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zxas (百无禁忌), 信区: Reading
标  题: 《苍烟锁海》--第十三章：金盾计画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ug 28 18:01:31 1999), 转信

                             《苍烟锁海》
                               （下册）


                  　 惊悚小说之王──黄河　强力钜献
　　　　　　　　　　　　　预告中日钓鱼台大决战 
　　　　　　　　东海的火药库－钓鱼台，中日百年情仇大结算 

------------------------------------------------------------------------------

　　　　　　　　　　　　第四部：风起云涌


　　　　　　　　　　　　第十三章：金盾计画

　　　　此话一出，众人莫不相顾失色。听听邹司令员的口气，他
　　口气大得可以吞下一只象呢！到目前为止，众人已听出邹司令
　　员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了，金盾计画不过是战场「指挥、控制
     、通信、情报」的自动化－－以自动化的情报搜集手段，将
　　情报自动输入计算机，由计算机研析、决策，再以自动的方式
　　传到作战部队，指挥三军瞬间出动，分别攻击最有价值的军事
　　目标。


国家防卫战法

西元一九九四年六月十一日晚间八时三十二分
河北省　北京市　海军司令员官邸

　　新月如钩，不见一丝云的夜空繁星满天，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如一道
婆娑生姿的银线，星光似熠熠闪光的鳞片，从天际连到湖面是无尽的闪烁明灭。
站著痴望，久了，真让人有股置身银河、飞身天际的错觉。

　　这儿就是中共海军司令员官邸的夜，美，没话讲。

　　解放军北海舰队旅顺基地司令员，海军少将邹新在两位武警伴护下精神而来
，他们整齐的步伐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橐橐作响，给寂静的夜增添几许严肃的气氛
。

　　武警伴护邹司令员到达接待室外。接待室内，两位军装中年男子机警起身给
邹行了个礼；一位恭敬接过邹的军帽，另一位步履轻盈地进入司令员休息室。须
臾後者复出，面露微笑轻声道：

　　「司令员请您进去。」

　　刹那间，邹目光如炬，低头整理已够笔挺的军服，始靴声橐橐地精神而入。

　　「叔叔好。」跨入司令员休息室，邹新毕恭毕敬问候。

　　从邹新踏入书房的刹那，海军司令员邹振国上将禁不住张大了他那双鹰眼，
以利如匕首的目光来回在邹新脸上扫动。眼前的邹新，让他看得目瞪口呆。须知
，遭逢巨变的邹新，呕心沥血地思考如何复仇，想得他发根都白了；加以他日日
愁眉蹙宇，以致眼角布满了鱼尾纹。

　　外貌骤然的转变尚在其次，阅人无数的邹振国，更惊讶邹神态的改变。他从
小看著邹新长大，对这泼猴的顽性拿捏十分准确。往常邹新见到他就魂不守舍，
讲话言词闪烁、眼神不定。今日邹新虽显得苍老了，可是剑眉虎目一派英武之气
，举止不卑不亢，很有一股凛然的英雄气概。

　　（这是泼猴吗？）

　　原本准备好好教训泼猴的他，这一刻，惊讶地把教训摔到爪哇国了。

　　「怎麽啦，老了这麽多？」邹振国诧异地问。

　　「最近我在专心研究『国家防卫战法』，伍子胥一夜愁白了发，我苦思近月
，容貌难免变了。」邹新神色坦然、语调从容、眼神镇定。

　　邹振国不相信眼前这人是往日的泼猴。他鹰眼再次扫向邹新，目光细细剖析
邹新的神态，可是，他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邹新，一个泰然自若、充满自信、散
发智慧的邹新。

　　（这泼猴是怎麽回事？）

　　「你刚刚说你在研究什麽？」

　　「国家防卫战法。」

　　「国家防卫战法？」

　　「是，叔叔，这就是侄儿今天要向您汇报的事。」

　　邹振国是何等人物，他的脑袋稍微一转，就联想到邹新此行的目的是藉国家
防卫战法之名，推销某军火商的产品。

　　（哼，狗改不了吃屎？想利用我收商人回扣。这泼猴劣性不改，以前只敢在
下面打著我的名号胡搞，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挑明了干！）

　　「你说来听听看。」邹振国的声音变得冷漠。

　　要是以前邹新听到叔叔这种声音，早已吓得三缄其口。今天例外，他不仅滔
滔不绝地发表高见，而且，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从古代、近代、现代，口
若悬河地一路说到未来，钜细靡遗分析他心目中理想的国家防卫战法。

　　邹振国听得非常用心、非常仔细，他脸上的肌肉逐渐松弛，鹰眼慢慢放出温
暖的光。偶尔他会站起来踱著方步沈思，轻声问几个小问题，而问题也掌握了战
法的重点，此都证明他在听，而且听懂了。此举，益发激起邹新高谈的兴致。

　　两人聊到凌晨，邹振国忘神地吸了近一包纸菸，两人今晚所谈，超过以往五
十馀年的总和。末了，他起身，双手背在腰後，来回在书房内踱著方步，极力思
考邹新的建言。

　　「邹新啊，你讲得很专业，我不见得全懂，但我觉得你讲的很可行。这样，
我会向副主席汇报你的想法，你等候我的通知，看能不能在中央军委会让你亲自
在主席面前汇报。」

　　「是，谢谢叔叔。」

　　「嗯，是嘛，邹新，这才像军人。你乾爹能看到今天，会高兴的。」邹振国
握著邹新的手，脸上露出感慰的笑容。

　　「谢谢叔叔这些年来的教诲。」

　　教诲两字提醒了邹振国，今天原本要好好教训邹的，尤其是上月发生的意外
事件，现在，还有必要吗？

　　「素馨是辛苦的，你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是，我以前对不起她，以後，我一定弥补。」邹新神态诚恳，双脚一并，
鞋根咯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笔挺地行了个举手礼。

　　以前邹振国「教诲」邹新的话加起来超过一火车，对邹新而言只是一火车的
废话。今日只有一句话，一句话洞鉴万里之言，其中包含邹振国多少的容忍与鼓
励。邹振国感慰地点头，拍了拍邹新臂膀，算是教训了。

愤怒的山本大臣

　　邹新与叔叔谈话结束的早上，十时四十二分，日本东京外务省办公大楼也有
两个人在剖心密谈。

　　「确定小林死了？」外务省大臣山本平八郎黑得深不见底的瞳孔闪著愤怒的
火花。

　　「确定，我亲自要他们查证，费了好大力气才证实。」外务省亚洲事务局局
长森幸正夫不忘强调自己所付出的努力。

　　「什麽原因？」

　　「中国封锁所有新闻，我们经过多重管道，『据说』，是警卫企图非礼小林
，小林抵死不从，被警卫开枪打死了。大臣………」

　　「八格雅鲁，企图非礼的警卫呢？」

　　「大臣，『据说』，这也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刺探到的，两个警卫当场
就被司令员打死了。」

　　「八格雅鲁，还不明显吗？警卫怎麽敢非礼司令员的朋友？岂有此理，一定
是邹新那个畜牲企图非礼小林，被警卫撞见，一不作二不休，全都打死啦。哼，
我当初说的没错，这个大混蛋是披著人皮的色狼、畜牲，八格雅鲁。」

　　「大臣，您精剖的分析很有道理噢。」森幸张眼故做恍然大悟状：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消息透露给报界？」

　　「你都是『据说』，『据说』错了怎麽办？你好好找证据，只要证实是真的
，这个混蛋忘八蛋，我要他死。」

跨世纪挑战

　　在山本大臣发誓「我要他死」後的第二天上午，中共海军司令员邹振国上将
晋见中央军委副主席张皓，副主席在听取邹振国的解说後，对邹新的想法深感兴
趣，当晚亲自召见邹新，两人畅谈一晚；第二日，张副主席带著邹新晋见中央军
委主席尹仲昆，三个人针对主题讨论了一下午，主席彻底被说动了，他随即要求
秘书室安排时程，并於三天後召集中央军委紧急会议。

　　这一天，北京中南海中央办公厅北侧休息室内十八位中央警卫团服务人员忙
成一团。南侧会议室，阳光照在不锈钢铁窗反射出耀眼的闪光，闪光後，是中南
海雅致的湖光山色。旅顺基地司令员邹新此刻正孤独地坐在会议室最尾端，他无
暇欣赏窗外美景，只能专注於准备桌上的汇报资料。预定两点开始的汇报由中国
最高领导人中央军委主席尹仲昆主持，肯定的，这将是邹新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
汇报。

　　下午一点四十分，接近会议开始时，参加会议人员陆续进场。与会的中央高
级首长有两位副主席、国防部长、总参、总後、总政，以及国防科工委首长；其
次为科技专家，如一机部、二机部的首席工程师，北京航天学院、北京大学自动
控制与计算机教授。

　　准两点，中央军委主席尹仲昆进场，众人齐起立。主席瞟了眼会场，只见会
议桌尾端的邹新仍埋首资料间。主席坐定後，透过扬音器说道：

　　「各位请坐。今天临时请各位来开会，主要是讨论国家下一世纪的建军方向
。这是严肃的主题，我希望每位同志都要提出意见。讨论以前，我们先请旅顺基
地司令员邹新同志为我们汇报他的思想。邹司令员，开始吧。」

　　「是。」邹起身，他神色自若地走到右前方讲台，用感性的语调说道：

　　「主席、副主席、各位委员，各位同志，身为这一代中国人，我们是非常幸
运的。我们目睹了，也参与了人类历史变化最剧烈的一页。
「从全世界的角度看，这五十年是变化最激烈的五十年。计算机、微电子的
发明与应用，实现了千百年来我们祖先从来不敢妄想的梦。例如登陆月球、以超
过声音的速度在天空飞行、彩电的普及等等，这些，无不改变了人类的生活。

　　「从中国人的角度看，我们脱离了五千年的帝制、摆脱了近百年来帝国主义
的侵略、社会由封建进入民主，中国人从被压迫到建立了一个独立、自主、富强
的国家。

　　「再从我们军人的眼光看，战具武器的革新，这五十年也是历史上最剧烈的
五十年。核子弹、喷气机、核潜艇、洲际导弹相继出现，完全改变了战争的模式
。

　　「世界在巨幅进步，我们这一代有幸见证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变迁。在历史巨
变中，我们为身处历史的关键时刻而感到骄傲。然而，骄傲之外，历史还给了我
们什麽启示？」

　　邹环顾四望，众人俱无声息，由於到目前为止，大家还听不出他汇报的主题
，自然而然，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也没人提问题。

　　「各位，骄傲之外，历史加在我们身上的是无限的责任与使命。是的，无限
的责任与使命，我们的责任是延续各位前辈写下的光荣历史，我们的使命是为我
们子孙开创更幸福、更安全的生活环境。各位，这责任和使命就落在我们的身上
，我们，也就是在座各位，你与我的身上。

　　「所以，我们不得不问：我们能接受历史的挑战，承担这责任、完成这使命
吗？回答这些问题以前，我们首先应思考，我们未来将要面对的，是什麽样的挑
战？

　　「中国四面环绕的都是潜在的敌人，北方有俄罗斯、东边是我们的宿敌日本
，日本人正从经济巨人跃升为军事霸权。惩越战争我们记忆犹存，我国与印度的
边界至今纠缠不清，我们也终究要面对菲律宾、越南、印尼，解决南沙群岛主权
。至於国内，香港、台湾、西藏、内蒙、新疆，多少地方阴谋闹独立？我们可以
预见的，中国的未来是危机四伏。邻国在窥探、异议分子在等待。因此，中国随
时都可能爆发区域性、局部性的战斗。

　　「面对这种高度潜在的危机，我们如何能完成历史交给我们的使命？我们又
拥有什麽样的能力保障我们子孙的安全，确保他们能免於恐惧，过著幸福、安定
的日子？或是，当战争无法避免时，我们能确保解放军能够在最短时间之内结束
战争，使得国家的损害减至最低？

　　「要想回答这些问题，我们首需搞通两个问题。第一，我们要知道未来的战
争是什麽样的战争。第二，人民解放军能不能面对跨世纪战争的挑战，打赢这一
仗？

　　「未来的战争是什麽样的战争？从海湾战争教训来看，未来的战争将是『少
数人的高科技战争』。几千年来人类的历史说来是悲哀的，科技带给人类最大的
改变居然是战争。古时在战场上武士要费尽气力搏斗，才可能杀伤一个士兵。今
天，敌人还没看到，坐在冷气房内轻轻压下按钮就可能杀死几百万人。科技带给
战争的改变令人类叹为观止。而前面我也报告过，这中间最大的变化就在最近五
十年。

　　「未来的战争是少数人的高科技战争，而高科技战争的特性是『落後就挨打
』。各位，人民解放军能打赢这一仗吗？在最近五十年当世界巨幅变迁之际，人
民解放军是否随同这巨变的历史成长？

　　「我要非常不客气地指出，这五十年来人民解放军的数量是可观的，但我们
的战舰、潜艇、战机、坦克，大部分是老旧的、落後的。武器精度差，计算机、
指挥、控制、通信、情报的Ｃ４Ｉ网路与技术遥遥落在世界先进国家水平之後。
根据《詹氏年鉴》（世界权威军事情报评论）对我国所做的评估，人民解放军使
用的装备大部分是七０年代的科技；日本防卫厅内部研究报告甚至狂妄地指出，
中日间如果爆发冲突，日本有把握在四个小时之内消灭我们的海、空军。

　　「为什麽我们这麽弱？不为什麽，只因为我们的科技远远落在日本之後。解
放军七０年代的科技，如何面对日本最先进的科技？如果未来的战争是少数人的
高科技战争，科技停留在七０年代的人民解放军，只有挨打的份。因此我们要扪
心自问，解放军可能赢得跨世纪的战争，完成历史交付给我们的使命吗？」

甲午海战的经验

　　邹先前的言论尚能获得与会人员的共鸣，但最後这句话却颇值得商榷。照他
的论点岂不否定现场许多前辈的努力？当然，「人民解放军能否打一场跨世纪的
战争」是见仁见智的问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下去是争不完的。加以
邹又提出《詹氏年鉴》为立论依据，若要反驳他也必须拿出一些有力佐证，因而
仓促间反驳邹司令员是不容易的，但这股怨气众大老实在难吞。尤其是国防部长
袁惠行忍不下这口气，他冷冷地看著邹，无法想像往日机灵狡猾的邹，今天居然
人模人样地汇报这麽一段严肃的主题，话讲得又这麽难听。

　　「司令员同志，从八五年开始我们在积极努力国防科技，希望能迎头赶上先
进国家水平；现在已经有了部分的成就。当然，人民解放军太大了，目前大部分
还是使用老的、旧的、落伍的装备。可是你知不知道，全面更换解放军的装备需
要多少钱啊？」袁部长问到这略一顿，他眼角扫向主席，但见主席面露微笑；受
此鼓励，他接续问道：

　　「国家现在有这笔钱吗？你知不知道国家现在抓的政策是什麽？是发展经济
，搞改革开放。我们能够为了全面更换人民解放军的装备，把大笔的资金投入国
防，放弃了经济改革呢？」

　　「当然不可能，」邹断然摇头：

　　「这也是我今天汇报的重点－－是不是有什麽方法，不全面更换人民解放军
老旧的装备，也能够大幅提升我们的战力？」

　　这问题问得好，现场没人能够回答，众人都在纳闷。

　　（不全面更换人民解放军老旧的装备，也能大幅提升战力！）

　　要马儿肥，又不让马儿吃草，这怎麽可能？可是，听邹司令员提问的口气，
他似乎胸有成竹。

　　（这小子胡说八道些什麽东西？）

　　袁惠行虽不服，但他忍著没有追问，仅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重点，等待下一
个更佳的时机一次算总帐。

　　邹看似结束第一阶段汇报，他抿了口茶，熟练地操作讲台上的按钮。两侧厚
重窗帘合起，室内光线变暗，同时亮起两盏聚光灯，一盏由上往下照在讲台，另
一盏由会议室中央射向前方白色屏幕。相对於聚光灯照射的明亮部份，会议室其
它部分令人感觉愈益黑暗，因而投射在屏幕上的「廿一世纪国家防卫体系」十个
大字，就分外刺眼了。

　　「为了提升我们的国防科技，使人民解放军能应付未来的战争，我今天向各
位同志汇报的主题是『廿一世纪国家防卫体系』。重点说，就是如何改进我们国
家的防卫能力，使得我们的国防能够面对廿一世纪世局的挑战。」

　　邹操作按钮，屏幕上换成第二张投影。

　　　　作战的三个阶段：
  　　　一、情报搜集
    　  二、决心下达
  　　　三、执行任务
　　
　　「无论战场多复杂，战斗的形势多混乱，作战，大体上可区分成三个阶段－
－

　　「第一－－情报搜集。也就是掌握敌人以及我军的动态，这包含部队的位置
、火力、数量、意图。唯有知己知彼，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我们立於不
败之地。

　　「有了充足且正确的情报信息，我们才能进入作战的第二阶段－－下达决心
。这包含战或不战？如果战，要如何战？如果退，要如何退？相信各位同志都了
解，战场指挥官迅速、正确地下达决心，是作战胜败的关键。

　　「决心下达了，剩下的，就是作战的第三阶段－－执行任务。也就指派任务
部队迅速依决心运动，如果决心是战，这就包含由谁、在何时、到何地、使用什
麽武器、攻击什麽目标。

　　「各位同志，世间的道理只有一个，从我们的老祖宗赤手空拳打架开始，在
那古老的年代也是遵循相同的战争阶段：第一，情报搜集，他们用眼睛寻找目标
；第二，决心下达，他们用脑筋思考要不要打、拿什麽打；以及第三，他们用拳
头执行作战的任务，或用脚，抽腿就跑。」

　　邹再次操作按键，屏幕上换成第三张投影：

　　　　作战决胜的关键：
　　　　　一、速度
　　　　　二、火力

　　「同样的，战争决胜的关键，千百年来的道理也没有变。举例来看，百年前
甲午海战就输在速度和火力，当时北洋水师………」

　　「等一下。」国防部长袁惠行挥手打断邹司令员的报告，他早就厌烦邹这套
乏味的道理，此刻听出邹话中有隙，决定给他来个当头棒喝：

　　「对，你说得都对。你先头说『不全面更换解放军老旧的装备，也能大幅提
升解放军的战力』，你现在又说要改进解放军的速度与火力，才能增加解放军的
战力。邹同志，你知不知道增加飞机、战舰的速度和火力是多麽困难的工作？那
是『全新』的设计，你知道吗？」

　　总参谋长海军上将熊斯达亦有同感，他摇著头说道：

　　「邹司令员，你是干海军的，这道理怎麽会不懂呢？我们旅大驱逐舰使用一
部主机可以跑二十二节，再加一倍马力－－使用两部主机，也只能跑二十七节；
提高速度是非常大的投资啊。」

　　这是一个好问题，中央首长和科技专家们听得皆默然点头。

　　「是的，部长和总参同志指出了重点，对单一架飞机或是单一艘军舰，增加
它们的速度和火力，的确是全新的设计、高额投资。不过，从现代战争的眼光来
看，速度和火力都不在追求单一作战体的速度或一枚导弹的摧毁力。今天的速度
讲求的是『集体动员的速度』，火力则是强调『集体发扬的火力』。我举一个例
子。如果现在，就是今天，我们和日本爆发冲突，我们可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出
动上千架战轰机，有秩序、按部就班地，同时攻击日本境内最有价值的军事目标
？而且，数千架飞机不会重复攻击而浪费弹药，或是因行前任务指示不明确而错
攻目标？」

　　众人听迷糊了，稍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当大家茫然相
顾之际，却发现主席和张皓副主席皆面带微笑－－这微笑无异告诉他们，这问题
是有答案，而且是主席与张副主席认同的答案。

　　答案是什麽？

　　没人敢回答，大家都在等待答案。

　　「袁同志，」主席笑著说道：

　　「你问的问题，现在邹同志反问你，你怎麽回答啊？」

　　主席指示，袁同志不敢不照办，他迟疑片刻说道：

　　「你说十分钟之内？」

　　「是的。」

　　「同时在天空飞行？」

　　「同时在天空飞行。」

　　「之前没有任何警讯？」

　　「没有。」

　　「不太可能，办不到。」袁惠行猛然摇头：

　　「别说是十分钟，十个钟头也不行。」

全自动化电子战场

　　「是的，部长同志，当然不可能。大家都清楚，上千架飞机的空管、任务下
达都是问题。不要说是我们，全世界都一样，没有一个国家做得到在没有预警的
情况下，短短十分钟之内正确通知数千位飞行员『何时、何地、使用什麽武器、
攻击什麽目标』，更何况上千架飞机还要能适切分火，各别正确地攻击上千个最
具战略价值的目标。不过，不管我们如何做，假使我们做得到，是不是我们整体
动员的速度快了？集体的火力强了？假使我们做得到，请问各位同志，以我们现
有的装备，是不是能够大幅提升解放军的战力？」

　　主席与张副主席仍然是那张微笑，然众人的眉头都快挤到一团了。

　　「你如何做？」袁同志问。

　　邹再一次操作按键，屏幕换成第四张投影：

　　　　金盾计画：全自动化电子战场

　　「我今天要向各位长官汇报的构想，是一个不大幅更换人民解放军武器与装
备，却可以大幅提升人民解放军战力的『金盾计画』。金盾计画粗略的构想是将
战争的三个阶段－－『情报搜集、决心下达、执行任务』全部自动化，再简单的
说，就是战场指挥控制的全自动化，透过超级计算机自动控制，建立三度空间的
电子防卫网，织成一张如『金』一样密实的『盾牌』，牢牢地保护祖国，所以我
称它『金盾』计画。如果我们能够实现金盾计画，未来的战争，我们可以在几分
钟之内，动员庞大的三军，同时指挥所有机动的水面舰、潜艇、战斗机、地面部
队，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最适切的地点，攻击最有价值的战略目标。」

　　此语一出，众人莫不相顾失色。听听邹司令员的口气，他口气大得可以吞下
一只象呢！到目前为止，众人已听出邹司令员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了，金盾计画
不过是战场「指挥、控制、通信、情报」的自动化－－用自动化的情报搜集手段
，将情报自动输入计算机，由计算机研析、决策，再自动化地传到作战部队，指
挥三军瞬间出动，分别攻击最有价值的军事目标。果若金盾计画能够实现，人民
解放军即使以现阶段的老旧装备，在刹那间发动奇袭，全体总动员分进合击，这
种蚂蚁雄兵、聚沙成塔的攻击力，自然谁也挡不住。如此一来，也就满足了邹司
令员所言－－不全面更换军队老旧的装备，也能大幅提升军队的战力。

　　这观念说起来简单，可是瞬间指挥上百万的大军、数以千计的战轰机、数以
百计的舰艇，是他讲一讲就做得到的吗？

　　「请问司令员同志，解放军全面自动化所要投入的代价，这应该………，不
会太低吧？」一机部北京自动化工程研究所所长李百扬同志表示疑议。

　　邹司令员在桌上挑了张投影片，重新打上。此时屏幕出现新的投影：

        金盾计画的三大组件：
      　　一、感测器－－搜集情报
      　　二、超级计算机－－指挥决策
      　　三、任务指示器－－执行命令

　　「金盾计画的三大组件，请各位同志回头想想，就是战争的三个阶段。也就
是一、情报搜集；二、决心下达；三、执行任务。

　　「首先我说明第二项，以超级计算机担任作战指挥系统的决策核心。我们可
以在祖国的中心地带，例如四川，建立一座牢不可破的地下指挥中心，指挥中心
装设超级计算机处理所有情报信息，并能依据分析结果，立即建议指战员决策。
除此以外，它能在瞬间决定所有作战单位的任务。而我所说的作战单位，对空军
而言是一架飞机，对海军是一艘军舰、潜艇，或快艇，对陆军，则是一个营或一
个连。

　　「其次我说明各作战单位的任务指示器：每一个单位各拥有一部类似微计算
机的任务指示器，它可以接收指挥中心发出的无线电讯号，经由解码，在数据库
中找到预先设定的作战命令。所谓预先设定的作战命令，简单的看就是『何时？
经何地？到何处？用何方法？攻击何目标？』的五何。

　　「第三，也是金盾计画最因难的部分，是感测器。感测系统包含感测器、中
继传送器，以及中继转送站；感测器有各式各样的形式与大小，以现有的装备而
言，各作战单位都是感测器的一环，举凡飞机舰船的雷达、声纳、电侦装备，雷
达站、间谍卫星，或甚至海防的卫哨，全都可以纳入金盾计画的感测器。而长远
的规划，我们更要研发各式各样，各种布放方法的感测器。例如，陆军在丛林作
战区很难追踪一支打游击战的步兵部队，针对这困难，我们可以制造一种外形像
枯枝，可以感应人体红外线的小型感测器，使用火箭在高空爆炸投射，一枚火箭
能够对广大的丛林区同时布放数千枚感测器，经由红外线感测器将感应信号传给
附近的中继传送器，中继传送器再将信号转发给更远的中继转送站，中继转送站
经过处理转发给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就可以详实地掌握敌人行纵。

　　「各位，作战指挥中心的『超级计算机』，指挥各作战单位的『任务指示器
』，配合布放在外的『感测器』，就形成我今天汇报最重要的主题：金盾计画－
－建立一个全自动的电子战场，全面强化人民解放军的机动力，使我们能以现有
的装备，在最短的时间，对敌人发动最致命的打击；这不就改进了解放军的速度
和火力了？」

　　会场响起一阵唏唏嗦嗦的讨论声，人人交头接耳、个个一脸狐疑，每个人都
有一肚子的问题。

　　「邹司令员，」总参熊斯达再度发问：

　　「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你别讲理论了，你用实例来说明好不好？我看
这样，就用你刚才举的例子。你说，怎麽做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出动上千架战机，
攻击日本境内最有价值的战略目标？」

　　周胸有成竹点头答道：

　　「首先，我们必须有『攻日作战计画』，这计画详细列出爆发中日冲突时，
日本境内所有值得攻击的目标，例如发电站、机场、水坝、港口、雷达站、指挥
所，并依作战效益排出攻击的优先顺序。这些『战略目标』情报必须存放在超级
计算机的数据库中。其次，超级计算机随时经由感测系统回报的『作战单位现况
』，随时了解『能够在十分钟之内动员的作战兵力』；当党中央下达对日攻击决
心，超级计算机立即依据『现有兵力』到『战略目标』文件中，以事先排定的顺
序发送攻击命令。攻击命令经由通信网络送到各作战单位，作战单位依攻击命令
出动攻击。这种作战构想，足以在十分钟之内动员所有机动的战轰机、舰船，或
是战术、战略导弹。」

　　「不，这不太可能。」一机部李百扬所长是科学家，科学家对不合科学的理
论向来是不妥协的：

　　「通信就是问题，几千个作战命令如何同时下达？通信网络的负载必然饱和
。而且就算解决了通信问题，上千架飞机的『空管』如何解决？别忘了，『空管
』也是通讯的一种，再加上飞行员状况回报，那又是另一种通讯需求。同一时间
要发射、接收那麽多通讯，办不到。」

　　「以传统的通讯方法当然做不到，但是金盾计画的架构是树状的，除了位於
四川的指挥中心，各军区有军区的『次指挥中心』，军区之下尚有『次次指挥中
心』，层层向下分担通讯的工作。而每一个纳管在金盾计画内的指挥中心都有完
整的『攻日作战计画』，而且一架飞机的任务指示器也内存了一套完整的作战命
令格式库，所以各单位转发的『作战命令』祗是极少量的密码，经解码到数据库
中搜寻详细的作战命令，也就是『何时？经由何种路径？到何地？用何方法？攻
击何目标？』」

　　「邹同志，照你的构想，你预估过整个计画要化多少钱吗？」总後勤部长陆
军上将吴进文问道。

　　「是的。金盾计画分成三个部份－－感测器、超级计算机，以及任务指示器
。我们一样一样看，先从价格低的谈起。

　　「第一，指挥中心的超级计算机：拿现今的价码来说，一台超级计算机的价
　　　　　　钱远低於一艘军舰的价钱。

　　「第二，任务指示器。它类似单一功能的专用型微计算机，由於它的功能单
　　　　　　纯，价格自然比功能完整的微机便宜许多。由我们自己大量生产，
　　　　　　一台造价不会超过千元人民币，全国配发十万台不会超过一亿元。
　　　　　　至於它的通信网络，我们可以使用解放军现成的网络。

　　「第三，是感测器。这部分很难预估，感测器的价格随计画的规模而变。最
　　　　　　保守的方式是结合解放军现有作战中心的信息，各地区作战中心的
　　　　　　情报则由各在航机、在航舰，以及附近雷达站、卫星提供。如果计
　　　　　　画规模扩大，我们可以布设海底听音器，改进各战斗舰和战斗机的
　　　　　　数据链系统，或甚至研发新式感测器，全面强化金盾计画的情报搜
　　　　　　集能力。」

成长型超级计算机

　　「照你这麽说，金盾计画很价廉啊！」总参谋长熊斯达揶揄道：

　　「既然这麽好，老美为什麽不搞一套？」

　　「两个原因。」邹简要回答：

　　「第一，是价格。金盾计画依赖的是电子材料，电子材料在最近几年才有突
　　　　　　破性的改进，它的体积缩小、功能增强、单价大幅下降。同样的观
　　　　　　念在五年前，单是价格乙项就不可能实现。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看
　　　　　　得到，也做得到。

　　「第二，是人工智能。金盾计画最困难的部分是超级计算机的软件，作战是
            艺术，很难将大型战役的决策『程序化』，别说是今天，即使未
            来十年也很难做到。」

　　「等等。」熊斯达以嘲笑的口气问道：

　　「你这不是前後矛盾，一方面支持金盾计画，一方面说未来十年也不可能做
到？」

　　「没错，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在十年内做得到，除了中国；而且即使中国，
我估计也要投入十到二十年的时间。金盾计画的计算机软件极度复杂，计算机软
件就是将作战的专业知识用逻辑、数学的形式表现在程序上。关於这一点，我想
在座各位都应该非常骄傲－－中国人的思维、逻辑、数学能力举世无匹。如果中
国人做不到，全世界没有一个民族做得到。」

　　讲到中国人的优越性，在座中国人怎会有异议？不过，为什麽要等十到二十
年呢？未等众人发问，邹司令员继续解释道：

　　「各位同志，你们可曾想过一个『战术专家』的成长？他从出生、牙牙学语
、会爬、会走，到识字读书、研究战术战法，他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成为一个战术
专家？可是，我们可曾有相同的耐性去慢慢等一台超级计算机的成长？不要多，
如果我门让计算机慢慢学十年，我们集合一百位战术专家教导这台计算机，换个
说法，就是让这台计算机慢慢累积一百位战术专家的经验。各位同志，这台超级
计算机，我给它命名『成长型超级计算机』，十年之後它会成为多伟大的战术专
家？」

　　又一次，没人回答，众人在静静思考邹司令员提出的问题。主席尹仲昆同志
不怕问题，他就怕没问题。

　　「各位学自动控制、计算机的专家同志们，谁有意见？」主席问。

　　众专家相互礼让了一下，既然主席明示了，怎能不发表点高见呢？

　　「请问司令员同志，计算机的自动控制有它的优点，但相对於自动化也存在
缺点。例如保密问题，每一架飞机的任务指示器都储存了完整的作战计画，一旦
飞机被敌人俘获，作战计画岂不是落入敌人手中？除此以外，愈是自动化，亦愈
表示『人为因素』降低，於是产生责任归属的问题；这问题对作战指挥尤其严重
。例如指战员依系统建议调动部队还是战败了，或是万一系统故障、系统人为操
作错误造成军事行动的失败，这又该由谁负责？还有，诚如您刚才的说明，现今
计算机软件仍然无法突破许多困境，这不是一句『中国人的思维、逻辑，或数学
能力举世无双』就能解决的，对於这困境，您是否有具体解决的手段？」

　　这问题抓到重点，主席微笑问道：

　　「这位同志，请你自我介绍一下好吗？」

　　「报告主席，我是北京大学教授王森，三横一竖王，森林的森。」

　　「你在北大教什麽？」

　　「自动控制。」

　　「很好。」主席点头嘉许：

　　「邹同志，王教授的问题你怎麽回答？」

　　「自动化系统的缺点远超过王教授所提出的，他刚才只是列举一、二。但是
也别忘了，自动化系统有一大特色－－如果设计者能预想到系统可能存在某一项
缺点，设计者就能规划预防的方法。即使不能完全杜绝，也能将缺点所造成的影
响降到最低。例如保密问题，各作战单位虽然拥有全套作战计画，可是我们可以
设计一种『自毁装置』，当敌人或间谍企图读取计算机数据时，计算机可以自动
清除数据库内容。」

　　「等等。」总参谋长熊斯达再次打断邹的汇报：

　　「你能设计一种自毁装置，敌人是不是也能找到一种克制的方法？还有，你
一再强调各作战单位都存放了一整套作战计画，单单是『攻日计画』就可能存在
几千种，再加上攻台、攻韩、攻越、攻苏、攻美，这一连串下来，全中国可能预
拟的作战计画何止千万个，一架飞机的任务指示器，它只是一台微机，它的数据
库装得下吗？」

　　「对不起，王教授，我先回答总参同志的问题。自毁装置就如同一把锁，它
的功能是防止宵小。没错，世界上没有小偷破解不了的锁，即使银行的保险柜也
不是绝对的。但是反过来看，就算我们的作战计画只以书本的形式存在各作战中
心，请问，敌人就偷不去吗？不，它仍然有被敌人窃取的可能。因此，锁的关键
在破解的困难度，自毁装置也是一样，我们可以把它设计的很难、很复杂，提高
破解的困难度。

　　「其次谈到作战计画『量』的问题。简单的看，一项军事行动对执行单位而
言，不外以下几个考量：『何时、以什麽路径、到何地、使用什麽武器、攻击什
麽目标』。作战执行单位不必了解全盘作战构想。如此一来，数据量是有限的。
而且现今科技的进步远超过我们的需求，拿现在的技术，一个拳头大小的硬式磁
盘可储存超过一ＧＩＧＡＢＹＴＥ的数据，如果换算成中国字的字节，超过五亿
个字。我们再用三十万字一册推算，一个拳头大的磁盘可以存放一千六百本三十
万字的手册。报告总参谋长，我们所有作战计画以执行单位的层级来看，它可不
可能超过一千六百巨册？」

　　总参谋长的脸色不太好，这问题如同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讥讽他不了
解先进的科技，问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接下来我继续回答王教授的问题。战场责任的归属，毫无疑问，是战场指
战员完全的责任；计算机、作战参谋的建议都只是『建议』，最後的决定权在指
战员，不管什麽原因，战败责任永远属於作战指战员。

　　「至於计算机软件的研发问题，我已经说过，那是金盾计画最困难，也是计
画的成败关键。针对这问题，我建议以下几个方法：

　　「第一，使用成长型超级计算机，这部分我已经解释过。

　　「第二，许多『作战系统』的失败在於计算机专家不懂战术、战术专家不懂
　　　　　　计算机。这项缺点使计算机专家和战术专家无法建立共识，自然，
　　　　　　他们研究出来的成品有问题。我建议金盾计画的软件研发工作开始
　　　　　　以前，先不讨论战术软件的研发，所有专家先一同坐下来共同学习
　　　　　　，战术专家要具备软件的写作能力，计算机专家也要有战术思想，
　　　　　　两者统一思想，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问题。

　　「第三，除了在国内找寻一流人才，杰出华裔科学家也是我们争取的对象。
　　　　　　不计代价、不管出身，我们要成立世界第一流的软件研究所。

　　「第四，我们一定要有耐心，慢慢等超级计算机成长，经由仿真到沙盘演示
　　　　　　，以及最後进入实兵演习，反覆验证它的正确性。不管它需要十年
　　　　　　、二十年，我们一直让超级计算机累积一流专家的经验，各位同志
　　　　　　，想想看，超级计算机学它个几十年，它还会失败吗？」

大计底定

　　这一番解释原本就充满「专家」讨论的空间，再加上众专家方才受主席夸赞
王教授的鼓励，这一来是风起云涌，问题如排山倒海般提出。众专家你一言我一
语，有的问题由邹司令员解答，有的问题由专家抢著解答，汇报，变成了一场高
水平的学术研讨会。

　　众中央首长、解放军高阶将领亦表现出颇高的兴趣，时时插口询问不解之处
，两点开始的汇报，晚餐时仍结束不了。主席兴致高昂地交待休息室准备饭包，
众人在会议室边吃边干，大家披星戴月也要干下去。

　　晚间九点，众人虽略显疲态，然主席仍精神奕奕。大家明显感觉主席今天特
别愉快，还用说吗，一定是主席乐闻金盾计画。

　　「斯达同志，你是总参谋长，你觉得金盾计画可行吗？」主席笑问。

　　「报告主席同志，相当有建设性，值得干。」总参谋长答。

　　「惠行同志，你说呢？」

　　「报告主席，好。」

　　「王教授，你的意见呢？」

　　「报告主席，挑战总是存在的，但总的讲，可行。」

　　「嗯。」主席精神起身，眼中闪著灼热的目光：

　　「金盾计画是独特而且空前的，如果计画成功，这将是中国人继孙子兵法、
火药以後对战争最伟大的贡献。我以中央军委主席身份，对今天讨论有以下三点
提示：

　　「第一，金盾计画不单要执行，而且计画规模要大、理想要高、眼光要远，
　　　　　　不可受财力局限。人民解放军要干，就要放手去干。

　　「第二，中央军委、国防部、总参务必全力支持金盾计画。为了让超级计算
　　　　　　机正确地成长，金盾计画有动员解放军的权力。

　　「第三，金盾计画要干，立刻干。总参明天就要成立金盾计画办公室，由邹
　　　　　　司令员担任计画办公室主任，积极推展金盾计画工作。」
 
翻山倒海也要查清楚

西元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上午八时十七分
日本　本州　东京　外务省办公大楼

　　「你这家伙，查了这麽久只查到这点情报？」一心不忘为小林木斋子复仇的
山本大臣板著脸问道。

　　「大臣，中国方面消息封锁得非常严密啊，能查到这些情报，已经非常不容
易喽。」外务省亚洲事务局局长森幸正夫涎著一张脸笑。

　　「命案现场的那位老头呢？」

　　「大臣，他回到庙里就归西啦。」

　　「什麽！」

　　「大臣，他高龄快一百岁喽。」

　　「这麽说，没有任何人证啦？」

　　「没了。」

　　「八格雅鲁，我不信他不露一点破绽。」

　　「是啊，大臣，最可疑的是成都军区，这些情报、相片，都是我们花了好大
的功夫才搜集到的。」森幸没有忘记强调自己的努力。

　　山本大臣微蹙著双眉，俊眼看起来又深又远，不难想见，他心里在诧异；思
忖良久，大臣问道：

　　「一位海军出身的将领，到陆军统辖的成都军区，而且是远离海岸线的四川
成都！正夫，你说得对，是可疑。他们在军区内动员大大的人力日夜赶工，表示
大大的重要；设施在山洞里，是为了防范战时敌人攻击；尹仲昆亲自召见多次，
徵调一位海军将领到陆军军区负责这工程。正夫，你认为他们在做什麽？」

　　「大臣，很难判断，山区都封锁了，你看，这几张相片很不容易才拿到的。
」

　　山本大臣仔细端详桌上的相片，张数虽然不多，大臣却察看良久。

　　「这张是北边建筑地，这张是南边的，两地相距大约十公里，每天运出的废
土超过三百卡车。这张是人民解放军驻扎区，他们负责工事建筑，我们估计，他
们至少动员了一万七千人。」森幸正夫仔细解释。

　　「就这几张？」大臣并不满意。

　　「大臣，在军事管制区，这几张大大的不容易哦。你看，这三张都在十三集
团军军区里面照的。这些身分不明的人，人数大约有两百人，进出都有专车接送
，集中住在军团司令部西边营区，好几道关卡、重重警卫保护噢。」

　　大臣「嗯」了一声，又仔细端详半晌，疑惑地说道：

　　「不像军人。」

　　「大臣，您眼光真准啊！七成不是军人，可是全都住在军区里面，天天聚在
一起，连续开几个月的会呢。」

　　「正夫，他们会议在讨论什麽？」

　　「不知道，不过我们在继续追查。」

　　「正夫，翻山倒海也要查清楚。派一流的人到成都，想尽办法渗透到军区，
不计代价吸收他们的人。还有，在工地进出必经之地二十四小时好好盯住，记录
每一辆进出的车子，运出多少辆废土，运进多少辆水泥、钢筋，或是运了什麽特
殊工具。工程结束的时候，我们可以依据这些资料，请建筑专家推算两个山洞的
规模。如果有密闭大卡车运了不明装备进入山洞，要一路追察卡车来路，由卡车
来路研究运了什麽装备进入山洞，这样，不就能判断山洞的用途了？」

　　「是啊，大臣，您………」

　　甭听了，还是那一套，尽是些好听的词啦。 


 (待续)
--
※ 来源:·饮水思源站 bbs.sjtu.edu.cn·[FROM: www-post@bbs]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ywsy.bbs@bbs.sj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