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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宁可卖肉(5)(zt) (转载)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Aug  9 22:14:20 2005)

【 以下文字转载自 Black_Soil 讨论区 】
发信人: Zod (永不磨损), 信区: Black_Soil
标  题: 宁可卖肉(5)(zt)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Aug  9 16:06:08 2005)

第五章 局长的避孕套
  
  陈祖文,我操你奶奶。
  大地回音:活该,活该。 
  陈祖文,我操你奶奶。
  高山回音:活该,活该。 
  我被陈祖文害苦了。
  
  “小李,你水平怎么样啊?”局长问,大概是他发现我下棋的动作太专业或者太不专
业,所以在我拍下第一个子之后,他觉得还是先弄清楚我的底细好一些。
  “这个,业余五段。”我壮着胆子说。
  局长用怪异的眼神看我一看,好像有点绝望或者有点后悔,总之,他尴尬地想笑又不
想笑的样子,然后不说话了。他不知道,我这个业余五段是陈祖文封的。
  他明显有些紧张,下棋的节奏比平时慢了很多,甚至手有些发抖。毫无疑问,除了聂
卫平之外,我是他遇上的最高的高手。
  二十多手过去,我开始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妙。往日在一旁看别人下棋时那种应付裕如
的感觉没有了,反而我感到局长的每一颗子下去都在我的要害上,都那么难受。每次局长
落完子后,我都后悔不迭:这才是要点啊,我怎么刚才没有去占?
  又过了二十多手,我的棋开始崩溃。你知道什么叫崩溃吗?崩溃就是看不到一点希望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草包,而不是什么业余五段。
  局长已经不紧张了,但是有些激动起来,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
  一百零八手的时候,棋已经没有办法再下下去,满盘都是白棋,我一块也没有活,全
军覆没。
  “你是业余五段?”局长终于说话,笑着说,那是一种气愤至极的笑容。
  “嘿嘿。”我很尴尬,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恨不得一头栽到地上假装抽疯。
  “小伙子,做人要诚实。”局长说完,站了起来,一推棋盘,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暴风雨再次来临,而且更猛烈,高尔基在天堂或者地狱里一定很高兴。
  局长气昏了头,愤怒地下了楼,司机在楼下的传达室等他,急忙去开车。
  暴风雨中,局长义无反顾地上了车,冒着风雨以及避孕套和卫生巾的袭击,走了。
  不幸的是,局长的车在桥下抛了猫,害得局长不得不趟水,晚上回到家,老婆在为他
洗衣服的时候,在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个用过的避孕套。于是,局长的家里发生了一场暴风
雨。
  
  我欲哭无泪,我心如刀割。
  我知道,暴风雨里的机会历来都是这样靠不住的。
  如花安慰我,安慰半天,她也哭了。
  “想当官咋就这么难呢?”如花说。
  抱头大哭的结果是我们都没有吃晚饭,批评和自我批评成了我们当天晚上的精神食粮
,这是我第一次真诚地感到党的组织原则是多么的正确。
  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个狗日的陈祖文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胡说
什么我是业余五段,我也不会这样冒冒失失地去找局长下棋,也就不会让局长带着用过的
避孕套回家。
  找狗日的陈祖文算帐去。我高呼,我要揭穿他的虚伪面目。
  
  第二天,我长了一头的脓包,那都是急的。
  顶着一头的包,下班之后我来到了棋苑。
  “有没有看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瘦瘦的,戴副眼镜,穿黑色衬衫的人?”我逢人就
问。
  其实,也没有逢人就问,只是准备逢人就问,因为我问的第一个人就告诉我了。
  “你说的是陈祖文吧?”回答我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上去挺斯文。
  “对,对,就是他,你见到他在哪里吗?”我很兴奋,恨不得立即找到他。
  “你找他干什么?”小伙子问,很奇怪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我找他能干什么?我想揍他。可是,我不能这样说,我说:“我,我找他下棋。”
  “找他下棋?”小伙子用很怪的语气问,见我一时没有回答,他突然笑了,似乎他明
白了什么,事实上,他却是明白了什么。
  “他是不是说你是业余五段?”小伙子料事如神,现在轮到我一脸疑惑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很尴尬。
  “他看见谁都这么说,他封的业余五段估计有好几百了吧。”小伙子笑道。
  “啊。”我这一惊更大。
  “你现在肯定找不到他,估计,最快也要两个月以后吧。”
  “为什么?”
  “他进去了,又犯病了,隔一段时间犯一次,你要真想找他,可以到神经病院去试试
,就说你是他侄子。”
  我一脑子空白,我一点也不恨陈祖文了,我只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怎么就听信了一
个神经病的话?
  
  局长好几天没有上班,据说是那天淋了雨感冒了,可是马大姐的消息是老婆正在闹离
婚,局长怕得要命,因为局长的老丈人那可是惹不起的。没办法,局长提出把那个避孕套
拿去做DNA测试,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整个局里都在传说局长避孕套的故事,马大姐则表现出一个新闻工作者才有的敏锐嗅
觉和严谨态度。
  “小李子,你过来。”马大姐说,自从她把自己的蜜桃献出来之后,自我感觉好像就
是我的恩人,跟我说话一点礼貌也没有。
  “啊。”我哼哼吱吱地蹭过去,心情正不好,我没心思跟她说话。
  “小李子,你总跟局长在小会议室里下棋,有没有发现那里有避孕套?”马大姐问,
眼里放射着光芒。每当问这类事情的时候,她的眼里一定放射光芒。
  “没注意。”我说,无精打采地,满共跟局长下过一次棋,怎么就成了总跟局长下棋
?再者说,就算有避孕套,人家也不能让我看见。
  “观察事物太不认真,那,有没有闻到过什么味道?”马大姐接着问,她对我的回答
显然不满意。
  “什么味道?”我反问。
  “你说什么味道?奇怪的味道。”马大姐提示。
  “奇怪的味道?什么奇怪的味道?”我这一次是装傻。
  “嗨,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就是你跟你老婆那个之后,你又没有洗澡,就会有的那
个味道。”马大姐按捺不住了,顾不得什么脸皮,就直截了当地说。
  “怎么会有我老婆的味道?那不麻烦了。”我一时没有回过味来。
  “哼,你走吧你走吧。”马大姐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气哼哼地不再理我。
  我这辈子如果只做对了一件事情的话,那就是这次对话。从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关
于领导的故事,永远都要装傻,什么也不要说。
  如果没有这次对话,我就完蛋了,因为我知道局长轻饶不了我。
  
  马大姐和我的对话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局,还好,马大姐竭力把我描绘成一个傻瓜,一
个没眼睛没鼻子的傻瓜。
  “你真的没有见过避孕套?”
  “你真的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过?”
  数不清的人这样问我。
  局长在一个星期之后回来上班了,他的说法是这段时间他去了市里开会。
  “开个屁的会,作DNA 测试去了。”马大姐什么都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知道,因为
作这个测试的专家是她小学同学。
  “结果怎么样?”我也挺感兴趣,忙问。
  马大姐甩了我一眼,她还在生我的气,本来不想告诉我,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说
:“能怎么样,要是是局长的,他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我真的很怕碰上局长,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可是,常在坟边走,哪能不遇
鬼?有的时候,你真的是躲都躲不开。
  那天坐电梯,我刚进去,身后就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这个时候说的,那肯定是局
长。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遇上,放个屁就能充满每一个角落的地方,不要说躲,就是装傻
的机会都没有。
  “局长,嘿嘿。”壮着胆子,厚着脸皮,我开了口,总不能让局长先开口吧?
  “小李,好久不见了,还下棋吗?”出乎意料,局长的态度还是和蔼可亲的,竟然还
提起下棋的事情。
  “不,不下了,好久不下了。”我连忙说。
  局长不再说话,脸色有些奇怪,我知道坏事了,他一定又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不
定正在想该怎样收拾我,而我呢,就像个死老鼠一样一动不敢动,就等着被扔进垃圾桶里

  “卟。”一声巨响,实际上肯定算不上巨响,但是在我忐忑不安中,这就是巨响,这
声巨响让我吓了一跳。
  局长的脸色好了许多,现在我知道原来他刚才是在憋屁,可是最终没有憋住。不管怎
样,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局长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然后出了电梯。原本,我和他到一个楼层,我决定再坐下去
,免得还要一起走一段路。到了下一个楼层的时候有人进来,立即皱眉,然后用厌恶的目
光扫视我。
  我急忙出了电梯,电梯外面的空气很新鲜,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局长的屁真的很臭,
而刚才我还替他背了黑锅。
  又闻了他的屁,又替他背黑锅,如果老天爷有眼的话,局长就应该放过我。
  
  不能不承认,老天爷有的时候真的有眼,这一次就是这样。
  局长很长时间没有收拾我,而且看起来也没有收拾我的迹象。可是,我的心中还是久
久不能平静,我每天都在担心,晚上也睡不好。
  早知道这样,我去学什么围棋呢?老老实实混着,不是挺好?老婆也这样说,我们都
很后悔,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直到有一天,又是马大姐解脱了我。
  “小李子,你过来。”马大姐突然又开始对我关心起来,看她得意洋洋的眼神,我知
道她又弄到了什么内幕,而且很可能跟我有关系。
  “大姐,什么事?”我没有磨蹭,坐了过去。
  “坐下。”马大姐命令,其实我已经坐下来了,她这样说,就是要体现她的权威,我
怀疑我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糟了,是不是我上黄色网站被她看见了?”我心里打鼓,这个女人真得很神,什么
也别想瞒过她。
  可是,我猜错了,实际上我从来就没有猜对过。我要是都能猜对的话,就不在这里混
了。
  “把你那天跟局长下棋的经过说给大姐听听。”马大姐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现在天天都想怎么忘掉那一天的事情呢。
  “说不说,你要是不说,那我可不管你了。”马大姐用威胁的语气对我说,看来,她
真的掌握了什么。
  我决定还是说,因为我相信,即使我不说,她迟早也会知道,说不定她早已经知道了

  “我说。”我像心理崩溃了的犯罪分子一样,用求饶的眼神看着马大姐。
  “照实说,什么也别隐瞒。”马大姐也像审讯犯人一样。
  我为什么非要告诉她?不告诉她又能怎么样?这些问题我都没有去想,我的直觉就是
她能帮我。
  人的直觉往往是准确的,当你第一眼认为一个人是小偷的时候,你一定要捂好自己的
钱包。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马大姐,包括陈祖文的故事。马大姐开始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
几乎笑死过去。我在一旁陪着她傻笑,直到她没有力气再笑下去。
  “原来是这样,真是你把局长气坏了。怪不得你这些天愁眉苦脸,像老婆跟谁跑了一
样。”马大姐说。
  “你怎么知道的?”
  “大姐什么不知道?”马大姐得意地说,强忍住笑:“你知道吗?局长真的气坏了,
原来准备收拾你小子的,可是,现在他决定放过你。”
  “真的。”我眼前一亮,恨不得给马大姐跪下去,这么好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马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为什么呢?”
  “这你就要感谢大姐了。”
  我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要感谢他。
  “我到处去说你作证小会议室里没有避孕套,也没有什么味道。有人告诉了局长,局
长认为你还算诚实,因此决定放过你。”马大姐说。
  原来如此,老天开眼啊。
--
狐狸对狮子说:“这次我一窝就生了四个小狐狸,看看我们大狐狸家族人丁多么兴旺!你这次怀孕的结果生了几个?”
狮子说:“一个”。狐狸说:“好可怜呀!”
“但是他是只狮子”狮子骄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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