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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venus (venus),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第二回:西门庆又添艳史,麻将馆再续新篇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8月29日16:01:11 星期四), 站内信件
转眼就是阳春三月,艳阳初照,草长莺飞,人们藏在心里头的那点淫邪心思,又开
始蠢蠢愚动。尤其女子,到了这个季节,精力似乎特别旺盛,俗话也说“三月桃花天,
男子还要女子牵”哩。这些日子,潘金莲没少同武大郎生闲气。上次勾搭武松没成功,
潘金莲把满腔怨愤全发泄在武大郎身上,好象是武大郎破坏了她的美事似的,常常没来
由发火撒泼,闹得武大郎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了美妇人。
这天潘金莲在客厅里洗衣服,洗着洗着忽然想起那天卫生间里的情景,不免有些酸
不拉叽的。
都说没有不沾腥的猫,可是武松那只猫,偏偏就不沾腥。潘金莲想,也不收他小费
,也不算他包房费,送上门的好事竟那个态度,真真气死人了。潘金莲这般想着,无名
火直往上窜,洗衣剩下的水本该泼进卫生间的,她却端出脸盆,朝窗外用力泼去。
也是活该有事。潘金莲的洗衣水泼出去象一面银扇,哗啦啦落下,正好淋在一个走
路男子的头上。“哎哟”一声惊叫,那人抬起头,骂一句:“是哪个王八蛋——找死啊
!”正要往下接着骂,却见刚才泼水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啊,美妙绝伦的一个美妇人,
正倚在窗台上冲他歉意地笑。
楼下那男子见了,先自酥了半边,怒气早已丢到爪哇国去了。像戏台上表演变脸一
样,用手一抹,变了张笑脸,打个手势,送上个飞吻,色迷迷地看着楼上的美妇人。
潘金莲被那男子看得脸儿发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奴家一时失手,官人休怪。”
那男子整整衣衫,唱了个诺:“哪里的话,如此美貌的妇人,就算往我身上泼十盆水,
我也不敢有怨言。”潘金莲被那番调情的话说得乐了,心中暗自嘀咕:“好会说话的主
儿,这般甜言蜜语,不知该讨多少女孩儿欢心!”也罢,反正闲得无聊,让本小姐来撩
拨撩拨,于是斜倚在窗台上,手托一点红腮,笑道:“先生这么说,我可真要泼十盆水
了。”男子应答道:“尽管放心泼好了,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潘金莲说:“你站好
了,我这就去提水。”那人说:“好哇好哇,哪怕是妇人的洗脚水,也只管往我头上泼
就是了。”潘金莲“扑哧”一笑,说了声:“看美的你——!”说完用手将玻璃窗一带
,把那男子关在了外边。
对那些轻薄男子,潘金莲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丢下个鱼饵,不怕他们不吞钩。关
上玻璃窗后,潘金莲偷眼往楼下瞅了瞅,那个男子果然还站在楼下,发呆般朝上看着,
半天没挪窝。
过了好一会儿,潘金莲才看见他摇了摇头,一步三回头,悻悻地走远了。
02那男子是清河市的一个名人,覆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出生在文化大革命爆发
的1966年,爹妈的意思是庆祝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展开。西门庆是独生子女
,从小被爹妈骄宠坏了,养成了专横跋扈的习性,三句话不对头便拳头相见。小时候还
有爹妈护着,等他长到十岁那年,清河市闹了一场地震,西门庆的父母双双被压在倒塌
的房子里,命丧黄泉。从此以后,西门庆成了个没人管的孤儿。
西门庆是跟着他舅舅长大的。他舅舅叫娄阿鼠,也是个没一点正经的人,喝酒划拳
、麻将花牌、进包房泡妞,无所不为。在这种环境中生活,西门庆能好到哪里去?随着
岁月流逝,西门庆渐渐也长成了个浮浪子。
俗话说:“好人没好妻,癞汉娶仙女。”这世界也怪,像西门庆这种天底下头号混
混儿,居然有女子赖死乞活要跟他。那女子叫吴月娘,是清河市前任副市长吴千户的女
儿,也是西门庆小学的同班同学。
吴千户得知女儿在和一个混混儿谈恋爱,心里很不高兴,找女儿交心谈心:“世上
那么多好男子你不爱,你究竟看中了他哪一点?”吴月娘斩钉截铁地说:“我就看中了
他那男子汉的潇洒派头!”吴千户说:“狗屁潇洒派头,别人说他是混混儿。”吴月娘
揪着他老爸的衣领问:“谁说的?这话谁说的?”吴大户一边挣扎一边打哈哈:“你甭
管谁说的,听老爸一句话,不能再和这个人谈朋友。”吴月娘一听,往地上一坐,大放
悲声:“你干涉女儿婚姻自由!你封建,你顽固……呜呜……”吴千户思想政治工作做
不通,只能一个劲摇头,说他和女儿之间存在“代沟”。
由于吴月娘坚持,这桩婚事成了,西门庆成了吴千户的女婿。有当副市长的岳父大
人照顾,西门庆扶摇直上,从无业游民变成了清河市人民医院的一名麻醉师。后来吴千
户弄了个指标,把乘龙快婿送到大学里插班读书,混了张本科文凭,外加医学学士学位
,再回清河市,人模狗样的西门庆也算知识分子了。
众所周知,知识分子在清河市一度很倒霉,天天挨批挨斗,架飞机,挂黑牌,游街
示众。但是后来整个情况翻了个个,知识分子又吃香起来,升官,评职称,分房子,都
得先看有没有知识分子的文凭。于是,知识分子迅速在清河市繁殖,像人工养鳖那么多
。
西门庆虽说也戴了顶知识分子帽儿,骨子里却没知识分子那股子穷酸气,说白了,
他骨子里还是个混混儿。随着改革开放的步步深入,不少人下海,也是政府所提倡的,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西门庆不甘落人后,写了份停薪留职报告,
在清河市人民医院大门旁开了家药店,做起了无本生意。
何谓无本生意?各位看官,西门庆刚下海开药店那阵,手头没多少积蓄,只能借本
经商,从清河市人民医院药房里偷偷拿出些紧俏药品,摆上药店柜台,如果卖不掉,则
退还给医院药房;如果能卖掉,再从医药批发市场买点同样的药品,还给医院药房就是
。做这样的生意没风险,只需要把管医院药房的主任打点好就行。不仅如此,西门庆还
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医生串通好了,让医生介绍病人到他的药店里买药,当然那几个医生
是有提成的。
西门庆的生意做得活络,发迹起来也快得很。医院里不少人对他这种做法有意见,
但碍于副市长吴千户的面子,谁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在背地里嘀咕。有吴千户在台
上,西门庆一点不拿那些议论当回事,我行我素,想干什么照样干什么。
吴千户光荣退居二线时,西门庆已经捞饱了,腰包里胀得鼓鼓的,手上拎个大哥大
,象只绿头苍蝇般满街乱窜。前一阵在阳光歌舞厅泡妞,和一个叫李娇儿的坐台小姐打
得火热;后来又看中一个叫卓丢儿的女孩子,包月做了二奶。
西门庆的种种行径,吴月娘早已略有耳闻,她曾同老公闹过一次,但结果并不理想
,西门庆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背转身子马上又同那些粉头勾搭在一起。到后来吴千户退
居二线,西门庆更是无所顾忌地张狂起来,甚至闹到当着吴月娘的面把野鸡带回家干事
的地步。
吴月娘忍无可忍,扑上去要扇那个女孩子的耳光,却被西门庆一把拉住,抡起巴掌
,反倒先在吴月娘脸上扇了一耳光,五个红指印分外醒目,像用红铅笔画上去似的。吴
月娘捂着脸,发呆地望着西门庆,半天才吐几个字:“你……敢打我?”西门庆掸掸手
:“有什么不敢?这不是已经打了么!”吴月娘带着哭腔说:“好,你等着,我去告诉
老爸。”西门庆一声冷笑:“去吧,你去告吧,我怕个鸟!”西门庆这话说得倒是几分
实情,吴千户已经不在位,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使用价值不大了,西门庆如今哪里还
用得着怕他?偏偏吴月娘不知趣,跑回娘家死乞活赖让她老爸出面,教训教训风流女婿
。吴千户听完女儿的哭诉,摇着头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倒还真没说错。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接下来,吴千户找西门庆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
,大致内容是说,年青人要讲政治,不要学资产阶级生活作风那一套。西门庆一撇嘴,
不屑地回答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整天敲木鱼念那本破经,没事你老去学学气功吧。
”吴千户被女婿一席话呛得直瞪眼,大声说:“翅膀硬了是不是?当初要不是我吴某人
,哪里会有你西门庆的今天?”西门庆说:“去去,一边玩去,小心惹恼了我,眼睛会
认人,拳头却不会认人。”吴千户看着西门庆干瞪眼,对这种混帐女婿,拿他一点办法
也没有。吴千户真想扯开嗓子骂一通,转念一想,女儿还在那混混儿手上,关系闹僵了
,他想把吴月娘怎么玩就怎么玩。再说,自己好歹也参加革命这么多年,一个老干部,
不能同群众一般见识。
03西门庆继续朝街东头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听见有人叫他,西门庆停下来,转过
身子一看,发现叫他的是“善记麻将馆”负责人王婆。
王婆原是街道居委会工作人员,负责查电表、查水表、收卫生费。机构闹精减,一
排队,王婆文凭本本最低,基本是文盲。说她基本是文盲,是因为王婆跟着查过几天电
表、水表,认识了几个数码字,算扫过盲了。这样的人,自然是精减的首选人员。
王婆下岗后,并没有学那些没志气的下岗工人,整天到市政府门前闹静坐,向政府
要饭吃。
她租借了居委会一间临街的房屋,开了麻将馆,取名“善记”,是一位老夫子帮着
取的名,善记等于善聚,是善于聚财的意思。经老夫子一解释,王婆高兴得直跳脚,她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真心给政府办事,一下子说精减就被精减了,没意思,真没意思,看
来后半辈子是该好好聚聚财了。
王婆叫住西门庆,嘴皮像抹了蜂蜜一般甜:“西门大官人,这些日子怎的没见你过
来抹几把?”虽然西门庆没当官,但是根据王婆的经验,逢人抬举着点总没错。比方说
,见了个工商干部,或者税务干部,不管人家是不是科长,你叫他科长就是了。人家今
日不是科长,明天说不定说是,官衔往高处叫,谁听着都高兴,工商管理费、税务费也
会少收点呢。
西门庆见王婆没话找话,不大想搭理,嘴上应付几句,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了刚才
窗台上泼水的美妇人,开口便径直问道:“王主任,巷子口拐弯第三家那个娘子,姓氏
名谁?”当然,正如西门庆不是官人一样,王婆也不是居委会主任,叫她主任,是图让
她开开心,便于把话继续往下说。王婆一听,知道西门庆心里的意思了,却故意装没听
懂的样儿,傻乎乎地说:“拐弯第三家?那可是家公厕。”西门庆说:“王主任在同我
开玩笑——当真那是家公厕倒也好了,可是瞧那美妇人的穿着打扮,一点不俗,气质高
贵得很。”王婆翻翻眼睛,抢白西门庆道:“你倒尽想好事,人家那女子可是个正经人
,从来不兴在社会上乱玩的。”西门庆笑了:“王主任这话怪了,谁是在社会上乱玩的
?”王婆语塞了好一会,赶紧说:“反正一句话,你别想沾那女子一指头。”听王婆这
么说,西门庆更上劲了。社会上折烂污的女子到处都是,花几个银子就能上手,他自封
猎艳高手,自然不能太把占有那些折烂污的女子算数。有一阵,西门庆爱打“警兔”,
就是专门瞄上“警花”下手,精神上能得到满足,生理上却不太满足。原来,那些个“
警花”平日在警营中受压抑惯了,演床上戏时也很难放开,硬板板躺在床上,像个死人
,西门庆常常自嘲地说那是在“奸尸”。这一阵子,西门庆猎艳的兴趣转移了,目标是
那些美艳的少妇。
根据他的经验,少妇在婚后有段甜蜜的日子,再接下来是乏味的家庭生活,日复一
复,看相同的脸,说相同的话,做相同的事,精神上会产生一种饥渴,而且她们床上功
夫也好,只有费点心勾上了手,等于是白拾了块“金砖”。
这么想着,西门庆更是急于要打听那个美妇人的姓名。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儿,王婆
开心地笑了:“抽时间来抹几把麻将牌,我保证介绍你们互相认识。”西门庆笑道:“
不就抹几把牌吗,行啊,我这就有空。”王婆说:“哪有你这般说起风说下雨的。”西
门庆说:“哪请王主任定个时间……”正说着,挂在腰间的BP机响了,西门庆掏出来一
看,是另一个叫卓丢儿的小姐在呼他。
赶紧拿出大哥大回话,对方一付嗲声嗲气的腔调:“你又在什么地方泡妞?快来嘛
……”西门庆匆匆回了几句,转过脸对王婆说:“有个港商等我谈判,催好几遍了,今
天没空,改日吧,改日还请王主任相助。”王婆老于世故,一眼就能看透西门庆这点把
戏,她没戳穿,也不想戳穿,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西门大官人真是太忙了,像党和
国家领导人一样,日理万机。”西门庆听了,在心里嘀咕一声:狗屁日理万机,我是日
理一机呢。他招手拦住一辆的士,往前排坐下,临走时没忘那档子事,抄了个BP机号码
递给王婆:“王主任,我可是拜托你老人家了,有情况赶紧呼我。”04换个日子,王婆
瞅准机会叫住潘金莲,二人亲亲热热拢在一起说贴已话。王婆上下打量潘金莲,嘴里“
咂咂”直叫唤,像凭空拾了块金元宝似的:“咂咂,这般美貌的娘子,整天呆在家里让
老公一个人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潘金莲抿嘴一笑:“王妈妈说笑话吧,哪里还谈
什么美貌?早成昨日黄花菜了。”王婆说:“还蛮谦虚谨慎呀,漂亮这东西,可是拿钱
也买不到的,该谦虚的时候得谦虚,不该谦虚的时候不能瞎谦虚。”王婆这话像批评,
实际上却是表扬,说得潘金莲身子骨轻飘飘的,像踏在一块云朵上一样。
王婆见潘金莲有入港的意思,话说得更露骨了:“改天到麻将馆里来抹一把,我保
证让你赢。”潘金莲说:“哪能呢,打麻将总是有输有赢,王妈妈能保证我赢?莫不是
抽老千?”王婆说:“瞧娘子说到哪儿去了?要是抽老千,我这麻将馆还能开得下去?
只怕早被人砸烂了。
”潘金莲说:“那怎么能保证赢牌?”王婆一笑:“凭娘子这么漂亮的脸蛋,我来
找个冤大头,那人光顾看娘子标致的脸,迷迷糊糊出牌,不输钱才怪。”潘金莲乐了:
“听王妈妈说的,这世上如今哪里还有那么傻的男人……”王婆说:“有哇有哇,明天
下午吧,你到麻将馆来,我保证你能赢钱说是了。”听王婆说得如此肯定,潘金莲心里
倒有些疑惑了,那人是谁呢?前几日从窗口往外泼水,不小心泼到一男子身上,那日子
她认识,是清河市有名的混混儿西门庆,王婆要叫的冤大头,莫非是他不成?转念一想
,管它的,只要能赢钱,怎么玩都行,凡事还有王婆撑着呢。
第二天下午,潘金莲果然如约来到了王婆的麻将馆。厅堂里,有几桌麻将客正在抹
牌,烟雾缭绕,间或夹杂一阵阵吆喝声。潘金莲径直走进去,在一个包厢里找到了王婆
。王婆让潘金莲坐下,自己出去打呼机,那边很快回话了,王婆说:“西门庆吧,快来
呀,好事就快成了呢。”西门庆兴奋得直拍大腿:“好的好的,我马上到。”王婆放下
电话,没事儿似的回到包厢里,同潘金莲有一搭无一搭说些闲话。
不到十分钟,西门庆打的来了,腋下夹着个黑色公文包,手中拿个大哥大,一付大
亨派头。
进门同王婆打声招呼后,便一个劲地朝潘金莲点头哈腰。潘金莲一见,果真是被她
泼了水的那个男子,脸微微红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先生,那天的水……”西门庆油
腔滑调惯了,拦住潘金莲的话头开口说道:“要不是有那盆水做媒人,哪里会认识这么
漂亮的小姐啊!”王婆假装糊涂地说:“好呀,原来你们认识?莫非你们串通好了来赢
我老婆子的钱的?”西门庆说:“哪里哪里,就见过一面。”王婆说:“开个玩笑呢,
可以开始了吧,三个人,看来只能玩‘斗地主’了。”西门庆说:“行,就‘斗地主’
。”说着转身问潘金莲:“‘斗地主’潘小姐会吧?”潘金莲是“斗地主”的高手,却
假装谦虚地说:“刚学会不几天,凑个角儿试试。”西门庆拿起桌上的扑克牌,熟练地
洗了几遍,把手递到潘金莲跟前,让她抬过牌了,就开始起牌。第一把西门庆叫了个地
主,结果地主输了;第二把王婆叫了个地主,地主又输了;轮到第三把,西门庆摸到了
那张地主牌,可他没叫,把机会让给王婆,王婆刚才当地主输了一把,不敢再叫了,最
后机会留给了潘金莲,潘金莲本不想叫,可是见西门庆不断冲他做眼色,就硬着头皮叫
了。谁知这个小动作让王婆看了个清清楚楚,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犯开了咕哝:一对
狗男女,他们在算计我呢!果然,这一把潘金莲当地主,却赢钱了。王婆一边从口袋里
掏钱一边说:“你们两人打牌好默契,像两口子似的,一个眼色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我老太婆一人不敌你们二人,今天只怕要输。”西门庆说:“王主任这是在表扬我们呢
,还是在批评我们?”他故意把“我们”二字说得很响,意思是他同潘金莲的关系已不
大一般了。王婆说:“少在这儿套近乎,人家潘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哄的。”潘金
莲赢了钱,不好多说什么,接下来打牌,说来也怪,这天她的牌运特别好,当地主时,
地主赢;不当地主时,地主输。一个多小时下来,潘金莲桌前的抽屉里已经塞满了人民
币。
西门庆大输,王婆小输,王婆本是来帮着拉皮条的,却在这儿陪着输钱,心里早已
不乐意,找个由头,去照看外边麻将馆的生意,抽身先出去一会儿。包厢里,就剩下西
门庆和潘金莲两个人。
见机会来了,西门庆站起身,借口帮潘金莲数钱,顺势过来拦腰一把从后边抱住潘
金莲,嘴里喃呢叫唤:“潘小姐,你可真想死我了……”潘金莲挣扎着:“不要,不要
这样……”她一只手抓着抽屉里的钱,另一只手掰着西门庆的手。“让我亲一下,就让
我亲一下。”西门庆说。
潘金莲说:“快放手,要不然我真的会生气了!”西门庆问:“你真的生气了又怎
么样?”潘金莲说:“你如果再这样,我永远不理你。”西门庆一听,这话有希望,听
潘小姐的意思,如果松手了,今后还会有戏。这么想着,他的手慢慢松开了。
不巧的是正在此时,王婆忽然闯了进来,见西门庆拦腰从背后抱着潘金莲,而潘金
莲扭动着腰肢,似乎正在同西门庆说什么话,王婆赶紧收住脚步,却已经迟了,对面那
两个狗男女像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偷,表情很不自然。王婆说:“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
见。”西门庆说:“不关潘小姐事,是我这个粗人爱动手动脚的惯了,王主任多包涵着
点。”潘金莲瞪西门庆一眼,委屈得差点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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