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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谍中情(1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23 16:41:23 1997),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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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 谍中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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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中情  邵长鸣  孙修文
       １１．这叫作有赏有罚　
        己人，二来他们兄妹有个照应，我也多个伴。”潘克武道：“好！肖副官，明
       天就把彦云调到办公室。”
       　　“哟，我只怕活儿干不来。”彦云故作推辞。眼望着春海，春海点点头。


       　　“接电话总会吧，还有姐姐我呢，来吧！”斐斐很起劲。
       　　彦云恬静地一笑，说了声“谢谢”。
       　　“局座，人都到齐了。”黄吾举走进会客室说，“酒菜也备齐了。”黄吾
       举似乎被彦云的美貌慑住了：“这位女士……”
       　　“云云，”潘克武拉着彦云的手说，“这是你黄叔叔。吾举，这就是我跟
       你说起的彦云。”
       　　彦云起身，低着头，摆弄着围巾。谁也听不清她的喉咙口讲什么。
       　　“噢，这就是飞鸿兄的千金？”黄吾举目不转睛地打量着。
       　　胡斐斐愤然瞪了黄吾举一眼说：“也不照照自己！”
       　　潘克武起身整了整衣冠，挽着彦云，被人们前呼后拥地进了宴会厅。
       　　“诸位。”黄吾举双手撑着摆满丰盛的山珍海味的餐桌说，“今晚是我们
  警察局的盛大节日。潘局座特设宴款待诸位。下面请局座讲话。”
       　　掌手之后，潘克武整了整风纪扣说，“我潘克武办酒宴，叫作有赏有罚。
       在这次破获共匪地下组织的行动中，胡斐斐、江春海忠于职守，效力党国，破
       获了潜伏本局的共匪分子；并已处决。我宣布委座发来的嘉奖令。”潘克武又
       一次整了整风纪扣，下面一阵交头接耳。大概这种眼红声已钻入潘克武的耳朵
       ，“如果你们也能挖出共党分子，老子赏你一万光洋。”坐在潘克武对面的一
       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吃惊地探了下舌头。潘克武瞟了一眼说：“授予江春海少
       校军衔。”
       　　胡斐斐、江春海在一阵眼馋、惊疑的掌声中，从潘克武的手里接过光洋。
       江春海比胡斐斐多了个授予少校军衔的仪式。
       　　“今天这个日子，我不想讲别的。对那些违犯禁令或消极怠慢者是要追查
       的，要严办的！这次剿共，杨浦、黄浦、老闸等分局，有人公开对抗。我宣布
       对下列三十六人开除公职，听候发落。名单我不宣读了，有通告。”
       　　“接下来，有件喜事要宣布。这位小姐，名叫彦云，这就是我找了十多年
       ，总算找到的彦飞鸿将军的遗孤。”潘克武在讲这话时，用狡诈的目光扫了人
       们一眼，仿佛以此说明：他潘克武不是杀人魔王，他也有仁爱之心。贵妇人、
       阔太太，娇小姐，一双双妒嫉、爱慕、赞叹的目光一刹间投向彦云。
       　　这其中，有一束是穿过人缝、如同狼眼射出的光，死死瞅住彦云，就像一
       只恶狼追赶一只欢快的百灵鸟。他咬牙切齿在心里骂道：“你这个小妖精！你
       根本不是彦飞鸿的女儿！你骗得过潘克武，却瞒不过我常影。”
       　　“常先生，”肖健民举起酒杯用那透心穿骨的目光瞟了对方一眼，“来，
       干一杯。”
　“好，好。”酒杯在常影的手里抖动，“干，干杯。”他的目光却不在酒
       杯上。
       　　“潘局座又抬高了价钱——一万光洋。祝贺你及早捧着头颅领赏。”肖健
       民一直脖子一杯酒下肚，好痛快。”
       　　“常先生，”江春海端着满满一杯酒走了过来，“敬你一杯。”
       　　“常先生。”肖健民带着盛情的微笑，举杯道，“来，再陪你一杯。”
       　　宴席将近尾声时，突然常影推开酒杯，“腾”地跳起，像屁股下面一颗定
       时炸弹炸开，把他推上了半空似的，他盯住一个穿着长衫离席而去的中年人“
       张晓胜？！是他！”边说边窜出百乐门，跳上警察局为他专门备用的吉普车。
       车门还没关好，他仓皇地叫道：“快！追上前面的车子！”常影伸长脖子，睁
       大眼睛死死盯住前面那辆灰色轿车，不时地向司机发出命令，暗自打着如意算
       盘，说：“哼，看你往哪儿跑！”
       　　灰色轿车驶到北四川路广东街口停下。那个穿长衫的中年人跌跌撞撞地下
       了车，车内探出个围白围巾的女人说了声：“明朝会！”灰色的轿车溅着泥水
       飞驰而去。
       　　“就停在这里！”常影命令道。常影在跳下车时，失足一滑差点跌在污水
       坑里，他连忙用右手托住眼镜。眼镜却随着他的骂声掉进了污水坑。
       　　他顾不得擦去眼镜上的污泥臭水，像挨了枪的兔子窜了上去，一把揪住那
       中年人，扯着嗓子叫：“你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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