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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aplio (愁容骑士◎一过此河,便无前世), 信区: Reading
标 题: 4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1月16日18:29:31 星期六), 站内信件
049>> Janis Joplin&麦当娜
今天我以前的女友给我打电话了,说她新找了男朋友,跟我报喜来了,挺逗的。那个
女孩,挺好的,她也写小说,写得可好了。还画画,比你大一两岁,肯定以后跟你有一拼
。
她就是一个特别扭曲地活着的人,从小父母就离异嘛,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可能
对她的生活也有影响,她比我生活经历都多,我是从小下工厂,她是在宾馆当了两年的女
招待,那时她才十五岁……
“她的东西,我觉得写得特别好,就是特别深刻,特别寒冷,你一看就觉得我操!怎
么中国还有这么写东西的人。她过的是这是种什么生活,简直太残酷了嘛,而且她给我的
震动比沈黎晖(摩登天空老板)带给我的都多,沈黎晖就是聪明,还有坚韧,还有那种状态
,她不是,她对生活的那种敏感的体验有时候能让你大吃一惊。现在我提起她这个人来就
有些浑身发冷,她是那种在生活中特别不吝的人,老打我,还骂我,就生能把我往汽车往
下推,根本不管会不会摔着你,你知道吗?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认识她已经快两年了,
对她一点也不了解,也许只会了解一些表面上的她,可她的心,我根本深入不进去。可是
这样一种人,却让你有一种要帮她的欲望。她的文章,我的朋友他们特别喜欢,觉得写得
特别好,特别让人震撼,是让人记一辈子的那种,怎么说呢?比棉棉更细腻更残酷吧。她
就是那种生活得很混乱,脾气暴躁,特别情绪化的女孩,她还老接触到那种大她十多岁的
骗她的人,她也不太在乎这个。就是这样一个人,挺深刻的吧,反正我身边的人都特别喜
欢她特别看好她,打个比喻,她像中国的Janis Joplin吧。她特别坚强,简直没有什么事
能摧毁她。有很多在别人那里看来是压力的事到她那儿就变成动力了,有时我也就奇怪怎
么会有人能这样,她比我坚强不知多少倍。”
这一番话把我听得妒火三丈。东西写得好又怎么样?不也是没出书吗?何况她比我大
,比我胖,比我难看。所以那帮人捧她又能算得了什么?“比棉棉更细腻更残酷?”笑话
!难道是个人就能当棉棉吗?
T说他的初吻就是被她抢走的。
“我想起了李,我现在感觉不太好。我认识他时,他还在画画。当我跟他那样以后他
才告诉我他有女朋友,而且两人特别相爱,我特痛苦,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个女孩,我
心想怎么能这样呢?我一定要在我的小说里骂他,我要把所有的事都写出来,用他的真名
。反正事他都做了,还有什么惧的?”
“我讨厌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他,他叫李旗,在《芙蓉》上有他的小说,写的那叫一个恶心。他还认识
沈浩波。”
“我讨厌,讨厌那个叫李旗的人,讨厌那些骗你的人。因为他们让你难过。我讨厌他
们。今天中午我吃了两碗馄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好惨呀!我就是说,我从去年五月
份到现在一天都没有休息过,这么努力地工作,……我们家里人还是不理解我,我只有给
他们钱的权利,没有管他们要钱的权利。我妈说了,就是你每月挣三百块钱我也不管,只
要孝敬过来就行了。我不敢管她要钱。她不会给的。”
玛丽打电话说上周在“方舟”书店看见了李旗,他比她想象中要年轻、娇小(大多数人
也这样认为),是的,我一下子就回忆起李旗的那副样子,那副苍白瘦弱,一身黑色皮衣,
脸上带着欲语还羞能让人产生一番“我见犹怜”的意淫感觉的一个他妈的“诗人”。玛丽
上前和他说话,“你认识春树吧?”李旗看上去一股害羞尴尬的样子。她说他向她要我的
电话(是否在那件事之后他和我一样毁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玛丽不客气地跟他说你不是
认识沈浩波吗?沈浩波那里有她的电话,你去管沈浩波要去吧。李旗吃了一惊,说“好吧
。”然后他们便没有再说话。
我终于见着了张东旭,在西单音像店门口,我照例又迟到了。他拎着一瓶漆,站在寒
风中,见我来了,皱了皱眉。“Sorry,”我说,“我是永远的迟到者。现在我有一个小时
的多余时间和你在一起。”我看了看表,快七点了。
“去哪儿啊?”他说。
“咱俩去喷漆吧。”他用那辆粉色的公主车带着我,风有点大,在路上有人叫他,我
们都认识,但都不太熟,我最讨厌在路上碰上半生不熟的人,他们还问我G在哪儿。我说我
怎么知道。我讨厌他们那自以为是的态度和脸上暧昧的笑。
我们到他家附近去涂鸦,那条街的墙上、地上都是瓦砾,还有高大的枫树,几十米以
外是居民楼,还不时有民工经过,好奇地看着我俩,看来这是个喷漆的好地方。他在墙上
用艺术体喷了“Fuck off”,然后说“你也试试吧。”我笑着兴奋而又颤抖地接过瓶子,
有些不知所措地问:“我喷什么呀?”他说他先把我刚才喷的再喷一层吧。我于是沿着他
喷的地方又喷了一层。他说这种漆喷四遍才好看。我找到了一点手感,又喷了一个“I
HATE YOU!”张东旭站在不远处欣慰地看着这一切,嘴里絮絮叨叨地说有小女孩给他写信
还有写“I hate myself”呢。我说我不恨自己,要恨也只恨你。然后我又在另一面空着的
墙上喷了“春树!”他用艺术体喷了我的简写“C·S”,我真的有点喷上瘾了,又在那儿
喷了“HOLE”和“我爱柯妮”。他说别人见你喷“HOLE”还以为你要喷“HOT”呢。我们在
那儿用完了一罐漆,最后本来要喷“性手枪”的,结果只喷了一个“SEX”漆就用完了。
“现在去哪儿?”我问他。
“I don’t know,要不你请我喝杯红茶吧。”
“成。不过我只有四块了,你能给我买本《通俗歌曲》吗?”
“好吧。”他说,“以后咱们到五道口、三里屯那边去喷漆吧。”
“到我们学校去喷吧。”我说,“我恨死那儿了,我一定要亲自在主席台上喷‘FUCK
OFF’!”
张东旭给我买了新一期的《通俗歌曲》,我在这期的碟评里发现玛丽的那篇署名为“
回声与玛丽”的文章。居然也是一张我曾经写过的碟。我也终于知道那支乐队叫“回声与
兔人”,这么说他们好像挺有名的呐。
G说不许背叛我。OH,小宝贝,我怎么会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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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图书馆里见过你的同名兄弟耶!"dogcat兴奋地搓着手,
"可是你真的是个站长么?我认识一个很棒的站长,他叫做lanslot,
也许你们该见见.他说站长必须穿三种颜色袍子里的一种哎."
"那个,"ken正光着膀子往路灯下的一小群人里面挤,"我回头
再跟你解释...adminman,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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