我也不认识了。亲爱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明白,妈。可是为什么律师认为你需要跟爸爸离婚?这跟离婚又有什么关系?
”
“是这样的。你父亲累了一辈子,就是想在他退休之后能让我们仍然有好日子过,
所以我们把钱存了起来。可是如果我要是支付养老院的话,这些钱就会花光。你父亲刚
刚确诊后,他就要我向他保证,如果他变成了残废,千万别动用存款来照顾他。他担心
我以后的生活,他历来关心我胜过关心他自己。所以律师说,如果我和你父亲离婚了,
财产就分开了,你爸爸没有钱,国家就可以付这笔养老院的费用了。”
“养老院的费用是多少?”
“一个月两千五美元。”
“我认为这个建议有点傻,你这样做心里会觉得怎样呢?”说完我有些后悔,觉得
这样说会使妈妈伤心落泪,不过她好象没有。我想知道她究竟怎样处理这事。
“我嫁给你父亲从来就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
“我知道,妈。”
“我是个天主教徒……我知道你不再信天主教了,不过我仍信。我不会离婚,这样
离婚是罪恶。”
“我知道,妈,我知道。”
“这让我感觉好象是在抛弃你爸。我向上帝发誓我不会这样做的。”
“我知道,妈。”
“如果他知道我哪怕有这种想法,他也会生气的,非常生气。”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妈?”我问她,明知她没有办法。我希望拉赛尔或别的什么
人在这里,可以给我出出点子。我希望有人此刻能用臂膀搂着我和她,使我们得到安慰
。我希望有人能把我的父亲从他快要死亡中拯救过来,为他赶走所有的痛苦。我希望自
己倒退到10年前,倒退到我居住在谢拉维斯塔的时候,恢复以前的正常生活。
“尽管律师让我尽快作出决定,但我想还是需要再考虑一下。”
“我真希望我能帮帮你,妈,我为自己无能为力而烦恼。你们把我养活这么大,我
现在应该在你们身边伺候你和爸爸,可是我却连忙都帮不上。”
“你已经尽力了,鲁宾。别着急,我们会有办法的。”
“他现在睡着了吗?”
“睡着了。”
“我原想明天请假,可是明天要与运输方面的人开会。我正在作预算,我们希望能
有一笔大的收入,如果我们得到了,我可能会得到加薪。让我想想,明天是星期四,我
休星期五吧,到时我开车回来,怎么样?”
“你不要耽误工作,鲁宾。星期六回来可以。”
“如果我现在脱得了身,我现在就想来。妈,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在那里处理那么多事。我准备下个星期请一个星期的假,或者更长一点,如果需要的话
。否则您该不高兴了。”
我听她在电话上笑。
“现在心里还有什么事让你睡不着的?”
“有是有,不过我不去管它了,我得去看看你爸爸了。别担心,我很快就会人睡的
。我经常这样。”
“我爱你,妈。为我吻一下爸爸,告诉他我也爱他。”
“我也爱你,宝贝。晚安。”
我挂上电话,坐在那儿,想我妈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处境。我觉得自己无能,因为我
不能改变这种处境。我想告诉她拉赛尔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可又觉得不合适。更何况爸
爸从来就不喜欢拉赛尔。他说拉赛尔长得太帅,穿着大讲究。而一个女人永远也别相信
这样的男人。妈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他只和我睡觉而不娶我,她认为这是一种
罪过。所以我和拉赛尔住在一起时他们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我正在看电视,拉赛尔回来了。
“嘿,”他说。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问。
“不算长。”他说着走进了浴室。
我站起来,跟到浴室。
“那么?”
“那么什么?”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他打开淋浴,站在那里等我出去。
“结果怎么样?”
“没什么?”
“没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们谈了谈。”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准备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吗?这事很简单。”
“我们讨论了这事。”
“只是讨论?”
“是的,这就是我去那儿的目的,”他说着开始洗澡。“你不能只是决定和某人离
婚,然后就签字了事,没那么简单。”
我感到那里热气太大,浑身发热,想等他出来再说。我想告诉他我爸爸和我妈的事
情,可是我想他是不会同情的。我换上丝绸睡衣,等他上床。他从浴室出来,光着身子
站在屋子中间:“我的睡衣放在哪儿?”
“干嘛?”
“我要穿。”
“如果我不想让你穿呢?”
“鲁宾,今天我很累。晚上不想折腾。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去YUMA。”
“在最底下那个抽屉里,不一直放在那儿嘛。”我说,“干嘛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又没有得罪你。”
“知道了啦。”他继续用那种不耐烦的口气对我说,“我只是对这鸟事还没搞清楚
。”
“什么鸟事?”
“我是在那种情况下来到你这里的。我希望我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决定。我不喜欢在
对待我夫人的问题上受到压力。”
“我并没有给你什么压力,拉赛尔。我只是简单地间了你两句,我觉得我有这个权
利。你说呢?”
“好了,我设法把它处理好不就得了。”
“好,”我说,“现在过来上床吧。”
他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睡衣,然后上床钻进了被窝。
“我星期五早上去图森,要在那里呆上一个星期。”
“是你父亲的事吗?”
“实际上是我妈的事。情况不太好,我需要去一下。”
“你不在期间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只要别忘了给花木浇水就行了。”
“放心吧,晚安。”他说着应付差事似地吻了我一下,便转到他那一边睡去了,不
到两分钟就传出了酣声。而我却毫无睡意。
电话铃响了,我知道是谁打来的。“哈喽,”我压低嗓音说。
“鲁宾,怎么样?”特洛伊问。
“没什么,’”我说,“我已经睡了,明天我再给你打吧。”
“好,”他说,“对我说点儿亲密的话,好不好,宝贝?”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那里是不是有人?”
“没有。”
“别骗我,鲁宾。”
“我没有骗你。”
“那你就说一点那个话吧?”
我挂上电话,我想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是谁打来的?”拉赛尔问,把我的魂都吓出来了。
“是萨瓦娜。”
“我希望你告诉你的男朋友,晚上11点后不要再打电话到这里。”说完,继续翻身
睡去。
他嫉妒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坐在那里想了近20分钟
。我需要上厕所,于是起身,轻轻把门带上,拉赛尔的衣服仍然扔在地上。我拣起衣服
,准备拿走。无意中我在他的衬衣上闻见香水味。我认真地嗅了嗅,主要是在右边的领
子和袖口上。那是女人用的香水,但不是我用的那种。我把衣服重新扔到地上,踢到墙
角。冲完厕所,我回到床上,瞪着这个混蛋。我很庆幸没有把拉赛尔回来的事告诉迈克
。我知道拉赛尔这个骗子又在耍我。这次我将不再上当。
可是,等等,先别着急。她会不会是趴在他的肩头痛哭,扯着他的衣袖求饶,要他
回去,所以衬衫上才沾上香水?或者是她故意贴近他,让她把香水味带回来,让我嫉妒
或对他表示怀疑,主动放弃他。我不能上当。
我侧过身转向他,把胸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搂抱着握着他的手腕。我轻轻地捏了
一下他的手,把它放在我们之间的床单上。或许他确实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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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just wanna say it straight from my heart
——Oh baby I miss you, I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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