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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ckysea (飞鸿踏雪泥), 信区: Reading
标  题: 《门门门》之十四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7月02日09:04:41 星期一),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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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回到花城，已5点多了，欧长风想起要给何澜发E-mail,于是钻进了单位附近一家
名为”时光”的网吧,这家网吧是刚开的,也是花城的首家,所以里面熙熙攘攘,多是
些红毛绿发的时尚小青年在痴情地”网恋”,欧长风要老板开了间雅间,雅间里因为
费用很高所以人很少,这是红毛一族唯一无法”时尚”的。
Dear worm,my forever lan:
      I am happy to get your letter, today is ３.15,the same time of last ye
ar, we are
apart of the sea,it is so far that it do stop me going　there to meet you ,o
r I must do it
thought if you　are　in China. These days　I miss you very much,always dream
 you
and me toghter laughing no stoping.I got your phone  today at last　time,it’
s so
wonderful for me.It make me mustn’t worrt about your safe,or I　can’t be a
sleep at
night.You should know you ares not in the world,I don’t know whether it is 
valubal for
me to live in the world.
It is so sad for me to know you are busy, I am afraid of you, you can’t bea
r the hard life,
you take care the health at the first, ,if you specifies  health to get othe
rs, you do be
foolish! I hope you 一事无成,only to marry me, then bear a baby, not one but
 many,
always do some cooking, then make babies joke,become a house-husband.
I am so busy as you, every day turnaround just like a 陀螺.I am waiting the 
day of
your back ,or I must fly to meet you, in fact, I am saving money now, though
 you can’
come back, we still can stay together, because   I must go to USA though I s
ee worm
and little pig 永不可分。
Just so much today,miss you just like the long river.
 欧长风打完后,点了下”send”,屏幕上显示”你的邮件已成功发出”。
 欧长风才回家写文章。思考半天才决定把题目订为《10万元赔偿金为何如此烫
手》，“长风，你赶快到报社来一趟，有点急事。”刚起了纲，写个头，刑主任打来
手机。
    来到报社，却发现毛良新和两个陌生人也在邢的办公室，社长郑旭金正眉飞
色舞地谈着什么。
   “长风，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枫县的县委副书记章守本，副县长张发
财，这个就不用说，你们已打过交道的毛良新，……”刑主任以朋友的亲善拍了
下毛的肩。
   “邢主任，别光顾着说，走，吃饭去!”毛良新拉着郑的手示意大家下楼。
欧长风一看就恼火了，记者采访，你们才着急了，比兔子跑得还快。老百姓的贫
苦你们怎不着急着急。也太看不起人了，认为施点小恩小惠，就想把新闻封住口。
但看来确实封了两位社领导的口，肯定不是“小惠”。
   “你们不要说了，这稿子是一定要发的!如果因为你们来请我们吃顿饭，送点
小东小西，我们就不发的，那么我们的记者和编辑太没价值了。如果是这样我们
的报社也没有存在意义和必要。不敢为民说话，不敢坚持正义，经不起点诱惑，
只会发点‘你好，我好，他也好’的稿子，这样的假大空的报纸还有谁来看，有
谁来买，有谁来订?这样的报纸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和理由。我们是不会这样做的。
再说从良心上讲，那么多农民受这么大的害，有的孩子因此上不成学，有的还逼
死了人，这么大的事不给那些造假者以打击，就等于纵容更多的歹人为所欲为。
你们做为地方父母官，我相应该切身为辖区的农民想一想，没有父老乡亲的支持，
你们再大的政绩又有什么价值。当然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政绩！我这稿子我们一定
会发的，我想社长也会要求发的。”欧长风说得很激动，但一看他们却没有丝毫感
动的迹象，一副看打拳卖艺耍猴的表情。而社长和邢主任满眼的吃惊，欧长风怎
么会有这么大的口气！
   “当然，长风说的有道理。但新闻监督的总终目的是解决问题。如果这个问题
解决了。还有什么必要再发呢!所以这个稿子先压一压，看看问题的发展……”社
长的脸红红的，但还是努力显得心平气和。
   “不能再压了。靠地方政府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也有自己的苦衷。今天来，
我想咱们怎么一块配合解决这个事。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你们出面明着支持农
民可能会得罪某些领导，不利于你们以后的工作开展。正好由我们记者出面，这
些你们也可以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这样你们即照顾了百姓，也给了某些领导的
面子。”
   “长风，别激动，稿子不一定不发!”社长一听欧长风如此傲慢，也压不住了
气。
   “不，是一定要发。”欧长风针锋相对。
“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社长猛击了下桌子，上边的杯晃了晃才没掉下来。
“是正义说了算，是良心说了算。”欧长风毫不示弱，甩下话站起来就走。
“长风老弟，长风老弟，别着急—”
“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 欧长风刚出门走到楼下，张发财就追了出来。
    欧长风想也不想，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就要递给张发财，即尔，又收回
了手，掏了钢笔噌噌地在名片上写了几个字说：“我是不怕你们报复的，我把家庭
住址也写给你!”
   “误会，误会……”
欧长风听也不听气鼓鼓地下了楼。
    “欧长风，你过来。”第二天上班，欧长风就被郑旭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欧长风，你也太没纪律性了，报社的事能由你一人说了算吗?你也太不给我
面子了!”
    “社长，这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关系咱们报纸以后的发展问题。”
    “就你一人关心报社!”郑旭金一看欧长风竟没丝毫改错忏悔的样子越发生气
了，“这个稿子暂时不发!”
   “不!这篇稿子一定要发，咱们的报纸不发，我到外边发!”
   “这太过份了!是不是不想干了?”郑旭金气得发抖，声音也高好多个分贝。
   “不干也不能坏良心!”欧长风说完摔门走了。
回到办公室把稿子又整理了一下后，立马传给《羊城晚报》和《南方周未》两家
报社。忙完后，欧长风拿出采访本郑重地在扉页上写下：“讥笑怒骂皆是酒，慢饮
细品作文章”。
小秋叶不能辍学，这么好的孩子，要不就太可惜了。对，到省希望工程办公室反
映反映情况，看能不能让他们关心关心。
    欧长风想到这儿就骑车直接到了位于团省委的希望工程办公室。
    一位老头和两个年轻女人正谈着什么话题边说边笑。
    欧长风敲了敲门进了屋，亮了自己的证件，满怀激情又诚恳说了小秋叶的情
况。
   “小秋叶跟你有什么亲戚吗?”老头听了半天，却问了这样一句。
    欧长风一听这话就恼了。
   “要是我亲戚还找你们干嘛!”
   “老赵，欧记者说的这个事准是事实，要不给他们地方希望办公室打个电话?
让他们落实一下吧”!”两个女士听了欧长风的叙述很是感动。
   “好，你给他们说说吧!”老头头了点头。
    其中的一位女士就打电话。
   “喂!枫县希望办吧!我是省希望办的张萍。我们最近了解到你们县鲁河镇老饭
店村有个叫高秋叶的小女孩，学习挺好的，去年她父亲死了，母亲也改嫁了，她
就停学在家干活了。她还有爷爷奶奶都七十多了，看能不能和民政局结合一下，
解决一下他们的困难，一定要小孩想法上学。”
   “哦!是张主任呀!好好，好好，我们这就落实，一定要让孩子上学，再苦不能
苦孩子……”
欧长风一直叮着她打完电话，才道谢放心离去，忙着为农民们去找律师。
    现在的人比什么都透。一说有案，律师们都很高兴很热情，可一说没钱，象
避洪水一样拒绝了欧长风，临关门还甩一句话：“这小子，上学上出了毛病了”或
“这小子，吃饱没事撑出病了。”当然最经济、最直白、最豪爽的还是句：“傻ㄨ”，

全句两个字，充分体现国民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
一连找了十几家，都没戏。现在的律师除了钱研究得比较透彻、深刻外，恐怕什
么也不认得，没准见了他爹也不知是谁了，随口说句“这傻孩子嘿嘿，没钱还想
打官司。嘿嘿，嘿嘿！
    欧长风奔波四五天，竟一无所获。
    对了，马建业的表哥不是个律师吗？何不请他来帮帮忙呢?咋就没想起来呢！
   “建业吧!我是长风，上学时，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表哥是个律师，对吧!”
   “是呀，大公律师所的。”
   “事情是这样……”欧长风把此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给说了一遍。
   “你咋老是狗拿耗子呀!我给他说说吧!一会给你打过去。”
    欧长风挂了电话，抽了支烟，刚抽完电话就回了进来。
   “长风，我给我表哥说了，他说见面再细谈，他现在在办公室等着，咱俩去找
他就行。”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你过来吧。”
   “表哥，这是我同学欧长风，省法制报社的。”马建业把欧长风领进大公律师
所办公室，给一个很有风度的中年人介绍说。
   “你好，欧记者，大名鼎鼎，建业经常提到你。”
   “说不上什么大名，爱摆弄点文墨罢了。”
   “欧老弟，都是自家人，不说外话，这些农民中有没有你的亲戚，要是有你直
说，咱自家的，什么代理费咱也不说了。”
    又来了，咋他妈的都一人德性，欧长风有点气愤。
   “没有，如果出于这种目的，我不需要找你。人家又不是不给你代理费，是现
在没有嘛!官司打赢了，我用人格担保给你代理费，他们不给我给!再说了这个事。
我们还要报道，文中多写你几句，不也是给你做宣传嘛，另外以后需要我们法制
报支持的，你尽管说，肯定会尽力而为的，今天我来找你，是以朋友的身份，也
是希望通过这件事以后建立联络。”
   “别着急，既然建业带过来的朋友，我肯定会帮这个忙的，都是朋友，发稿不
发稿是次要的。”
现代人心都长到肚皮外边去了。你他妈的律师你有什么了不起，还是靠钻法律空
子，再把法律搞乱混饭的吗！这帮孙子惟恐法制、法律健全！欧长风走的时候还
生着气。不过，人家还总算答应了。鬼才知他心里怎么算计的。
报道很快在《南方周未》登了出来，欧长风上午看到报纸，一看报纸就急忙给枫
县法院打电话，因为谁也不认识只好打到了法院办公室。办公室主任接了电话，
欧长风就晓之一情动亡以理地说明农民有多么困难，希望能免去或缓收农民的讼
诉费，办公室主任却只会机械地说“嗯”或“没这规定。”后来欧长风又补充说文
章也在《南方周未》发出来了，报社还准备继续报道，关于法院所做的积极工作，
也要写进去。办公室主任一听来了精神，说马上这就给院长反映。
下午一上班郑旭金就把他叫到社长办公室，语气亲切和蔼，先哲圣人般地仁爱。
欧长风很不适应。
   “长风呀 ，你是很有才华的人，老社长不止一次地给我说过。你进入报社以
来，发了许多很有份量的稿子，为我们的报纸增了不少的光彩……”
    欧长风听了半天不知所云，但有一点是有可能的：要出事。
    欧长风预感不到两个小时就被验证了。下午5点，报社召开紧急领导及新闻
业务部门会议。
    欧长风一走进会场感到象走进了阎罗殿，郑旭金一扫刚才的和蔼，怒目双睁，
满腔的阶级仇恨，手里卷着份报纸。
    人很快就到齐了。
    邢主任先来了个开场白。他现在除了是记者部主任外还代理着副社长的职务。
   “大家静一下，今天给大家紧急召来，是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宣布一个很
重要的决定。有个别同志纪律涣散、集体观念差、无视社规、藐视领导、素质低、
道德品行不端，没有一点儿思想觉悟．．．．．．”
    真是淫妇骂娼!要准确地说是自己一身白毛儿，只说人家是妖怪。
   “这个同志，就是欧长风!”邢主任顿了顿，故意着重突出后三个字，就像消
息的正题一样一定要用宋楷大黑才显得醒目。
    原来是自己的批判会!欧长风这才彻底愣过神，郑旭金会前的谈话原来是悼词
的官面话。这还真吓了欧长风一大跳。
   “欧长风一惯居功自傲，目空一切，竟未经报社同意，私发文章，给报社的工
作造成了极大被动，给报社的声誉带来极坏的影响，为了以正视听同时也是教育
欧长风本人，经社委会研究决定对其本人做出：留用察看半年的处分。半年以内
如有过失，坚决开除!”
欧长风脑子里刮起了风，下面郑旭金的话竟一句也没有听清，只看到他满脸冰霜
地挥舞着手臂。
欧长风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一根根狠命地抽着烟。
   “长风。”不知什么时候，邢主任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长风老弟，作为老兄
我说你两句，有才华用到钢刃上，别球尽干些傻事。你以为你是为正义，等过两
年你就会明白以前所做的纯粹是傻×一个。好好干，慢慢提。我不就是张社长一
手提拨的，张社长临走还说让我照顾你。在社里我也尽可能给你说好话，虽说你
年纪小，有才华，但这次你做的也太出格了。他们的县委书记是郑社长同学的亲
戚，能不给点面子？再说以后让他们县的企业好好做点广告不就成了。新闻都是
这样。省日报不一样？你看到的是曝了些光，你没看到的呢？更多的稿子是报不
出去！为啥？原因就不说了。他们的总编室主任我们都是同学，我还不清楚！务
点实在的吧，老弟，要是别人我才不会给说这么多的。好了，我先过去了，你好
好想想，别有思想包袱，以后还会有机会，关键在自己。”邢主任说完就出去了。
。
欧长风的脑袋木木的,好像不能思想了一样,身子也乏乏的,如同抽去了筋骨,只想瘫
下来。
他勉强撑着身子,打车回了家,蒙头睡了两天两夜。
以后还有机会，关键在自己！
第三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时光网吧看何澜的电子邮件,打开信箱一看,何澜已
于他发信当天就复信了。
Dear Little Pig:
  I only feel comfortable when I read your email . They make me smile and cr
y. I feel
meaningless if you make no respondence. This world will lose color if you ca
nnot hear
from me. Yesterday, I felt very tired after finishing the exam of statistics
. Yesterday
night is the first time I went to bed before 2:00 at night. I have no streng
th to say a
single word. So sorry I didn\'t reply it promptly.
  Frankly speaking, the Chinese students here, most of them are 二流的理科生
 in
China. Seldom from Beida and Qinghua. 文科生 just a few. I cannot sense the
excellent atmosphere as I was in PKU. They are not ambitious in their career
 goal, only
concentrate on their 小日子. 我都找不到什么交流的感觉和必要.
  Actually, USC is not the PKUers and Qinghuaers 大本营, my feeling is very 
正常.
If possible, I plan to finish Master degree in two years and then transfer t
o other first
class school in States. But you know, just from the need of academic goal.
   I have exchanged some emails to my classmates who are still in PKU to lea
rn
Graduate courses in our department,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I feel I outpac
e them
much and quickly in academic quality in such a short time! I dare say, I rea
d more
original book than them and know more theoretical stuff than them. Some of t
hem are
very excellent in study before. But now I know much more than them. I deeply
 sense
that my enterprises and career goal should be in China. If our nation need m
e in the
future, if I am good enough to teach them, I will be a professor in PKU, of 
course if
PKU can accept me. I also deeply sense that the disciplinary construction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 in China is at very loose weak base. People who recei
ve rigorous
training in this field in China are very scarce. China really needs us. But 
人事机制未
必容纳我们, I am sure you can understand the situation. Most of 传统的中国的
包括
美国的知识分子只适应纯粹的学术氛围, including me. The most obstacle for thei
r
coming back home is the fear of things outside academic circles. 这是中国千年
传统
的悲哀,留下了太多的积弊! I really want to do something for our country,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Till today I find that I still cannot get rid of the peo
ple I love! I
always love our country. Maybe somebody will say it’s spurious!  But I will
 report
them: it’s true, only because this responsibility in underlie deeply in you
r mind. 或者,
我就是个另类!
  I deeply sense that, my ambition has been eroded by the long-time of 社会平
庸化的
过程. 也许平庸是好事, 但我希望在平庸中也能尽可能趋向我的理想, 多做对国
家有意义的事情. People who hold this idea like me is less and less than befo
re. I don’
t mean to blame them or criticize them. I just feel very sad for our country
. I also feel a
pity because I cannot share my feelings with many PKUers, since I know most 
of them
hold more responsibility towards our country than common people. Our enthusi
asm is
completely pure!
  I cannot stop missing you even a second. I read your letter time and time 
again till I
can see noting in the line. I hug that little bear in the dream and regard h
im as you. I
want to listen to your voice and talk to you with rubbish thing when I touch
 or see the
telephone anywhere I come to. I must control myself not to cry when I\'m alo
ne. I also
need to learn how to take care of my three meals without your care. My roomm
ates all
know there is a little pig in this world except a little a little worm.. The
y are very tired
of me if I mention your name. But I do know that I must take apart with you.
 I mean,
just now. We all need to experience life till we are enough mature and enoug
h strong to
burden a family, to own a responsibility. If there is no separation, there i
s no real life. I
am fortunately to get your email which sufficiently support me a whole day! 
You know,
I never write so frank words to a male. I wish you don\'t put them away behi
nd your
brain. At least they are evidences showing you are a charming boy!
                                           Your worm  missing in tears
欧长风读完，心情稍好了一些，下午的遭遇带来的痛苦稍稍淡化些，他尽可能不
去想这事。
 亲爱的虫虫：
来信收阅，得知你整日忙个没完，心里很是难受。我一直在高压的环境中，我真
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神经。我原以为美国的研究生多是混混，不想竟比中国还严
几倍。看来，以学生为敌不仅中国独有。（以前特喜欢在太阳下暴晒，把皮肤晒得
痛痒不堪，整日忙得忘乎所以这是很不错的，）人都有被虐待的心态，被折磨往往
更恨尽泄不遗。有时还喜欢淋雨，让滂沱的雨如盆泼一样浅在头上，让雨水河流
似地在脸上、胸上与身上淌下那种与肌肤让人心醉。
不过，这都是以前，而现在完全变成一个正常动物。但我依然喜欢无心理压力的
紧张生活。有时特怀念重压下令人快感的一年。
忙，使人充实。空虚是种罪恶。忙，使日子在不觉中流过，你会感到每一天都那
么真实。生命有意义就在感觉，你感觉活得有意义，你的一生就是伟大的，否则
就是罪恶的一生。不在乎你曾做过什么，而在乎于你曾有过什么样的感觉。
有时，我真的很神往你的生活，无忧无虑的学习，无忧无虑的求知，无忧无虑的
追求。不管你最终能得到什么！
每一个人都是平常的动物，永不可把自己英雄化，真理在乎解释而不再乎拥有，
谁拥有话语的垄断谁就是真理。希望你不要优秀，把自己平凡、平庸自己就是你
最大的聪明。
我依然活在我们的空气里，一有时间我就不由自主地回忆每一个片刻都那么由衷，
每一个时刻都那么真诚我太多太多，有了你，我无需再要别的什么。唯一的渴望
就是与你团聚，所有的希望就是我们未来的家庭。我天天梦想爱的孩子，过起平
凡的日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合家安康。
我的梦想还有多远？我相信那是两年后的今天。快快飞回吧，我的孩子。
It\'s a little cold here these days,what about there?I have looked up the US
A map,you\'re
your place is in the north of AMERICA, so I think ,it\'s also cold,take care
 of
yourself,baby.
在复件中，关于自己工作的事欧长风只字未提。
欧长风仍觉得言意未尽，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想起两人的处境情不自禁地泪流满
面。
           两个上帝的弃儿
           一个漫漫的冬夜
           没有火光
           只有饥饿
               男孩割断脉搏
           挤出枯竭的血
           血在女孩嘴角结成了冰
          晨光下是两个拥抱的雕朔
欧长风也附带把这首草就的小诗也发了过去，才如释重负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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