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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ckysea (飞鸿踏雪泥), 信区: Reading
标 题: 《门门门》之十七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7月02日09:08:59 星期一),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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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时光如逝,不经意已临初夏。
孟夏的花城尤若初春的可爱,高大的法国梧桐吐露新芽,嫩黄嫩黄的在阳光
中轻舞飞扬,郊野更是莺飞草长,虫儿呢哝,遍野的油菜花把芬芳弥散到城乡的
大街小巷,娇艳的彩碟在花海中轻舞翩跹。
欧长风躺在有花丛中却忐忑不安。一个月没有收到何澜的email,任自己怎么写信,
她依然查无信讯。她有什么意外?欧长风今早突然收到何澜从美国寄来的邮件时
却又使他懵懂无措,她为何不发电子邮件而却寄邮件?手捧邮件,他急于打来却
不迟迟不敢。一个人跑在野外,躺在田野,仰空蓝天,把信紧紧地抱在胸前。
一点又一点,轻轻再轻轻,心随手指而加速颤抖,一叠照片滑了出来,一张又一
张在空中飘坠,那是一张张和何澜的合影。
信很短,只有两行:
长风:你好!
请你忘却过去的一切吧!很抱歉告诉你,我出来趟不容易,这里更利于我的发展。
我不打算回国了,感谢你曾给我的欢乐。
欧长风的血直往上涌,似要胀破血管爆出来似的,耳边呼呼直响,象是刮了起七、
八级台风似的十几分钟才回过神。“啊!”即尔狼一样的嚎着。
哭到晚上才渐渐平息。
不知怎的,欧长风特别想家,家里的一切想来都那么美好。玉米的棒棒饱满丰硕,
金黄的麦穗沉甸甸地耷着头,泥土也有种深沉的清香……
想到家,就有种特别想回家的欲望,不行,马上就走,欧长风翻身洗把脸,简单
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到了家已是傍晚,一进村欧长风就听说孬蛋罚的钱给退了,原来的派出所所长也
给调走了。调走之前却把欧的大哥带到了所里关了两天,后来给放了,说是抓错
了人,打是没怎么打就砸了十几皮带。
母亲一看儿子回来,很是高兴,但接又絮叨说以后别管好么多闲事。常言说饿死
不做贱,屈死不告状。人家都是干部,整你个老百姓还不是容易的,再说又不是
自己的事,尽是给自己留祸害。干事得一步一个脚印,你看看丁清玉,那人,多
稳!开始还是个民办老师,现在?乡教办主任!听说跟副乡长的官一样大。你啥
时候能象他那样,我就放心了。说完就去店铺里割肉了,准备着包饺子。
欧长风哪有心思听这些,一头扎进了房间。
他睡后醒来,就呜呜地哭个不止,直到又睡去。再醒来,两手握成拳头狠命地击
墙,直到双手血肉模糊。这时家人忙冲进屋,把他拉住。睡又醒,醒了睡的混沌
日子也不知过了几天。这一天,他突然停止了哭闹,一个人文静地坐在桌边写个
不停,整整写了一天。第二天,他脸上重新又露出了微笑和自信,一如从前,不
过要难懂一些。
打开窗,阳光多么明媚!
欧长风走到门外,一看小倒子正门口玩小童车,一把举过,抛向了天,小家伙不
知何故飞到了屋檐边,吓得眼睛睁得圆圆的,欧长风接住放在地上,他又傻愣了
半天,竟忘了哭。
家人看他哭哭笑笑,折腾了几天,还以疯了呢!也不敢过多去问。但母亲却整日守
在他的门口,絮叨着她的人生哲学。欧长风就听清了一句:“没啥大不了的。”
星期六上午,欧长风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睡着,好象听到外边有人喊。他妈的,
星期天也不让睡个安稳觉。正迷瞪着就听到“嘭嘭”的拍门声。他急忙从被窝里
爬了起来,一看表已是七点半了,门一开却是马建业。
“怎么回事,人家的车早来了,喊你半天也不开门。”马建业一副猴急的样子。
“什么事?”
“你咋忘了,上次不是说好去周口采访吗?”
噢,欧长风这才模模糊糊想起似乎有这么档子事。
“赶快洗漱一下,车在下面等着。
欧长风三下五除二洗漱一下挎着采访包来到了楼下,一看楼下有两辆新奥迪车正
等着。
车上坐着好几个人,马建业介绍说有天角市的周律师、省日报记者宋明、省电视
台的赵瑜、省人民广播电台的王强。众人一一握手问好。
“材料呢?”
“给。”马建业翻出一份材料给了欧长风。
欧长风仔细看了一遍,情况也不怎么复杂。天津市的龚强投资120万元承包了天
角市濒临倒闭的化工厂二分厂,由于经营较好,赚了一些钱。总厂的张厂长就想
收回分厂,苦于合同未到期而龚某又不愿放弃,于是张就经常停分厂的水电,致
使龚的部分原材料报废而无法生产,于是龚就盘整资金回到了天津。由于未到期,
承包金也就只交了一半。而当地公安部门却以诈骗为名将龚某诱捕,却又找不到
有力证据,检察院三次退卷不予立案。人就这样关押着一直挨了6个月,也无人
问管。
看完材料,很明显地反映了几个问题。
其一,此事很明显为经济纠纷,而公安机关是不应界入经济纠纷的。其二,新的
《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检察机关不允许两次以上退卷,除重大疑难案件报请上
一级检察机关批准,很明显这既不属于疑难案件,他们也未经上一级部门批示。
其三,关押已严重超过了法定时间。
政法部门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欧长风凭着一年来的工作经验判断,其中必
有内情。
“张厂长是不是和政法机关有什么交易或协议?”欧问一旁的周律师。
“天角是个县级市,化工厂是市里的支柱产业。张本身就是副处级干部。他的家
族很大,政府机关、司法部门有几个领导都是他的小辈亲戚。他这人也很会拉拢
关系,在市里与副书记记、副市长,还有个黑道头目都是换帖弟兄。他的孩子一
次醉酒闯红灯,交警示意他停车查证时,他下车不说三四把交警揍了一顿,打得
鼻青脸肿,结果第二天,挨打的交警又提着礼品登门赔礼才算完事。另外,这件
事,政法部门之所以卖力,我听说是因为他们有商议。无论要回多少钱,公安和
检察院各分20%为办案经费。”
欧长风听完,采访计划也有了个大概。
经过五个半小时的奔波,终于到了天角市,车徐徐开进了该市最高级的荷叶宾馆。
车一到大门口的停车台,两位身着红色礼服的服务生马上迎上,打开车门,把他
们领到了“黄金”贵宾间。龚某的儿子龚辉马上迎上,弯着腰、低着头、笑着脸双
手与众人一一握手。
寒喧一番,开始会宴。
宾主坐定后,龚辉恭敬地请欧长风等人点菜,欧谦让了一下翻开莱单点了“啤酒
焗羔蟹”和“干炸腰果”,接着其它人又点了“白灼基尾虾”、“五香熏鱼”、“清汤
鱼肚”和“天麻炖草龟”等菜。
欧长风不善饮酒,一喝就红脸,喝了两杯推说不喝了。周律师边张着大嘴吸吮着
螃蟹肉边调侃地说:“红脸蛋、眼镜片、扎小辫、揣药片这四种人可不敢小看,喝
起酒来,都是海量。你一人就占了两样,你不喝谁能愿意?”
欧长风扶了扶眼镜无耐又陪着喝了几杯,就有点头晕了,但还支撑着饭后离席。
“各位老师,一路辛苦,走,去洗洗澡,去去风尘,活络活络筋骨。”龚辉在
前边给众人领路,欧长风推辞着却被龚辉、周律师、马建业推了进去。
同是四星级,这里的房间比其它地方却高档得多。毕竟是涉外宾馆,不能让老外
给小瞧了!
每人包房都是套间,一进门,是个中等厅,厅内设有卡拉OK的全套音响设备,
前边是矮型真皮沙发,挨着沙发靠墙放着透明的调温箱,里面放有“威士忌”、“人
头马”、“法国干红”等洋酒和“露露”、“杏仁茶”等国产饮品。厅里又是个门,
并排着桑拿间、卫生间、休息间。桑拿间设有针刺浴、雨水浴、泡泡浴、干、湿
蒸间。休息间内霓红灯散出淡淡的柔光,给人一种肉感。欧长风躺在床上,微闭
着眼。
“先生,你好帅哟。”小姐在服务生指引下轻盈盈走过来。
欧长风对她微微一笑表示满意,服务生知趣离去。
“来,我给你按摩,保你舒服。我先来给你踩踩背吧!”说着小姐上了床,躺在床
上的欧长风一睁眼却看见她并没有穿内裤。
小姐的脚柔软无骨,脚法也相当娴熟细腻,踩的部位也恰到好处,一双小脚在欧
的背上点来点去,使欧长风浑身酸麻继而是痒酥和说不出的舒服,好象吃了人参
果一样,每一个毛孔都痛快淋漓。
人生原来如此美丽,枉失了那么多的机会!
“好了,我再给你按按身体。”小姐轻盈地跳下了床。叉开双腿,探着身双手在欧
长风的身上游动。
“先生打洞吗?”小姐一副醉酒的神态,迷离着眼,厥着红红的小嘴。
“打什么洞呀!”欧长风明知故问。这种兜弯子也挺有趣。
“就是这个洞!”说着小姐掀起裙子用手指着自己稀梳的阴毛轻掩下的鼓鼓的刚出
土的伞磨菇样的私处,一副卖莱小贩向顾客推销商品的姿态。
“我只想让你给我好好按摩按摩。”欧长风看得眼里冒火。
“哟,想不到小帅哥还是个正人君子呢!正人君子来这干啥,不就想来尻!要是就
按摩我可不干。按半天才挣几毛钱(几十元)!”小姐嗔怒地厥起小嘴,一副泼态。
“那看心情吧!”
“保证你舒服到家,你给我签多少小费?”
“你们还有订价?”欧长风噗哧笑了。
“仅按摩是1块钱(指100元),打飞手(指手淫)是2块钱,打炮(指发生性关系)
是4块钱。”
“我可是别人请客呀!”
“那你就多签点嘛!”小姐说着又撒起了娇。
“那看你服务的质量吧。”
“保你满意。”说着小姐脱去裙子,整个身体如条白鳗,丰乳一下子跳了出来。她
也没有戴胸罩。
小姐轻轻地拔去欧长风的睡袍,一双纤细的手在欧的全身上下游动,当滑到欧的
裆部时,她的双手轻轻握住热得像烧红的钢柱、硬得钻头一样的阴茎在自己的双
乳之间来回的蹭。
欧长风要爆炸了似的。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小姐浑圆的臀,恨不能把手插进她的体内。
小姐接着又抓着它在自己肥肥的私处蹭,蹭过来,又蹭过去。
河,波涛汹涌。堤坝终于倒蹋了……
完了事,欧长风来到四楼大厅,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好半天,周律师边走边系着裤带出来了。接着马建业等人也都皮软皮软地扶着墙
出了门。
龚辉安排马建业、宋明同欧长风一个房间。
“给我按的那个小姐,那乳房大的白馍样的,坚挺挺的,那屁股,那小细腰,一
连干她两把,不亏!!你给小姐签了多少钱的小费?”一进屋马建业就眉飞色舞吹开
了,也不等欧回答就接着又说:“我签了两块,当时我给小姐说‘千山万水总关情,
少你一块行不行’你猜小姐咋说,她说‘小姐哪有真情在,赚你一块是一块。’哈
哈,哈哈!婊子就是婊子!”
欧长风与宋明也不由大笑。
“你真行,啥都见识过了。”欧长风说句话没头没脑的。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对社会既然无法改变,就要想法适应。识时务者为俊杰
嘛!花花世界,不享受白不享受。咱这算得了什么,比起那些当官的,还是小儿科!
人家都吃洋荤了。阿风,别错过大好年华!我的目标是二百个,现在还没完成十分
之一,下一步要吃嫩鸡。革命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阿风,你也赶快订个计划,
日子没个目标咋行?要有个奔头”
“怎么着说我们还是记者!”欧长木木地说。
“记者怎么啦,不是记者谁请你洗头。欧老弟还是年轻呀,四年前我跟你一样铁
肩道义,做了许多幼稚而又自以为是正义的事。结果于事无补,想来当时真是傻
×一个。”宋明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颇为中肯地说。
欧长风也不想辩驳了。
“你刚才干了多少时间?”宋明问马建业。
“半个小时,一分钟也不少,小姐快受不了了!那个姐是四川的,不是常说“不到
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四川不知肾不好”吗?四川妹,啧啧——”马建业一摊手
排山倒海,一副唯我马大将军的气魄。
“了不起,炮手,炮手,不愧为高炮学校的优等生!”
“去你的吧,你才是高炮学院毕业的呢!节省点,今天晚上龚辉说还安排洗桑拿。
龚辉这小子也是公安口的,听老周说是天津市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也是个花花太
岁。”
“这才是‘将’遇‘良才’呢!两家黑吃黑。”
一觉醒来,已是6点了,欧长风洗漱了一下,梳了梳头,刚出门正好碰到进门的
龚辉。
“欧老师怎么样,上午洗头还可以吧!晚上我给你找个漂亮的,什么时候到天津,
那里的小姐才真正的美呢!”
欧长风对此苦笑了一下。
晚餐时,欧长风发现多了个人,龚辉介绍说是天角市公安局治安处的处长,周律
师的朋友。
一桌人边吃边谈采访计划。张处长介绍完局里的情况后又接着说:“现在公安局和
检察院两家都很为难。公安局找不到也根本不可能找到有力的证据,检察院也明
白这点,但他们根本无法起诉,案卷只好一退再退,是想把这个难题踢给公安局。
而两家又不愿把人白白放了,看着到手的熟鸭子飞了,所以两家都是左右踢球。”
大家谈论了半天最后商定首先采访预审股股长靳德财,接着再采访公安局局长、
检察院检察长、市政法委书记和市长。
酒足饭饱后,龚辉说:“采访的事,大家就费心了,我龚辉也是讲义气的,对得起
我,我也一定对得起朋友。今天晚上大家去洗桑拿,玩痛快,明天采访好在有张
处长跟着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这个没什么问题,荷叶宾馆是涉外的,一个副省长女婿承包的,没人敢来查。”
欧长风没去洗桑拿,而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还好,第二天采访时靳股长还在。
马建业敲开门后,欧长风几人相继进屋。
一个五十来岁,膀大腰圆、黑黑壮壮、李逵脸、张飞眼的老头,下身穿着公安裤,
上身穿着件皱巴的西服,斜在藤椅里,双脚跨在桌上正皮笑肉不笑地同一个干瘦
的中年人说话,中年人点头哈腰、满嘴的粤语、手指戴着个大绿宝石戒指,靳一
看进屋这么多人,全是记者打扮,马上把腿放了下来,整了整衣服。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省日报、省电视台、法制报的记者,打扰股长一下,了解点情况。”宋明
掏出记者证递给靳股长。
欧长风、赵瑜几人也都掏出记者递给靳。靳睁着一双牛眼看了半天,才勉强挤出
一点笑,他实在不适合笑,比哭还让人看着恐怖。
“哦,是记者呀,是记者。来坐坐。你先走吧,你的事以后再说,不过不好办。”
靳股长扭头给坐着的中年人说。
“我们是来了解点情况……”
“我是大老粗,你说吧。”
“关于龚强一案,我们有几个问题……”
靳股长一听是龚强的案子,又见宋明在录像马上来气了。
“你们来采访我,我们局长同意吗?”
“新闻是自由的。我们下午就要去找他。”欧长风压了压火,我们凭什么要经你们
局长同意。他是哪个级别的。
“自由,谁给你说的自由!我看你们不是来采访的,是来找事的,一句话不讲就架
录像机,把机器关了!”靳用手指着宋明喝斥道。
欧长风一看正常采访是不可能了,靳一听是龚强的案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就
想问几个重要的问题了事,不管他怎么回答都是个态度,好写文章。
“靳股长,现在龚强的案子进展怎样了?”
“进展怎么样,我能给你说?!”
“据我们了解龚强现在超期关押,你能对这个解释一下吗?”
“这个问题你去检察院!他妈的,他们老退卷,我不关着?”
“前几天,各级党报都刊登中央讲话,一再强调公安机关不能介入经济纠纷,请
问靳股长您看过这些报纸吗?您对这问题怎么看?”
“我看报不看报,关你啥事,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对这个问题咋看还得对你说
说,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请问龚强现在是否属于刑拘,刑拘的期限应该是多长!超过期限了应该怎么办?”
“这问题还用让我回答吗,法律上写得明明白白,你回去查查不就行了!超期应该
咋办,该咋办就咋办,这是有法律规定的,按法律办!嘿,你这人咋回事,找事吗?
不让你录你还录,找茬吗?”靳股长一看宋明还在录像,马上恼火了用手猛的一拍
桌子,又从桌上拿起电话拔了内线:“小余,你找几个人,有人找茬把他们打走!
谁也没批准,乱采访。”
欧长风看形势不妙,赶快让众人走了,刚出大门,几个人手持警棒气势汹汹赶来,
一看欧长风他们出了大门,也没再追赶。
几个人都捏了一把汗。
采访检察院检察长和公安局长遇到的情况一个样。院长和局长都不在家,接待人
员都很热情,一听说是记者,又是让烟,可是倒茶,两家的回答也都相似。
“请问这个案件进展到那种程度了?”
“记者同志,很是抱歉,我们内部有规定,政法干警不能随便透露案情。这个问
题,最好由领导来回答。”
“你们领导现在在吗?”
“很抱歉,我们老板昨天才去北京开会了,不知你们来,知道肯定要晚去一天的。”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很快就回来了,开会半个月,然后再拐到山东办个案子,从山东再拐到广州取
个证就回来,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您们先在宾馆住着,兴许两个多月就回来了……”
欧长风再问,一问三不知道,却还东拉西扯,前几个月办了个什么案子,工作人
员怎么几夜没睡觉,十几天没洗过澡,几十天没吃过顿饱饭,几个月没回过家……
欧长风宋明一看没指望就扭头走了。车两次都被人扎破了胎。
第二天下午市政法委书记的答话更令人气短。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当家做了主人……随着改革开放,经济发展,人民
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经济问题也日趋突出,因此国家颁布了……为了确保经济
发展,社会稳定,国家又修改了《刑法》……什么事都要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
为准绳,我们办事的原则就是依法治市,不允许任何人以权代法、枉法乱法……”
书记讲了半小时竟没沾案件的边,欧长风真服这人的口才,估计再讲个把小时也
不是难事,但一问到具体却就两句。
“这个案件,我不太清楚,我马上给你们调查,如果有你们说的那种情况,坚决
处理,决不姑息!”
众人一看,也难问出个所以然,干脆走人。一下楼,发现停在路旁的车被扔的烂
水果搞得成了个大花脸,司机还被几个痞里痞气手持木棒的小青年推搡着,几个
人到了跟前他们才有所收敛,站在一旁骂骂咧咧。
欧长风几人一看,忍着性子赶忙逃出这片是非之地。
“操他妈,这地方人怎么都这德性,经济发展个球!素质什么时候都甭想!你看
他们地方领导个个土匪似的,就这素质!!”
“不要说这个周口市,整个省当官的都这德性,有句怎么总结的‘说他们兼具农
民的狡黠、土匪的泼皮、奸商的毒辣、传统官僚的厚黑和流氓无产者的无所不为。”
回去路上,个个都垂头丧气的,还从未遇到如此遭遇!真他妈的吃了豹子胆。
“弟兄们我给大家讲个段子,不可笑我晚上请客。”
欧长风一看个个萎弥不振,想调节一下气氛。
有一天,一个乡下人到医院看病,到了门诊对医生说:
大夫,俺这个裤档里边疼的厉害!
医生说:那你把裤子脱了!
乡下人按照吩咐作了,医生开始作检查。
医生问乡下人:你是不是生殖器疼?
乡下人说:不是不是,俺生气的时候疼,不生气的时候也疼!
医生说:你没听明白,我问你是不是睾丸疼?
乡下人回答:不是不是,俺搞的时候疼,搞完了也疼。
医生有点生气,于是对乡下人说:好了,我没法跟你说明白了,你到楼下去验血,
验尿,验大便。
一会,乡下人上楼来对医生说:大夫,俺这个血和尿是咽下去了,可这大便是实
在咽不下去了!
“好!”大家都齐声叫好,个个又都鲜活起来。
“
回到花城,以欧长风《公安部门插手经济纠纷,检察院三次退卷,周口市出现咄
咄怪事》为题发了第二天的头版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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