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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hall (司徒长风),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不死鸟2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2月22日15:00:35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美美和文伟去了温暖的南国渡蜜月,我由衷的羡慕他们,其实这也算是美满的爱情
了,美美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宿。临走时美美嘱咐我替他们看房子,我无可奈何的点头,
她嘲弄着我:“你呀!再不结婚只有替别人看房子的命了。”在机场我追着她象燕子飞
,文伟护住自己的娇妻,老好人的劝合。送走了他们,我才回公司。还有四天就到了二
零零零年,关于世纪末的话题拈手即来,我把自己关在隔音良好的办公室里,呷着龙井
茶,咽着一口口清苦的茶水。外面有了阳光,透过百叶窗一丝丝的照进来,落在我办公
桌上,光束中有轻尘在飞扬,我出神的看着它们在阳光中跳舞。
“铃……”电话声吓了我一跳,我接听,何秘书说:“贺总,你有没有时间?”我
让她进来说,她坐在我面前:“贺总,每年的惯例是元旦前夜公司要安排会餐,今年按
不按惯例执行?如果照常,我便提前定位。”我经提醒,才觉得这是件重要的事情,联
系员工之间的感情与沉甸公司的凝聚力,这是必不可少的,“照旧,今年定最好的位置
。”她如释重负的应下来。
三十一日,公司全体员工在一起非常热闹,我很喜欢这种场面,但因为身份特殊,
不可能象和文伟、美美那样邀拳对酒,人事部经理代表全体员工向我敬酒,我一口喝完
,对大家说:“难道有这么一天纵情狂欢的日子,我很感激你们对我的支持与帮助,希
望我们的合作会更臻久远与紧密,今天不要有顾忌,以玩得高兴为准则。”他们起了哄
,气氛活跃,大家争相敬酒,我喝了不少,头也开始泛晕。于是打了招呼便离去了。
这个夜晚有些寒冷,我踟躅在街头,双双对对的情人拿着玫瑰从我身边走过,我叫
了的士,司机问我去哪?我想也没想便说三阳路,没多久我便在三阳路下了车,我看着
那条小巷,不知道该不该去见小冰,但有种很强烈的愿望推着我朝里面走,快到三楼时
,我的心跳得太快,我不得不为此停下来喘息。
停在门口,屋里静悄悄的,我鼓起勇气敲敲门,没人应我,敲了半天一点声音都没
有,他不在家,其实我早该想到,他怎么会是守得住家的人呢?
我走出黑漆漆的楼道,靠在楼梯间杂货堆边,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离开,就觉得离他
家近一点便安心,酒精让我越来越想睡,我倚着柱子,半梦半醒的靠在那里,所幸这楼
共有十几层,一般住户都乘电梯,否则会被我吓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我都感到自己快做梦了,突然被发动机轰轰的响声惊醒,
我扑到栏杆向下望,果然是小冰回来了,他那七彩飞扬的大铁马停在楼下,我看到他取
下背包和头盔,甩了甩头发,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那一瞬,我有些淆然,那幽暗中的脸
庞是我曾在无数个夜晚中梦到的,然而现在他真实的出现在我眼中,我竟有些不敢置信
。
我守在楼梯口等他上来,他每一声脚步都象踏在我心坎上,他上到三楼时,只瞥了
一眼站在黑暗中的我,擦身而过时突然停下来,定了会儿慢慢转过身注视我,他的眼睛
在灯光中光芒闪烁,我有点窒息,我渴望着他拥我入怀,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想拥抱他来
得更强烈。
他冷淡的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吸了口气,我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可恶
吗?我告诉自己别发火,面对小冰,我的情绪总是无法控制,甚至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态
度,他又说:“没事,我先上去了。”说完便慢慢的走向房间,我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打
开房门,亮起了灯,又将灯光锁进了门内,楼道重新一片漆黑。我开始抽哽,气都缓不
过来的抽哽,绝望和黑暗浓浓的包围过来,我蹲下身子,双手抱臂,咬着嘴唇怕放声大
哭。在他面前,我脆弱得象只贝壳,轻易便被刺穿。我站起来,扶着墙向下走,终于忍
不住哭起来,眼泪顺着手滑进袖子里,冬夜的风吹进去,刺骨的冷。我无法控制情绪,
伏在栏杆将头埋进手臂,等待自己平复。
忽然有人将手搭在我肩上,我赶紧站直身体,小冰站在我面前,淡淡的问:“你倒
底想怎么样?你站在这里不走,会吓到街坊邻居,你能不能保持一点公德心。”原来他
在阳台上看了我很久没有下楼,但他的话重新让我愤怒起来,我握着拳冲他低吼:“你
管得着吗?我又没找你,这又不是你的家,碍你什么事?”他将手臂交叉在胸前,蹙着
眉看我,冷酷道:“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吗?我看你孤伶伶地站在楼道
里,好心问你,你别不知好歹了。”他盯着我阴沉的脸:“象你这种不知恩图报的人真
不多见了。”说完转身便走。我恶毒的嚷:“你嚣张什么呀!给你一点颜面便以为可以
逞恶逞凶?”我冷哼了一声:“你太不自量力了。”
他停住了脚步,站在台阶上转头看我,我抬着头迎向他的目光,他的眼神阴睛不定
,忽然他大步迈下来,冲到我面前,狠狠的捏着我的下巴,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让
我看看你的嘴里能不能吐出人话?”我拼命的摇头试图摆脱,他弄疼了我,我不甘示弱
地叫:“你是冷血动物,你是只狗,是……是下贱……”他捂住我的嘴,拦腰扛起来,
三步并一步的冲到房里。
他用脚关上门,冲到卧室,剪着我的双手四处找东西,我住了口,他的举动引起了
我的好奇心,结果他拖着我从厕所里拿出一条大麻绳,我惊呆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把我连拖到拉绑到椅子上,我开始破口大骂:“余谨,你是个疯子,你是……”可怜
我找不出更多骂人的话,只能不停的重复,他打开了音响,关了窗,便点了根烟优闲的
靠在床上听我力竭声嘶的叫骂。
我喝了酒,又不停的叫了半天,喉咙干得冒烟,他冲我脸上一阵阵地吐浓浓的烟,
我气极败坏的伸出脚去踢他,边踢边叫,他向床里退了退,叼着烟不停地发出轻笑,“
叫吧!叫吧!让我见识你波妇的风采,你的声音再大,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在狂欢,给大
家助助兴也好!”我火起来:“你凭什么绑着我?你敢这样对我?”。他找了本杂志翻
了翻,“你放开我!要不我就叫了。”他哈哈的笑起来:“别说这种煸情的话,我对你
没有兴趣。”我的脸腾地红到脖子上,真是自寻其辱,我应该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本该离他远远,是我自己一错再错。我克制了一下,妥协地轻问:“什么时候让我回家
?”“你明天不是要放假吗?就这样过个特别的假期吧!相信你贺总还是第一次有这样
经历。”说完他站起来脱衣服,我有些惶恐:“你干什么?”他用手挑我的下巴,调戏
着说:“我要睡觉。”“我呢?”他停下脱毛衣的动作,很惊诧的反问:“你要我一起
睡吗?”“你?!”我为之气结。
他凑上前来眯眼盯住我的眼睛,轻轻的说:“你什么?你会让我有犯罪感,强奸你
不合算。”我拼命在他胸口踹了一脚,“你是只猪。”他后退了几步,冷静的反问:“
那你是什么?”我一下好笑起来,大声说:“我是喂猪的小姑娘。”他的嘴角有了一丝
笑意,但很快随他隐在了浴室里。
我一个人留在房间,发现房里的陈设没有多大的改变,虽然我搬走了所有的东西,
但还是看得出他照着从前的模式在摆,这一发现让我心顿时柔软起来。他出来时裹着厚
厚的浴巾,头发湿漉的搭在额前,他走到床边,铺开被子,扔下浴巾钻进去,“啊!真
舒服!”他将枕头垫高,看着我:“贺总,我得先睡了,你慢慢坐会吧!”说完便熄了
灯,房间一下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我用手试探着解绳,但根本没有效果,听着
他轻微的鼻息,似乎已进入梦乡,我感染了睡意,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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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忘的不仅是回忆,
还有曾经刻骨铭心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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