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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宁愿卖肉(17)(zt) (转载)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Aug 9 22:18:1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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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宁愿卖肉(17)(zt)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Aug 9 21:08:17 2005)
第十七章 副处
我很惊讶局长会把我当成倾诉对象,但是想想,似乎也只有我适合做他的倾诉对象,
他不可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别人。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实际上我心里还在幸灾乐祸。所以,大部分的时间我在倾听和
点头,装出一副很同情的样子,说几句“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不行另外找”之类的屁话
。
不知道是悲伤发泄得差不多了还是酒精起了作用,局长的心情竟然一点点好起来。
“小李,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人才,有眼力,会做事,文笔又好。我已经提出把你提
拔为办公室主任,傅主任去工会当主席。”局长说到高兴的时候,终于把这个我最想听到
的好消息告诉了我,他看我一眼,我连忙报以感恩的笑,他表示满意,接着说:“不过,
这属于破格提拔,为了不让别人有太多闲话,虽然你在职务上是处级,但是在级别和待遇
上还是副处,等过个一年半载,再提到正处级。”
靠,高兴半天,还是个副处。不过,副处也不错了。
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样子来,可是从前从来没有
过这样的表演机会,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既然这样,唯有拼命地跟局长喝酒。
要是局长知道我干过潘金莲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让我当办公室主任。
酒足饭饱,酒足饭饱了。
可是,对于一个心情不佳的人来说,对于一个陷入失恋的人来说,饭不吃自饱,酒则
永远不够。
“走,咱,咱们找地方喝、喝酒去。”局长打着饱嗝,要跟我继续喝。
这次第,别说喝酒,喝尿我也要跟着去啊。
局长的车好像也喝了酒,摇摇晃晃地开了出去,我不怕,因为这是局长的车,就算开
到沟里,就算撞死,也要算因公殉职。
所以,我不怕。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喝多了,反正我那时候就那么想。
我们来到了一家夜总会,我从来没有去过夜总会,只在电影里见过,在我的心目中,
夜总会就是流氓去的地方。我怎么去了流氓去的地方?我不管那么多了,局长去哪里,我
就去哪里。
夜总会的老板似乎跟局长也很熟,狗日的局长,走到哪里都有朋友。
大堂里,一个妖冶的女子在扭动着身躯,唱着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英语歌,沙哑的嗓子
令人浮想联翩。局长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我就坐在他的旁边。老板连忙命令服务员上
酒上小吃。
妖冶女子唱完,来了两个东北人到台上,一男一女,一边扭屁股,一边说黄色笑话,
真有意思,我听得入迷。
“哼,太不像话,二人转这么高雅的民族文化,被他们糟踏成什么样子?”局长突然
冒了一句出来。
旁边桌子的人听见,狠狠瞪了他两眼,眼神里充满鄙视。
局长看来真的喝多了,不过令人佩服的是,在喝多了的情况下,他还能装出很嫉恶如
仇的样子来。
领导艺术是什么?领导艺术就是你说“多蓝的天啊”,人家就知道你想坐飞机了。
局长批判黄色二人转的时候,老板就知道应该尽快安排包间了。
五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包间,包间的名字很好听——戴安娜。
“小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局长,叫我老张就行了。”局长说。
刚刚坐定,一个领班模样的女人就带了四个小姐来,后来我知道这个女的学名该叫“
老鸨”,不过他们那里叫妈咪。据说有的地方叫妈妈桑,是从日本引进的名字。
局长招招手,留下来两个。一个去了局长身边,一个就坐到我的怀里。
靠,这是什么?这不是三陪吗?
三陪就三陪。
卡拉OK开始了,两个小姐陪我们唱歌,陪我们喝酒,还可以搂搂抱抱。
基本上,我不会唱歌,大概是从小放牛的缘故,唱出歌来跟牛叫差不多。所以,我基
本上就是在摸小姐了。
局长的歌唱得不错,特别是蒋大为的歌,简直跟蒋大为唱得一模一样。局长的舞也跳
得不错,真好,搂着小姐的的样子,比我在这里干模要有趣多了。
我正在这里摸得起劲,突然,局长对他身边的小姐说了几句什么,那小姐连忙起身,
拉着我的身边的小姐一起出去了。
我有点失望,不知道局长说了什么,得罪了那个小姐。
不过看局长,脸上并没有不高兴。
“来,干一杯。”局长说完,先干了,他的酒量真不小。
我也干了一杯,我的酒量也不小。
“小潘这个婊子,她以为她是什么人,电影明星啊?妈的不让老子玩,老子有的是婊
子玩。小李,等会咱们一人一个。”局长说,这次他真的是喝多了,实话都说出来了。
我好激动啊,这是我奋斗了这么多年的目标啊。
一起嫖娼,一起嫖娼。梦想就在眼前,我怎能不豪情万丈?
稍顷,门开了,实际上是开了一道缝,然后从缝里溜进来五个小姐,那叫鱼贯而入。
“老板,挑两个吧,你看我们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老鸨说。
灯光昏暗,小姐们看上去都很白,身材似乎也不错,没有一个穿裤子的,都是穿着超
短裙。
“小李,来,看上哪个了?”局长对我说,他看出我有些拘束。
“局长,还是您先来。”我连忙说,怎么能我先挑呢?
“嗯。”局长瞪我一眼,想起来了,不是局长,是老张。
好在,老张心情不错,只瞪了我一眼。
“别客气,看上哪个就说。”局长坚持让我先来。
我决定不客气了,一双淫眼在那几个小姐身上扫来扫去,却难以确定哪一个好,我心
里说“最好都他妈脱光了给我看看”,但是我知道这个要求太过苛刻了,皇帝大概可以提
这样的要求。
“看来这个老板挑花眼了,”老鸨笑一笑,要让我稍微放松一点,随后她开始引导我
,“你看,你是喜欢东北的,还是喜欢南方的?这个怎么样?东北姑娘,又高大又丰满,
活又好,包你满意。”
老鸨指指站在门口的那个小姐,看上去得有一米六五的个子,长得还不错,就是脂粉
涂得好像多了点。
其实我更喜欢南方的小姐,听说皮肤滑滑的,摸上去舒服极了。
“大哥,你就选我吧,保管让你满意,行不?”那个东北小姐说话了,口音就像《东
北一家人里》那个小女儿。
人家都开口了,咱也不好意思拒绝她啊。
“我看这个不错,小李,就她吧。”局长见我犹豫不决,索性帮我决定了。
局长既然开了口,我当然愿意,不愿意也是愿意。
宋朝的时候,柳永号称“奉旨填词”,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奉旨嫖娼”。
“哎呀妈呀,你看你这身肌肉,杠杠的。”东北小姐摸摸我的胳膊,说话了,杠杠的
。
一间小屋,一张床,看上去,床上挺干净。角落里,是一个简易的冲凉房。
东北小姐满利索,三下五除二解除了自己的包装,拿出一个避孕套来。
太没情调了。这怪我,老六早就对我说过,东北小姐最没情调,还是上海的好。
我喝了不少,一下子躺到了床上,东北小姐上来就替我脱裤子。
“你叫什么?”一边被脱裤子,我一边问她。
“翠花。”傻瓜也知道她不叫翠花,不过,就算她叫翠花吧。
说话的时间,翠花已经让我成了裸体,我的直觉是她家是杀猪的,刮猪毛一定是把好
手。
“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我问,随便问问,也想知道会不会碰上一个纯情的。
“我是昨天才来的。”
“这么说你还是处女?”我有些吃惊,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说实话,老家是很讲究处
女不处女的,我老婆是个二婚,我就没捞上处女,总是觉得很遗憾。
后来我知道,每个小姐碰上客人这么问,都会说自己是才来的。
“咋说呢?”翠花笑了笑,然后边思索边说,“要说我是处女吧,我是干这行的;要
说我不是处女吧,我还没结婚。我看,就算副处吧,你看行不?”
悲哀,无趣。
我感到彻头彻尾的悲哀,感到人生真的了无生趣。
我奋斗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机关算尽,到现在,也没有混上副处;可
是你看看她,什么也不用干,裤腰带一松,那就是副处了。
其实,世界上有不少人都是这样啊,靠着松裤腰带成了副处、成了副局。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裤腰带真的很伟大。
他妈的,谁发明的裤腰带?
我一动不动,像一头死猪,或者是一头种猪。
翠花趴在我的身上,疯狂地强奸我。
我不知道是谁在嫖谁,好在,我们都是副处,谁嫖谁无所谓。
如果我当了处长,是不是就可以嫖处女了呢?
那么,局长嫖什么样的?
想着想着,我失去了知觉。
如果一个人就这样死去,那将是幸福的。如果我就这样死去,我将无怨无悔。
我真的后悔我没有这样离开人世,这样安详地死在对未来的憧憬中,难道不是人类最
崇高的死法吗?
只是,我没有死去,上帝还不肯放过我,他一定要让我继续受磨难,似乎我的前世作
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醒过来的时候,翠花早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我的口很干,咽如焦釜,辛弃疾曾经这样形容。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我不假思
索,抓起来一饮而尽。
我简单洗了个澡,然后出来,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看看墙上的钟,上午九点了,我
竟然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
一个小姐过来,告诉我我的帐已经有人付清了,而局长昨天晚上就回去了,因为我睡
着了,就没有叫我。
“翠花呢?”我突然问。
“翠花?我们这里没有翠花。”
靠,没有翠花,那昨天晚上是谁嫖我了?
回到家里,我的心情很好,尽管家里还是猪窝一样。
我给局长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可是,局长的电话关机,想来,他昨晚太累,应该
还没有醒过来。
我依然很困,想来翠花昨天晚上使劲折腾我了,那可是个很强壮的女人,所以我继续
睡觉。
现在想起来,死在夜总会是最好的结果。
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我一大半的同学都知道我就要成副处了。
周一上班,我用副处才有的笑容和走路姿势来到局里,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副处的味道
了。
“马大姐,早上好啊。”我拖着嗓子说,好像领导问候属下。
感觉真得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
可是,我忘了,我忘了什么叫乐极生悲。谁要是忘了这个成语,谁就一定会应验这个
成语。
“好个屁。”马大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将我抓到了角落里。
这是干什么?我对马大姐不满意,如果她今后还是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要把她
调到基层去了。
“局长死了。”马大姐低声说。
晴天霹雳。
局长怎么会死?局长怎么可能死?局长怎么能死?
局长为什么死了?局长是怎么死的?局长为什么要死?
我看看马大姐,我怀疑这是在做梦。
我掐了自己一下,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像是在做梦。
我又掐了马大姐一下,马大姐跳了起来,好像又没有做梦。
“马大姐,你记错了吧?”我说。
“没错,这怎么能记错?”马大姐说。
“肯定错了,我昨天晚上跟他在一起呢。”我说,其实我记错了,应该是前天晚上。
“不可能,他是前天晚上死的。”马大姐反驳。
“那你肯定记错了,我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我坚持,因为这是我的愿望。
“不会吧,你肯定?”马大姐有些动摇。
“我要是骗你,出门被车撞死。”
“这个混账小刘,非说局长死了。”马大姐终于被我的坚决所感动。
要是阎王也能被感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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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对狮子说:“这次我一窝就生了四个小狐狸,看看我们大狐狸家族人丁多么兴旺!你这次怀孕的结果生了几个?”
狮子说:“一个”。狐狸说:“好可怜呀!”
“但是他是只狮子”狮子骄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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