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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六回:浪荡子得陇望蜀,李瓶儿另攀高枝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8月29日16:04:41 星期四), 站内信件
花子虚最近泡上了个桑拿按摩女,叫吴银儿。这位花大哥,有个爱吹嘘的毛病,凡
是他所染指过的女孩儿,千般好万般好,不是长相漂亮,就是性情极温柔,要不然床上
功夫特高超,总而言之,不把那女孩儿夸得超凡脱俗,似乎难显出花子虚的本事。对新
相好吴银儿,花子虚夸她有手绝活,洗过桑拿,躺在床上,吴银儿的手缓缓从半裸的身
体上按摩过去,整个人仿佛躺在海边银色的沙滩上,任由一阵阵波浪从身上滑过,舒服
到了骨头里。
西门庆对桑拿没多大兴趣,他觉得洗桑拿费用太高,要同按摩女干那事,还得另加
小费,而且小费标准差不多是天价,这有些得不偿失。但是经不住花子虚在跟前反复数
说吴银儿的好处,也答应去洗洗桑拿,照顾一下吴银儿的生意。花子虚领着西门庆来到
“御花园桑拿中心”,叫出吴银儿,指着西门庆介绍说:“快叫庆哥,银儿,你不知道
,庆哥可是清河市有名的大款哪。”吴银儿叫了声“庆哥”,声音甜丝丝的,像沾满了
蜂蜜。
一番寒喧后,轮到快进桑拿浴室了,花子虚把西门庆拉到一边,咬着他耳朵说:“
这事儿千万别谦虚,银儿她不会向你要太多小费的。”西门庆说:“小费倒没什么,我
现在担心你是不是舍得。”花子虚一顿脚:“大哥说到哪儿去了,什么舍得舍不得,既
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说银儿待我不错,但她毕竟不是我老婆,大哥尽管
去上她便是。”西门庆说:“看情况吧,这几天身体有些吃不消。”花子虚说:“什么
看情况,一定要上,条件不行克服困难也要上。”那边吴银儿等得急了,笑着问花子虚
:“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好听的,也说给银儿听听?”花子虚道:“男人间的事,
女孩儿听不得。”说着拉着西门庆的手,放到吴银儿的手上,让他们二人相拉着,像一
对野鸳鸯般双双进了桑拿室。
洗完桑拿,西门庆果然神清气爽,花子虚迎上来问:“上了没有?怎么样?”西门
庆摇晃着脑袋:“不怎么样嘛,哪有你说的那般美妙?躺在沙发床上像个死人,一动也
不愿动。
”花子虚说:“那就奇怪了,银儿对我热情得很,也许是她对你不熟悉,回头我来
批评她。”西门庆笑着说:“不必了,她服务态度还行,见人三分笑,脸上那两个小酒
涡,是很迷人。”花子虚说:“好不容易带大哥来玩一回,大哥如果不能尽兴,子虚心
里不好受。”西门庆说:“都是好哥们,何必说这个话,见外了。”二人从“御花园桑
拿中心”走出来,吴银儿紧随其后相送,因刚同西门庆做过按摩,又有花子虚在场,她
脸儿红红的,走路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走到街口,花子虚挥挥手,像老公吩咐妻子
般地对吴银儿说:“回去吧,你还要去做生意。”吴银儿听话地点点头,道声万福,扬
手做了个时髦的姿势,说声“拜拜”,扭身回到了桑拿中心。
西门庆正准备拦辆的士,忽听身后有人喊:“二位哥哥,怎么在这儿碰上了?”回
头一看,喊话的人叫白来创,也是他们结拜的十兄弟之一。白来创是个画家,以画女人
的奶子和屁股为主,兼画别样,他特爱凑热闹,凡有什么好玩耍的事,都要参加,却有
一个毛病,这人特吝啬,口袋里的钱一般只有两张十元钞,遇上卖单的时候,总是借口
上厕所之类的理由开溜。
十兄弟中,一般都不爱同他打交道,除非万不得已,才把他叫上,凑足人数。
西门庆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白来创说:“好啊,二位在桑拿中心搞高级享受
,就没想到我?”花子虚说:“也不是特意约好的,今日遇上庆哥,闲着无事,就过来
看看吴银儿。”白来创问:“按摩了没有?”花子虚看看西门庆,说道:“也算按摩了
吧。”白来创好奇地问:“按了就按了,没按就没按,怎么叫也算按摩了?”西门庆说
:“按了。”白来创打了个榧子说:“还是庆哥坦诚。”闲扯了几句后,白来创大发感
慨道:“这几天关在屋子里搞创作,只怕那劳什子都憋得发霉了,想放放风呢,再进桑
拿中心按摩一下吧。”西门庆连连摇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不起,我今天本钱不
够,不敢恋战。”白来创说:“庆哥如何不够意思了?”西门庆说:“改日吧。”白来
创说:“远水难解近渴,庆哥许这个诺,对我没多大实际意义。”花子虚见白来创唏嘘
不已,动了隐恻之心,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怎么熬成这么个饿鬼相了?实在想那事
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白来创问:“是不是郑观音那儿?”花子虚说:“正是
正是,你见过郑爱香儿?”白来创夸口说:“清河市就屁大点地方,哪个美女能逃得过
我的眼睛?这个郑观音,身上香水抹得特别浓,因此有个外号,叫郑爱香儿。”花子虚
说:“这倒不假,不过虽说爱抹香水,但她决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香艳女子。”白来创
有些性急了,催促道:“怎么是天桥下的把式——光说不练?”西门庆说:“是啊,你
们快快去吧。”花子虚问道:“怎么,庆哥不去?”西门庆说:“今日个我就免了吧,
饶了我这一遭,让大哥养养身子。”白来创说:“庆哥今日不去也不勉强了,往后日子
长得很,还逃得了他?”说着拉着花子虚钻进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02看着计程车载着二人远去,西门庆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花子虚,青
出于蓝而胜于蓝哪。”此话说来话长。花子虚原是一农民,老家在沂蒙山区,是个出了
名的穷地方。花子虚他爹那一辈有三弟兄,老大参加过抗美援朝,论资排辈也算个老革
命了,遗憾的是在朝鲜战场上,美国佬一粒子弹没长眼睛,射中了他的卵丸,使老革命
丧失了生育能力。革命没有接班人,那是万万不行的,何况“花太监”后来在省政府当
过几年秘书长,银行帐号上有笔数目不小的存款,他打江山捞下的资本,总得有人享受
才是。于是花家决定将三房中的小儿子花子虚过继给“花太监”,接好老革命的班。
“花太监”离休后,选择了清河市作为他颐养天年的地方,准备在此安度晚年。花
子虚跟随继父“花太监”来到清河市时才十七八岁,又黑又瘦,像条丝瓜。那时他胆子
特小,见人放鞭炮捂起耳朵,同女孩子说话爱红脸,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八路”
。锻炼了几年,花子虚进步很快,再也不怕女孩儿了,即使人多,他也敢上去同女孩儿
搂搂抱抱,打成一片。
去年春节时,经人介绍,花子虚娶了媳妇。那妮子叫李瓶儿,听说也当过二奶,不
过人家当二奶是公开的,李瓶儿当二奶却是背着人的,为什么?据说让李瓶儿当二奶的
那个主儿是个大人物,有的说是省人大副主任,有的说是省政协副主席,总而言之,是
个退下来的干部,没多大实权,但是有经济基础。这样的人物,身份自然不能公开,好
在李瓶儿图的是实惠,只要按月给钱,平时能送点贵重的礼品,其他也没什么多说的。
对人们传说中李瓶儿当过二奶这回事,花子虚矢口否认:“瞎掰呢,哪里当过什么
二奶?要是她真当过倒好了,手上还会有一笔款子,瓶儿嫁过来时,手头上可是穷得很
。”对花子虚的这个解释,人们在背后议论说:“这个李瓶儿,鬼精灵得很,她手上的
钱瞒着花子虚。”西门庆边走边想,眼看着就到了最热闹的狮子街一带,迎面一个女子
撞上来,在他肩膀上重重撞了一下。西门庆转身正待发火,撞他的那女子站住了,望着
他“嘻嘻”地笑:“庆哥,什么事想得这般入迷?人家同你打几声招呼了,都没见应声
。”西门庆一看,那女子正是花子虚的媳妇李瓶儿,白白嫩嫩的皮肤,在阳光下很是耀
眼,连忙应道:“对不起,怪小的有眼无珠。”李瓶儿红着脸儿道:“庆哥这般说,可
真是折煞瓶儿了。”西门庆笑道:“没想到瓶儿小姐这么谦虚。”李瓶儿说:“哪还是
小姐,都快成老太婆了吧。”西门庆说:“到哪里去找这么年轻的老太婆?我记得瓶儿
小姐今年才二十三岁吧。”李瓶儿点点头,格外朝西门庆多瞅了几眼,说道:“谢谢庆
哥还记得如此清楚,真正是把瓶儿放在心上呢。”西门庆笑着逗弄她道:“难道花子虚
不把你放在心上?”李瓶儿撇撇嘴,不高兴地说:“快别提他,我那老公哪里有庆哥这
般长劲,又能赚钱,社会上也玩得转。”西门庆说:“多谢瓶儿夸奖,要说起来,花子
虚人也不错。”李瓶儿抢着说:“他有哪点儿不错?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泡妞,还以为我
不知道,这些事我都懒得管,庆哥,你见了他好歹也帮我劝劝,让他玩归玩,不要忘了
做正经事,学你这样多赚点钱,还有,多少也要顾着点家。”西门庆道:“这话说得在
理,我见了花子虚一定转告。”二人站在街边说过一阵话,就要分手,李瓶儿眉目传情
,对西门庆说:“庆哥,有空了来家里坐坐,花子虚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只好天天看
电视,连个说话的伴儿也没有。”西门庆心儿一动,也朝李瓶儿色迷迷地笑笑:“只要
瓶儿小姐不嫌弃,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两人话中都暗藏心事,像电影中的地下工作者
接头对暗号,他们现在的共同感觉是:同志,我总算找到你了。
03这天,西门庆正在丽春歌舞厅里同李桂姐、李桂卿这一对姊妹花玩耍,忽然腰间
一阵发麻,是有人在呼他。为掩人耳目,西门庆把呼机打到震动位置,免得“叽叽”乱
叫,让李桂姐又生醋意。他借口上卫生间,走出包房,找个僻静角落,掏出BP机一看,
上面显示一排中文:“李小姐请你速回话,瓶儿。”西门庆暗道:“这小妮子,她怎么
晓得我呼机号码的?”赶快用手机回话,李瓶儿那边说话带着哭腔:“是庆哥吗,让我
好找,是问了应伯爵,才弄到你BP机号码的。”西门庆问她有什么事,李瓶儿说:“还
不是为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这几日他夜夜不归家,整天整夜泡在外边,听说有个吴银儿
,是桑拿中心搞按摩的小骚货,还听说有个郑爱香儿,是三陪女……”西门庆打断她的
话说:“你倒是听谁说的?”李瓶儿说:“庆哥,你别瞒我,他那些丑事,我都知道。
要说玩嘛,男人哪有不爱玩的,但是玩也得玩个正派的,像他这样,同乱七八糟的女子
泡在一处,污辱了他自己且不说,也污辱了我的名声。”西门庆说:“瓶儿说得在理,
子虚他现在不在家?”李瓶儿在电话那头说:“庆哥,我正为这事儿找你呢,今天有人
告诉我,说他又在郑爱香儿的发廊里按摩,我找过去了,果然他和一个三陪女正在包房
里,我气得上去要打那骚货,反倒被我家那牲畜打了一掌……”西门庆说:“有这种事
?花子虚也太不象话,瓶儿小姐这么好的太太,上哪儿去找?”李瓶儿说:“快别夸我
,只央求庆哥帮着去劝劝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他现在还在郑爱香儿的发廊里。”西门庆
说:“行,我马上去。”挂了电话,西门庆回到姊妹花那儿,扯个由头请假:“妈妈的
,做了点劳什子生意,想玩也不能开心,刚才又接了个电话,说香港有个客商找我,叫
我无论如何去一趟……”李桂卿早看透了西门庆的鬼伎俩,嘲讽道:“是个女客商吧?
”西门庆说:“哪里的话,桂卿尽把事情往歪处想。”一旁的李桂姐冷不防“哼”了一
声:“爱走就走,别扯这种烂稀泥的理由。”说完扭身冲出了包房,任几个小姐在后边
拉她,怎么也拉不住。
西门庆摊开双手,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说:“你看看,一不小心又把她给得罪了
。”李桂卿说:“你只管去吧,桂姐她就这么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过个一时半会
,又会好了。”西门庆上去搂了搂李桂卿的腰肢:“还是桂卿理解我——理解万岁。”
李桂卿说:“去去,别在我面前耍贪嘴。”有这句话,西门庆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李瓶
儿了。
04出了门,西门庆本来准备直接去李瓶儿家,想想还是不妥,细水长流,放长线钓
大鱼,这事儿不能急。于是仍旧先到郑爱香儿的发廊,看花子虚是不是真的在那儿。隔
老远,就见到了应伯爵,西门庆叫了一声,应伯爵回过头来:“哟,庆哥,打哪儿来的
?”西门庆说:“先别问我打哪来的,说说你在这儿做甚?”应伯爵说:“到发廊里还
能做什么,花子虚嫌一个人玩没意思,打电话叫我过来助兴。”西门庆问:“花子虚他
人呢?”应伯爵朝发廊里边努努嘴:“他喝得烂醉如泥了。”西门庆几大步跨进发廊,
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这是做他妈的什么生意?客人闻到这股子酒气,只怕都不愿
意进来了。西门庆只顾往后院走去,一间窄小的厅室里,乱七八糟扔满了酒瓶,花子虚
躺在沙发上,正呼呼打鼾,与他同醉的,还有一位看上去特清纯的小姐,不过她这会儿
的醉相却很难看。西门庆拍拍花子虚的脸,没有反应,花子虚翻个身,又呼呼打起鼾来
。
白来创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哟,庆哥,怎么不早点来,刚才一场好戏,花
子虚同王琳儿睹酒,谁多喝一杯酒,对方便脱一件衣服,他们都不愿脱,只好一个劲喝
酒,结果两个人都喝醉了。”西门庆说:“倒是个好玩的游戏,谁想起的?”应伯爵自
豪地说:“想出这般妙的主意,哪还能是谁?”西门庆说:“缺德的应花子,你尽做了
笼子让人钻。”应伯爵说:“我也没让他钻,是他自己愿意钻的。”说了几句,西门庆
想起李瓶儿的吩咐,赶紧说:“刚才我打花子虚门前过,见到了他媳妇,千叮嘱万嘱托
,让见了花子虚,无论如何叫他回家。”白来创说:“那个李瓶儿待老公不薄。”西门
庆说:“娶她做老婆真没错。”应伯爵笑笑:“只怕做情人会更好。”白来创说:“只
可惜了,我们这帮人中没有人能试试,朋友妻不可欺。”西门庆见天色不早了,招招手
:“来,我们一起把花子虚弄回家。”于是应伯爵、白来创上来帮手,扶起了烂醉如泥
的花子虚,郑爱香儿这时也走了过来,手拎一件女式睡衣,硬要搭在花子虚身上,说怕
他酒后受凉,落下个难治的毛病。应伯爵取笑着说:“花家太太见了这件女式睡衣,只
怕不会让他进门。”郑爱香儿连忙换了件格子泥西服,搭在了花子虚身上。
花子虚在情场上有些呆气,一是痴情,二是出手大方,这样的男子,容易讨女孩儿
们喜欢。
西门庆一行三人扶着酩酊大醉的花子虚上了的士,拉到花家门前,叫开了门。李瓶
儿眼眶还有些发红,连声说:“多谢了,多谢了。”西门庆等人把花子虚搀扶到里屋的
床上放下,顺势朝四周墙壁上看去,全贴满了电影明星的玉照,计有刘晓庆、潘红、陈
冲、巩莉、陈红、赵薇、酒井法子、周惠敏、张曼玉、王祖贤等,像走进了一家照相馆
。西门庆心中暗暗骂道:“花子虚这小子,农民进城,恨不得睡尽天下所有美女。”把
花子虚搁到了床上,西门庆一行人要告辞,李瓶儿挽留道:“坐会儿吧,喝口水歇歇气
,我家那口子贪杯,让大家见笑了,劳驾各位帮忙。”西门庆回答说:“举手之劳,花
太太别挂在嘴上。”说罢他们一行人便往外走。李瓶儿送到门口,朝西门庆暗送秋波,
西门庆心中明白,但不好有所表示,急中生智,忽然捂着肚子,说要上卫生间,李瓶儿
领着他重新回到屋子里,刚一拐角,避开了应伯爵、白来创的视线,西门庆一把抱住李
瓶儿,不由分说地将手向她胸脯上摸去。李瓶儿也不挣扎,红着脸,柔声说道:“庆哥
,今日别性急,你想要的人,迟早也是你的。”西门庆松开手,看看里屋,又看看门外
,在李瓶儿脸颊上匆匆亲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05自此以后,西门庆安心设计,图谋着要同李瓶儿做成那桩好事。机会很快就来了
,市委宣传部召开全市精神文明建设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由《清河日报》社牵头,正好
应伯爵负责会议的后勤工作,也就是管吃饭睡觉这摊子事。会议快结束那天,代表们纷
纷散了,宾馆里空了不少房间,应伯爵给西门庆打电话,问有没有相好的小姐,可以带
到宾馆里来玩,有空调、热水,条件高级得很。西门庆想起李瓶儿,马上来到宾馆,找
到了应伯爵。
西门庆试探地说:“人倒是有一个,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应伯爵说:“有什么
不方便?尽管放心带来玩。”过一会应伯爵又问:“那人是谁?”西门庆迟疑片刻,终
于还是说了:“你认识她的,是花子虚的老婆。”应伯爵一愣,马上又拍手大笑:“庆
哥,你可真有本事,那个白白净净的美女李瓶儿,你什么时候勾上手的?”西门庆简单
介绍了一下猎艳史,又叮嘱道:“这事千万保密,不可对外人说,我同花子虚拜过兄弟
,不然有人乱嚼舌头。”应伯爵说:“你只管放心,别人嚼舌头咋的?朋友妻不可欺,
那句话是哄傻瓜的,自古以来,占朋友妻的好汉少了么?”应伯爵在报社混饭吃,多少
也有点文化,引经据典,说了一长串“朋友妻可以骑”的例子,唐明皇李隆基,连他儿
媳妇也强行占有;现代作家端木蕻良,他老婆肖红也是从朋友肖军那儿夺来的……。
应伯爵从理论上证明了“朋友妻可以骑”,下一步西门庆实践起来,更加放肆大胆
。“今儿晚上,我把李瓶儿叫来住一宿。”应伯爵答道:“行啊,我帮着照应,晚上叫
了花子虚、谢希大几个人,到郑爱香儿哪里去打牌,让庆哥在宾馆尽兴玩个够。”西门
庆赶忙掏出钱包,给应伯爵发赏钱,应伯爵假装客套地说:“总拿庆哥的钱,怎好意思
。”西门庆说:“既是兄弟,又分什么你我,何况为我的事,今晚你要去打牌,万一输
了钱,我也过意不去。”应伯爵收了赏钱,乐得屁儿颠颠地走了。他要去约谢希大、花
子虚等人晚上打牌,在麻将场上,牌技高超的应伯爵还想再捞一把。
06应伯爵约出了花子虚后,马上给西门庆打了呼机,是中文显示的:“哨兵已干掉
,你可以行动了。”西门庆激动得直想拿大顶,赶紧往李瓶儿家打电话,听筒里传出个
娇滴滴的声音:“庆哥,我正等你的好消息呢。”西门庆说:“都办好了,你快打的到
河清宾馆,7824房间。”李瓶儿说:“你不来接我?”西门庆说:“人多眼杂,怕人见
了嚼舌头,只好委屈一下瓶儿了。”李瓶儿想想也是,放下电话,略施淡妆,拎着个小
绅包去赴约。
轻轻按一下门铃,那门便开了,西门庆刚洗了澡,上半个身子赤裸着,下身穿条短
裤,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把李瓶儿让进房间里。“先洗个澡吧,水温蛮合适。”
李瓶儿望着西门庆笑笑,说:“哪有母鸡没生蛋就先打鸣的?”这话让西门庆想了好一
会,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声嚷嚷“我的好瓶儿”,上去一把抱住李瓶儿,放到床上,
动手要去解她的衣扣。
李瓶儿说:“别慌,我自己来。”说着拉过毛毯盖在身上,手在毯子里摸索着脱衣
服。
趁这会儿功夫,西门庆已上了床,靠着床背坐着,却迟迟不见行动,李瓶儿瞅了好
几回,他仍像没事儿似的,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抽。在这种事上,李瓶儿是个女同志,
不好主动,只能静观事态发展。西门庆是猎艳老手,他知道这时候该营造一下气氛,就
象电影演员拍片之前先酝酿情绪一样,演出时才更加真实可信。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西门庆一旦行动起来,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情欲的浪潮从李
瓶儿身体上席卷而过,李瓶儿幸福地呻吟着,全身花枝般乱颤。(此处删去318字)完
事之后,李瓶儿翻身扑在床上,手托一点红腮,看着西门庆抽烟。西门庆让李瓶儿也吸
一口,被她用手推开了,嗲声问道:“先前我脱了衣服,你不抓紧上,反而还在抽烟,
是什么意思?故意撩拨我呀?”西门庆说:“瞧瓶儿说的,那阵我是太激动,好比有人
拾了颗价值连城的珠宝,竟然不敢看一眼。”这话说得李瓶儿心里真高兴,她从床上跳
起来,搂住西门庆的脖子,连声叫“我的亲亲”,又咬着他耳朵说:“你干那事比他行
。”西门庆说:“怪不得花子虚总夸口说老婆厉害,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李瓶
儿问:“他在外边尽说这事?”西门庆笑着解释说:“也没什么,花子虚是表扬你。”
李瓶儿红着脸说:“拿这种丑事在外边搞宣传,还说是表扬,真叫丢人。”西门庆安慰
道:“也没什么,如今的人思想开放了,不把这当丑事,再说经过我实践检验,瓶儿小
姐确实很厉害。”听到此处,李瓶儿身子又靠上来,附在西门庆耳边说:“改明日有机
会上我家玩,花子虚不知从哪儿弄了几碟三级片,特刺激。”西门庆拍手笑道:“好啊
,我等着瓶儿发请柬。
”李瓶儿头靠在西门庆的胸前,点了点头:“我想会有那一天的。”说着,也不知
为什么,眼睛忽然间潮湿起来,西门庆用手一抹,手上湿了一片。
西门庆道:“瓶儿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儿的,说下雨也没听见天气预报。”李瓶
儿扁着嘴说:“要是当初能嫁给庆哥这样儿的,既能干,又会赚钱,待人也体贴,我做
梦都会笑醒。
”西门庆说:“你怎么尽说我心里的话,要是娶了瓶儿,又漂亮,又温柔,还有床
上功夫也好,我比当了皇帝还高兴。”李瓶儿轻轻擂他一拳:“人家说认真的,他尽瞎
捣乱。”西门庆说:“瓶儿,我说的也是真心话。”李瓶儿跳下床,扭着腰肢过去拉开
窗帘,窗外夜色温柔,霓虹灯桔红的灯光映红了夜空,远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星光,像
散落在宇宙间的一群孤儿。李瓶儿看着那些星星幽怨地说:“原以为嫁了花子虚是个老
实人,他是从农村来的,晓得受苦什么滋味,应该懂得心疼人。
可是谁知道他那般不争气,像个花痴,天天只顾泡妞,别的什么事也不会做。”西
门庆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按了按说:“有人捡了珠宝,却不会爱惜。
”李瓶儿扭过头来问:“要是你,会不会爱惜?”西门庆说:“百般呵护,像战士
爱惜钢枪,学生爱惜书本。”李瓶儿说:“你这张嘴真是甜。”西门庆说:“瓶儿,你
看,你看,那月亮的脸,月亮代表我的心,也许有一天,我会娶你,信不信?”李瓶儿
闷哼一声:“庆哥,别逗我开心了。”西门庆说:“怎么是逗你开心?”李瓶儿道:“
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说要娶我,不是逗我开心是什么?还有,你身边那么多女孩儿,
众星捧月般捧着你,哪里会记得有个瓶儿?”西门庆把李瓶儿的脸扳过来,就着月色细
细看了一会,轻声说:“重复一遍,我不是逗你开心。至于你说那些女孩儿,那都是逢
场作戏,当不得真。”李瓶儿颤声问:“你同我不会也是逢场作戏吧?”西门庆说:“
哪能呢,要不我发个毒誓——”李瓶儿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窗前月光下
,李瓶儿瀑布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像个女妖,分外娇艳迷人。西门庆抱起她轻盈的身子
,重新回到床上:“不说这些劳神的事了,让我们再来快活快活。”说着按下李瓶儿,
脱掉她的睡袍,二人一起滚入情欲的漩涡。
(此处删去89字。)工作结束后,西门庆搂抱着李瓶儿,沉浸到了甜蜜的梦乡之中
,直到雄鸡一唱天下亮,东方红,太阳升,二人担心服务员进来打扫卫生,才恋恋不舍
地起床,洗漱完毕,各人回到了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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