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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atchy (凯欣), 信区: Reading
标  题: 腞娥1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r 13 14:17:49 2000), 转信

发信人: may31 (媚山药), 信区: Literature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Jan 26 05:24:14 1999)

15    第二天他们开车进城去买夏令营需要的东西:买来的任  何衣服都使洛惊叹不已。
吃饭时她仍表现出她平常那种爱讽
  刺的天性。饭后,又立刻上楼进了自己的屋,埋在那些以备  营地雨天需要的连环画书
里(星期四以前她就彻底翻过一遍
  了,后来扔在一边)。我也回到我的房间,写几封信。我的计  划是这就离开海滨,然
后,等学校开学,再恢复我在黑兹宅中
  的存在;因为我知道没有那孩子我无法生活。星期二,她们  又去买东西,并说在他们
外出的这段时间如果营地女主人来
  电话,就请我代接一下。她确实来了;差不多一个月以后,  我们有机会回忆了我们愉
快的交谈。那个星期二,洛在她屋
  里吃的饭。照例跟她妈妈争吵了一通以后,她一直在哭,象以前一样,她不希望我见到
她红肿的眼睛:大哭一场以后,她总是面容分外娇嫩,泪眼迷离,有一种不健康约诱惑力

我为她对我隐秘密美观的误解感到深深遗撼,费就正爱那种波提切利的粉红,两片含苞待
绽的玫瑰,濡湿黯淡的睫毛;很自然,她害羞的怪念头夺去了许多给我以特殊安慰的机
会。但,这比我想的还严重。当我仍坐在漆黑的因台上(一阵粗野的风吹灭了她红色的烛
光),黑兹夫人凄凉地笑笑,说她已经告诉洛她热爱的亨伯特完全同意夏今营这件事,“

料,”黑兹接着说,“那小孩大发雷雷;借口:你我要扔掉她;真正原因:我告诉她明天
我们要换几件朴素一点的衣服,她却逼迫我给她买惹眼的着装。你看,她把她自己看成大
明星
了;我看却却不过是结实、健康摄本不漂亮的毛丫头。我想这就是我们麻烦不断的根源吧
。”    星期三,我设法在路上截住她几秒钟:她穿着汗衫和白
底绿点短裤,正在楼顶走廊的柜子里翻找箱子。我说了表示友好又逗乐的话,但她只哼了
一声,根本本看我。绝望得要死的亨伯特拙劣地在她尾骨上拍了一下,但她却用过世的黑
兹先生的鞋楦还他一击。“骗子,”她说。我慢慢踱下楼梯,挠着胳膊,表现出极大的悔
恨。绝不愿屈尊来和亨及妈妈一起
吃饭:洗了头,便抱着笑话书上了床。明天星期四,黑兹夫人将踞手缀脚开车送她去 Q营
地。    正象比我更伟大的作家写的:“让读者去想象”,等等。再
一想,我在喘息中还是对那些想象兴致极浓。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地爱上了洛丽塔;但我同
样知道她不可能永远是洛丽塔。一月一日她就要十三岁了。再过差不多两年,她统不再是
性感少女,而变成一位“年轻的女郎”,然后,变成“女大学生”——失望连着失望。“
永远”这个词是仅就我自己的感情而
言,是仅就那个注入我逾液中的永恒的洛丽塔而言。那个洛丽塔她的肠骨顶还没有向外展
开,那个洛丽塔今天我可以触摸、可以闻、可以听、可以看,那个洛丽塔有一副粗嗓门和
褐色厚发——梳着刘海,两侧鬈着,秀背微弓,玉颈亭亭,又满口粗话——“造反”、“
高级”、“性感”、“笨蛋”、“乏味的家伙”
——那个洛丽塔,我的洛丽塔,可怜的加塔拉斯,就要永远失去她了。因此我怎么能承受
两个月见不到她的夏季失眠症呢?在她尚保持性感少女气质仅剩的两年里的两个月!我是
不是应该把自己乔装成阴郁的旧式少女,愚笨的亨伯特小姐,而后在 Q营地附近竖起我的
帐篷,满心希望它的深红色会使
性感少女们哗然:“我们接纳那个低嗓内的 D. P.吧,”然后把忧郁的、含羞而笑的“
大脚”伯思拉进她们朴素的家中。伯恩于是有可能和多洛雷斯·黑兹睡在一起!
    无用而生硬的梦。两个月的美色,两个月的温柔,将被永远浪费掉,而我束手无策,
毫无办法,毫无办法。    但是,爱人,那个星期四,一滴珍奇的蜂蜜确实落进了
它的漏斗。黑兹夫人一早就要开车送她到营地去,分别前杂乱的响声传到我的耳里,我匆
忙翻身下床,身子探出窗外。在白杨树下,小汽车已经浮动起来。路边,露易丝站在那儿

用手挡着眼睛,似乎那位小旅行者已经驶进低低的太阳。那 手势真是幼稚。“快!”黑兹
叫道。我的洛丽塔,半个身子在
  车内,正要使足劲关车门,又摇下玻璃,朝露易丝和白杨树(她  再也没见到他们和它
们)挥手告别,突然命运的意念打断了
  她:她抬头望来——而后冲回房间(黑兹交她身后狂怒喊叫)。不一会儿,我听见我的心
上人跑上楼梯。我的心被一种力量
扩胀了,它几乎要把我摧毁。我连忙套上睡裤,一把拉开门:几乎同时,洛丽塔到了,穿
着礼拜日的长裙,气喘嘘嘘,而后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天真的嘴在男性黑乎乎的上下唇凶

压迫下软化了,我颤抖的小心肝!下一瞬间我听见她——活生生的未被奸污的——烯哩哗
啦急促跑下楼。命运的意念重新恢复了。棕色的双腿收进去,车门砰然关上——又砰了一

——而后黑兹驾驶员粗野地踩下启动,橡胶红色的嘴唇吐着什么气话,我的爱就这样被带
走了;而她们和露易丝都没注意到,老奥泊西特小姐,一个病人,正从她爬满青藤的游廊

里有节奏地微微招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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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catchy.bbs@smt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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