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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indfall (暖暖*开往靡荼),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似水年华7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Jan 27 19:31:46 2004), 站内信件
齐叔的不安
文站在书院自己房间里,眼望南方,目光空空。
风一阵阵吹动着文的头发,乌云渐渐地笼罩了天空,四下一片阴霾,快下雨了。
此刻文回到了乌镇,他所有的苦等与期盼全部化成了一片空白,他不想相信自己所见
到的一切,可是命运就是如此为他安排了这一切。
他站在窗前,手中举起了东东送给他的那个望远镜。
他奋力一抛,将望远镜扔向了远处。从此以后,他将不再远眺,他的心停在了乌镇,
沉在了河中,不起一丝的波澜。
一阵风袭来,满天的树叶飘落,划过文的脸庞,一阵刺痛。
文静静地伫立,像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树。
齐叔提着一大包东西,还有中午要吃的菜走进院中,文今天回来了,终于两个人又可
以一起吃顿饭了,他挺高兴的,嘴里还哼着戏。
他走到院中便开口喊文:
"小子,快过来帮忙,我买了冬笋,给你接风,小子……"
院子里没有人,也没有人回应。文不在。齐叔上楼来到文的房间,文的行李原封未动
地放在屋中。
"这小子,刚回家就又跑出去,闲不住啊,这都快下雨了……"
齐叔笑着刚要离开,却又停下脚步。他发现在文的床上,正散碎着床顶的那张地图,
已经被揉烂撕碎了。齐叔这才意识到什么,他拿起那些纸片,深深的忧虑写在了脸上……
文坐在逢源双桥上,手中捏着一张纸片。他低头看着,纸片是英脸上疤痕状的小岛。
他紧握在手心中。
又是一阵风,竟将纸片吹走了,落入水中,随水漂流。
风,吹落了一切,吹落下文的两行热泪……
齐叔一人坐在桌旁吃饭,对面放了副碗筷,文还是没有回来。齐叔吃了几口,吃不下
去了,他有点惦记着文--怎么一从台北回来就不见了?肯定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放下碗筷,起身拿上外衣出门了。
齐叔在街道上走着,看起来若无其事似的,其实是一路走着,一路四下看看,寻找着
文。
走到默默家门口,劲一家连忙邀请齐叔进去坐坐。
"别忙,别忙,我吃过了,出来溜溜食。"
"噢,那,泡点茶。"劲说,"方文呢,没陪着您?"
齐叔看见默默在一旁收拾碗筷,便不说话,低头喝茶,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劲注意到齐叔今天有点不对劲,忙问:"齐叔,您怎么了,好像不舒服啊?您没事吧?
"
"啊?没事儿,就是坐会儿,坐会儿……"齐叔支吾着。
默默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完,看见齐叔和劲就是沉默地坐着,什么也不讲。劲见齐叔闷
着不讲话,也觉得奇怪,又不敢乱问,只得乱打岔。
"齐叔,您这回没去,可真遗憾,那台湾真是挺漂亮的。嘿嘿,下次我再带团去,您可
一定要去啊……您这么大岁数怎么也该出去见识见识,享享福嘛。啊……您……您怎么了
?"
齐叔沉着脸,问:"林劲呐,你们在那边玩得挺好的吧?"
"挺好啊。"劲有些纳闷。
"那方文他……"
"方文?他又怎么了?挺好的呀,每天一起在外面转,他也挺高兴的。"劲奇怪地看着
齐叔,不明白什么意思。
齐叔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劲试探着问:"您这又是操什么心啊?方文他惹您生气了?"
林劲并不知道台北之行对方文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还是蒙在鼓里,所以有些不解齐叔
的问话。可齐叔也无法开口去问,所以接下来又是沉默。而默默则在一旁听着,她会意地
望着齐叔,齐叔却有点不好意思,他不想再伤到默默。毕竟,默默和他是知道文的心事的
,可这样的心事还是不拿出来分享比较好。
"方文准是惹您生气了,要不就是您惹方文生气了。"劲还在那里猜测。
"臭小子,我哪敢惹他呀!"齐叔苦笑着说。
"哟,看来还真是生气了!"劲一听齐叔这么说,立刻站了起来,"齐叔,他人呢,我替
您说他去!"
"你?得了吧!你们两个,从小就狼狈为奸,一条裤子里放屁,臭味相投。你能替我说
他,那可真是见鬼了。"齐叔坐在那里,嗤之以鼻。
"齐叔,您这可是成见,我与方文虽然是一起做过一些坏事,不过那都是小儿科,在大
是大非的方面,我们……"劲辩解道。
"大是大非怎么样?就截然不同了?"齐叔冷笑。
劲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是,我们是更加一致了,坚决拥护您的一切决定。"
"贫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瞎操心,啊……这个台北,你们,你们……"
"您还说不瞎操心,台北怎么了?我们没做坏事,那里管得可严了,我们没抽烟,没喝
酒,没去任何娱乐场所,就是参观了一些名胜古迹、名山大川,您就放心吧!"
"是,我放心。"
齐叔再次闭上了嘴,坐在那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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