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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金瓶梅
作者: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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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二捣鬼受辱挨揍,西门庆贪赃枉法01自从西门庆服装商场开张后,韩
道国特别忙,商场共有三十多号员工,全靠韩道国上下张罗,还三天两头到处开会,忙
得连回家同老婆亲热的机会也不多,把个王六儿丢在家里,白天晚上靠看电视打发日子
。王六儿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天天盼望有人敲门,先前的皮绊何官儿很机警,知道
王六儿同西门庆相好后,知趣地撤退了,现在还经常来敲门的,自然只有西门庆了。
这天,王六儿像只懒猫,蜷缩在沙发一角,正在看电视连续剧《流氓大亨》,忽听
得门外响起敲门声,王六儿喜孜孜小跑过去,拉开门一看,闯进来的却是小叔韩二捣鬼
。王六儿皱着眉头,说道:“原来是你这个惹祸的,这会儿你哥不在,寻上门来做甚?
”韩二捣鬼嘻皮笑脸地说:“哥不在家,才正是好时候哩,嫂嫂,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
你。”说着便动手动脚,从背后拦腰抱住王六儿,一双手直往她怀里摸。
同西门庆勾搭成奸后,王六儿哪还把寻常男人放在眼里,她挣脱开韩二捣鬼的手,
冷笑一声,说道:“手脚放规矩些,你若是再这般放肆,回头我告诉你哥,叫他好生教
训你。”韩二捣鬼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愤愤不平,说道:“你以为你是啥好货色,先前
你我在一起,什么不规矩的事没做过?”王六儿道:“你甭拿先前的事儿说,怪我先前
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韩二捣鬼听王六儿这么说,索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道:“我这个不中用的,今天偏生就赖在这儿了。”说着翘起二郎腿,一边看电视,
一边打开点心盒,抓起一把糖果,剥了纸往嘴里喂。眼看着自己为西门庆准备的糖果被
二捣鬼糟蹋,王六儿心痛得不行,大声嚷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打110报警了。
”韩二捣鬼不理她,依然边吃糖果边看电视,满不在乎地说:“电话放在那儿,你打嘛
,我正好没个吃饭的地方,进到号子里,也省得我再为吃饭操心。”韩二捣鬼这般泼皮
无赖,王六儿拿他毫无办法,又担心他久坐,待会儿让西门庆撞见了,自己会平白无故
受些嫌疑,于是说话口气软了许多:“二捣鬼,别为难嫂嫂了,平时你需要什么,只在
开了口,我们总是千方百计满足你,为人要讲个良心,嫂嫂这半辈子,也没有做啥对不
起你的事。”韩二捣鬼刁蛮地说:“讲什么良心,我的良心让狗吃了。”王六儿毕竟是
个妇道人家,此刻急得眼圈已经发红了,说道:“二捣鬼,事情摊明了说,你想怎么样
?”韩二捣鬼像个庄重的法官,一脸严肃地说道:“嫂嫂,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
条是重新跟我好,我知道嫂嫂心里装的人多,又是我哥,又是何官儿,现在又有一个西
门庆,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三不知能同嫂嫂睡一觉,也就满足了……。”不等韩二捣鬼
说完,王六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们之间无论如何不能继
续了,接着说下一条吧。”韩二捣鬼停顿一会,说道:“再一条嘛,得叫嫂嫂破费一些
儿,我最近在赌场上运气不佳,老是输钱,想找嫂嫂借万把块钱去扳本。”王六儿是个
嗜财如命的女人,这第二个条件,她更不能接受。韩二捣鬼撇着嘴说:“既不肯同我睡
觉,又不肯出钱,这事儿难办了。嫂嫂,我再提个最低要求,你用嘴巴同我玩玩吧。”
此刻王六儿如入樊笼,只剩下被人摆布的份儿,小声央求道:“说清楚了,这是最后一
遭儿,往后你别来纠缠我。”韩二捣鬼一心只想糊弄她到手,哄她道:“行行,依你的
,最后一遭儿。”谈判结束了,接下来是实施阶段,王六儿红着脸催促道:“还不快些
,待会儿让人撞见了,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韩二捣鬼嘻嘻笑着,正准备脱
裤子,又住了手,侧起耳朵听了听,门外一阵马达声由远而近驶来,“嘎吱”一声,汽
车在门口停住了,有人按了三声喇叭,不消说,是西门庆来了。
02听见汽车喇叭的声音,王六儿慌忙起身去开门,一边回头对韩二捣鬼小声说:“
是西主席来了,还不赶快把沙发收拾一下。”韩二捣鬼一边扣裤子一边说:“管他西主
席东主席,我没犯法,怕他做甚?”正说着,西门庆已经进来了,兴冲冲伸出胳膊,要
搂抱王六儿,忽然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疑惑的眼神朝王六儿
看了看,问道:“家里还有客人?”王六儿脸上难掩几分尴尬,说道:“哪里是什么客
人,这是韩道国的兄弟,名叫韩二捣鬼,赌博输了钱,到我家来借钱的。”那韩二捣鬼
是个难上台面的家伙,刚才嘴上狠巴巴的,这会儿见了西门庆,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悄
没声儿,听见王六儿提他的名字,韩二捣鬼站起来,朝西门庆点头哈腰,笑着打招呼道
:“西主席你好。”西门庆用鼻子哼一声,算是答应了。韩二捣鬼自讨没趣,也不再多
说话,瞅个空儿出门,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韩二捣鬼慌张逃走的样儿,西门庆心中顿生疑狐,向王六儿问道:“这个混混
儿,他没欺负你吧?”不提这话也罢,一听西门庆说到“欺负”二字,王六儿满腔泪水
再也忍不住了,扑到西门庆怀里,嘤嘤哭了起来。西门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抱
着王六儿,像哄婴儿似的,用手拍打她的后背,说道:“快告诉我,他把你怎么样了?
”王六儿抬起沾满泪水的脸,说道:“他能把我怎么样?他又敢把我怎么样?往日我受
人欺负,是因为背后没有硬气的男人,如今我成了西主席的人,有西主席为我撑腰,谁
敢动我一根毫毛?”西门庆撵动手指,刮着王六儿脸上的泪水,放到嘴边吸吮,笑着说
道:“好个乖巧的六儿,越发会说话了。”王六儿道:“庆哥别笑话我,六儿哪里会说
话,一根直肠子,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毫无遮栏说出来了。”西门庆抱着王六儿,一
边亲她的脖颈,一边问道:“小乖乖,告诉庆哥,那个二捣鬼怎么欺负你了?”王六儿
这才仰起沾满泪痕的脸儿,将二捣鬼进门后如何想调戏她、如何敲诈勒索借钱、如何赖
在这里不走,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唯独有意漏掉了最后口交未遂那个细节。
西门庆听得火冒三丈,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混账东西,太岁头上动土,摆明了不是
找死么?”说着掏出手机,拨个号码,电话很快通了,王六儿听见西门庆说道:“云里
手,有个事赶紧帮我去办了。”接下来,王六儿断断续续听见西门庆向云里手交待,叫
上草里蛇鲁华、过街鼠张胜,找到韩二捣鬼后,先揍他一顿,只管狠狠揍,别打伤他内
脏,揍过之后,扭送到城南派出所萧所长那儿,让公安去处理。
王六儿一边听着,一边在西门庆怀里扭捏,又拿过茶几上的指甲刀剪指甲,说道:
“庆哥工作这么忙,还让你为六儿的事费心,真是过意不去。”西门庆说:“你不知道
,这种二流子,若放过了他,等于为虎作伥,助长歪风邪气,不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的建设。”王六儿脸上破涕为笑,说道:“庆哥说得也是。”见王六儿脸上露出了笑容
,西门庆乘胜追击,将她按压在沙发上,一递一口儿地亲嘴。王六儿说:“庆哥,你不
知我多想你,什么时候拿刀子剖了我的心,叫你看看才好。”说着把茶几上的糖果盒端
过来,将早已准备好的巧克力脱好,往西门庆嘴里喂。
西门庆嚼几口,也不往喉咙管里咽,又送回王六儿嘴边,俩个人就这样你递我一口
,我递你一口,弄得半个脸黑糊糊一片,王六儿摸出手镜一照,忍不住笑起来,说道:
“庆哥,你看我们脸上黑的,都变成了乌龟王八了。”西门庆在她脸上揪一把,说道:
“小乖乖,乌龟王八这会儿不在家哩。”王六儿瘪瘪嘴,佯装生气地说:“我一片真心
对你,反倒遭你取笑,不玩耍了。”说着要从西门庆怀里挣出来。西门庆身子紧紧按压
住她,嘻笑着说:“小骚蹄子,逗你玩儿哩,问你句话,你老公韩道国知道我俩的事儿
不?”王六儿道:“他知道又怎样?庆哥被人称作花将军,莫非就芝麻大点贼胆儿?”
西门庆道:“笑话,我怕个甚?就是拐骗了西施、强奸了嫦娥,哪个奈何得了我?试看
今日之天下,谁能灭了我的泼天富贵?”西门庆说得兴起,不由分说,抱起王六儿,径
自往卧室走去。
王六儿是个特会来事的女人,见西门庆好兴致,也乖乖地俯下身子,用嘴巴去舔那
话儿,把个西门庆撩拨着啧啧连声,像害牙痛似的直叫唤:“六儿我的亲亲,我从没见
过你这般会玩耍的。”王六儿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好马要有好骑手,六儿有
今天,还不是全靠庆哥调教的结果。”西门庆捧着王六儿的乳房,一个鹞子翻身,把她
压到身下,说道:“快让我来骑骑这匹好马。”二人正笑闹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西门庆抓过来一听,是云里手打过来的。
云里手在电话那头说:“庆哥,事情办妥了,草里蛇鲁华、过街鼠张胜俩个,把韩
二捣鬼揍得鼻青脸肿,这会儿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在喊大爷饶命哩。”西门庆道:“
去问问他,再敢欺负他嫂嫂王六儿不?”果然听见电话那头有个凶狠的声音吼道:“韩
二捣鬼,西主席问你话,还欺不欺负你嫂嫂王六儿?”韩二捣鬼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嗡
嗡:“小的……再不敢了。”云里手向西门庆汇报道:“韩二捣鬼说他不敢了,是不是
扭送派出所?”西门庆沉吟片刻,低下头去问正听得入神的王六儿:如何处置韩二捣鬼
?王六儿像个骄傲的公主,娇声说道:“这种可恶的,真该送到派出所,叫公安好好整
治他。”西门庆拿起电话正要发指示,又被王六儿拦住了,说道:“还是算了吧,念在
韩道国的面子上,这回放他条生路。”西门庆这才告诉云里手,叫那边放了韩二捣鬼。
03列位看官,王六儿是在恶劣环境下长成的一个美妇人,犹如牛粪堆里开放的一朵
鲜花,虽然很艳美,却没什么格调。她小时候的印象中,经常出现老爹老妈打架的场面
,后来哥哥王屠长大了,接老爹的班,到肉联厂工作,谁知道肉联厂效益不好,王屠下
岗后自谋职业,在菜市场摆了张肉案,做起了卖肉的生意。王六儿小她哥哥七岁,从小
跟着哥哥王屠混日子,看够了人间冷暖,深深懂得生活的艰辛是怎么回事,因此对到手
的幸福十分珍惜。
以前她设陷阱也好,傍大款也好,基本上是靠出卖身子赚钱,自从同西门庆勾搭成
奸后,王六儿觉得自己开悟了,思想境界忽然上了级台阶,她想尝试一下,利用自己的
脑子赚钱。
机会几乎是白送上门来的。王六儿家有个邻居,户主叫乐三,是个炒股票的大户,
老婆乐三婶,在建设银行上班。王六儿有个巴结有钱人的嗜好,遇上这种人物,见面先
送三分笑,平时同这两口子相处得不错。
但是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如今的家庭,各自生活在鸽子笼似的水泥房子里,
相互间十分隔膜。
有一天,傍晚时分,王六儿听见有人敲门,起初以为是西门庆来了,开门一看,门
外站的是乐三两口子。
一进门,乐三婶笑吟吟抚着王六儿的肩膀,嘘寒问暖,一会儿说:“昨天在商场看
了件新款式衣服,王六儿这么好的身材,穿了一定标致,瞅个空儿,我带你去瞧瞧。”
一会儿又捉住王六儿的手,绘声绘色地说:“我上班的建行首饰店,最近新到了一款玉
镯,好象是专门为我们六儿设计的,看看这手腕儿,白嫩得像新出水的藕,不戴那只玉
镯实在太可惜了,赶明儿上班,我帮你把那只手镯先买下来。”听见有人夸如此自己,
王六儿脸上像抹了胭脂,说道:“我哪有三婶说得那么好,快到屋里请坐。”乐三夫妻
警觉地朝四周看看,这才进屋,在沙发上坐下。乐三婶仍然唠唠叨叨,说些陈芝麻烂谷
子的事儿,乐三冲她连连使眼色,乐三婶终于收住她的话题,搂着王六儿的腰身,亲热
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六儿妹妹,我们有事想求你哩。”王六儿半辈子处处求人
,很少有别人求自己的机会,这会儿体验了一回被人求的滋味,心里挺受用,嘴上却说
:“三婶只管放心说,只要我帮得了,哪有不援手的?”乐三婶却不说话,从怀里掏出
个信封,塞到王六儿手上,说道:“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上,明日去买几件衣服穿。
”王六儿像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既想吃下去又怕烫嘴,假意推辞道:“我王六儿无功
无碌,哪能受三婶这么重的礼?”乐三在一边劝道:“先收下吧,待会儿三婶还有话说
。”王六儿把信封往屁股底下一塞,手托着腮帮子,静静地听乐三婶说话。乐三婶并不
直接说事,话题一转,问起了王六儿的个人隐私:“六儿妹妹,听说你同西主席私人关
系挺好?”王六儿脸一红,朝乐三婶瞅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乐三婶赶紧
解释道:“你别误会,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西主席待你不错,六儿说什么,他总百依百
顺,我们来找你,是想托你请西主席帮忙。”王六儿这才有点明白了,点点头,不轻不
重地说道:“也说不上他对我百依百顺,不过我说句话儿,他总还是听的。”乐三婶说
:“那样就好,西主席是社会名流,方方面面的关系特别多,只要他能出面,这事八成
就行了。”王六儿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儿,叫三婶如此犯难?”乐三婶这才一五一十
地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同乐三一起炒股票的还有个人,名叫苗青,是建设银行信
贷科副科长,前段日子股市行情好,苗青遂动了贪婪念头,划了200万公款到自己户头
上,像赌徒似的想赌一把。谁知股市风险莫测,苗青跟错了庄家,买的股票被高位套牢
,不到一个月功夫,帐上的200万元变成了120多万元,屋漏偏遇顶风雨,正逢上头来清
查帐目,这一查就将苗青给挖出来了。
王六儿想,200万元,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了,这些人胆子也真大,国家的钱就
那么好拿的?动不动就几百万哩!转念一想,这个挪用公款炒股票的苗青,莫非同乐三
有什么瓜葛不成?要不然乐三夫妻凭什么如此热心?心里想着,嘴上便说出来了:“那
个叫苗青的人犯事儿,是不是同乐三大哥有牵连?”这一问,乐三夫妻俩个被问得面面
相觑,好一会儿,乐三婶才开口说道:“要说呢,也同我们家乐三没啥关系,但是毕竟
在一起炒股票,帐上的事也没分那么清,相互间挪一下也是有的,更主要的是,大家朋
友一场,如今他落难了,能帮就帮一把。”王六儿虽然不懂炒股票,但是听话听音,她
还是能从乐三婶的话中听出有瓜葛。不过,这不属于她操心的范围,俗话说拿人钱财帮
人消灾,屁股底下坐着乐三婶送的一千块钱,王六儿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帮那个素昧生
平的苗青把这场灾难躲过去。
见乐三夫妻眼巴巴地瞧着自己,王六儿心头凛然升起一种神圣的使命感,舔了舔有
些干枯的嘴唇,说道:“这事儿我一定给西主席反映,你们请放心,我王六儿虽然不敢
打包票,但是我相信,西主席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不是我夸口,根据我对西主席的了解
,他差不多有通天的本事哩。”乐三接过话道:“只要西主席肯出马,这算不得什么大
问题。”乐三婶也在一旁帮腔道:“六儿妹妹,劳你在西主席面前好好美言几句,这五
千元,是我们送给西主席的一份心意。”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胀鼓鼓的信封,硬塞
到王六儿的手上。
04送走乐三夫妻,王六儿心中高兴得不得了,坐在屋子里,天上竟然掉下白花花的
银子哩!她打开信封,翻来复去地打量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恍若在一个梦里。夜晚睡
觉的时候,她把这事儿对韩道国说了,禁不住感叹道:“瞧人家西主席赚钱,可真容易
哩,凭嘴皮子说几句话,就有人送钱上门。”韩道国这天不知为何,心情不太好,酸不
溜丢地说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他西门庆不赚黑钱,哪有那么多钞票玩
女人?”王六儿见话不投机,也不再多说,翻了个身,把屁股朝向韩道国,默默想她自
己的心事,一心只等着西门庆早点到来。
第二天下午,西门庆果然来了,王六儿扑在他怀里打滚撒娇,说道:“天天盼你,
眼睛都快望穿了,这会儿才来。”西门庆道:“工作真他妈的忙。”王六儿道:“如果
是忙工作,我倒没二话说的,就怕庆哥是在忙泡妞哩。”西门庆俯下身子,在王六儿脸
颊上亲一口,笑着说道:“有六儿在心里装着,清河还有哪个女子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王六儿道:“真要像庆哥嘴上说的,你心里只装我一个,我王六儿这辈子死了也值。
”二人说了一会,王六儿将话题一转,说道:“庆哥,你口口声声对我好,现在我有个
事儿求你,不知如何?”西门庆道:“六儿的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六儿笑
道:“也不要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动动嘴皮子,说几句话就成。”接着王六儿将乐三夫
妻所央求的事,一五一十向西门庆叙说了一遍,西门庆听过之后,也不吱声,笑咪咪看
着王六儿,把王六儿看得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庆哥这样看我,莫非我
说错了什么?”西门庆问:“你收了他多少银子?”王六儿辩解道:“隔壁邻居,平日
相处得好,有事相帮着点,哪里就收了人家银子?”西门庆笑道:“没收银子,这事更
不能办了。”王六儿搡着西门庆的胳膊,红着脸,柔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庆哥。”
说着起身到卧室里,从衣柜中拿出一只信封,摆放在茶几上:“钱都在这儿,总共五千
块,全听凭庆哥处置。”西门庆一把搂住王六儿的脖子,说道:“傻六儿,你要他这钱
做什么?你不知道,200万是多大的数字,杀头也够格了。”王六儿道:“瞧庆哥说的
,六儿再不省事,200万是多大的数,我还是知道的,还不是相信庆哥有包天本事,能
帮这个忙。”西门庆摇头苦笑道:“懒得同你说,既然人家送了,就收下吧。”王六儿
在西门庆脸上亲一口,说道:“庆哥答应帮这个忙了?”西门庆反问道:“谁说的?”
王六儿说:“不帮忙,收人钱财做什么?”西门庆笑道:“说你是傻六儿,你还犟嘴,
这五千块钱,你安心拿去花吧,就说钱已经转交我了。”王六儿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瞪了西门庆好一会,说道:“那怎么行?既要收人钱财,又不为人帮忙,岂不是——
”西门庆道:“岂不是骗子对不对?六儿,这钱你尽管放心拿着,有事我担当。”隔一
会儿,又说:“他乐三伙同苗青,挪用公款200万炒股票,现在出了事,才肯出五千元
消灾,以为打发叫花子哩。”王六儿这才明白西门庆的心思,问道:“庆哥是不是嫌钱
少,你说个数,我好去转告他们。”西门庆伸出两根指头,在空中晃了晃,王六儿问道
:“两万?”西门庆摇摇头说:“翻十倍。”王六儿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相信地问
:“莫非要20万?”西门庆肯定地回答道:“正是这个数,一分一文不能少,要办这事
,方方面面不知要打点多少人,你可以问问他们,是愿意拿20万元钱,还是愿意判20年
徒刑。”王六儿心中,藏一半惊喜藏一半忧,惊喜的是,西门庆狮子大张口,如果真能
如愿以偿捞足20万,到时候自然少不了她王六儿的;忧的是,要是乐三那边不肯拿20万
,或者拿不出20万,岂不是鸡飞蛋打,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手了?王六儿翻来覆去苦苦想
着,连同西门庆在床上亲热,也有些心不在焉,西门庆似乎有所察觉,问她在想什么心
事,王六儿支吾几句,赶紧配合西门庆,积极做起了床上运动。
等西门庆走后,王六儿飞快来到乐三家那边,如此这般,将刚才的情况一一说了,
乐三一听,脸吓成了土灰色,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坐在那儿。乐三婶凑近她老公跟前,
嘀咕了好一阵,又满脸堆笑地过来,对王六儿说道:“20万是个不小的数字,我们还得
去同苗青商量,也不知他肯不肯拿这笔钱?再麻烦六儿妹妹一回,乞求西主席宽限几天
。”王六儿听乐三婶的话,似乎有拿20万的意思,高兴得像喝了蜂蜜,心里头甜丝丝的
,说道:“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再多的麻烦也没什么。”05王
六儿没想到,这么复杂的事情,到了西门庆手里却易如反掌,半个月后,西门庆来到王
六儿家,拿出一叠钞票,往桌子上一放,说道:“苗青没事了,乐三也没事了,这一万
块,是你该得的奖金。”王六儿喜出望外,望着桌上花花绿绿的钞票,像是在一个梦中
,说道:“庆哥诳我的吧,哪里会这般容易?”西门庆在王六儿脸上亲一口,拥着她进
卧室,坐到床沿上,一边宽衣解裤,一边说道:“说起来,也不容易,方方面面不知找
了多少人,才把这事儿办下来了。”王六儿伏在西门庆胸前,像只乖巧的小狗,不停地
用舌头舔他,竖着耳朵,听西门庆述说。
西门庆说,他先去找了贾老,哪晓得一见面,贾老牢骚不住口,最近贾老被划进离
退休干部之列,手上没什么权利了,说话也没人听了,正在愤愤不平地抱怨哩;接下来
找法院院长郝小丽,郝小丽推辞说,这个案子还没有转到法院来,她爱莫能助;最后还
是靠吴典恩,拿住了建行行长经济上的把柄,才算把这件事按下了,行长表态说,苗青
挪用的那200万,是他帮科里炒股票,今后无论亏赢,帐都算在建行信货科的头上。
王六儿专心致志地听着,虽然她不太懂那些门道,但是心里仍然对西门庆佩服得不
行,说道:“庆哥你别动,今天我要让你玩个舒服的。”说着爬起来,骑到西门庆身上
,要同他玩个女上位。西门庆阻止她道:“慢着,昨天接待一个香港药商,他送我几包
伟哥,让我拿来试试效果。”西门庆要翻身下床,被王六儿抢先一步,夺过那件白西服
,从口袋中掏出一粒伟哥,送到西门庆嘴边上,让他吞下。
过一会儿,果然药效发作起来,西门庆下边胀得通红,将王六儿搂抱得紧紧的,强
压在身下要做那事儿,王六儿不依,重新爬到西门庆身上,说道:“我说过了,这回要
让庆哥玩个舒畅的。”正准备做剧烈的床上运动,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西门庆身子一抖
,问道:“是不是韩道国回家了?”王六儿说:“管他的哩,我们玩我们的,他带有钥
匙,待会儿见没趣,他自己会走的。”一边说着,一边在西门庆身上颠狂起来。(此处
删掉105字。)谁知道敲门声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响亮,王六儿无可奈何,只好
悻悻从西门庆身上爬下来,嘴里叨唠道:“倒路死的,自己不会开门?把老娘敲烦了,
今日说什么也饶不过你。”拉开门,正要发火,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乐三夫妻,还有个男
的,她不认识。王六儿慌忙扣好衣服,低头浅浅一笑,把守在门口,说道:“原来是你
们几位,怠慢了。”乐三婶道:“六儿妹妹,不好意思打扰,这位是苗青,刚才在我家
玩,见了西主席的汽车,他一定要过来给西主席问好请安。”王六儿脸臊得通红,朝四
周打量一会,说道:“西主席汽车停在这儿?我怎么不知道呀。”乐三等人见王六儿这
般模样,早已明白了事体,说道:“既然西主席不在,我们就告辞了,六儿妹妹见了西
主席,一定请转告我们的谢意。”王六儿重新回到床上,兴致已经减了大半,西门庆问
她是谁,王六儿如实说了,西门庆想了想,说道:“这些人,以后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王六儿不解地问:“为什么?”西门庆说:“有个猎人打猎,有一次,在山上打了只
老虎,第二天,他还想去那儿,再打只老虎,结果,猎人被另一只老虎吃掉了。”王六
儿似懂非懂,点头应道:“我一定听庆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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