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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爱,就这么简单(3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ug 26 16:15:17 2006), 转信
作者:粮食与思想
30
人总是很奇怪,很多事情都是有心理准备,但是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人措手不及。我
明明知道曾子墨有事情对我说,但是当她开口的时候我还是意外,甚至有点紧张,因为
我已经隐约感到她要说什么。
“哦,什么事?”我极力压抑紧张,故作轻松的说。
“你喜欢我吗?”曾子墨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我一旦说谎,她都可以从我的
眼神中看到端倪。
我喜欢她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说张妍是一幅可爱的卡通画,天真无邪,热情
任性,那么曾子墨就是一幅水墨山水画,淡雅端庄,悠远深邃。我不能否认我对曾子墨
是有感觉的,如果我现在不是和张妍在一起,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曾子墨,可以吟诗作
对,论道释理,如赵明诚和李清照一般的才子佳人的爱情是我一直渴望的。
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张妍现在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及的,不管她是开心还是
生气,她都是最值得我去珍惜宠爱的人。我喜欢惹她生气然后再哄她开心,我喜欢欺负
她然后再让她反过来收拾我。惹她生气,不管我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都从来没有想过
要背叛她,我曾经对她说过,除非是有一天她不要我,我永远对她是不离不弃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最爱的是张妍!”我说的很坚定,但是我不敢正视曾子
墨的眼睛。
“为什么?难道我比不上她吗?”曾子墨好像被我刚才那句话激怒了,说话有点激
动。
“不是”我摇摇头说,“是我配不上你!”
这个老套的理由,每次看电视剧有人说这样的话,我都会哑然失笑,觉得是个很拙
劣的借口,没想到轮到我的时候,也不能免俗。
突然,曾子墨侧过身抱紧我。我低头,看见曾子墨把头埋在我怀里,轻声哭起来,
两眼泪水滂沱。我一手拿着书,一手提着笔记本,不知所措,傻傻的站在那里。
我隐约感觉到走廊上有人,抬头一看,表情一下子凝固。
张妍和曹敏站在走廊的尽头,失望的看着我和曾子墨。
我心里面顿时凉了,呆若木鸡。
张妍脸上写满了惊讶,伤心和失望,而站在一旁的曹敏则是怒不可遏,两眼喷火,
好像把我烧的灰飞烟灭。
曾子墨也觉得尴尬,直起身子,准备走过去给张妍解释。
张妍一下子大声哭出来了,噙着泪水,绝望的看了我一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
身跑下楼去了。
曹敏顾及张妍,怕她接受不了这种刺激,冲过来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就跟着张妍追
下楼去。
曹敏的一记耳光在我脸上印出了五道火辣辣的手指印,我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考
试不及格被我妈打过,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不给面子的赏过耳光。
我觉得无辜,但是张妍和曹敏对我的误会,我也完全能够理解。事到如今,我是跳
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赃俱获,而且基本上就是“捉奸在床”。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回寝室的时候,“三友”已经得到曹敏的线
报了。
文兄自然和曹敏是同一阵线的,看我都是一副鄙视的表情,表明他已经和我这个“
黑五类”划清界限了,要永远跟‘党’走。
三石更是有“夺爱之恨,抢妻之仇”,早就把我当作阶级敌人反动派,我这辈子从
来没见过这么怨恨的眼神,今天终于开眼界了。
二胡和我没有利益冲突,不过迫于三石和文兄的压力,也不敢和我多说话,只是暗
地里安慰我两句。
我现在是天怒人怨,千夫所指,比窦娥还冤,不过没有人同情我,除了曾子墨。
我一直怀疑这几天是不是碰见老赵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不过我想了半天实在
是想不起老赵的样子,我确信最近没有见过他。
现在打电话给张妍,曹敏解释,没人能相信,换了是我,同样也难以接受。等她们
消消气再说把。本来约好下午去见夏天,谈书稿的事,现在我也没心思去了,只好打电
话给文夏曦说我今天卧病在床,改天去。
寝室是呆不下去了,我想出去走走。想到这一茬,索性约老赵这个愤青出来喝喝酒
。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老赵欣然答应,约在“唐老鸭”见。
我到“唐老鸭”的时候,老赵已经坐在靠里的座位,点了几个菜。
“神童,今晚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拉我出来喝酒,不用陪‘老婆’?”老赵笑嘻嘻
的说。最近老赵长胖了,一笑就露出“双下巴”。
“别提了,郁闷坏了”我要了一瓶“金陵干啤”。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老弟不要老是为情所困,生活要潇洒一
些嘛!”老赵说话总是一副情场浪子的语气,我觉得和他愤青的本色有点不符合。
“我只是觉得冤枉……”我一边喝酒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老赵说了一遍。
“老弟,你太牛了,来干一杯,老哥我太佩服你了”老赵听说曾子墨对我主动投怀
送抱,惊讶于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都要烦死了,你还有兴致来挤兑我”我无奈的说。
“绝对没有挤兑你的意思,曾子墨是谁呀,你都不打听打听”
“我知道她外公是刘海滨,国画大师”
“你小子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曾子墨的老爸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去年
调到省教育厅当厅长了,所以在学校很多当官的都要给她老爸面子。她刚到校的时候,
很多人追她,她没一个看的上眼的,怎么偏偏就看上你了?”老赵对我上下打量了好几
次,不解的说:“我不觉得你比我帅呀?”
老赵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老赵在学校都呆了将近四年了,这些稗官野史自然了解的
比我多,不由我不信。
“你说的是真的?”
“唉,我骗你干嘛!小子,是不是后悔了,觉得应该要曾子墨……,哈哈”
“丫的,你以为我那种趋炎附势的人?”
“你要是把曾子墨泡到手,到时候在本校保研保博的名额,系主任哭着闹着都要送
给你,老哥真是羡慕你!”
曾子墨来头这么大,着实让我吃惊不小。难怪建筑系的通宵教室本来只有毕业班的
学生才能进去,但是曾子墨大二就进去了,还能再带一个人进去。
我一下子觉得我们学校好像藏龙卧虎,不经意的一个人可能都大有来历。张妍她老
爸,前呼后拥的去参观刘老的画展,刘老对他也很尊重,张妍虽然从来不说他老爸是干
什么的,但是绝对是个重量级的人物;曾子墨更不用说了,教育厅厅长的独女,连校长
都要给她面子。
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以前以为自己有点天才有点小聪明,就可以恃才傲物,
谁都不放在眼里,其实在别人看来可能真的只是小儿科。
和张妍分开我现在也开始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我们曾经非常坚持,也非常
有信心能说服她父母,但是现在看来巨大的背景差异的确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壕沟。
就这个原因来说,曾子墨和我也是不可能,她们应该找门当户对。
想着想着,我心里面觉得黯然,原来即使情比金坚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也是如此的脆
弱不堪。
我终于失去了张妍,我不知道是应该伤心还是应该高兴,我欲哭无泪。
我和老赵举杯对饮,几杯下肚,我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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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ittle princess in a terrible mess,
a kingdom alone, with no lovers confess,
dreams of a prince on a tall white horse,
runs like a spirit by the castle wa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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