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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ckysea (飞鸿踏雪泥), 信区: Reading
标 题: 《门门门》之二十三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7月02日09:18:44 星期一),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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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周四这天,欧长风心情不错,太阳也妩媚娇艳。听说枫山寺院内居一个得道的高
僧释延方丈。能推古断今,不妨出让他算算自己何时能平步青云。
找来辆面包车,自己开着悠然前行。
枫山青山高耸,松柏成林,山涧鸟鸣,枫叶如血,连成一片如残阳铺江。等到自
己百年以后就藏在这个地方。有青山绿水红叶做伴,也不会寂寞了。
攀岩扶石,蜗居而行,终于看到远藏深山的枫山寺院的一个房角。
“嘀嘀,嘀嘀,”欧长风很惊奇,手机在山上竟还有信号。
“喂,长风吗?”
“我是,哪位?”
“操,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马建业!”
声音在山上还真有点变音。
“是你,啥事?”
“我一个朋友是高泽地区交通局副局长,叫黄师强,来花城为地区高速公路招标,
昨晚洗头时,跟个小姐干了一盘,结果被城西街派出所给抓了,地委要他每天汇
报一次工作,事情很急,要赶快把他弄出来。”
“我现在不在花城,而在枫山。”
“快点回吧,救人如救火。老李也在这儿!”
“啥球事,玩也不让玩个痛快!好,我这就回去不过现在正是秋季严打高潮,不
一定好办。” 欧一听老李也在就很不高兴。
“你回来再说吧!”
回到花城,给马建业打电话一问在民航大酒店,欧长风又驾车赶到了酒店。马建
业,李河群等人见到欧长风过来马上起身把他迎进了“凯撒宫”包间。老李这货
咋啥事都掺和!
“李老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欧长风拍了下李的肩。”你哥也是很想你呀!”李河群一听很高兴,赶紧客气一下。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一日不见,你又苍老了三秋!”
“球货!”李河群笑着推搡下欧长风把他拉到桌边。
“现在人在哪?”
“人现在在派出所吧!”李河群不肯定地说。
“必须首先搞清楚人在哪儿,才能采取有效措施。”
“现在情况无非有三种:要么在派出所,要么在拘留所,否则一定在收容所。”李
河群说。
“如果在派出所,一切都好办,所长李军生是我的朋友,给他说说,兴许没问题。
如果在分局,就有难度了,但努努力也可以办到,我和赵局长也算是朋友。如果
在收容所,那可就麻烦了。收容所虽说是市局的,但远在关县,以前从未和他们
所长联系过,而且放人的程序,咱也不懂。现在的制度都有空子,但咱就是不知
道空子在哪?钻边没地方钻去。”
“事情既然到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李河群说。
“来,来点菜,别光顾着说话。”黄师强的助手小张递给欧长风等每人一支烟。
欧长风也不看菜本,随口说了几个小菜:卤鸭、熏鱼、金针菇、五香驴肉。简单
吃了点莱,欧长风把车还了朋友,坐着他们轿车去了城西街派出所。
李军生的门没锁,欧长风一看李熊猫样正卧在椅上听电话。运气不错,今天他竟
在办公室。欧敲开门。
“哟,稀客,老弟好长时间没来了,是不是发财,也不敢来了!”李一看是欧长风
忙让座递烟。
“老兄,这一段怎么样?听说你被市局定为‘示范窗口’单位,也不请你老弟吃
顿饭!”
“骗别人还能骗住了你?话说回来不管咋着,弄手里才算本事。”
“今天找你是要你老兄帮个忙。”欧长风切入正题。
“给你哥还用这般旁敲侧击吗? 球文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天晚上你这儿不是抓了个娼嫖的人么!是我的一个朋友,
是高泽地区的一个小头目,急着回去汇报工作呢!”
“咦!你咋不早说!昨天晚上当晚就把材料整好送到分局法制室了。现在是严打
阶段,撞上就倒霉,嫖娼卖淫一律收容。”
“现在人在哪儿?”
“可能在分局看护所,但也说不准已经送走了。”
“咱俩个一块到分局看看吧!问问赵局长啥情况?”
“那走。”李年生不太情愿地点点头。
两人下了楼。警车一路鸣笛开到分局。局长门锁着,一问,秘书说到外边办案了。
“赵局长不在,咋办?长风!”
“给他拔手机。”
李军生拔通了赵局长的手机。
“赵局长吧!我是军生呀。法制报的欧记者找你有点事,让他给你说吧!”
欧长风接过电话。军生这货真滑头。
“赵局长吗?我是欧长风……”
“知道,知道,欧老弟有什么事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我一个姓黄的朋友昨天在成西街出点小事,男女上的事,听说
现在人在拘留所里。”
“没事,好说。我现在回不去,我让我们的办公室主任给你解决好不好?你在局
里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马上就过去。”
“那太谢谢您了!”
“太客气,老弟。再见,啊!”
欧长风让李军生先走了,一个在楼上等。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一看欧长风挎个采访包,伸出
了双手。“你是欧记者吧,我是办公室的,姓李。”
“李主任,你好。”欧长风接过他的手。
“你好,赵局长说过了,走吧,现在咱就到拘留所去。”说着两人一块下了楼。
这时,李河群、马建业一伙开车在分局门口等着。一看两人过来忙打开车门。
“嘀,嘀,……”
谁的传呼响了,欧长风回头一看,李河群正拿着自己的传呼看。
“嘀,嘀,……”
李河群还在拿着传呼看。
“嘀,嘀,……”
“来,用我的手机吧。”
马建业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了李河群。
“喂,小丽丽呀!今天陪不了你了,有事。别人,没有,没有!你看到的是我老
婆。什么,张雪婷?不,不,认识你后我就没再理睬她了,有四五天没给她打过
电话了。明天晚上我一定陪你!来,亲亲。嗯——啧!”
“老李,你这老牛还光吃嫩草!”欧长风吐了口痰。
“没办法,死缠着,每天晚上除了给她们交‘公粮’回家还要给老婆交‘余粮’。
要说累,他妈的,男人最累!”
不到20分钟车就到了,李主任径直到了所长的办公室。
“老孙,老孙!”
“谁呀?”一个瘦脸尖嘴的中年人拉开门挤出头,“老李,是你这屌货,这一段没
见你,还认为累死在床上了呢!”
“别胡扯了,今天找你有正事。这是法制报的欧记者,他的一个叫黄师强的朋友
关你这儿了,赵局长说过了把人放了算了。”
“我这叫人给你查。”孙所长转过头冲着楼外喊“小牧,小牧!”
“嗯,孙所长,有事?”
“你过来一下。”
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
“你给我查一下一个叫黄师强的在几号,办一下出所手续。”
年轻人哗哗地翻记录本,一行行地查。
“孙所长,今早晨8点,收容所就把人拉走了。”
欧长风一听,心又沉了。
把李主任送回分局,几个人来到香格里拉酒店,订了个包间。
“事情看来麻烦了,仅靠咱们是不行了,必须找一个收容所内部的人或者是跟他
们关系特近的人。因为一进收容所释放程序是相当复杂的,咱们几个对他们内部
业务又不是太熟。靠生打生撞是不行的。”欧长风说。
“我有个朋友是市公安局的一个科长,我听他说他有个朋友是收容所三中队的队
长,他这个中队就在市里,是个集破案、缉拿、关押于一体的单位,很有实权。”
李河群说。
“快点联系吧,今天是星期五,不然又不知道到啥时候了。”马建业一听又来了精
神,马上把手机递给他。
“喂,苏科长?我是李河群呀,我一个朋友因洗头,被关进了收容所。你不是有
个朋友在收容所中队吗,想想办法,帮帮吧!”
“关系过不过呀,别光瞎跑呀!”电话里传出声音。
“不会,他是个领导。还不好说吗?”
“那我现在给你联系一下。”
大约过了10余分钟,李河群的手机响了。这小子有手机却藏包里,回个传呼也要
用别人的。
“喂,老李吧,我已给朋友说好,你在哪儿等?”
“我现在在香格里拉,贵8间。你们快点过来吧!”
几个正吃着聊着,门被拉开了,进来两个一胖一瘦,都满脸阴沉的中年人。
李河群马上迎了上来,介绍说胖的是市局的苏科长,瘦的是收容所的张队长。
“事情是这样,首先把人想法送到我这儿,我再另想办法让人出去。”张队长开门
见山。
“咋才能送到三中队呢?”欧长风心里没一点底。
“咱有两种办法,一是让分局出材料说此案有误,需要重新认定或当事人牵扯到
其它案件;其次就是当事人有传染病、急性病,需要取保,这要开有省级医院证
明。”张队长鸭子嗓说。
“第一种办法恐怕不行,这样做就等于他们分局承认办了个错案,会影响到他们
的争先评优。”欧长风深知李军生不会做这样的牺牲。
“那二种恐怕太迟了,现已经两天了,地委要他每天汇报一次。我骗领导说黄局
长有急事回了趟老家,但这只能拖两天,再长就露马脚了。如果再开证明要等到
下周,时间恐怕来不及。”助手小张怯怯地说。
“还有一种办法是最快的,就是让赵局长和市局抓劳教的雷局长写个条,说是朋
友,让收容所照顾照顾,这样所长就不怕上边查了,然后,咱这边再出份证明,
说明当事人地位很重要,影响重大工程或大项目的开展,想法做通所长工作,把
人提到三中队,然后我再想法补办手续,把人给放了。”
“好,好,第三种方案较好!”小张一听来了精神。
“下边咱分一下工吧!”张队长说。
“赵局长的条字由我负责。”欧长风估计这事问题不会太大。
“雷局长的条子,我来想办法。”苏科长知道这事只有他来做了。
“这事我不能直接出面,遇到什么困难,你们打电话跟我联系,不然,所长对我
怀疑了,以后的关系不便处理。”张队长沉着个脸。
“就这么定。来赶快吃饭。”马建业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饭。
饭后,大家各自行事。
欧长风到分局后发现赵局长的门依然锁着,一问秘书科说是到下边检查工作去了。
欧长风忙拔通了他的手机。
“喂,赵局长吧!我是小欧呀!事情又麻烦了……”欧长风点撇加点地把事情讲
了一遍,“是这样,赵局长,我们这边工作都做好,您只要给收容所周所长写个条
子说让照顾一下就行,这样他就不会担心咱分局找茬了。现在就差您这条子了!”
“欧记者,我现在在外边回不去,你看下周行吗?”赵局长看来对这事有点勉为
其难。
“赵局长,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也是为朋友帮忙。我听说黄师强这人还
是蛮讲义气的,我想他不会……,再说他现在还是个领导。这事处理不好,肯定
是双开,开除公职、开除党藉,一个人的政治生命也就完了。再挽救他一次吧,
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欧记者,我以前可是从没这么做过呀,对你算是破例了。你过来吧,我在“不
夜城”娱乐中心大厅等你!”
“那太谢您了!”
欧长风赶到的时候,赵已写好了条子,递给了欧长风,欧一看很是高兴。
周所长:您好。
兹有贵所学员黄师强,是我朋友的一个同学,据讲身患有病,望关照为感。再谢。
赵清明 即日
别了赵局长,欧长风刚上车就接到苏科长电话说,事已办妥,在城东口立交桥下
见。
张队长已回去了,开车的是苏科长。“刚才张队长说要有人担保才行,我今天忘带
身份证了,河群,你们俩带了没有?”李河群翻了半天说:“我也忘带了,用长风
的吧!”欧长风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带,很不情愿地掏了出来给了苏科长。“还要写
份担保书。”
欧长风又取出笔,凑着坐椅简单地写了几句话。
车到了关县。真巧,周所长这么晚了竟还没下班。
苏科长让周所长看了自己的证件,拉扯了几个熟人的名字,然后才把事情说了出
来。
“不行,不行。这是违背原则的事,雷局长和赵局长是应该知道的!再说,我现
在还有事,下周再说吧!”周所长的态度很坚决。
苏科长和欧长风一看没了辙,正为难着,苏的手机突然响了。苏忙走出来接电话,
欧长风也了出来,剩马建业还在办公室同周所长闲扯着,以免他下班走人。
“老苏吗?”
“啊,是张队长?”
“今下午务必把这事办妥,明天上午周所长要去北京开会,起码要一周时间,不
抓紧办恐怕就晚了。”
“他刚才表态说不行。”
“他是在给你做戏,晚上请他跳个舞,塞点钱,我待会给他打电话说车票没订上,
推他一天来办这事,只能推一天!记住。”
“苏科长,我是记者,再跟着的话周所长会有顾虑,我就不去了,我在宾馆等你
的佳音。”欧长风感觉自己再跟着很不合适。
“那也好。”
下了楼,小张递给李河群2000块钱让他和欧长风在宾馆里唱歌,自己和马建业留
下来配合苏科长。
宾馆是挨着关县的洛城最好的“金辉宾馆”。欧长风和李河群安排好房间冲了个澡,
简单吃了点饭,直接上七楼的夜总会去了。
大厅里乱糟糟的,正放着“蹦迪”。
偌大的厅只有镁光灯不住闪现,雷电般在劈来劈去,给人一种极烈的动感。灯下
面是近百名衣着时髦的男女拼命扭腰摇头,象吃了毒的狗临死前疯狂地挣扎。
两人找了个空台坐了下来,这时音乐停了,舞台上的灯亮了。款款走出衣着性感
的主持人。
“各位先生,各位来宾,晚上好!很高兴我们能相聚在动感之夜,我相信我们今
天的节目会让你留恋忘返,乐不思家。今晚为我们表演的小姐们都貌若天仙、妖
艳欲滴、性感十足,肉欲四射,定会让您大饱眼福,好了,下边请欣赏我国十大
艳星之首的陈思佳小姐的惊心动魄的精彩的表演。”
主持人刚报完幕。从舞台幕后,缓缓走来一位小姐,上身穿着半截的皮坎夹,但
没有扣扣,再个乳房象两个大白瓜时隐时现。下边穿着短裤,但臀部和裆部却挖
了三个大洞,里面套了个透明的内裤。射灯下白花花的圆臀和黑莽莽的阴毛清晰
可见。右手捏着麦克风,左手握一个长皮鞭。
“我要,我渴望,你那疯狂的吻!你……”当她蛇着腰,猫着步扭到舞池中间时,
突然向后猛一甩鞭,下身往前一挺猫叫春般地唱了起来……
“长风,我去大街上找两个小姐,咱俩个节省点,剩下的都是咱自己的!”李河群
这时探过头,低声给长风说。
“花完它,一分也不剩!”欧长风很豪气地一甩手,嗓子里象爬了只虫奇痒奇痒。
李河群只好摇着头去点小姐了。
不到一分钟,一个身着短裙身材丰满的小姐依偎着欧长风坐了下来。手很职业地
伸进了欧的裆部,揉搓起了欧紧挺的阴茎,欧长风一把拦了过来,捏起了她的乳
房。欧长风的嗓子干干的。
这时舞厅里的灯全熄了,只有音乐在狂叫。唱歌的小姐发出夸张的呻吟声。
欧长风疯也似的,一把把小姐摁倒在桌上顺手扯下她的内裤,将钢柱般的阴茎狠
狠塞了进去……
第二天一觉醒来也是11点了,想想昨天晚上,真是惬意极了。妈的×,都有毛,
再干要找个没毛的。简单洗漱了一下,这时马建业上来了说黄师强已出来了,就
在楼下等着。
下楼,欧长风就看见轿车边站着个很高很有点官相的中年人,一介绍果然是黄师
强。
黄师强一把握着欧的手激动地抖了又抖。
“谢谢!谢谢!谢谢大家。”
“大家到哪儿吃饭呀?”小张兴奋得象得痉挛病似的手舞足蹈。
“找个安全干净的地方,张队长说开发区的南国风大酒店不错,他说他在那儿等
着。”
“是不是也准备到周所长这儿报个到?”欧长风笑着说。
“有苏科跟着,还会有问题!”马建业一说到玩乐就来精神。
开发区是花城最繁荣的商业、娱乐区,8平方公里的地面仅基建投入就40亿元,
汇集了世界最精美的建筑。法国式、英国式、印度式、南美洲式、西欧式、东欧
式、南非式、西亚式……
这里应有尽有,风格各异,相互映衬,显得和谐完美,毫无杂乱之感,飞瀑流泉、
山水花鸟、轩榭亭台、流光溢彩。从各个宾馆和夜总会飘出的琴声在整个空间流
动,构出一副恬静、优雅、豪华而又富有诗意的画面。
这里的商业也极度繁荣,世界上100余国家的巨商大贾云集往来,竟成了中西部
陆上的不夜港。
车停在“南国大酒店”的门口,侍应生急把镶着金边的玻璃门拉开,然后鞠躬问
好。
几人走过翡翠绿大理石铺地的大厅,绕过两个金黄色的大台柱和石山喷泉,坐在
挨着琴台的酒吧,钢琴师正在弹奏极为抒情的《献给爱丽丝》,台下的乐师也都忙
着各自的乐器。
欧长风几个正喝着咖啡,一个颇似小说里描写的老鸦样的女人扭着硕臀走了过来。
“几位先生,辛苦了,张队长已交待过了,请到楼上贵宾间吧!”
上了楼张队长从房间走出来,与众人一一握手。
贵宾间的名字叫“蓬莱岛”,颇似总统套房。进门是宽敞的会客厅,大厅的右边是
个大餐厅,一张足可容纳15人的乳白色欧式餐桌摆在中央,柱子上雕的都是文艺
复兴时期风格的石膏雕像。墙壁上挂着同时代的油画,画面上是个丰满的贵族夫
人正在洗浴,另一幅是几个小天使正围着一个身披轻纱的美女飞翔。
几人谦让了好半天才坐定,两位貌美的跟台小姐为客人接过提包和衣物一一挂好,
恭敬地递上菜单请客人点菜。
欧长风看了看菜单,不觉有点吃惊。一盘一二百元的鹿肉在这里要500元,一道
三百来元的五彩蛇丝竟要600元,欧长风点了个“宫堡乌鸡”。众人也都一一点了
菜。
“张队长今是幕后总指挥,还请张队长点压轴酒菜吧!”苏科长笑着说。
他妈的,功劳都是他姓张一人的?欧长风一听来了气。
黄师强一脸奴才相把菜单又递给了张。
“大家都点嘛!我听说他们这个店的‘蟹黄抱鱼翅’很不错,对了,还有鹿肉,
今天上午才杀的,很新鲜。大家要不要尝尝。酒就要三瓶五粮液算了。不必太浪
费,都是朋友!”张也不接菜单随口说。
“好好,好,就按张队长说的做。”黄师强拧过身对小姐说。
“这个菜在别的店就3800块,在这……啧啧!”李河群伏过头低声给欧长风说。
席间黄师强孙子似的不停给众人敬酒。
酒足饭饱,黄师强给每人安排了个套间。
“长风,这里小费最低是5块(500元)。一个下来最少要一吊(指1000元),咱
俩还不如让黄把钱给建业咱仨,咱自个玩去,随便打(炮)也就五、六块,每个
人还能落个四、五块呢!”
“欧长风对此轻篾地笑了一下:“这不是挺好吗?别老是玩点不入流的!”
“不行,不行!这个店本身就张队长和朋友开的,来这里吃饭意图很明显。不用
担心,随便花,黄师强包了,临走时每人再送三吊钱。”马建业一听李的话也马上
说。
什么?才三吊钱。他妈的,被人耍了,欧长风一听心里真是窝气。
“先生请!”侍应生把欧长风领进了最南头的一间。
一进门就是个大的按摩间。设备与其它店都一样,不过这里却要考究得多和豪华
得多。欧长风换过鞋,脱去衣服,走进冲洗间。先是在泡泡浴池里泡了泡,又冲
了凉,在干蒸间蒸了蒸。出来后又冲了冲淋浴。
“叮呤呤……”房间的电话响了,欧长风懒洋洋地拿起电话。
“喂,哪位?”
“先生,小姐给您安排好,您要不要先看看?”
“让她进来吧!”
“好的,先生,马上就到。”
欧长风刚放好电话,门就开了,侍应生领进一个骨瘦如柴、面黄枯瘦的小姐。
“不行,再换个!”欧长风一看就生厌。
“先生要什么标准的?”
“一米六的个头,皮肤白,线条好的,另外不要太瘦,稍丰满点。”
“好的,先生,我们这里近百个小姐,够你选的。”侍应生笑着退了出去。
过不到1分钟,服务生又领进一位,正如欧长风要求的那样,而且一脸的淫荡。
“好了,就这位。”欧长风一眼就看中她那神态,转身又泡在了浴池里。
侍应生退门而出。
“先生要不要让我帮你洗澡。”
“先把衣服脱了。”
“好的,这就来。”
两分钟后,一丝不挂的小姐如吹起的筒形白气球,婷婷地玉立在欧的面前。欧长
风向她伸出一只手,小姐轻启左脚,玉臂扶着欧的手,滑进了浴池,鱼一样地游
到欧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了欧的腰,欧长风滑着转过身。
“给我打香皂。”
“好的,先生。”小姐一双玉手蛇一样在欧长风的全身缠来缠去。当游到欧的大腿
时,故意在原处来回滑动,不时故意碰碰欧的阴茎,如鱼儿在吞食诱饵前试探饵
子一样。果然,这个“诱饵”很快彭胀了起来,馋得“鱼儿”双眼迷离。
“小姐见了那么多男人,我的小弟弟是大还是小?”
“大,真大!看着就过瘾。”小姐说着顺势滑到了下边,拿起欧的阴茎在自己的脸
上蹭来蹭去。
“你是不是早被人撞大了,太宽松了可是没意思。”
“哪会,天天擦药水,缩得越来越小了,不信你试试。”小姐说着抓着欧的阴茎就
往自己的私处塞。
欧长风不急着干,他在考虑尽可能用一些新姿式和花样。人不能老重复自己。
“你都会些什么技巧呀?”
“隔山取火,炮打双灯,老汉推车,九九八十一式都行,但小费要高些”。
“小费这没问题,我让你用没毛的。”欧长风用手摸摸她绒绒的阴毛心里生厌,于
是指着她的嘴说。
“没问题!不过小费至少要8块。”
“我给你签一吊!”
“太谢了,我一定让您满意的。来我给您擦擦水。”小姐说着扶起了欧长风,从外
面拿来条大毛巾,轻轻为欧擦去水珠。披上睡袍。
“先生,看看录相吧,调节一下心情。”
“好吧。”欧长风斜卧在真皮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小姐披着浴巾走到电视旁,按了下摇控器,选了频道。画面上出现两女一男三个
赤裸裸的白种人。其中一个女的像喝面条似的吮吸着男人的阴茎,另一个女的象
骑马似的把阴部跨在男人的脸部,男人用长长的舌头舔蜂蜜一样舔得“叭叭”有
声。
小姐看着看着,贴着欧的身体溜了下来,把头埋在欧的睡衣里,用脸来回蹭着欧
的生殖器。
欧长风浑身燥热,手狠狠地抓捏着小姐水袋一样柔软的乳房。
小姐蹭着蹭着变成了舔,丰满的嘴唇,尖尖的舌不时与龟头擦肩而过,欧长风一
把将小姐的头按了下去,小姐的嘴一下含得满满的,欧长风狠命地抓着她的头发
上下提升……
一股热流喷渤而出。
小姐没有吐而是一口咽了下去,象喝了个生鸡蛋似的,又用舌尖勾勾了唇。
欧长风又回到浴池里泡了起来。小姐洗了洗身,准备着离开。可能水太热了,不
到20分钟,欧长风又硬了起来,冲着就要离去的小姐说:“你们这里有没有没毛
的?”
“有呀,我就认识一个,那可是白虎精,不吉利的。”
“什么吉利不吉利,有了给我喊一个,再给你加两块介绍费!”
“好的,我给她打传呼。”小姐说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拔了号码。
果然不到三分钟就来了个娇艳欲滴的小姐。
“小芬,这位先生想认识认识你……”
“听说你是白煞星,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是真是假……”
小姐很顺从地帖在了欧的身上。
“不用脱,你看。”说着小姐用手撩起了裙子,里面竟是真空。
欧长风仔细看了看,果然一根毛没有,用手摸了摸不象是剃的,一时性起,顺势
把小姐按倒在地……
欧长风出来的时候。李河群、苏科长、张队长、马建业都出来了,在大厅里等着。
一看欧走过来,都嬉戏地站起来。
“老弟真是少年英雄!”
“长江后浪推前浪!”
“后生可畏呀!”
“别扯淡了,我在床上睡着了。”欧长风推了一下众人。
黄师强坚持要送欧回家,欧考虑到人多不便,累得要死等他来回送人,不知到什
么时候。想想自己打的算了。李河群一看欧要打的,也要顺路。
两人拦了的,刚上车,马建业跑过来每人塞了个包“黄师强的一点意思,每人3000
块。”
李河群接过钱,忙掏出数了数,喜滋滋地装进了贴身的衫衣里。欧长风看也没看
顺手塞在大衣袋里“他妈的,真抠门,才这么点,打发叫花子!”
“其实今天晚上老黄没少花。”李河群啧啧叹息“仅饭菜至少也要万把块,再加上
洗澡,两万块下不来。你看到没有,那个张队长是个黑白统吃,下边黄师强办手
续,没个三、四万的甭想!你没听老百姓编的顺口溜吗?公检法、国地税,新闻
记者,黑社会。这都是社会上的光棍,公安局是第一光棍。”
一到家门口,隔壁的董大妈忙喊住了欧长风:“小欧,你回来啦!有个枫县姓王的
人给你送了点东西,你不在家,他就把东西先放我这儿,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他
说不用了写个便条就行,东西放下就走了。”
送的东西是个装得满满的纸箱,欧长风道了谢,把箱搬进了自己屋子,满腹疑惑
枫县谁送东西干吗?
打开箱子一看是两瓶“茅台”和四瓶“五粮液”,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瓷瓶,欧长
风仔细一看颇有点吃惊,瓷器做工细腻精湛,浅蓝色的底纹再镶上金边煞是好看,
绘画的线条流畅飘逸,人物传神,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很名贵的筠瓷。瓶口塞了封
信,打开一看是几句留言:
欧老师,我是枫县张县长的司机,张县长让我给您带点土特产,东西放在了您邻
居家,因为您忙,就不在耽误您时间了。张县长请您这两天不忙的话去枫山玩玩,
到时我开车来接您。张县长的手机号1398886600,如不通请达1398886666。
小王 即
日
土特产?这傻×。张县长,哪个张县长?哦,是枫县的张发财吧!这小子是不是
还想几年前那个假瓜种的事,气不顺来找茬?不会吧,这几年,要找早找了,找
茬也没见过提礼品找茬的。再说那件事对他并没什么影响呀!他还巴不得那事闹
大,把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撤了呢!看来他有求于我,不过这小子也太短视了,用
得着我了才想起来,用不着了连口凉水也不送,要说当官的都他妈的这德性。
二十四
安敏小妹:好
自上次相见一别数日,近几日小妹的样子总在眼前闪现,拂之不去,提笔铺
纸却又不知从何写起,漫笔书写,随心所欲。
人只所以具有灵性就是因为具有着其它生命所不具有的事,丰富复杂的感情
世界,生命更高层次的绚丽也只有人类所独有的,其实这一观点我现在也不愿太
坚持,因为人性复杂也创造了许多血淋淋的戮杀,而那些性情温驯,平和的动物
也同样是有着高贵的美,善是大美,我宁愿相信生命中更多的层界存在着大美。
形体的美也很主要,前几日是世界动物日,我前住动物园看到许许形体美的动物,
如狐狸,豹,长颈鹿,因此生命是美的,但对美的破坏也在日益扩展,而对美的
建设速度,则远远小于这速度,因此性善未必能战胜性恶,但没有善就没有人类,
心向善不仅是高贵的体现,而且在生存的必须。
我崇尚含蓄的爱情感觉,朦胧诗意给人一种清新的心动,终日厮守过于直露都是
令人疲惫的,说得功利一点爱情尽可能地成为生命和事业的动力而不是阻力,当
一人疲惫的时候,爱能给提供人生的港湾,在这里让他休养生息,使他能以更大
的信心和勇气去迎接和面对难境。人都是矛盾的组合,在我们内心深处我更崇尚
平凡的,我崇尚乡村那袅袅的炊烟,与世无争的平静甚至是慵懒。乡村是美丽的,
在那里生活节奏很慢,几乎没有时间的慨念,一个人的思维也可以在完全松驰中
漫游,我的家人,我都是这样要求他们,我不要他们出人头地,过平凡而平凡的
日子,但梦想与现实总是相距千里,我渴望这样的生活,但真正地过的日子未必
就满意,假如一日,我已完全腻于学界,我完全有可能过无忧无虑的乡间生活,
在那里我可以尽情地思想和创作,这是典型的游子文人心态,他们日日思乡,而
真正回乡后却又很失望,在乡依然思乡,其故乡只是他们心中的家园,而并非田
间地头,村舍老牛的乡村,余秋雨在他们的关乡何处里也曾写过,不过余秋雨的
文章过于造作,实实令人生厌。
不可否认,初次相识,你给了我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我而不熟悉陌生,在见你
以前,在我心中无数次的绘画我心中的爱人的美丽的画像,这种美不仅美在其形
象,更美在地独特气质、高洁的灵魂,她有着天使般的爱心,有着童话般的想象
和坚贞的心灵,她懂得生命的意义,她明白珍惜的价值。
你让大吃一惊,又让我感激涕零。
你的一举止是那样的优雅,你的容颜是那样娇美,你气质是那样高贵,你的声音
是那样的可人,不知你是否发觉你就是天使,最美的天使,是上帝的使者,给我
这个可怜的苦行者带来福音。
我们虽然相识短暂,但早已相知于梦中,这就是所谓的神交吧!你不是曾问我是
否寻到自己的星,难道你没发你就是我那颗闪闪永不殒落生命的星?我不得不承
认,我的心有了归属。
这让我激动和狂热。
愿你能唤起我入睡的精神,使我精神得以回归,我多么望查你的成为雪域女神,
在高高的山巅向我召唤。让我爬过皑皑白雪,爬过千沟万,追求崇高与纯洁,我
多想有一个心灵休憩地,我把疲惫降落。休养生息,然后扬帆远航。
初次给你写信就如此唐突,但我燃烧的心火使我忘乎所以。It’s beyone my conture
!
如有失礼还望担待为感。
好了,就此止笔。写信间琐事不断,所以信写得很露乱,见谅为感。
哥长风写
欧长风想起安敏,才觉该给她写封信了,却又不知写些什么,干脆翻箱倒柜
扒出一篇高中时代的情书又抄了一遍,捎作调整寄给周伟,让他转寄。
欧长风这几日总感到身体就没骨头似的疲倦而且浑身发烫,胯下根部还出现了几
个隐隐小白斑。可能这几日太累了,要么就是澡堂不卫生染上了皮肤病,不能大
意,再忙也要到药店拿点药膏贴贴。
赶完手头上这篇稿子,这个月的任务就完了。
前几天收了张发财的东西,是该给人家回个电话的时候了。架子不能很拿,不然
也会吓跑送礼人的。
查了查本子,拔通了张的手机。
“喂,张县长吗?欧长风呀!你太客气了。这几日一直瞎忙乎,也忘了给联系一
下。”
“哦,是欧老弟,我说你老弟的架子也太大了吧!这几天不忙的话,来这儿
玩玩吧!”
“我手点有个线索,是你们那儿,还真是准备着去呢。你县长是大忙人,会有时
间见我这个小报记者?”
“忙那是看人嘞,你老弟来还能再忙?嘿,你别说,还真有个小事让你帮忙呢!”
“什么您尽管吩咐!”他妈的,没有事你会给老子送礼,但也别以为靠这点小东小
西就把老子唬住了,“不管什么事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你明天有空吗?我派小王去你家接你。”
“明天,好吧,我把其它的事都向后推推,先把你老兄的事办办。”
第二天一大早,小王就赶到了欧长风的住处。路上两人侃侃聊聊很快就到了枫县。
“王老兄,上次老饭店村瓜种那事你知道吗?”
“知道,这事全县人都知道。”
“处理结果怎么样?”
“真不错嘞,老百姓官司打赢了,判了获赔40万块,可就是没有全到位。”
“实赔了多少?为啥没全到位?”
“实赔了10万块钱,还是原来的10万,又拿回来了,交给了乡里,乡里还了贷
款,老百姓没再分钱,剩余的种子公司说没有钱就不赔了。”
“老百姓没有申请强制执行?”
“没用,执行庭还敢到省城闹腾!他们委托花城全水区法院执行,全水区法院说
他们账户上没有钱。后来老百姓也灰心了,结果这事就扔这儿了,不再有人管,
白耽误一年功夫,老百姓都说还不如不打官司呢!”
“啊……高秋叶上学没有?”
“上了,希望工程拨的钱。”
“她爷爷奶奶呢?”
“她爷爷去年死了,她奶奶由县财政救济着,张县长当选后还去看过嘞!”
小王把欧领进张发财的办公室说:“张县长开会去了,我这就喊他。”
张的办公室足有五、六十平米。墙壁全部是浅黄的布料做了软包装。天花板吊了
顶,上边还用石膏做了很精巧的图案。地面铺着腥红的地毯。正对门是一张很气
派紫黑色的老板桌和大的真皮转椅,挨着办公桌是一个水柳木做的书架,里面塞
了满满的、厚厚的装典得都很精致的书。书架的右边是个内门,里面可能是卧室
和洗澡间。欧长风走到书架前想看书架都有些什么书,一斜眼却无意中发现张办
公桌里面的小条几上竟放着自己的《浮燥的净土》和一沓材料,欧长风一翻竟全
是自己写的披露性的新闻报道的复印件。
张发财到底是干吗的?他怎么对我这般注意收集这些材料又干什么?欧长风心里
不由犯疑而忐忑不安。
“欧老弟,辛苦了!”欧长风正思虑着,张发财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老远就
伸出双手。
“什么辛苦呀,还这么客气干吗?”欧长风一副轻松的样子。
两人不着边际地侃了一番天气和干旱的闲题。
“张老兄,什么事呀,你一副愁容的。”欧长风转了一下话题。
“唉,别提了,你哥快让人给欺负死了!今天给你喊来诉诉苦。”张发财一扫
刚才的笑容和自信,沮丧地说。
“不会吧,这会有人敢欺负你!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
张发财站起来,又把已关着的门反锁上,转过身恶狠狠地说:“常务副县长,
王治业!”
张发财说“王治业”三个字时,像被人挖了祖坟似的憎恶。
“你俩都是副县长,他咋敢欺负你!”
“人家马上就是县长了,上面已经定过了,就差选举走过场了。”
“他当常务副县长,也算是正常晋升呀。”
“凭啥升他?我俩都是从市里下来的!他简直是流氓、恶棍,还是个大贪污犯。”
张发财稳了一下情绪,“当然反对他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要为枫县60万群众
负责,他能带领群众致富?搞大棚、搞种烟叶、搞乡镇企业是他一人的功劳吗?”
张发财顿了一下坚定不移地说:“把他搞下来!”
“我一个小记者,能帮你什么忙!”欧长风想探个底。
“你的情况,你哥都知道。”
欧长风心里猛然一惊。
张发财一看欧表情忙接着说:“你文笔好,出过书,最主要是你年轻……不!
当然有正义感。”
“咱们相识时间不长呀!张县长是‘中统局’的吧!”欧长风嬉笑说。
“李翔,对了,笔名什么木子,不是你老师吗?上高中时我俩是上下铺,他经
常到我家去玩和吃饭。他说你肯定可以,一直忙也未找你,想不到上次竟是‘不
打不相识’。那种场合也不好说这些事。”
哦!欧长风这才如释重负,悬着的心落了地。似乎也想起来木子老师是曾提
过个人,有个副县长是他同学,还曾想推荐自己给他当秘书什么的,原来竟是张
发财!
“你说怎么个帮法吧!”欧果断地说。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王治业所有犯罪证据,我这儿都有,你只要把它
写成文章发出来,剩下的事就有我来做。”张说着推开卧室的门,从床底下拿出一
大沓材料递给了欧。
欧长风一看大吃一惊。足足有两大本子打印得工工整整的材料全是反映王治
业问题的,有收贿贪脏的,有粗暴打人的,有渎职失职的,有偷情嫖妓的,有私
结党羽的……但不是猜测就是举证不力。欧长风翻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份材料能说
明问题的。
“材料不一定要多,但一定有力,要有铁证,第一枪一定要把对方刺倒。其次
才能网罗其它罪名,否则对方一有喘息机会马上销毁证据、窜拉同盟,反过来整
你。”
“对,对,搞新闻你是内行!就按你说的办。”
“你再想想他是否还有其它罪证?”
“这……”张想半天,也未想起一件。
“对于干部,尤其是实力比自己强的,要借力打力。能看到新闻这把剑都是比
较明智的。对于他们有四点很重要。一是他是否违反了国家的大政方针,尤其在
刚出台或宣传的风头上;其次是否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还有他主持的工作有没
有重大、明显的失误,且这些一旦曝光能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另外他有没有明显
的有悖干部形象的行为,如嫖娼赌博、酗酒斗殴、超标用车、住房……当然证据
一定要是铁证据。”
“对了,想起来了。他家有四套房子,他老婆是学校教师现病休在家,儿子是
在工商局的,而他的孙子才一岁,竟有两套房子,这个情况我很清楚,我有个小
老弟就是管房产的。”
“哪你咋不把这个写成材料?”
“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公开秘密。”
欧长风一个苦笑。
“你一定要把这搞清楚,似是而非可不行。”
“我今午就安排人落实。”
“搞这些事,我一人不行,还要再喊几家新闻单位,不然,我这边的文章还未
写好,他就找到了社长。这样就前功尽弃。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有影响。”
“那是,记者多喊几个,电视台也来两家。”
“现在的记者都不好请,你有熟悉的朋友喊两个也行。”欧长风想探个价,不
能再像前几次那样“秋后算帐”了,太被动。
“放心吧,老弟,不会让弟兄们喝着凉水去采访。”张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欧的肩。
“看,误会了不是?”欧长风心里踏实了。
“这都安排好了!”
“记者还要师出有名。你今天组织材料写份举报信,打印几份。正好这段正赶
上廉政建设宣传。全国上下都在搞反腐败,正好借力打力。我今天下午就回去,
给几个弟兄招呼一下,你这边安排好给我打个电话,我们就过来。你也安排一下
人,如房产登记管理处,房产分配办公室等负责人。另外看看县委书记是否在家,
还要采访一下他。省市纪委和组织部我去安排采访。先采访咱自己的人,抓到一
手材料。不要在办公室,把他们都招到宾馆,这样不易让对方发觉。”
“好,就这么说,走!吃饭去。哦,对了,你会开车吗?
“马马虎虎,不会是让我给你当司机吧!”欧长风一听这话,心里高兴了,看
来以后不用再借车了。
“开玩笑。我这儿多余一部夏利车,你先用着吧,有机会我再给你换一辆。”
说着张就从桌兜里翻出一串钥匙和三大捆百元钞票,塞进了欧的包里。
欧长风推辞了一番却也没阻止。心里翻江倒海,但面上没事人似的。
吃过饭,欧长风一路鸣笛回了花城,到家一数正好三万块。
给马建业、宋明、王强、赵瑜拔了电话,一说晚上请他们吃饭,几个人也都很乐
意。
晚餐安排在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欧长风开车提前就到了,订了包间。几人也
先后赶到。
几个人相互戏嬉着同喝了几盅酒。
宋明站起来说:“弟兄们来玩个游戏,添个酒兴,每个人讲个段子(带荤的故
事)讲不出来的、讲不好都罚酒三杯好不好。”众人一致说好,宋开口先讲了一个。
话说有一十岁顽童,一日在村口顽耍,忽然尿急,急找地方小解。然而来往
行人过多,而羞于撤野。忽见一大树。树有一洞,于是急急过去,向着洞便浇,
不想内居一窝山蜂,群起攻之,不刻尘根便蛰得状如黑碗,此后,见黑洞便惊恐
不已。
岁月荏苒,一晃数年。顽童已长成壮年,自当娶妻生子。且说那日洞房花烛
之夜,妻早早裸体而卧待其取乐。不想其见妻私处痉挛不已。妻问何故,答曰有
山蜂内居。妻曰,此处何来此物,汝摸之即知。其隧壮胆摸之。刚触之遇一团白
液即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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