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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ckysea (飞鸿踏雪泥), 信区: Reading
标  题: 《门门门》之五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7月02日08:48:43 星期一),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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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弟兄们,我们听说对面咱班女寝楼308室的女生给他们的宫邸取名为“兔阁”,
她们都是属兔的,叫什么金兔、银兔、玉兔、狡兔……”马建业一进屋就吵吵着,
发现新大陆似的。
“好,咱们就起个‘六狼窝’!”欧长风接过他的话“马建业,你是恶狼。牛铭是
色狼。陈平是野狼、梁辉是豺狼……”
    “哈,哈——”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不行!不行!这名字叫不出去,不然女生非找咱们打‘兔权官司’还是斯文
些的,比如‘名士楼’‘英豪居’啦!”梁辉提出异议和新方案。
    “没事,我表哥就是律师,咱们打官司免费代理。”马建业喘着气说。
    “俗死了,要想名声响,必须带个‘长’。我现在给大家分封官位”欧长风一
副中组部部长的威严“马建业,我任命你为‘绿化专员’,牛铭为“荒漠开发处处
长,陈平为……”
    “啥球意思?解释解释。”
    “绿化嘛,就是绿帽专业化委员会,术语为‘绿化专员’,‘荒漠’自然指处
女地了,开发的意思就不再讲了,术语为‘荒漠开发处’。”
    “操,我以为是几级干部呢!你呢?”马建业笑岔了气。
“我嘛,环保局长。负责你们的政绩考评。”
    星期六的上午风和日丽。
    两辆单车欢快跑在通向郊野的石板小路。
    何澜身着泛白的牛仔裤,洁白的灯芯绒上衣扎在腰间,翡翠绿羊绒衫外罩在
风中飞舞,象只翩跹的绿蝴蝶。
    欧长风一副旅行者的装束,简洁明了。今天壮壮胆,拉下面子约了何澜郊游。
    四月的北方莺飞草长,郊野开满了菊黄色的小野花,一只只小蜜蜂嗡嗡哼着
乡野小调,微风携着泥土的气息回旋轻扬,路旁白杨吐着新芽,一片片嫩叶在阳
光下轻歌漫舞,田中娜婀的垂柳,也舒展着枝条,婆娑摇曳。
    欧长风持着风筝迎风跑着,何澜握着牵筝的线圈。
   “放手,欧长风!”
    欧长风迎风猛跑了几步,听到何澜的发话,松开了手,风筝象只鸭子在风中
跩了起来,何澜格格地笑着忙拉紧筝线,风筝猛然又像只俯冲后向上的燕子,忽
忽地窜上了天。
    天,象蓝宝石一样的蓝。云,棉花一样的白。
    何澜边拉线边跑,格格地笑着,银铃一般,雪片似的散满了天,而后又飞扬
回旋。
    欧长风也牵着绳,何澜飘逸的长发轻抚着他的脸,如锦帛一样温柔,乌发带
着浓浓的芬芳浸他的心脾,使他的躯体和视界明亮透澈。他看到了遥远的海及皑
皑的南极冰川和那满天的晨星。
    何澜的手白净润滑,青筋微显,如同白玉石内飘飞着一缕静宁的孔雀绿。欧
长风心嘣嘣地跳着,手装做无意的样子轻轻地,轻轻地滑了过去,扪触了一下她
的腕,她没有拒绝。慢慢地、慢慢地覆盖了她一双玉腕。
    她依然没有拒绝。
    格格的笑撒满了天。
    风筝高高飞着,欧长风看到自己的心,在空中飘着。
   “这周末,凤凰影院放映《廊桥遗梦》,我请你看,如何?”欧长风结巴地说。
   “好的,能不能捎带再请我吃顿饭?”何澜羞赧一笑,咬着唇点了点头。
   “嘀答…嘀答…”闹钟的时针指到午夜3点,欧长风还没有丝毫的睡意。何澜
那美丽的大眼睛、飘飘的长发、娇美的面容、甜润的声音,在脑海飘来飘去,在
耳边反复回荡。如那缕永不散去的芬芳。那优雅的气质总是魔力似的牵着人的魂。
    周末的夜晚终于挨到了。
    欧长风不到5点就挺立在了影院门口。卖爆米花的、羊肉串的、倒黑影票的、
榨果汁的、测身高的、象被杀了似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马上就七点半了,何澜
怎么还没来呀!不会不来吧!嘿!这情景多么象《诗经》里写的“静女其妹,俟
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道踟蹰。”现代人真可悲,好东西都让老祖宗写完了。
   “欧长风——欧长风——”
    欧长风扭头转身一看,何澜骑着公主车从背面姗姗而来。身着绿色羊毛衫,
咖啡色裙子,黑色高跟虎头皮鞋,完全的一现代而不失淑雅的装扮。
   “还愣着干吗?快进呀!傻样!”何澜看着欧长风呆头呆脑样子噗哧笑了。
场内的气氛完全被电影的情节所感染,一对对情侣相互依偎着,为主人公的悲欢
而悲欢。当罗伯特俯首深吻弗兰西斯卡时,无数的人激动得唏虚不已。何澜却泪
光莹莹。欧长风忙递上手帕,让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伸出手,去扪触何澜那纤纤
小手,何澜的手没有动,而是顺从地被欧长风握在了手里。当罗伯特万般无奈依
依不舍地挥泪离别时,很多女孩哽咽了起来,何澜却哭出了声。欧长风用手轻抚
了一下何澜的肩,何澜像孩子似的倒在了欧长风肩上嘤嘤啜泣。欧长风轻抚着她
的秀发,一缕缕芬芳飘进欧的五脏六肺,欧长风醉了似的懵懵乎乎。
   “操,长风竟也有女朋友了,最后一个同盟也叛变了,只剩我一人还傻愣愣地
坚守着阵地。”马建业原以为欧长风会陪着他熬寡,现在看着他居然也出入成双,
心里也有点躁动不安了。
   “建业,不着急。你应该有种‘横眉冷对眷属人,俯首甘为老光棍’的精神,
现在的女生都是大一傲,大二挑,大三大四没人要。等到四年级,你就可以开大
货轮装了,成堆的女孩围着你急着登上你的客船呢!”欧长风一副悲天悯人之心。
   “怎么?拾废品呀!”
   “杨红的眼中不是只有你吗?”牛铭笑得倒在了床上。
   “其实杨红也是很不错的,孬好食都吃才能长得壮,你看猪,人家都有这样。
建业,别犹豫了,应当断立断。”陈平最先有女友,一副过来人语气。
“好男人都知道怎么骗女人,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应该让男人去骗。现在杨红敞开
胸怀让你骗,你要是不投网,我可就要趁机落网了!”
欧长风做了个瞎眼苍蝇撞网的姿势。
   “猪嘴吐不出象牙来。不过,杨红的确还是不错的,前几天还送我把吉它。”
   “国人崇尚礼尚往来,你也应该有所表示吗!你来我往,慢慢也就夫唱妇随了。”
陈平很经验地说。
   “好,我就送她本书吧!我的爱情之旅这就算起程了。”马建业边应陈的话边
从床被单下翻出本书《飘》来。这家伙看来早是春心大动。
   “来,我给你题个词,空着扉页总不好。”欧长风一把抓过书,噌噌地在书上
画了起来:
    被窝里对你的思念,化为涓涓细流,淌出的全是生命的精华!
    行吟(淫)诗人马建业赠
   “操,你不成心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马建业一把抢收了过来。
众人抱着马建业笑成了一团。
    星期一是精读课。学生们都爱上精读课。陈雅老师那深入浅出的讲解、旁征
博引的学识、幽默风趣的风格、标准流畅的口语总给人一种艺术的享受。今天陈
老师好象有点不对劲,面色苍白,尽管依然挂着笑,但要勉强得多了。
   \"Good morning, everyone ,This lesson we\'ll learn lesson three,
Please open your
 books, and turn to page 16……
    不到30分钟,陈老师大汗淋漓面无血色,正当学生们提心吊胆时,只听“扑
通”一声她歪倒在地。
欧长风和徐东马上冲上去扶起了老师,马建业飞奔着拨急救电话,校长和教务处
长王江闻讯赶来了。指挥学生和校医把陈老师送到救护车上。忙乎完,王江老师
让学生回教室,语气沉重地告诉大家陈老师由于长期劳累,患上了心脏病,本来
学校已给她批一个月假让她到北京治疗,可她却说这学期教课内容重,还是推推
再治,结果……
    经木子老师推荐,欧长风的小说北京的一家出版社同意出版了,但还要进一
步修改,希望欧能近日赴京商议。
欧长风正想要去医院看望陈老师,顺便也把这事给她说一声。
“小欧,你到北京的时候顺便到北大见见周伟,他现在在那读书,可能以后对你出书
有帮助.”
”周伟在北大?”
“今年刚考上的,中文系研究生,是曹文轩的学生,搞当代文学的。”
嘿,还真有周伟的。
    陈老师看到欧长风的到来了很高兴,听了欧要出书,不由自言自语地说:“作
为教师,什么职称、职务其它都是次要的,学生的成绩、成就才是好最好的职称。”
    “你去北京的事给高主任请假了吗?”陈老师又猛然想起了说。
    “没去,这几天就没见她个人影。”
    “哦,对了,她正忙竞选副校长。上次省教委还来考查,省教委的副主任还
同她谈了一个下午的话。你多去校长和书记室找,兴许会找到。”
    “我找她干吗?我直接到教务处请假算了。”
“长风,不能这样。做任何事都有要有理有节,当作家还这么小肚鸡肠怎行?一
定去,啊!听话。”
    陈老师说的不错,高兰兰果然在校长的办公室。欧长风听到高兰兰在小声说
话:“教委那边我已打点好了,就差您点头了,校长……”
   “嘭嘭。”欧长风轻敲了一下门。校长马上开了门,高兰兰一看有人进来,急
忙把校长的桌上什么东西塞进皮包里,脸上一副窘相。
   “高主任,我想请个假,去趟北京。”
   “哦,欧长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谁给你说的?去北京有啥事?”高兰兰
被人揭了丑似的。
    欧长风没回答她,而是把北京出版社的来信递给了她。
    高兰兰看后强挤出一副笑脸。
   “好,好呀!我们系能出你这样的人才也是光荣,校长和我都很重视人才。刚
才还说到你,商量对你照顾的事。去吧,多写几本书。你的路费由学校出。”高兰
兰笑着对校长乞求似的说:“您看,可以吗?不行,我自己拿也可以,学校出个人
才不容易!”
   “费用由学校出!怎么能由你个人出呢!”校长听后很不高兴,“高老师,做事
不仅要讲原则还要讲道理,王江老师资历比你深,职称是正高,还享有国务院特
殊津贴,是知名的专家学者……”
欧长风一看他们在谈工作,也就出去了。
    在送欧长风去火车站的路上,何澜一路都默默无语。俩人依偎着,思绪随着
出租车的笛声飞得很远,很远……
    何澜抱着欧长风的肩,深情的双眸默默注视着欧长风那英俊的脸颊,这是深
情的目光,这是刻心铭骨的目光!无数的话语和万千缕情丝从她美丽的眸子中汩
汩流出,欧长风迎视着、吸收着、滋润着、溶化着。流进欧长风的心扉,也流入
了他的血液里。
    凝视着,凝视着,何澜那美丽的眸子水汪汪的,两颗晶莹、冰清玉洁的泪珠
如透着光彩的珍珠顺着她那美丽的脸颊滚落而下,欧长风清晰地听到落进了自己
翻腾的心海。
到了车站,马上就要停止检票了。何澜给他准备了个便携式旅行包,里面鼓囊囊
的塞满了东西。
看着她泪水婆娑的样子,欧长风便强挤出句话宽慰说:“不就一周吗?!”
   “天凉了,北京会更凉,注意加衣服,别天天傻乎乎地不在乎自己。”何澜抹
着泪,为欧长风扣上风衣扣。
   “我上车了,你也保重自己。”欧长风转身蹬上列车。
   “等一等,长风!”,何澜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抱着欧长风送上一个深深的吻。
欧长风满眼泪水望着随隆隆的列车徐徐远去的何澜,越来越模糊,模糊……
    上了车,打开包,里面有饼干、水果、矿泉水、火腿肠,还有五百元钱和一
个用信纸折成的鸽子。欧长风打开一看,几行娟秀的字跃入眼帘。
    阿风,我的小小猪猪:
    到北京后注意加衣服,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吃饭要多吃点有营养的。见人
说话和气点,别总是傻呼呼地耍小孩脾气。洗脸时,把脖子好好洗洗,别总是象
只小灰老鼠不,小脏猪。
                                                                 永爱
你的澜
到京后的一切还都顺利。出版社为欧安排了宾馆并对书稿修改提出了意见,欧长
风不到5天就改完了。双方又签了个协议,按木子老师给的地址见到周伟,一见面
俩人仍然异常亲热,痛快得聊了一个下午,欧长风才匆匆返回了。
寝友们一看欧长风回来了,敲着饭碗夹道高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为了我们的阿风凯旋归来,我们八兄弟干一杯!”马建业调皮地击着碗高呼。
   “好,我去准备酒菜。”徐东说着就下去安排了。
    晚自习,大家都没去上。
   “第一杯,祝六弟大作问世,荣归花城。干杯!”马建业和众人碰过饭缸后将
里面的啤酒一饮而尽。
    大伙也都一饮而尽。
   “第二杯,为高兰兰的下台干杯!”陈平接过活头说。
   “什么?高兰兰下台了?”欧长风一脸的惊奇。
   “高兰兰为了竞选副校长,捏造大量王江教授的桃色绯闻,到处传播,把王教
授气得一病不起,老师们很愤慨,要求校党委领导处理此人。学校决定令高兰兰
限期调离。”梁辉说话总是有条不紊,和风细雨。
   “不过是调到哪个大学当副校长,他妈的,明贬暗褒。这就叫好人不长寿,坏
人活千年!”牛铭不无气愤补充了一句。
“谁是真正高人?”徐东一脸庄严问欧。
“陈雅吧,听说高兰兰的事都是她抖出来的。”陈平鄙夷。
    金秋十月,天高云淡。
木子老师最近在《钟山》上发表的《导师死了》一文在国内引起了巨大的反映,
中国作协还为此开了研讨会。欧长风想利用双休日,文学社搞个野外笔会,邀请
木子老师谈谈创作体会。这一想法征得了木子老师的同意。
    十月的太子湖,秋波荡漾,碧绿的水面帆船点点。水鸟在空中滑翔,猛地俯
冲下来点过水面,嘴里就衔着条小鱼。草地上,同学们都席地而坐,认真地听着
木子老师的讲解。何澜身着白色旅游鞋、灰色条绒细腰裤,粉红色秋衫,深绿色
上衣外罩扎在腰间,头发成马尾松状,显得洒脱灵动。她小鸟似的依偎在欧长风
的肩上,听木子老师侃侃而谈。
    马建业和杨红也相依相偎,欧长风冲他会心一笑,扔过去一包口香糖。
    木子老师讲完后,大家自由活动。
    何澜拉着欧长风的手疯也似的跑到湖边。租只小船,轻快地划向湖心,边划
边唱:
                 旷野不再荒凉,
                 已长出香柏树林。
                 人们不要昏昧。
                 已睁开真灵的眼睛……
                 心中燃着一团火,
                 萌发一种爱。
                 不可阻挡就要燃烧起来……
    欧长风也完全沉溺在这漪旎的湖光山色之中。
湖心是个小岛。岛上轩榭亭台,芳草凄凄。欧长风把船儿系在岛边的小树上,两
人手拉手爬上小岛。站在岛顶遥望湖面颇有种登高临远把酒临风的感觉,不觉让
人心旷神怡。何澜头倚在欧长风的身上,出神地遥望着远处的水鸟。许久,两人
不觉转过身来,两个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陈老师出院了。陈老师出院那天,学校宣布了两件事:王江教授被任命为副校长;
陈雅副教授被任命为英语系主任。
    1月19日考完后,欧长风没回家。因为再过5天就是何澜的生日了。
    23日傍晚,天空中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欧长风身着白色风衣步行到何澜
家门口,拔通电话,就传来何澜迫不急待的声音:“喂,阿风吗?”
    “何澜,生日快乐!我在楼下。”
    “我这就下去。”
     两分钟后,何澜神情自怡地下了楼。欧长风简直惊呆了。
     何澜身着白色翻毛皮大衣,头戴红色贝雷皮帽,脚蹬长筒黑色皮靴,显得光
彩照人而又英姿洒爽。
    “走吧!傻瓜!”何澜一看欧的呆相不觉莞尔一笑,拉起欧的手就走。
    “请闭上眼睛。”一到教室欧长风从背后轻轻蒙上安的眼睛。
    等何澜睁开眼睛时惊诧不已。
    99只红色的蜡烛把教室照得镀了金一般。天花板上挂满了彩色气球,每个气
球的下边缀着一条小彩带,每条彩带都用烫金字写着:“Happy Birthday,
Darling!”
屋中间放着几张桌子兑成的大圆桌,桌子中间放着个大蛋糕,中间插着支喷火般
的玫瑰。
    “许个愿吧!”
    何澜微闭眼睛想了想,稍后睁开眼睛:“可以吹蜡烛了吗?”
   “可以。愿你美梦成真。”
   “噗”何澜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小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随着小蜡烛的熄灭,录音机轻轻传来
一支生日歌。
    “我送你个礼物。”欧长风说着拉起何澜的手就往楼下跑,一气跑到空旷寂静
白雪履盖的操场。
    雪花在空中跳舞。
    欧长风从身上取出火机,打燃后随手扔到远方。雪燃烧了,形成了两条游动
的火龙,蜿蜒逶迤又缠绕在一起。瞬间一片火海,一个巨型的心型“    ”在雪
野里燃烧,而俩人就在火海中央的独岛上。
    欧长风从身上取出一个满天星包着的东西,何澜借火光剥开一看:一本带着
墨香的《浮燥的净土》。掀开扉页是一行洒脱的铅印行草:献给永生的爱人,何澜
女士!
                                      致澜
                             雪落如雨   我站成一尊雕像
   阔开双眼   寻觅太阳的升起
     我燃烧成火   照亮黑夜与孤独
       黑夜深拥着我  孤独钻进我脑袋里
    仰首,我的泪在飞,如那缤纷的雨
            我被黑夜牵着手   把生命走成了一条路
             “啾啾”,孤独睡死时,我失聪的耳又捕到鸟鸣
      世上还有生命?如曾站成雕像的我!
雪落如雨,
我拨开长满青草的眼睛
       一道虹,从天垂下,勾着我的心弦
                              飞升, 飞升,再飞升,
                               我看到了太阳
何澜眼睛成了泪水的岛。
   “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这是我永远最喜欢的!”
    何澜轻轻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仰首送上火热的吻。欧长风忘情地把她一下搂
在了怀里,忘情、忘我地吮吸着。霎那间,天地俱失,雪地的火光中只剩下两个
鲜活的生灵。
    在送何澜回家的路上,雪飘的更欢了。
   “唉,长风,给你说件事。”
   “说吧!”
   “我家人和我表哥把我出国的手续办好了,还为我争取了助学金。要我改学计
算机,说是好找工作。我不想去!”
   “怎么能不去呢?这么好的机会,去了再回来,我等你,永远等你!”
   “可是六年呀!算是PHD,还要加一年预科。太漫长了。再说那么远。”
   “两情长久不在朝朝暮暮,再远也隔不断我们的情,因为我们心是永远在一起
的。”
   “长风,我爱你,……!”
何澜说着漱簌落泪,扑在欧长风的怀里紧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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