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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hall (司徒长风),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不死鸟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2月22日14:54:39 星期四), 站内信件


  自从禁鞭后,过年的气氛不象前几年那么热闹,只是各大商场显得有些繁华昌盛,
今天是大年三十,之前我塞给妈两千元购买年货,便开始逍遥在外,天气寒冷,但并未
影响我逛马路的兴致。
  高风提出要我去他父母家时,我紧闭着唇一声不吭。他没再强求,我不知道他怎么
想,但这不重要,我在意自己的感受。
  回家时,全家人其乐融融,新年给了大家团聚的机会,两小男孩缠着我要利是。桐
童拆之前天真的问我:“够不够买孙悟空?”我说:“还够买唐僧师徒四人呢!”
  团圆饭吃到中途,爸下了几杯酒脸已泛红,眼神瞟住了我,我低下头叫苦不迭,果
然千篇一律的话题从爸威严的嘴里吐出来。
  “小笛,你个人的事情发展得怎么样了?”众人的眼光刷刷的盯住我,我只能往嘴
里塞珍珠丸子,爸语重心长的接着道:“钱一生都赚不完,”其实我两手空空。“经济
独不独立也是建立在家庭基础上的,你无家哪来业?女孩子二十二、三岁可以有大把的
机会选择,过了25岁虽然可以同样选择,但毕竟错过了黄金时期。”焉不知此时才更成
熟,眼睛才会更准。
  家人是不知道我和小冰同居的事,否则爸会被我的忤逆气成高血压,为了他的健康
,我掩瞒得天衣无缝。
  我用舌尖一颗颗的数着嘴里咀嚼的糯米颗粒,珍珠丸子最实惠,有荤有素,一口口
吞下去,就象往瓶子里塞石头,眼看就满了。
  “小笛。”我回过神来,爸对我的搪塞态度感到不满意,我笑着打哈哈“我想在合
适的机会给你们惊喜嘛!”“去……”众人嗤之以鼻,我情急下扬起左手的钻戒,这下
象炸锅一样热闹,看戒指的,刨根问底的络绎不绝,我招架不住只是笑着说保密。趁他
们打牌时我溜出了家门。昨天雪刚停,道路两旁还积着厚厚的白雪,把黑夜映得明晃晃
的亮白。
  三两个雪人东歪西倒的立在路边,城市的孩子童年的乐趣都十分现代,游戏机、电
脑、过山车等等。不象我们童年是在小镇上长大,登山采磨菇、下河抓鱼、喝清甜的井
水以及深山老林里捕蛇。我是最野的孩子,以前在家里悄悄的养蛇,把妈吓晕了。想到
此我暗暗的好笑。迎面而来的一股清新的冬夜空气被我吸进鼻子里,泌入心肺,心情无
端的雀跃。我打算回家洗热水澡,在温暖的房间里品红酒、听音乐,多么惬意!
  进门后我冲到浴室里打开热水器,让热气先弥漫浴室,我喜欢似幻亦真的美妙感觉
。然后冲到客厅打开暖气与音响,萨克斯的浪漫如轻烟笼罩住我,关上灯,在黑暗的客
厅里脱衣服。我穿着底裤进了浴室,水温正好,水拍击着我的身体,有轻微的压力与冲
击,我闭上眼听着哗哗的流水与隐约而来的音乐,享受这无以伦比的快乐。
  突然有人从身后贴近过来,来不及惊骇已被那人紧紧抱住,我睁开眼拼命挣扎,水
冲进眼睛里生疼,我看不清倒底发生了什么,恐惧和惊怕让我不可遏止的尖叫。
  那人将手臂用力的箍紧我,任我象只逃不出手掌的蜢蚱死命蹦弹。他将我挤迫到墙
边,用一只手剪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滑到腰部撕我的底裤,有几秒钟我大脑空白,竭
力用脚踢他,但都踢空差点滑到,他用膝盖顶在我两腿之间,我悲哀的觉得自己是条被
钉在蜡板上的蚯蚓,任人宰割。
  他突然停下来,在我耳边喘着粗气调侃的说:“你真是性感不减当年啊!”“余谨
?!”我气疯了,拼命将脸扑过去在他身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啊!”他负痛的松开手
,我抹掉眼睛里的水,夺门而出,我湿漉漉的跳到卧室的床上,身上还滴嗒着水珠。
  我早该料到是他,否则还会有谁可以轻易的进来?只怕他一直都在黑暗的卧室里,
伺机而行。刚才的恐惧虽平复下来,我的心仍然在突突的跳。
  他抚着胸口推开房门,我看到被咬的位置竟是他的胸脯,不由的暗自发笑。他赤条
条的走过来,吸着气盯住我,蓦的掀开被子抓住我的脚裸,我拼命的蹬他,他将我拖到
床边,压在我身上,我的双手被他按住无法挣扎,他咬住我的耳垂恶狠狠的吼:“以为
我搞不定你?”我全身一阵颤栗,他敏感到后盯住我的眼睛,我定定的望着他,不知为
什么,泪水从眼里滑出来,他大大的恸动,放开我,温柔的将嘴唇盖住我的眼睛,吸吮
我的眼泪。
  我抽泣起来,他痛惜的说:“别哭别哭。”我梨花带雨的伤感更甚,他覆住我的唇
,压住我的哭泣声,轻柔的吻着,象轻碰一件易碎的瓷瓶。他的吻那么甜蜜,我不自觉
的用舌尖去反应他,他低低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霍的站起来,将床上所有的被褥抛到
地板上,将我平整的放在床中间,他用手撑在我上方,隔着十公分的距离,我感到他的
身体火一般的烫热,我向上挺了挺胸,他无法按捺的俯下身来,吻我的唇、我的颈窝、
我的乳房与我的大腿内侧,他越来越激动,象狂风暴雨一样肆虐,我体内的火苗在他身
体俯向我的一刹那,熊熊燃烧。我感到口渴、舌干发燥、而且浓浓的眩晕,我不知身置
何处,象溺水者紧紧的攀附他的身体。
  他用身体更深的吻我,象要碰击我的灵魂,在我们真正相融的那一刻,我感到久违
的满足,他带着我的身体去撞击,由慢至快,饱含无限的激情去撞击,越来越快,我在
他的掌握中摇坠得象颗骰子,我的头发乱了,我的呼吸乱了,他刺激着我:“叫吧,叫
吧,我要听到你的声音。”于是我开始呻呤,我的灵魂已浮在我的肉体表面,我用手拼
命都无法抓住,它在这界限里升起沉下,我受不了它穿越身体的调弄与冲击,我扭动着
身体象条跳舞的印度蛇,小冰悸动的握住我的乳房,连声说:“别动,别……别动。”
他用力的顶住我,我的灵魂彻底的飞了出去。
  他躺在我身边,轻吻我的肩,我仍闭着眼睛回味刚才的情形,他用手指划着我嘴边
的笑纹,我侧过头看他,他的眼中溢满的柔情让我有些醉意。我满足的叹息,去吻他高
高的鼻梁,他突然向后退缩,坐起身,我不无疑惑的看着他。
  他赤着身子走出去,他的皮肤光滑结实。我叫他:“你干什么?”他到浴室里快快
的冲了个澡,回到床上来时,已披上了我的睡袍。
  他在我身边点了根烟,火光刹那间照亮他的脸,轮廓分明的脸庞象烙印打进我心里
。我拥被而坐,问:“现在习惯事后洗澡了吗?”他吐出浓浓的烟圈,斜着眼神说:“
对你是这样。”我不解。
  他露出皓齿,略有歉意的解释:“主要是我不习惯和别人共用一个女人。”我的脸
刷的白了,羞辱象锯齿,撕得我全身剧痛,然黑暗适时的隐藏了我发抖的身体。刚才所
有美好的气氛被他的恶毒破坏得荡然无存。
  我以为我不去计较他身边的妲已,已是表示重修旧好的大度,没料到他倒打一耙,
毫不留情的对我报复。
  我不以为然的笑,淡淡的说:“幸好他也不习惯,否则我真的是分身乏术。”他的
烟灰掉到身上,他镇静的弹开。好阵子我们都不说话。他突然脱掉睡袍,一件件穿自己
的衣服,显得急促而慌乱,我不忍的问他:“是不是要走?”他冷漠的回答:“这里太
脏。”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我压着心里的痛大声的在他身后喊:“陪你的臭女人去
吧!滚得越远越好!”他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所有的女人都比你洁身自好
,谁臭还不一定。”“滚。”我随手拿起枕头砸向他,他轻易的接住丢回来,“这是我
的家,为什么要我滚?!”他象痞子一样又回来,脱衣服躺下,将我挤到床里面。
  我伤心透顶,恨得牙齿发痒,却对他束手无策。这是他的家,该走的是我,与其留
在这里受他的污辱,不如在大街上游荡一夜。我飞快的起身找衣服,他已迅雷之势抓住
我将我抛回床上,威胁着说:“你跟我乖乖的躺下。”“凭什么?”我的思绪乱成玻璃
碎片,动一下都刺痛自己。“凭我认识你,有权帮助你不出外夜游堕落。”我咬着唇,
愤怒的盯着他,如果有把刀,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还会捅得他千疮百孔以泄我心头
之恨。
  他将我箍进臂弯里,我的头被迫埋在他的怀中,嗅到他身体的气息,我渐渐的平静
,折腾半晚的倦怠与睡意浓浓的裹住我,我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晚上我在梦里听到有
人叹息,一句句轻喟穿透时空境界传到我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一遍遍轻呼我的名字,
有轻盈的羽毛吻着我的脸,我的身体,象和风细雨令我感到温暖踏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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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忘的不仅是回忆,
                           还有曾经刻骨铭心的你。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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