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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venus (venus),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第十九回:庞春梅冤作陪嫁,李瓶儿喜怀六甲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8月29日16:12:54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眼见得潘金莲同陈经济眉目传情,春梅心里很不是滋味,到了夜晚,潘金莲搂着她
要亲热,被春梅轻轻推开了,背转过身子,一声不吭。潘金莲关心地问:“是不是感冒
了?有没有发烧?”春梅没好气地抢白道:“你才发烧呢!”潘金莲说:“小妮子,这
么大的火气,小心烧坏了肚子肠子。”春梅道:“阿莲姐姐,我问你一句话,你这样做
,对不对得起庆哥?”潘金莲愣了一下,说道:“你是说我同奶油小生陈经济的事?春
梅,实话对你说吧,那个陈经济,别看是个农村青年,却挺好学上进的,说起典故来样
样都懂,知识渊博得很,而且还特前卫,如今已经上网了哩,我从内心里讲,真的有点
点喜欢他——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之间还是同志关系。至于对不对得起庆哥,春梅
,这个话题别提了,说起来叫人伤心,他西门庆到处寻花问柳,哪一点对得起我?”听
潘金莲这么说,春梅也有些愤愤不平,自从被西门庆睡过之后,起初一段时间,西门庆
时常还来看看她,后来便庭前冷落车马稀,再难见到他的影子,耳边却不断听到他泡妞
的传闻,每每听说西门庆又同哪个妞相好,春梅就免不了一阵心酸,这样的传闻听多了
,她的心渐渐冷了,差不多快成一团死灰了。一念至此,春梅恨恨地说:“男人都不是
好东西。”潘金莲道:“所以我们女人要站起来,不能仅仅以当月亮为荣。”春梅道:
“姐姐这话说得有理。”她转过身子,朝潘金莲送上个羞涩的眼神,接着说道:“就说
那个应大记者吧,没得到秋菊之前,天天往我们发屋里跑,他对秋菊那付讨好样儿,像
条死乞无赖的哈巴狗,我看了也替他难为情。可是后来,应花子将秋菊哄上手了,立马
又变了另一付嘴脸。”潘金莲道:“男人都是这样的,要你的时候把你搂在怀里,不要
你的时候把你丢在崖底。”春梅道:“还有更可恶的呢!那应花子,不花钱同秋菊白玩
,自己玩够了不说,还把秋菊介绍给他那帮难兄难弟,云里手、常时节、祝日念、白来
创他们几个,都同秋菊有一腿,他们自称同‘情’者,厚着脸皮互相称对方为姨佬,睡
过秋菊后,还在一起交流心得,说秋菊波大,说秋菊乖,说秋菊在床上软得像堆面团,
还有些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话,那才叫个恶心!我简直都说不出口。有一回,他们在一
起议论,被我撞到,我闯进屋子里,指着他们的鼻子,一个个骂了个狗血淋头。”潘金
莲夸奖道:“骂得好,对那帮负心贼,决不能嘴软。”春梅道:“既然姐姐信任我,叫
我当了大堂经理,我就有义务为按摩中心的姐妹们说几句话。”潘金莲道:“是这样的
,当初美容按摩中心开张,我在西门庆面前推荐你当大堂经理,就是看中你在那些姐妹
中人缘好,有凝聚力,再说,保障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也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职责
。”说着,潘金莲又要上来搂抱春梅。这一次春梅没有推辞,像只听话的小绵羊,一动
不动,乖乖地躺在那儿,听凭潘金莲的手在她乳房上抚摸。戏耍一阵后,春梅脸上涌起
一团红晕,轻声说:“阿莲姐,你真要同陈经济好?”潘金莲道:“哪能呢,我是逗他
玩玩的。世界上的道理太不公平,只许男人玩女人,不许女人玩男人,听说从前母系社
会,都是女人养男人的,我偏偏不信邪,要把颠倒的世界重新颠倒过来。”春梅说道:
“听说北京、深圳那些大城市,也有女人养男人的事,他们把那些男人叫做鸭。”潘金
莲道:“我也听陈经济说过,他还说,网上有不少关于鸭的小说,可那毕竟是在网上,
是虚拟世界,离我们的现实生活相距太远。”春梅试探地问:“姐姐莫非也想养一两只
鸭作点试验,勇敢地当一回先行者?”潘金莲道:“那是有钱的富婆们玩的游戏,我一
无闲心,二无闲钱,三无闲时间,养个什么鸭呢?”春梅小声直言道:“可是姐姐同陈
经济关系那么亲密,叫人看了心生嫉妒。”潘金莲“扑哧”一笑,说道:“小妮子,你
说的那个陈经济,怎么可能呢?按辈份排,他是西门庆未来的女婿,我是他的五娘,哪
有娘同儿子有儿女私情的?再说,姐姐身边有了个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着手上
暗暗多使了点劲,捏得春梅怪声叫喊起来。
02潘金莲虽然在嘴上矢口否认同陈经济的关系,但是在她心里,对陈经济的感情,
却像秋天的一堆干柴遇到了火种,呼拉拉猛然燃烧起来。尤其是那天夜晚,葡萄架下一
席促膝长谈,陈经济将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潘金莲心中潜藏的感情更是
肆无忌禅地泛滥。有时候连潘金莲自己也觉得奇怪:好歹也算是个久经情场的老战士了
,怎么竟会像怀春少女一样不开窍呢?看来陈经济身上确实有一种非同寻常的魔力。没
人的时候,潘金莲经常暗自琢磨,自己到底爱上了陈经济的那一点?说钱吧,陈经济几
乎可以说是一个穷光蛋,不仅不会给她一分钱,有时还需要她帮衬;说人吧,陈经济是
奶油小生,而并非那种能够给人安全感的伟男子,他那付嫩弱的肩膀谁也别想靠住;也
许,正是陈经济的那种奶油小生风格,赢得了潘金莲的芳心,加上他满腹经伦,以及网
络作家的那顶头衔。总之,爱情是神秘的,它总是在合适的时候来到人的面前,不需要
理由,也说不清道理。
女人总是爱编织各种各样美妙的梦幻故事,来安慰一下自己的内心。潘金莲自然也
不例外。
在同陈经济发生关系之前,她设想过许多种美幻美伦的开始,都十分富有诗意,比
方说,她的设想中,有一种开始是这样的:秋天的公园里,她同陈经济一起去划船,她
捧着一掬水往陈经济身上浇,陈经济全身被浇湿了,却不生气,甜蜜蜜地冲她微笑,搁
在船弦上的那把桨掉进水里了,陈经济弯腰去捞,她去推他,陈经济转过身,将她紧紧
抱住,船在湖心中央摇晃个不停……。
潘金莲没有想到,她同陈经济之间的那段爱情,并不像设想中的那般美妙,而是非
常平淡,或者说非常平庸。那天上午,潘金莲贪睡,起床迟了点,到美容按摩中心上班
时,已是十点多钟。店堂里客人不多,服务小姐们一个个忙着梳妆打扮,看起来也是刚
起床不久,潘金莲到各处转了转,美其名曰检查工作。
打开一间按摩间,里头灯光幽暗,床上被褥、枕头一片狼藉,弯腰检查垃圾桶,里
边胡乱扔着一些卫生纸和几只避孕套,潘金莲愤愤骂道:“小骚蹄子们,一点也没廉耻
,毫不讲社会公德,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能够到处乱扔?看我这个月不扣她们的
奖金才怪!”正叨唠着,背后蹿出一条人影来,双手将潘金莲拦腰抱住,把她唬了一跳
。潘金莲回头一看,那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陈经济。潘金莲嗔怪道:“呸,小短命的,
冷不丁钻出来,吓我一大跳!瞧你这般大胆,任凭哪一个小姐,你也敢如此去搂抱?”
陈经济道:“五娘这么说,我这张脸就挂不住了,我看清了是五娘进来,才跟随在后边
的哩。”潘金莲羞他道:“儿子一张脸比牛皮还厚,还会有挂不住的时候?”陈经济也
不多说话,双手在潘金莲胸前摸个不停,潘金莲道:“快些松手,我可没你那么脸皮厚
,让人撞进来见了,如何了得?”陈经济嘻皮笑脸地说:“那有何大碍,让人见了,就
说儿子在为五娘做按摩哩。”潘金莲道:“小冤家,连门也没闩好,你让我去扣上暗锁
。”说着从陈经济怀里挣出来,过去将门锁上,重新回到按摩床上,一边解衣扣一边躺
下,嘴里嘀咕道:“像这样慌里慌张的,哪里有什么乐趣。”陈经济道:“五娘,这你
就错了,找块清静之地寻欢作乐,固然算一乐,随时随地作一把爱,也是另外一乐,二
者境界不同,却各有各的情趣,同样很有意思的,这大概也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妓不如偷的道理。”潘金莲道:“别耍贪嘴了,快来吧,你摸我的心跳,像有面战鼓在
里头猛擂哩!”陈经济道:“这是冲锋的战鼓,这是进军的战鼓,让战鼓擂得更猛烈些
吧。”边说着边脱下裤子,扑到心急如焚的潘金莲的身上。(此处删掉98字。)一番云
雨之后,陈经济觉得有些疲惫,潘金莲却兴致盎然,搂住陈经济的脖子,久久不肯松手
。陈经济道:“上午没什么客人,我去网吧逛一会吧。”潘金莲道:“别去网吧,去我
的办公室,我们商量一下工作。”陈经济无计可施,只得重新穿好裤子,跟在潘金莲身
后,怏怏进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潘金莲谈的工作重点是:叫陈经济别学他那个风流爹,得了新人忘旧人。陈经
济道:“五娘你放心,我别的样样可以向爹学习,就是这一点风流,我不会学,也学不
来。对五娘的爱,我始终不会变,一百年不会变,一万年也不会变。”潘金莲红着脸,
低头温柔地说道:“你真的会那么样?”陈经济急忙说:“五娘,我可以赌咒发誓——
”潘金莲拦住他说:“别发誓了,我先信你一回吧。还有,往后别叫我五娘了。”陈经
济道:“我做梦中也想不叫五娘叫阿莲,可是没那个胆儿。”潘金莲笑道:“你那个强
盗胆,还会有什么事不敢的?”陈经济小声道:“那我就叫了——阿莲,亲亲的阿莲。
”说着又要过来搂抱,潘金莲用手指指窗外,说道:“这样的地方,岂能随便调笑?”
陈经济这才想起,经理办公室的窗户是玻璃的,里头的一举一动,外边的人都能看个清
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于是提了条合理化建议:“潘经理何不学习我爹,将办
公室封严实,外头的人休想发现里边半点秘密。”潘金莲道:“休提你爹,我才不去学
他,把办公室包裹成那样,人说那是个淫窝哩!”陈经济笑道:“我爹要是听了这话,
不知该气成啥模样。”说笑了一阵,接下来二人商量工作。潘金莲道:“经济,我要交
你一个任务。”陈经济道:“潘经理尽管吩咐。”潘金莲道:“对你那个风流爹,你给
我盯紧点,他同哪些小姐好上了,你要及时告诉我,另外——”潘金莲瞅陈经济一眼,
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你不能跟他学风流,不能跟他泡妞,要是叫我发现一次,哼,
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经济拍胸连声道:“不敢不敢,再借我个胆子也不敢。”
03为了避人耳目,潘金莲同陈经济约定,等春梅到美容按摩中心上班后,再到潘金莲私
家的那间屋子里幽会,一起寻欢作乐。这样的日子确实很快活,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
之劳形,唯有枕边的欢声笑语,床上的莺歌燕舞,何等舒心。
忽一日,在床上行过鱼水之欢后,陈经济拥着潘金莲,问她道:“听说我爹特有功
夫,特别能连续作战。”潘金莲一愣,红着脸儿,不知该如何回答。陈经济又说:“听
说我爹同你和春梅一起睡过花床?”这么一问,潘金莲羞得无地自容,心想,这样的绝
密,春梅肯定不会对外宣扬,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了,还不是西门庆自吹自擂的结果。想
着想着,心中愤愤的,说道:“是又怎么样?莫非你也想过一把瘾,实话告诉你——没
门。”陈经济厚着脸皮笑道:“我哪能同爹相比,能得到阿莲,已经够知足了。”陈经
济嘴上谦虚,心里却自有他的打算:找个好机会,将春梅也一并收用了。自从有了这一
想法,陈经济便处处留心,对春梅察言观色,有几次,陈经济主动凑上去套近乎,春梅
乜斜着眼睛望着他,妩媚一笑,露出浅浅的酒涡。春梅的暧昧态度,更是极大程度地调
动了陈经济的调情积极性,他在心里想道:好机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好机会是
自己主动去创造的。
这天下午,潘金莲又约陈经济戏耍,一进了那间屋子,陈经济借口解小溲,跑到卫
生间,掏出手机,给春梅打了个电话,叫春梅赶紧过来一趟。春梅在电话那头说:“客
人多得像煮开了锅的饺子,现在太忙,走不开,陈助理有什么事,改天说吧。”陈经济
听着春梅娇滴滴的声音,早已禁不住心猿意马,说道:“有重要事情商量哩,快来,我
和潘经理在等你。
”同春梅通过电话后,陈经济重新回到卧室,潘金莲已有些等不及了,像只发情的
燕子,飞也似的扑进陈经济怀里,撅着嘴儿撒娇道:“做什么嘛,慢吞吞的,人家想死
你了。”陈经济道:“有点肾虚,尿多。”潘金莲嗔怪道:“年纪轻轻的,这毛病那毛
病,还不如你爹身体棒。”陈经济嘻笑道:“五娘同爹在一起,一定很满足吧?”潘金
莲从床上跳起来,揪着陈经济的耳朵,说道:“小油嘴儿,再胡言乱语,看我不给你个
耳刮子。”陈经济被揪得生痛,跪在床上连声求饶:“好阿莲,饶我这一遭,再揪,我
就被你吓成阳萎了,等会儿有劲便不上。”潘金莲听了这话,更是又羞又气,追着陈经
济要打,陈经济抬起手臂躲闪,屁股上还是挨了潘金莲几巴掌。
闹过一阵,二人平息下来,开始解衣脱裤,入港寻欢。(此处删掉140字),正干
到兴头上,忽听得外边响起了脚步声,接下来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潘金莲侧着耳朵听了
听,说道:“糟了,是春梅小妮子回来了。”陈经济不相信,依然用胳膊勾住潘金莲的
脖子,说道:“不会的吧,没声音,阿莲,你疑神疑鬼。”潘金莲慌忙起身穿衣服,一
边拉着陈经济,催促他快快起床,正在折腾着,门被推开了,春梅站在门口,看见屋子
里的尴尬情景,脸儿羞得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连忙朝后退。
潘金莲连声叫道:“春梅好妹妹,你别走,我同你说话。”春梅果然收住脚步,定
定地站在客厅里,等着听潘金莲的下文。潘金莲欲过去同春梅说话,被陈经济拉住了,
附在她耳边小声叮嘱道:“好阿莲,千万稳住春梅,这事要让爹知道了,我们俩个都脱
不了干系。”潘金莲道:“人脏俱获,如何稳住她?”陈经济道:“我倒有个办法,只
怕阿莲不会依我。”潘金莲急忙问道:“有何办法?”陈经济道:“要使春梅不到处乱
讲,除非让她也入港。”潘金莲掴了陈经济个耳刮子,冷笑一声,扭身走了。
在客厅里,潘金莲搂住春梅的脖子,亲热地说道:“好春梅,实话给你说了吧,陈
经济也不是别人,我同他情投意合,已经有好久了,要说做那个事,今天还是头一遭,
没料到被你碰到了。”春梅道:“碰到了就是头一遭,谁知道你们多少遭。”潘金莲也
不去同她争辩,小声央求道:“好春梅,这事你也看见了,只放在心上,千万别在外张
扬,要是叫西门庆知道了,可不得了。”春梅道:“姐姐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么多年跟
姐姐一起做事,难道还不了解我?”潘金莲道:“口说无凭,你要是肯替我们遮掩,就
过去同他也睡一睡,我才信你。”春梅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连连摇头,潘金莲搂
着她,做耐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春梅被纠缠得无可奈何,只好依了潘金莲,进到卧
室里,同陈经济云雨了一番。
04按下潘金莲在客厅里偷听里头二人云雨、心里一阵酸一阵辣不说;单表西门庆这
些日子,成天泡在李瓶儿处,乐不思蜀。
五月端午吃粽子那天,西门庆在李瓶儿家宿夜,新月如钩,悬挂在窗前,正是谈情
说爱的良好背景,西门庆刚躺下,李瓶儿把头挨过来,伏在他耳边报喜道:“庆哥只怕
要当爸爸了哩。”西门庆从床上弹起来,定定地看着李瓶儿,说道:“哪能哩,我到医
院检查过了,那个狗屁医生说我丧失了生育能力。”李瓶儿道:“这才怪了,莫非我肚
子里的娃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西门庆依然摇头不肯相信,说道:“不会吧,也许
是那个蒋竹山的?”不得“蒋竹山”三个字也罢,一提到这个名字,李瓶儿气不打一处
来,啐了西门庆一口,说道:“好端端的,提那人作甚?成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当初要
不是你狠心抛弃我,我也不会去找那矮脚乌龟作老公,后来那矮脚乌龟被你派人一顿恶
揍,他是个怕事的主儿,同我离了婚,离开了清河,之后再没有任何联系,你竟然怀疑
是他!”李瓶儿说着,气恼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西门庆。
西门庆赶紧过来,拥着李瓶儿,轻声细语好一阵子安慰,李瓶儿脸上这才重新有了
点喜色,嗔怪道:“你也不算算日期,怎么会有那种可能呢?”西门庆扳着指头,算了
算日期,道:“好瓶儿,是我冤屈你了,庆哥给你赔罪。”说道,伸手在李瓶儿乳房上
摸了一把,又低下脑袋,用嘴唇去亲吻那粒樱桃般大小的乳头。李瓶儿将西门庆的头朝
下按了按,紧紧贴在她肚皮上,说道:“你听,小东西在里头踢我哩。”西门庆一听,
果然有动静,李瓶儿的肚子像个气球,仿佛有人正朝里头吹气,一鼓一鼓的,颇为好玩
。那就是传宗接代的接班人了,西门庆大喜过望,轻轻拍打着李瓶儿的肚皮,说道:“
让我进去看一看这个宝贝。”说着要解李瓶儿的裤裙,李瓶儿推诿道:“不行吧,别吓
着宝贝了。”西门庆道:“不碍事,我会像爱惜瓷器一样小心伺候。”(此处删掉112
字)为了替李瓶儿母子乞讨平安,西门庆经过再三考虑后决定,带着李瓶儿到岫云庵去
烧香拜佛,顺便住上一宿。这天下午,他约了应伯爵、云里手、常时节、白来创等四人
,各自带了一个婊子,来到岫云庵。
岫云庵这块佛教之地,早已失去了以前的清静,现在也盖起了现代化的宾馆,起名
叫“岫云宾馆”,红砖墙壁,黄色硫璃瓦,遮藏在绿林丛中,分外醒目。经常有小轿车
来来往往,打破了这深山野林中的片刻宁静。西门庆依然开着桑塔那,云里手开着一辆
子弹头,载着这群红男绿女,寻欢作乐来了。
进了岫云庵,一下车,吴银儿兴奋得大叫:“好个消魂的去处,不像在城里,人闹
车马喧,吵得人心烦。”应伯爵上来搂住吴银儿的脖子亲了一口,说道:“银儿小姐,
最消魂的时辰还没有到,是在今天夜晚哩。”秦玉芝、林彩虹是歌舞厅的坐台小姐,平
时在肉欲堆中打滚,猛地回到大自然中,也兴奋得像吃了春药,对女歌手韩金钏儿嚷嚷
道:“金钏儿,快唱个歌儿助助兴。”韩金钏儿是云里手的老相好,刚才上车之前,被
胡乱派给了给小费不爽快的常时节,心里老大不高兴,嘟着嘴道:“我感冒了,嗓子像
只破沙罐。”常时节讨好地说:“破沙罐嗓子好听哩,歌坛上有几个歌手,有意摩仿破
沙罐,被人评论嗓音有特点,我啊,偏偏就喜欢那种破沙罐嗓子。”说着过来要搂抱韩
金钏儿的腰肢,被韩金钏儿扭身躲开了。
一干人说笑着,打打闹闹,树林中两个尼姑见了,闭目合十,连声念“阿弥陀佛”
。李瓶儿皱了皱眉头,对西门庆道:“叫他们别闹腾了,得罪了菩萨,可是大事。”西
门庆这才出面,喝住吵吵闹闹的众人,沿台阶拾级而上,走进岫云宾馆去登记房间。
既然说是来拜菩萨的,总得做做样子,西门庆看看天色还早,提议抓紧时间,先去
庵中烧香拜佛。一干人很是踊跃,纷纷进卫生间,有的解小溲,有的化淡妆,收拾准备
停当,进了殿堂。西门庆拿着一把线香,逢菩萨必插上三柱,应伯爵笑道:“庆哥,你
求的是保佑瓶儿姐姐母子平安,应该拜观音菩萨才对。”西门庆道:“管它那些,见菩
萨就烧香磕头,总归没有错。”说话间,已将一群红男绿女带入正厅。
抬起头来,一见神案上方慈眉善眼的观世音菩萨,李瓶儿神情肃穆,赶紧跪在杏黄
色蒲团上,重重磕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西门庆也没闲着,趁这当儿,掏腰包数点钱
,往功德箱里扔了张百元钞。接下来依次是吴银儿、韩金钏儿、秦玉芝、林彩虹等几位
小姐磕头,然后是西门庆、应伯爵、云里手、常时节、白来创等几个先生磕头。
拜过菩萨,一干人来到院子里,池塘里荷花正在绽开,一大群大眼泡金鱼摇曳尾巴
游来游去,煞是喜人。吴银儿兴致很浓,叫云里手为她买了鱼食,趴在护栏前喂金鱼。
韩金钏儿、秦玉芝、林彩虹等几个,也纷纷效仿,每人拿一包鱼食,往池塘里投,李瓶
儿看着那些可爱的金鱼抢食的情景,忍不住动心了,自己掏钱去买了一包鱼食,坐在一
张石凳上往下扔。西门庆、应伯爵等几个没法子,只好在一旁干等。玩过一阵,看看天
色已近黄昏,一干人这才收了游兴,回到岫云宾馆。
晚餐是在斋菜馆吃斋,因为人多,这天上的十斋,做斋菜的料,无非是豆腐、磨菇
、竹笋、芋头、番薯、萝卜、花椒叶、南瓜叶等菜蔬,烹制而成的形状却酷似蒸肉、扣
肉、肉圆子、鸡腿、鱼块等;取的菜名也怪,一律冠之于荤菜菜名,什么“油炸素鸡翅
”、“清炒素鱼片”、“黄炯素鸭块”、“红烧素火腿”等等,不一而足。
西门庆笑道:“看来和尚尼姑也难以脱俗,明明做的斋菜,却偏生取荤菜名。”应
伯爵附和道:“讲个笑话下酒吧。从前,有个老和尚,声称六根清静,没有人能让他动
得了俗念。有一天,上头来人检查工作,要考验一下和尚们的定性,叫和尚们脱光裤子
,又在每人面前放一面小鼓,然后让一群身着羽纱的美女在和尚们面前跳舞。没过多大
一会,那些年轻的和尚忍不住了,底下的劳什子胡乱抖动,敲得小鼓咚咚响,只有老和
尚面前的小鼓没有声音,上头来检查的同志表扬说,在关键时刻,还是我们的老同志能
经得住考验。结果后来,检查和尚们面前的小鼓,原来老和尚的那面小鼓,早已经被他
硬生生地戳穿了。”众人大笑起来,李瓶儿连连摇头,口中喃喃念道:“罪过,罪过。
”吴银儿一边笑,一边指着应伯爵的鼻子说:“好你个应花子,亵渎神圣,政府搞扫黄
漏扫了你,真是个大错误。
”白来创插话道:“这个故事不算黄色,意在教育我们的宗教界人士,不管是什么
时候,都要加强自身修养。”韩金钏儿讥讽道:“就是就是,应花子的故事,比起白来
创的那些春宫画来,哪里算得上黄色?”白来创笑道:“我画春宫画,韩金钏儿唱黄色
歌曲,咱们正好是天设地造的一双。”这边斋菜席上正笑闹着,有个服务小姐急急走来
,俯身凑到西门庆耳边说:“西主席,有位先生找您。”西门庆想,没几个人知道他来
岫云庵了,这人会是谁呢?寻思了一会,也想不出结果,对服务小姐道:“你叫他进来
说话。”服务小姐说:“那人说有要紧事找西主席,却不肯进来。”西门庆只好起身,
到了外边大厅,一见那人,竟是十兄弟中的祝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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