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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uo (鹏程万里),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敕勒川(8)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Apr  7 16:45:27 1999), 转信

玉壁城西。对峙的两军一片寂静。 
    汾水岸边的鼓角声、喊杀声清晰可闻，战马不安份地用前蹄扣击地面。 
    “呜——”号角声从西魏军中响起，一杆“韦”字大旗也在大阵里移 
了出来，迎风飘扬。1万人的西魏骑兵举着如林的长矛列于阵前。突然， 
大旗向前一指，西魏骑兵策马冲锋了。 
    “破六韩保年，快放箭！”库狄干大声喉着。 
    然而西魏人已经杀到眼前，在离东魏军百丈远处，他们把原本竖起的 
长矛齐刷刷指向前方，一下子突破了东魏人的防线。破六韩常殒于军中。 
步大汗萨、叱列平率兵反冲锋。黄黑双方陷于苦战。 
     
    汾水西岸。 
    尸横遍野。莫多娄贷文战死，所部皆墨。西魏长孙子彦战死，所部皆 
墨。独孤信重伤。西魏前军3万人彻底崩溃。鏖战变成了屠杀。 
    一对西魏兄弟互相依偎着，其中的一个前胸中了四箭。 
    “大哥，我们是汉人，我们为什么要替宇文氏卖命啊？！” 
    中箭的小弟痛苦地呻吟着。 
    “大哥，我就要死了。别管我，你快逃出战场。二哥死了，三哥死了， 
如果你也不回去，爹娘还指望什么活下去呀！” 
    这句话耗尽了小弟所有的力气，说完后颓然合上了双眼。 
    大哥骑着马在汾水畔奔驰，他大声地歌唱、吼叫，最后拔刀自刎，因 
为三个弟弟都死了，我也跟他们一起走吧。据说有人听清了他临死前的歌 
唱： 
   “兄在城中弟在外， 
     弓无弦，箭无栝。 
     食粮乏尽若为活？ 
     救我来！救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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