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Quick (大傻大),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挪威森林记(星火卷)32--凯子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Nov 6 17:24:37 1999), 转信
第三十二章 复仇
我们常常在玩游戏。
游戏的目的很多,有时候是为了让自己高兴,有时候是为了让别人高兴,有的时候
即使大家都不高兴,我们还是在那里玩个不停。
游戏之为游戏,它的结局一定也不过是个游戏。通常不外乎是赌点钱,打几下手
心,弹弹耳朵,或是请对方一顿就算了。当然,大部分的情况是大家痛快,然后一哄而
散。
游戏嘛,不是吗?
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有例外。有人玩家家酒,结果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有人
玩躲猫猫,最后在某天夜里一躲就躲了数十年;有人玩拍橡皮筋可以建立多年后仍坚定
不移的友情,更有人假扮临时情人,到头来却在夜空中留下了深藏的烙印,刻划出不灭
的痕迹。
凡事都有例外,习惯就好了。只要别玩过头,别玩过火,即使结局不是原本纯粹的
目的,一般而言也没有多大关系。毕竟,事情不需要那么刻意的,不是吗?
但是,只要一玩过火,这场游戏就不再那么有趣了,小朋友因此切八断,老朋友因
之挥刀互砍。玩成这样,就有点不好看了。不过一场游戏,何必过於认真呢?更何况,
当对立成为积怨,棋局不再可以修气养性之馀,或许这场游戏,就不再那么好玩了。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他们几个玩的那场游戏。
一九八五年一月的赵韵仙是一个专科三年级的学生。身为合唱团一员与校内实验乐
团“大雁”的键盘手,一头卷发、飘逸艳丽的她一直是校内男同学追求,女同学忌妒的
对象。由於当时围绕在她身边许多“大雁”弟兄的保护,以及她本人一贯的冷漠高傲,
使她一直维持着某种既光彩丰富,却又特立独行的生活。
一月某个练歌的夜晚,“大雁”四人一起从学校结束练习后出来,正好碰到前“大
雁”主奏吉他手,后来三大过退学的狗弟,以及狗弟身边一位沈默寡言,外号叫森怪的
朋友。这些人其实原本都熟,於是当下便一起找了家啤酒屋把酒叙旧,兼论天下英雄。
喝了许久,六人都有点醉了,鸡头和狗弟当场来了一段即兴演出,小嘟拿起七零八
落的空瓶,堆起了一座三公尺高的金字塔;森怪开始喋喋不休,而高俊帅气的桑尼,则
满脸阴沈地看着赵韵仙以手支颐地和森怪愉快地聊天。老实说这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
了,喜欢她,却又不敢表白,加上又没有看着她和别人谈笑风生的雅量,只得坐在旁边
喝闷酒,心中叨叨不休;随着醉意,储存着益发增加的怒意。之后出去把那个男人莫名
其妙痛揍一顿,再等人家点齐兵马回头寻仇。两方缠斗经年,最后美人壮烈牺牲,英雄
们垂头丧气,罢手言和后作鸟兽散。是不是?这种戏码常见吧?
不过这回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当天众人一直混到凌晨两点多,除了她和森怪,其他
四人都倒成一堆。最后森怪送狗弟小嘟,她则开车把鸡头桑尼载回桑尼位在南港车站附
近的偏僻宿舍。岂料,这就是噩梦的开始,她万万料想不到,自己竟然在那间破房子中
一待就待了一个月。
回到宿舍时已经快三点了,她把鸡头安置在客厅沙发,带着其实尚未完全失去行动
能力的桑尼回到寝室。当时她要是马上离开就没事了,谁知道,当她坐在桑尼床边,跟
他稍微聊了几分钟之后,局势就立刻失去控制。只听他鼓起勇气,在酒意及月色的鼓励
下向她倾吐着许久以来蕴藏在心中的爱意;她则耐心地倾听,最后以一个十分诚恳的态
度加以拒绝。两方谈不拢,当下越说越不愉快,桑尼嗑了药,说起一堆不是很有道理的
话;她跟他激辩片刻,最侯决定转身离去。
然后,或许是酒后乱性,亦或是藉酒装疯,他终於撕裂了仰慕的面具,在月色中留
下了兽欲的痕迹。
月色很美,情形却很悲戚。她奋力抵御,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惊惶的伤痕;於是为
了方便办事,他只好找些东西把他捆绑起来。不旋踵障碍清除,亮起绿灯,月夜中传出
她凄厉的叫声。
次晨,他醒了,忽然发现她还在房里。铁丝在白皙的裸体上缠绕出残酷的红痕,长
发在艳丽的面庞上散落着疲惫的气息。他望着倦极而眠中的她,知道情况已然失去控
制,此时不是毁了她,就是毁了他自己。於是,当着这一幕凄艳的场景,他选择了最坏
的方法∶决定自此完全奴役她、控制她,用崩溃她的意志来确保自身的安全。
从那一天开始,她在那里留了一个月。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从女人变成了奴隶,从
奴隶变成了疯子,而让仰慕者摇身一变,化成了颐指气使的主人。
就这样的关系,在他和她之间维持了五年。
把她变成了疯子之后,他自己也有了一些变化。首先,身为这种“主人”,他难免
有点心虚,於是在其后刚成立的“月光和狗”弟兄们之间造成了许多难以缝补的裂痕。
其次,拥有如此动人的奴隶,他在她身上亦花下超过本身负荷的能力及精神,因此也削
弱了自己在“月光和狗”现场演出上应有的水准,当然,也失去了弟兄们对他原有的尊
重。终於有那么一天,弟兄分家,两下拆伙,“红太阳”随即成立。
他变了,你知道的,不再是以往慷慨道义的桑尼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尤其是对
诗圣——那个在大家面前怒斥他、拆他台、扯他后腿,又痛扁了他一顿的家伙,他发誓
一定要报这个仇,不把他整得死去活来,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之后,在煞费思量的深思熟虑之后,他终於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是完美无缺,既狠毒
又邪恶的报仇方法。他心想,两方不和既然已经表面化,自己出面用任何方法报复都会
被识破;诗圣那一票家伙五湖四海兄弟又多,除了干掉他们,否则光是暗算狙击都不足
以防止之后的反击。再说,对方别的没有,就是有骨气,用男人之间的方法绝对整不倒
他们。是故,惟有找一个和他们还算有交情的女人出马,用美人计将他们搞得鸡犬不
宁,使他们内部发生裂痕,再把他们弄得身败名裂,如此才算彻彻底底地报了仇,雪了
恨。
於是,他派出了他的奴隶。
劝服她是一项辛苦而艰难的工作,如何让她答应做这件事,他几乎用尽了一切精神
与想像力。在此不详述当中的细节,总而言之,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的事,你当
可以了解那是什么状况。
之后的某一天深夜,小嘟碰上了许久不见的她。两人叙了一晚上旧,看了一晚上星
空。不久之后,小嘟开始有了吸毒的嗜好。
又过了两个月,狗弟终於发现小嘟的事。在单枪匹马地找她聊过数次之后,诗圣突
然注意到他酗酒的毛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再过半年,有一天诗圣发现薇竟然在赵韵仙的带领下来到了月光和狗,当下手足无
措,让薇知道了他原本一直瞒着的,自己在月光和狗颓废的生活。这使他起了疑心,加
上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发现诗圣和小嘟的改变似乎和她有关,诗圣决定自己和她接
触,找出隐藏在她艳丽面庞后面的秘密。当时森怪不知为何地一再劝阻,甚至还用透露
部份诗圣行踪给薇的方法,试图藉薇作为女朋友的影响力,来制止诗圣做这件日后被证
明是自投罗网的蠢事。最后,终於在那天晚上来不及把钥匙交给他的遗憾中,森怪万分
自责地看着他狼狈不堪地回来,以及随即的分裂与分手,在他和薇之间迅速发生。
又过了半年,月光和狗中来了一张新面孔,他穿着高中制服,第一次来就被大家讥
笑是土包子。但是,由於他是薇的新任男友,加上这个人之后表现出来的个人特质,弟
兄们马上就接纳了他。虽然过程中有些遗憾发生,薇也因此从月光和狗消失,但他仍旧
被大家认同是月光和狗的一部份。
正当此时,她却又再度出现。这次的她比之前更美、更神秘、更让人捉摸不定了。
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在他脑海中留下了完全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象。
只是,这次她失败了。他的个人特质在这次事件中产生了料想不到的效果,不但挽
救了他自己,更挽救了他和月光和狗弟兄们即将破裂的友谊。尤有甚者,你绝对猜不到
的,他更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就此结束,他要解除套在她颈上的,已历时五年的项圈,
他要用他自己的办法,让这一连串令人不忍卒睹的悲剧来个了断。於是,他布下了一个
圈套,让她的“主人”来跳,他要和那双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黑手玩一场游戏。虽然赢的
人不见得会得到什么,但只要输了,这场游戏的代价将是无法承受地高昂。对他而言,
这是自己对她,对这个让他一度荡气回肠、再三回思的女子所能做的全部。他没有办法
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正如他无法解释之前为什么会对她产生如此无法克制的迷
恋一般。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去做,为她争取原本就应该属於她的自由,为他自己的
朋友及爱人,算清所有延宕多年没有解决的旧帐;为他自己以往的错误作出补偿,为他
们这群存在於红尘一角的亲友挚爱,尽自己能尽的一分力,帮他们复仇。
一月二十日,午夜将届时分。
四下正是一片黑暗,没有灯加上没有窗,阁楼里的暗沉就像一杯煎煮过头的义大利
咖啡,浓得化不开,浓得令人皱眉厌恶。
墙外传出了煞车声,由於地处偏僻,车上的动静不用看就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只听
一男一女在吵架,男的怒骂,女的则一言不发。老实说这算不得是吵架,充其量只能说
是男的在骂女的而已。
关车门的声音响起,两人下了车,随即是一连串的脚步声、掏钥匙开门声、爬楼梯
与穿越走廊之声。最后,声音停在阁楼门口。
两人似乎静了半晌,最后,门终於开了。背对着走廊的灯光,门口出现了两人在刺
眼光芒中的黑暗身影。只见女的用倒退的姿势进了阁楼,打开了灯。
光明骤然降临,一时之间亮得令人几乎失明。数秒后,当视觉适应了这种变化,便
见阁楼里已站着刚进来的两人∶女的穿着白衣,卷发在肩膀上散而不乱地飘落着;男的
一身皮衣,看起来颇有一点飞车党又劲又酷的架势。不用说,他们就是每周六固定“约
会”的桑尼,和他的奴隶赵韵仙。
今天奴隶好像犯错了,身为主人的桑尼满脸愤怒,刚进门就把她推倒在地上。只见
他一脚重重地关上了门,扬手把脱下的皮夹克一扔,怒气冲天地吼道∶
“你他妈臭婊子,快点把事情跟我解释清楚!”
倒在地上的她似乎有点害怕,惊惶地说∶“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有钥匙……我才
出去准备一下,他就自己打开了手铐。”
“他妈的他哪里会有钥匙?”他怒道∶“他会变大卫魔术是不是啊?手铐是我给你
的,钥匙只有三份,两份在我这里,一份在你那边,除非是你自己给他,否则他哪里弄
得到?”
“我没骗你,”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闭嘴!”他吼道,一巴掌打过去,只见她倒退数步,摇摇晃晃地又坐倒了下去。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长发,将她拉成跪着的姿势,对她说∶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会给你好看的!”
“真的……”她头发被扯住,满脸痛苦地哀求∶“主人……我真的没有骗你,
他……凯子真的自己搞到一把钥匙,我……”
“你还要装蒜?”他伸手又挥了她一巴掌∶“凯子凯子叫得好亲热!你以为我不会
整你是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得手的,你他妈不但饶了他,竟然敢把我的钥匙也给了
他!看起来今晚不狠狠给你一点教训,你他妈的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连连挥她耳光。只在顷刻,她美艳的脸颊上便出现了许多清晰
的指印。那种景象不禁令人心生怜惜,任谁一见,都会忍不住出言替她求饶。但此刻四
下无人,正在气头上的他完全不加控制,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又过
了片刻,他终於住了手,对满脸红肿及泪痕的她说道∶
“你知道错了吗?”
“主人……”她抽抽咽咽地说∶“奴隶知道了……”
“钥匙是不是你给他的?”
“我……”她恐惧地迟疑了半晌∶“是……是我给他的。”
“你到底还是招了吧?”他得意地说∶“他妈的就是犯贱,不打你就给我耍花
招!”说着把手一松,任她再度倒在地上,又道∶
“你开始不听话了,看来不好好整治你一番,你大概不记得奴隶是怎么当的了,是
不是?”他顿了顿,用严峻的声音命令道∶
“把东西准备好,自己脱光衣服,今晚我再给你上一次课!”
她咬了咬嘴唇,害怕地流下了泪,起身准备“道具”。
月光和狗依然热闹非凡,如同往常地,吧台附近坐满了一堆一堆的男男女女,彼此
若有所图地相对使眼神、摆姿势、装模作样、耍酷弄俏,试图勾引着心目中性感挑逗,
待会儿可以搞上床的对象。
我隔着两个位置便看到了忙碌中的顺子,当下叫道∶
“顺子!顺子!”
他回头一望,见着是我,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干嘛?”
“来一下好吧?”
“你有什么事?”
“来一下嘛!”
他瞪了我一眼,随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对新来的吧台实习生交代几句,便从吧台后
头钻了出来。劈头问我道∶
“你昨天去哪了?玩得爽吗?”
“你吃炸药啦?”我笑道∶“大家没讲什么吧?”
“没讲什么?”他吼道∶“你快被大家公干成龟孙子了啦!”
“呵呵,”我笑道∶“那可真是糟糕啊!”
“你还笑得出来!”他怒道∶“亏我昨天晚上还帮你说了那么多好话,早知道你这
么无耻,当时干脆叫他们把你除名,让你跟那个变态混一辈子算了!”
“喂喂喂,小声点!”我看了看吧台附近投来的好奇眼光∶“你他妈的搞不清楚状
况,不要先大小声好不好?把大家找出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大事。听完之后你要还觉
得我不对,那我就立刻从这里消失,以后永远不在你们面前出现,行了吧?”
“你……”他愣了愣,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先找大家再讲。”
“你先透露一点,”他说∶“诗圣他们很生气,只怕你不一定能把话讲清楚。你先
告诉我大概是怎么回事,待会儿也好帮你跟他们解释……”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假如你是对的话。”
“我当然是对的。”我道∶“好,只讲一点点,你先别多问。”
“你说。”
“阿仙和小嘟、诗圣他们都搞过吧?”
“是又怎样?”
“很惨吧?”
“你问这个干嘛?”
“告诉你,那不是她自愿的。”我说∶“是桑尼逼她的,目的是整整我们,好报他
被月光和狗踢出去的一箭之仇,了解了吗?”
“真的假的?”顺子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凭苦肉计,”我卷起袖子,露出一截带着鞭痕的手臂∶“看到没有?冒着身败名
裂的危险,才得到这个大消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问,我打断了他∶
“先别噜嗦,把把大家找来,我当面解释。”我道∶“跟他们讲晚上不用上台了,
我已经找到可可他们代班,大家到准备室说话。”
顺子点点头,急忙转身去集合众人。
她在他的胁迫下褪去一身飘逸潇洒的衣物,戴上了项圈以及手脚上的枷具,直挺挺
地跪在他的身前。他看起来十分兴奋,一点都没有适才盛怒的神色。只听他说∶
“我问你,为什么要饶了那小子?”
“主人,我一时……”
“你喜欢上她了是吧?”
“没有……”
“是吗?”他冷冷地说∶“你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的,这次偏偏饶了他。那小子我
又不是不认识,就凭那个笨头笨脑的德性,他还逃得过你的手掌吗?要不是你自己喜欢
人家,他怎么会看穿你的目的?”
“诗圣他们……他们有事先警告他啊……”她说。
“所以我才叫你下药啊!”他说∶“你下了没有?”
“下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绑起来。”
“后来他甜言蜜语一番,你就放了他。是不是?”
她点点头。
“你有跟他搞吗?”
她又点了点头。
“你违背我的命令,”他冷酷地说∶“既放了人家,又跟人家亲热,分明就是喜欢
上人家了嘛!要不然你哪有这么糊涂,我又不是没有告诉过你,这次的照片我有特殊用
途的。”
“主人……”她柔声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下次绝对不会防范的。”
“废话,你当然要把我的照片补来!”他怒道∶“但是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除了
要做到之外,今天你仍旧要接受惩罚。”
“是……我甘受惩罚……”她艰难地问道∶“主人,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些照片你
要拿来做什么?”
“干嘛,想告密吗?”
“不是……”她忙道∶“我只是想知道……这样也可以决定怎么照比较合适……”
“你告诉他也没关系,”他哼了哼∶“反正我一定要拿到东西,否则,你也知道我
会怎么对付阿义!他最近表现不太好,我早就想叫他们给他一点教训了!”
“主人,求求你……”她似乎被击中了要害,痛苦地哀求道∶
“我下次绝对不敢了。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请主人饶了
阿义,求求你!”
“嘿嘿,知道害怕了吧?”他狂笑∶“告诉你,阿义最近刚丢了一批货,顶手他们
已经在问了,要不是看在你的表现还不错,加上货款也都给我补上,我早就把他被鼠仔
陈那一堆打火的暗算的事告诉顶手啦!到时候,哼哼,只怕我想救他都不太可能喔!”
“是……谢谢主人……”她颤抖地说∶“我下次一定把任务办好,今晚请主人尽情
享用我……我会好好服侍主人的……”
“呵呵,我会的。”他笑道∶“现在开始吧。”
她忍住眼泪,若有所思地爬上了躺椅。
“他妈的!”诗圣大吼∶“他妈的!他妈的!我他妈的不宰了他我就不是人!”
“你先冷静一下,”森怪道∶“让凯子讲完。”
诗圣怒气冲天地坐了下来。森怪又道∶“凯子,你继续讲。”
“大致上说就是这样,”我道∶“其他的细节我没有多问,她想讲才讲。”
“照你这么说,除了那些照片之类的东西,”狗弟问∶“她还有一个弟弟在桑尼手
上,或者说被他控制,所以她才甘愿被他摆布是不是?”
“应该是,”我点点头∶“否则这件事未免也太惨了,她又不是……呃,反正光是
被桑尼强暴,她也不可能就这样让他胡搞。”
“你想说她又不是婊子,是不是?”玟忽然开了口∶“你只管说就是了,我不介
意。她的感觉我能了解,那种身不由己的感受,你们没有一个人比我懂。”
此话一说,当下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玟四下看了看,打破沈默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家的意见如何?”
“那还用说?”诗圣咆哮道∶“大伙儿一起,再拉阿财他们,杀到南港去阉了他!
我他妈的已经憋不住啦!”
“等一等,”我说∶“你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弟弟状况不明,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出
手,只怕自己泄了愤,却把她这几年来牺牲的成果破坏了。”
“我也是这么想。”小嘟道∶“不瞒大家说,今天听到凯子这么讲,我发现大家过
去都错怪了她。虽然之前她把我们几个整得够惨,但一来她不是自愿的,二来当时跟桑
尼拆伙的时候,我们也做得很难看。除了凯子跟顺子,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责任。所以,
不管你们怎么想,现在我觉得保护她是第一要务。森怪的意见呢?”
“没错,”森怪道∶“小嘟想得周到。”
“我想知道一下,”我插口∶“现在大家的想法如何?是不是要原谅她之前的行
为?”
“当然啦!”狗弟大声说∶“这还用问?”
“我想现在还怪她就不厚道了。”森怪道∶“小嘟狗弟都是这么想,顺子呢?”
“我从来就没有被她暗算过,”顺子道∶“老实讲阿仙待我还不错,重要的是诗圣
的感觉,我的意见并不要紧。”
“我……”诗圣怔了怔∶“这个……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小心眼,不过既然如
此,我不怪她就是了。只是……我希望她还是能有点表示……”
“干嘛,要人家摆桌啊?”狗弟瞪了他一眼。
“不是,”诗圣道∶“我只是希望她跟大姊和好。毕竟当时她当着大家,把她说得
这么难听,这似乎不大厚道。”
“你还是小心眼,”玟正正经经地说∶“少拿我当挡箭牌。这件事从此一笔勾销,
再也不许提。你要知道,我比你更能体会她的痛苦,她的行为只为拖我下水,心理上找
个伴而已。”
“没错,”我附和∶“你介意的是她把照片寄给薇的事吧?”
“呃……”诗圣叹了口气∶“好吧,我算了。”
“这才是好兄弟呢!”玟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宽大点才好呢!”
“那玟你也原谅她了吧?”我又问。
“她我是原谅了,”玟瞪了我一眼∶“至於你,咱们走着瞧!”
我心下狼狈,正待找句话遮丑,便听森怪出言解围∶
“大姊你也别怪凯子了。要不是他……”
“你少管闲事!”玟打断了他∶“我跟我老公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森怪偷笑着闭了嘴。我心道她既然以“老公”称呼我,事情想必还不致於太糟。当
下便道∶“好啦,别扯远了,我们是不是该想个法子保护她,一来不让她和她弟弟因为
这次的事又被桑尼怎么样,二来我们也该让桑尼受点教训,毕竟事情是他不对。大家的
意见如何?”
“我们应该先弄清楚状况,”狗弟说∶“她弟弟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说∶“你们最好自己问她。”
“她人在哪里?”狗弟问。
“在门口,”我笑道∶“她不敢见你们,除非你们原谅了她。”
“你怎么不早说!”玟叫道,立刻起身开了门。立时便见到了正在流泪,脸上却充
满了欣慰的笑意的赵韵仙。
玟二话不说地抱住了她,跟着也流出了眼泪。
“大姊,我……”
“你不要说了,从前是我们错怪了你。”玟紧紧地抱着她∶“先进来,大家都站在
你这边,我们帮你报仇!”
说着两个女人便牵着手走进准备室坐下。我四下张望,只见森怪对我眨了眨眼,竖
起了大拇指。彷佛在说∶看吧!早就说过你会成功的……
“住手!”诗圣的声音忽然响起。
桑尼一愣,四周蓦地爆起一片闪光灯的强光,当场把手持感电棒的他吓了一跳。只
见诗圣破门而入,猛然把他掀翻在地,挥拳狠狠地揍了他一顿,最后才在狗弟和小嘟的
拉扯下放脱了他。
桑尼惊魂未定地爬了起来,顿时发现四周已经站满了人∶狗弟小嘟堵住了门,森怪
和诗圣站在他左右,顺子在他身后蓄势待发,而玟却已经解开了仙的绑缚,正脱下身上
的长袍帮她披上。
“你从主人变成俘虏啦!”我笑道,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今天你要跑得掉,我董子凯随便你啦!”
桑尼面色惨白,鼓勇问道∶“凯子,你要怎么样?”
“不知道,看你的意见。”我冷冷地说∶“看你是要我叫警察呢,还是私下解
决?”
“我跟她的事,你管不着!”
“呵呵,是吗?”我冷笑∶“强暴现行犯,贩卖和持有毒品,胁迫他人吸食并贩卖
毒品,告诉你,随便加一加就够你枪毙啦!”
“你……”他一怔∶“你们还不是一样?吸毒贩毒,你们哪一个不来?”
“呵呵,那咱们法院见吧!”我笑道∶“月光和狗的毒犯是流动性的小冲仔,和我
们扯不上关系;吸毒是犯法,不过LSD没有戒断反应,只怕没有人找得到证据。不是
吗?”我笑道∶
“你检举看看好啦!我想,要是真的被起诉,我想我只有一个罪名,那就是未满十
八岁抽菸喝酒,犯了少年福利法。呵呵,你要告就告好了,我没你那么该死。”
“你……”
“告诉你,光是当年强暴未满十八岁少女的罪你就关不完了,再加上贩毒、吸毒、
强迫他人贩毒及吸毒,你啊,你身上背了至少两个死刑!你再大声没关系,小嘟,拨一
一○!”
小嘟按起了手上的大哥大,桑尼急忙大吼∶
“等一等!”
小嘟应声住手,桑尼叫道∶“你们诬赖我这么多罪名,拿证据来看看哪!”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们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吧?”我笑道∶“你可以看看这种形势∶
来黑的,我们人多不说,还都带了家伙;来白的,就是把你送警。你知道抓现行犯是人
人都有的权力吧?告诉你,我们来之前已经消灭了所有的不利证据,而你的恶行,我们
也都有了底。光是仙一个人就够你死得惨惨的,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一个活证据。小
嘟,你把他带来!”
小嘟点头,走出房门,不一会儿便带来了一个人。
“进来吧!给他看看!”诗圣说。房门开处走进来了一个人∶身材很高,白白的皮
肤,看起来颇为英俊,只是神色稍嫌稚嫩,脸色也有点苍白,一副安公子的德性。
“你……”桑尼心知不妙,退了一步。
“阿义!”仙大声惊呼,冲上前去抱住了那个男生。
“姊姊!”阿义满脸兴奋,紧紧抱着仙,叫道∶“你……你没事吧?”
“这个人你总认识吧?”我对桑尼冷笑∶“他现在已经不再被你的尚顶手管了,所
以,嘿嘿,你的死期到啦!”
桑尼面部扭曲,喃喃地道∶“凯子,你……你怎么找到他的?”
“看来你一定要知道,”我叹了口气∶“好吧,告诉你,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当天仙在月光和狗现身后,大家登时问起有关她弟弟的事。据她表示,在桑尼控制
住她之后,随即开始接近她只有十三岁的弟弟,在桑尼的一再蛊惑下,阿义终於染上了
毒瘾,并通过他成为天母附近某“尚顶手”(毒犯中盘商)手下的一名“冲仔”(毒犯
零售商)。如此一来,不但仙自己受到他的控制,连阿义也成了桑尼手中的棋子。她又
说,阿义由於年龄太小,常被道上弟兄黑吃黑,若不靠桑尼和尚顶手的交易量来贴补,
他很可能早就被干掉了。因此桑尼才能利用这一点来使仙不鼓勇举发他的恶行,得以一
再逞其兽欲。
诗圣闻言,问仙道这个尚顶手是何许人?仙说不知道,於是他便直接打听。也是他
有办法,最后终於给他找出了那个家伙。这时顺子便发挥了他的本领,找上自己刚出来
半年不到,道上关系十分罩得住的胞兄,请他作为中介,和尚顶手谈判要回阿义。一来
他兄弟面子够大,二来阿义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加上月光和狗和该区势力相处的
一直不错,而该区势力的老大和阿义的尚顶手又同是外省挂的英雄,当我们透过顺子兄
长将整件事让他们知道之后,这些道上大哥马上就同意了大家的要求。
当然,跟黑道打交道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之中只有诗圣和顺
子现了身。那一头的尚顶手要亲自见诗圣的时候,大家还觉得十分危险。孰料,就当他
在顺子兄弟俩陪同,往赴摆桌的当口,他才发现这个道上大哥就是当年玟后台老板的把
子兄弟;而那位老板弟兄和诗圣的交情又真的是没有第二句话。於是因缘际会,阻力全
都成了助力,除了尚顶手弟兄要求我们跟桑尼私下解决以免牵拖旁人外,我们几乎可以
说是黑白两道全都搞定了。
当然啦,这还是花了大家老大不小的一笔银子。不过一来月光和狗还吃得下这笔数
字,二来即使倾家荡产也非复仇不可,故在瞒住仙的情况下,我们安排阿义在此刻出
现,当作一份礼物,送给受尽折磨的她;顺便也给阿义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就为了自己
的一时失足,他姊姊所付出的代价是多么地高昂。相信自此之后,他一定能够改邪归
正,浪子回头的。
可以说是完美了。现在的问题只剩下∶如何解决桑尼?
“你怎么说?”我把事情和盘托出,对他道∶“没话讲了吧?”
桑尼满头大汗,如丧家之犬般地坐倒在地,沮丧地摇了摇头。半晌后道∶
“你们……你们打算把我怎样?”
“我们的事可以慢慢解决,”我道∶“大家商量好了,只要你够意思,我们也不来
为难你。但是……”我看了仙一眼∶
“你如此待她,她要怎样我们无法干涉。你自己跟她解决吧!”
桑尼闻言,转头看了仙一眼,发觉她正在凝视着自己,马上敛去了那求恳也似的眼
神。
仙放开了阿义,吩咐道∶
“阿义,你先到外面去。”
阿义点点头,自顾自地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不时向姊姊关心地张望。仙向他微微
一笑,随即让狗弟锁上了门,走到桑尼跟前。
桑尼退了一步。
“你们大家先退开。”她说。
我们闻言,各自放松包围圈,靠到了墙边。
“我们可以谈谈了。”她静静地,缓缓地开了口。
“你……你要怎样?”桑尼又退了一步。
“不要紧张,我的主人。”她仍旧缓缓地说∶“当了这么久的奴隶,我知道怎么取
悦你的,不是么?”说着她向前走了一步。
桑尼又退了一步。
“不要紧张啊,我不会怎么样的。”她伸出手,将玟披在她身上的长袍脱掉,只见
她全身赤裸地面对着桑尼,把双手平平地伸了出去。对我说∶
“凯子,把手铐和项圈拿来。”
我一怔,看了玟一眼。她点点头∶“照她说的做。”
我满心狐疑地拿起东西走过去。她又道∶
“交给我的主人。”
我一愣,转头看看桑尼,只见他也正呆呆地望着我。
“接着,然后铐住我。”她道∶“就像平常一样。”
桑尼又退了一大步。她又道∶
“主人,我希望你照我说的去做,别把气氛搞僵了,好吗?”
桑尼望着她,又看着我。我向他点点头∶
“没关系,把她铐住吧。”
桑尼双手颤抖,接了东西。
“动手吧,”她笑道∶“主人,奴隶已经等不及了。”
桑尼双腿开始发抖,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仙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熟练地把自己铐了起来。
“阿仙,不要这样!”玟突然开了口∶“事情已经过去了。”
“还没呢!”她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凯子?”
“嗯?”我应道∶“什么事?”
“抱住你老婆,不该看的就别让她看。”
她话声刚落,我眼前立刻浮出一幅很恐怖、很血腥的画面,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连忙点点头,走到玟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你干什么?”她怒道∶“赶快阻止她啊!”
“玟,让她自己决定吧!”我用力制止住她的挣扎∶“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
仙看了我一眼,微笑表示感谢,随即对正在惊慌的桑尼说∶
“主人,别紧张,我并不要你干什么,也不想找你报复。老实说,当年其实我也蛮
喜欢你的。只是一再劝你戒毒你都不听,所以才故意不跟你表白。我是没想到后来事情
会变成这样,不过既然已经发生,我们也不必再计较什么了不是?”她顿了顿∶
“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过的人,也是唯一占有过我的人。我不恨你,我不排斥
你把我变成什么,奴隶也好、被虐狂也好,我都不再乎。只是……”她神色一黯∶
“你不该用我去报复诗圣他们的——尤其是凯子——他跟你又没有什么过节,你真
的不应该这样的。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巧,找其他人都没事,就是找凯子的时候失败
了,想必上天也觉得这是太过份的事吧?”她微笑着说∶
“今天你本来还是可以给我『上课』的,但这些事一发生,你就玩不成了。我现在
要你……也算让你、求你,继续下去吧!别耽心,我是认真的,你别怕凯子他们,这是
我自己的主动行为,他们不会怪你的。凯子,对不对?”
“对。”我咬了咬嘴唇∶“她要怎样就怎样吧!”
“是么,连他都这么说呢!”她咯咯笑道∶“你再不赶快动手,以后就没机会
了!”她顿了顿,忽然冷冷地说∶
“不准迟疑,全部来,就是现在!”
桑尼又呆立了半晌,最后,很突然地,他跪了下来。
“阿仙,过去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子对你的……”他结结巴巴地说∶“求求你原
谅我……我……”
仙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只维持着适才的冷漠,与一脸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她
说∶
“主人,别这样,你的奴隶很害怕喔!”
此话一说,诗圣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吼道∶“他妈的孬种,叫你动手就动手啊!怕
什么怕啊?当年你不是很勇嘛?主人是这种狗样子的吗?”
“是啊,”森怪咬了咬牙∶“快搞吧,别再丢人了。”
桑尼惊骇地望着大家∶“你们……为什么……”
“让你表演啊!”玟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惨不忍睹地说∶“她要让大家知
道……”
我按住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转头对桑尼说∶
“你快点吧,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你绝对无法想像那种场面。
桑尼用颤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施展那差点就使在我身上的六堂课。从电击、鞭
打、综合训练、自我认识、浣肠一直到肛交,她全都面带微笑地承受了下来。尤有甚
者,每当桑尼不敢继续下去时,她都会对他浅浅一笑,用一种极其柔顺,又带挑逗的声
音要求他不可中止。过程中我们旁观六人先后都出言恳求她停止这种迹近疯狂的举止,
但每每都被她用那张似乎很开心的笑颜,以及一种闪着金光,丝毫不容拒绝的眼神回
绝。大家的表情都满是不忍及恐惧,要不是早就知道那六堂课的内容,我绝对会立刻转
身逃跑。只是,此刻我发软的双腿却再也没有即使是一分一毫的气力了。
桑尼的恐惧相信更甚於我们旁观六人,他完全不敢下重手,每一个项目都是仅具意
思而已。但是,如你所知,仙一点也不放过他,只要他有丝毫偷工减料,她便用那比怒
叱呼喝更恐怖的哀求声,逼他面对这一切原本乐此不疲,此刻却避之唯恐不及的行为。
约莫一个小时,整个流程已经走完一次了。我松了一口气,扶着快晕倒的玟坐了下
来。她已然哭干了眼泪,如同身受一般地,用力抓着我的胸口。
一时之间,四下一片静默,只见满身鞭痕的她站了起来。她的头发狼狈地散落在胸
前,脸上却依旧挂着那令人悸怖的微笑。
“凯子?”她唤道。
“嗯?”
“帮我打开。”她说。
我走到她身边,帮她打开了枷锁。只见她手腕、脚踝和粉颈上各自出现了一道紧缚
下的血痕。我心中不忍,对她说∶“仙,好了,都结束了……”
她摇摇头∶“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我一怔,只见她把诗圣叫了过来。
“帮我把他架上去。”她指着鞭打课的钢架。
诗圣点点头,走到桑尼旁边。桑尼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向钢架,於是我们把他
固定在上头。他似乎也无力抵抗了,任凭我们动作,完全没有挣扎。
她走了过去,帮他卸下裤子。
我们又是一愣,只听森怪开了口∶
“阿仙,不要勉强了。你会疯的。”
“我五年前就疯了,”她笑道∶“比起来现在还算清醒。”
她把他的裤子拉下,伸手握住了他的东西。
“主人,最后一次了,尽情享受吧!”
“你……”桑尼惊恐地大叫∶“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她笑道∶“你会很舒服的。”
桑尼慌忙地扭动挣扎,但此刻的他已经不能再抵抗了。他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青
筋,嘴角也流出了唾沫。她笑了起来∶
“主人,这个东西好乖喔!五年来它不知道欺负过我多少次,这一回落在我的手
上,它还是那么地强壮!你说它乖不乖呢?”
“阿仙,求求你……”他嘶心狂叫着。
“每次折磨我之后你都叫我满足它,我每次都好轻、好轻,生怕弄痛了它。我想我
一直都没有学会,像它这么强壮,一定希望我用力一点的,是不是呢?”
“求求你……”
“别怕、别怕,紧张过度是会抽筋的喔!”她笑道∶“我会让它很舒服的。从今以
后,它永远不可能这么舒服了喔!”
桑尼开始狂叫了起来。我抱住玟,咬住下唇抵御那种声音。此刻大家都知道她要干
什么了,只见小嘟靠在狗弟的身上,狗弟则用双手掩住了耳朵;顺子拉住诗圣,而诗圣
则闭上了双眼。似乎只有森怪还算镇定,但此刻的他也完全不知所措,只能眼怔怔地望
着事情发生。
她一笑∶“我的主人,上天堂吧!”
说着她毫不犹疑地将东西放入嘴里,在同时亦传出桑尼如受凌迟般地尖叫声。她仔
细地满足着它,但眼泪鼻涕直流的他已经完全无法感受到了。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抽搐也越来越强。
她的嘴角彷佛仍带着微笑,他则惊恐地嘶吼着。
他似乎仍在等待着什么,一直不停地吸吮。
“凯!凯!快阻止她!你快阻止她啊!”玟大叫着,用尽力气试图挣扎出我的环
抱。
“玟,冷静点!”我大声道∶“这是她的复仇,我们不能干涉,不能管啊!”
“仙!阿仙!你饶了他吧!”玟大声喊道。
她充耳不闻,动作又更快了些。
蓦地,一声屠宰也似地狂喊传出。那个声音是如此的凄厉,彷佛被打下了地狱,永
世不得超生了一般,是如此地绝望、无奈,如此地撕心剧痛。
玟昏了过去。我们紧紧地闭上双眼,不敢看这惨烈的一幕。
四下倏地一片死寂。
她穿上了衣服,在我们小心翼翼张开双眼时,笑吟吟地站在大家的面前。仍是一身
白衣,依旧飘逸艳丽,只是,此刻的她已经有些不同了。我说不上差别在哪里,但我知
道,她真的有些不同了。
桑尼仍旧吊在那里,身上满是恶心的湿滑。一个人类可以流出或排泄的一切液体,
此刻的他倒流了个全。一股恶臭传出,所有人都掩住了口鼻。我们生怕看到那幅血腥的
场景,每双目光都在犹疑,不敢接近那敏感的部位。
但是,我们随即发现——她并没有下手。她没有咬下那复仇的一口!
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把已然晕倒的桑尼放下唤醒。他一脸迷惘,似乎受到了比我
们想像中还深的冲击,看起来好像白痴一般。
狗弟开车送桑尼回去,顺子和小嘟帮她清洁阁楼;在她的要求下,把那些淫邪的道
具全部都扔了。诗圣见事情圆满结束,跟她讨了间客房,倒下去睡了个人事不知;我则
照顾玟在她的房间休息一下。
玟受的刺激最大,但是已经没事了。我去煎了份法国吐司给她和仙吃,随后便陪玟
一觉睡到天亮。
次晨醒来时大家都已经走了,玟仍然困着,我自顾自地爬下床,出去瞧瞧状况。
森怪一个人坐在客厅,他似乎还没睡。表示仙跟阿义刚走没多久,听说是要出去散
散心。他又说,仙要他转告我两件事。
其一、谢谢。
其二、好好保存那支笔。虽然不是原来那一支,但她表示,故事总有开始的。
我的心情有点起伏。森怪笑道,他也是。
当着阳明山的清晨,我掏出了她送给我的自动笔,轻轻地握着,感受着笔身的微
温。
森怪在我的询问下说出了那把钥匙的来源。他说,当时他帮仙设计房子,发现她要
求的阁楼布局很怪,最后在偷看她的东西之后,才发现了这个秘密。於是,当桑尼不久
之后找他设计“红太阳”时,他便找了一个机会将他灌醉,送他回家,盗取他的钥匙打
了备份,以为日后不时之需。
我笑道,你这小子也会耍这一手;他则笑道,要不是有你,拿了钥匙也没用。
我忽然想起一事,问他既然胸有成竹,为什么他不干脆自己上,还累得诗圣当时如
此惨烈?他叹道,这是有原因的,看在你跟我特别能聊才告诉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喔!
我笑着答允了。
“你喜欢她?”
“我从她专三的时候就喜欢她了。”
“你……你他妈的忍六年了啊?”
“没种嘛!”
“那你看到她……她那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还忍得住呀?”
“我不是你,她不会让我进入她的世界的。”
“所以你就在那里穷等啊?”
“不是等到你凯子了吗?”
“你……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我想……这样也好,她有点变了,搞不好不是你所喜欢的她了也未可知。”
“正好相反。现在的她,才是我喜欢的她。”
“那你为什么不追?”
“她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了,我就算了吧?”
“你又知道了?”
“当然知道。”
“是哪一个家伙?”
“你会不知道吗?”
“我哪知道?你快告诉我!”
“好,我说。那个人就是……”森怪笑道∶“……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人嘛!”
“你在说什么?”
“不懂算了。”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
“唉!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他又叹了口气∶
“现在别问吧。”--§在缠绕和虬结中我们都是兄弟姊妹我们既是陌生的亦是熟稔
的一群人§标题:挪威森林记/星火卷(33)
--
生活真美好
-----就象一件小棉袄
※ 来源:·饮水思源站 bbs.sjtu.edu.cn·[FROM: 202.120.8.25]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options.bbs@bbs.sjtu]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08.834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