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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oesmiles (沧海一声笑),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河流如血(39)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Mon Jan 3 09:38:37 2005)
39.始终没能套出权虎的线索
另一个女的上来拽着保良跳舞,眼神迷离,发癫似的。那女的比小乖模样丑陋,年纪
也一大把了,体态臃肿,保良看着反胃,甩了她两下甩脱身子,甩脱之后反而感觉真的有
点反胃,弯腰作呕,却呕不出东西。
恶心欲呕的感觉之后,又是片刻的晕眩。保良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又坐回到沙发上的,
也不知后来又是怎么躺在沙发上的,他眼里的那些摇摆男女,似乎全都一上一下,脚跟离
地飘了起来。他伸手想拿茶几上的水杯,茶几突然也像四脚离地,晃悠悠地向门口滑去。
保良惊惶地环顾四周,看什么都在移动。他身边有个男的吐得稀稀乎乎。保良神经麻木,
思想却变得及其单纯,他怕那男的吐脏了地毯,不由自主伸出两臂,竟想用手去接。可他
发现自己手脚发软,已经不受大脑控制,没能接住那些秽物,自己倒也吐了出来。
他庆幸自己比那男的头脑清醒,呕吐之前还能找到一只痰桶。丑女人又过来拉他跳舞
,保良情不自禁,随着她的节奏,随着Hai曲的鼓点,全身摇摆起来。他的脖子好像只是安
在自己肩上的一个弹簧,可以前后左右不受限制地快速摆动,在摆动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
在不断上升,在白色的天空中他竟然看到姐姐的笑容。
他想抱住姐姐,姐姐却遁之无形,保良失声痛哭,哭得伤心无比。小乖也抱着保良一
起哭起来了,一起哭得走调失腔,眼泪口水蹭在保良前胸的衣服上,和保良身上的汗水互
相渗透,湿得一塌糊涂。
疯狂持续的时间似乎并不太久,每个人都迅速地精疲力竭,一个个没精打采地倒卧下
来,沙发上、地毯上以及门口和墙角,坐着歪着随处都是。保良听见又有人开始唱歌,唱
得七扭八歪刺耳难听。
保良看见,有人歪歪斜斜地出门找厕所去了,他也跟了出去,在厕所里保良完全清醒
过来,尿尿尿得肚子剧疼。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没吃摇头丸,难道这
玩意也能通过空气传染?想想只能是小乖灌他的酒里有什么猫腻。从卫生间出来保良没再
回到包房,他头重脚轻地往夜总会的门外走去。出了门冷风一吹他才发觉周身是汗,脖子
好像抽筋似的,僵直无力。抬手看表,保良吓了一跳,他和小乖是晚上十点半钟才进去的
,此时出来,时间居然已近凌晨。
天色未明,保良在街头一只浇花用的水龙头那里洗了把脸。又等了一个小时才搭上了
早班的公共汽车,他赶到学院的宿舍楼时起床的铃声刚好鸣响,保良还来得及回屋换好警
服出早操。
早操一散,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向保良发出疑问:保良,你是不是病了,你的脸色怎么
这么黄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这个周末都干了什么,怎么弄得这么苦大仇深似的?保
良支支吾吾,回宿舍照了镜子,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睡觉,镜中的面孔吓了他自己一跳
。
上午上大课讲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不是身边的同学不断推他,他说不定要睡得
打起呼噜。
课后系主任过来问他:保良,听说你爸爸病了,要紧吗,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保良
一通摆手:不用不用,已经好了。
周三,下午没课,保良换了便服,不到三点就借故离校,往城里来了。
他赶到马老板的办事处时办事处还未下班,但屋里只有一个年轻女人在打电话。保良
自称是某某公司的一位业务经理,手上有批货想找个船运公司。经人介绍来找马老板联系
,听说马老板认识的船运公司物美价廉,不知可否帮忙推荐几个。
在这家办事处里,在这个热情的女职员面前,保良换用了不同方法,始终没能套出权
虎的线索。而且以他的判断,这个女职员的一无所知,倒也不像成心装的。他离开马老板
的办事处后给小乖打了电话,告诉她他在这里一无所获。小乖肯定听得出来,保良的口气
十分不满,不是对办事处的女职员,而是对她。他先说了他在办事处空手而归的结果,然
后质问小乖那晚是否在他酒杯里放了什么,弄得他到现在还一直头晕恶心脖子酸疼。
小乖马上安抚保良:“行行行,你吃亏了还不行吗,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陪罪,
还不行吗?你来吧,咱们俩在湖滨大酒楼见面,晚上七点,我在大厅等你。”
湖滨大酒楼保良没有去过,但很熟,因为菲菲姨夫的小吃店就在它的斜对面。保良赶
到那里时离约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便到菲菲姨夫的小吃店里来找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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