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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czd (潇潇),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独自狂舞(16)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May 19 20:43:26 1999), 转信

突然她轻声叹了口气，说：
     6累死我了／
     哉然，我有点工宠若惊，我问：“于嘛累的？”
     她说：“看书看到两点。”
     我说／真用功。那天你把书放在抽屉里，林医生还翻了
 呢。”
     她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两只于不停地互相拣着，呼”厂一
 声：“叫他看去，他·一个工农兵学员，医嘱上那几个字狗爬一样。
 fi么了不起／
     我连忙说，“一个骄做的大公鸡，像真的一样／
     护士长噗地笑出产来，打了我·一下：“家伙】”她又说，“3床血
 象突然好起来，真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果我是医生，才不
 去对这样的情况m澄口呆。”灿停停又说，“你真距3床好了尸
     但我不说话，她搂住我启膀，从我领子上摘下根落发，扔掉。
 说：“我可不是风化警察，这点你尽管放心．我是为刘岛好。我非
 常怀耽是公鸡误诊。”她说着朝我挤挤眼。
     我忍不住笑】”起来，灿也笑笑，说：③如果刘岛还有性交能
 力，就能提出全面复查，以至推阁原判断／她说着，眼睛都亮起
 来。而我却想起公鸡那时说过的话：“想跳槽1·阶级斗争实在是
 大复杂了。她问：“他就有救了1你说他有吗？或者说，你估计
 他有吗？”
     我党得好恶心。我摇摇头。
     爱情与性欲，那是多么不同的两件事。然而在公众眼中，它
 们却永远是一体购，甚至有时，爱情只被看成是一件外衣，用于
 在大众面前遮羞。人类对性爱，为什么总是有这些奇怪而且肮
 脏的联想呢7
     在多年以后，我作为一个成年妇女体会了人类的所有情感
                                                 八和本能的行为，我们日在心里坚持着这个看法。我党得那种饱
 满着爱情的亲密接触，绝不要在用那些被肮脏联想开坏的字眼
 来称呼它们．它们的本身，是优美而高尚的。我在心里坚持着对
 大众所说的那些关于性爱字眼的反感。在已姻的女人中间，有
 时会彼此谈论这些事情，但我永远不参与这种谈活。在她们谈
 论着这些东西的讨候，我会想起我自己的经历，在心里充满爱情
 的时候，和我们热爱的人的那些接触和爱抚，那种回忆使我有时
 感到幸福得几乎要流泪，在回忆中它们变得特别的美好，我像一
 个不被父母宠爱的小孩，含着手指仰望杂货店里的糖果那样，远
 远地，亲爱地看着他们。
     在护士卜问我这个问题之前的一秒钟，我对她江怀着女孩
 子对成熟女人的那种羡慕，但在一：秒钟以后，我对她只剩下了实
 习护士对病房护士长的那种带着功利目的的友善。
     在心里我对她有着很深的愤怒，我感到她把我弄赃，我一直
 痛恨着这样把我弄脏的人。
     但在此同时，这谈话却刺激了我，我的全身都感到刘岛的
 存在，刘岛的爱情和气息，教堂的短暂接触像梦境一样迅速地在
 我眼前重现，我心里涌出一种极强的愿望：我立刻就想扑向刘岛
 紧紧拥抱。那欲望越来越强烈，以致残很响地咽了口唾沫。护
 士长抬起眼锥了我一下，循循地引导说：“邓肯有一次很想要个
 孩子，她就躺在沙滩上等着，等到了一个她喜爱的青年，她就和
 他发生了性关系。邓肯就这样主下了一个孩子。有时觉得，邓
 肯这样的人很西脱。”
       一时没人说话，只听见热水汀呼嗜呼咯地响，在试唆气，冬
 天就要到了。
       护士·卜突然响j…·声，说：“瞧，说话说忘了，赶快去消毒间
 换针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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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灵魂安静以后,血液还会流过许多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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