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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heal (平凡的世界), 信区: cnLiterate
标 题: [独自去偷欢] 2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Oct 23 07:29:00 1999), 转信
今天下午悠然就要与一些教练带领柔道队的学生北上参加比赛了!初赛日期是
明天;而决赛是三天后,恰巧是星期天。湘郡决定星期六上台北,带白悠然去给枫
姨看。
前几天枫姨打电话来要她上台北玩,想也知道是什么用意;因为他们有意撮合
她与赵世稼,想要制造机会。半个月前赵世稼出国,因此没机会趁势追求,现在人
家回来了,似乎还挺有心的。枫姨他们不知道的是,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
事。湘郡明明白白告诉她台湾唯一的亲人,她恋爱了!并且打算在年底之前嫁人。
这番告白吓了何枫一跳,那里会知道只半个月,甥女的芳心已有所属!到底是何方
神圣,居然能轻易掳获佳人芳心!可别是被花言巧语所骗才好。因此坚持要下台中
看她的意中人。
协调的结果,湘郡这星期六北上,带白悠然给枫姨看。相信枫姨会肯定她的眼
光。
中午骄阳正热的时刻,湘郡小跑步的向那一片草地而去。
现在每天中午白悠然来上课时都会从家中带便当来与她一同吃。每天等的,就
是中午短暂甜蜜的独处时刻了!
即使只是分离二天半,她仍是依依不舍。太习惯每天看到他了!为了让他不会
在分别后遗忘她片刻,今天她特地打扮得漂亮雅致,一反平常的不修饰。
上回去台北采购回来的衣服一直没有机会穿,今天特地挑了一件雪纺纱的长洋
装。以粉绿为底色,外罩著一层雪白轻纱,贴身的剪裁将曼妙的身材表露无遗。基
本上不算暴露,但它无袖圆领的清凉设计到底是露出了雪白香肩与粉臂;于是在洋
装之外又穿了件薄夹克——她忘了还悠然的那一件,如今已被她占为己有。她的美
丽只想在心爱的人面前呈现!淡粉红的唇膏,妆点出绝俗容姿,存心要把白悠然迷
昏。
「今天吃什么?」她由背后抱住白悠然。当然不可能吓到他,他早知道是她才
会让她靠近身侧。
在水晶提过之后,湘郡观察了好几天,发现果真练武的人不轻易让人近身,他
们习惯与人保持距离。如果有人由后方接近,在三公尺内身体敏锐的直觉就会竖起
防备。
「今天由我妈下厨,她做了油饭,你吃过吗?」白悠然头没抬,迳自摊开野餐
垫放好食物,将她拉在身侧。
「跟粽子很像。我们在英国也过端午节,会买些粽子应景。与油饭的差别另在
没包粽叶是不是?」她好奇的看著,这香味与粽子并不相同。
「同样是糯米,但做法不同。」他笑著看她,然后怔忡在她今天精心妆扮的美
丽中。她一直是美丽的,不必刻意修饰就丽质天生,如今再打扮起来,更加使人惊
艳!他几乎忘了一切。
湘郡被看得双颊涌出美丽的红晕;她喜欢他这样子看她,可是又忍不住害羞!
他的眼神和以往不同,似乎多了些火光,像要吞噬她似的,灼热的瞅著她看。
「不许你看!」她伸出双手捂住他的眼,整个人依在他身上。他一手搂紧她纤
腰,一手拉下她双手,轻声低哑道:「不让我看,想让谁看?」
「好看吗?」她啄著他的唇。
「美丽极了!」回应她的是热烈的深吻。
「那你就好好看著我,只看我,心中不许有其他女人的影子!去台北之后也要
时时想我,要是有别的女人想勾引你,你就骂她们狐狸精!不可以让她们接近
你。」
白悠然认真的凝视她。
「你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怕的是别的女人。就像在学校,施美伶她们依然不死心一
样。」她耸耸肩,这种好男人当然大家争著抢。再有信心也会担心呀!
「小傻瓜。该担心的人是我才对。」他搂她入怀;虽然湘郡说过镇上唯一追她
的周凯文早已由爱慕降温为朋友,可是对她心存觊觎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他
只是不说,其实看得很清楚;桑野裕介对湘郡占有的眼神,师弟们虽知道她是他
的,但心存暗慕的仍不少,更别说那一批救国团的学员了。湘郡的美貌对小镇而言
是一种惊叹。她居然以为只要周凯文不追她就没事了!成天担心他会遭人诱拐,以
为她很安全。
湘郡不以为然的抬头看他,拿起一碗油饭与他一人一口。「悠然,我早说过周
凯文没追我了。」
他只是笑著,不想多说惹她烦恼。
「我代课只到十二月底,本来是该到学期末,但那位生病的老师病情大为好
转,打算十二月回来教。」她咬住唇,等他的反应。
白悠然耸起眉头。
「那……十二月之后呢?」
「我想回英国。」
「回去多久?」他有丝紧张,急促的问著。怕她再也不回来了!她会一走了之
吗?不,表情不像,但她在期待什么?
唉!难道连求婚也要让她来吗?看他那么担心,她心都疼了!
「看情形了!」她垂下头,又挖了一口油饭送入口中,也打算喂他一口,但他
没有吃,只盯著她。
「什么情形?」
「如果——我有老公可以带回去给爸妈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英国
就变成做客了。如果我是一个人回去的话,别忘了,我的国籍在英国,就不必再来
台湾。你希望我是那一种情形?」
「你——愿意留下来吗?留在这个小镇,当一个果农的妻子。」他轻轻的问
著。老实说,这地方太埋没她,她可以过得更好;可是,他自私的想独占她,想与
她共度一辈子,他不想让他回去!
湘郡低声埋怨:
「还要我来提醒!我可没有拿刀逼你哦!」她再三声明,然后不忍心看心上人
一脸的惶然,用力亲他搂他。「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白太太的位置我占定
了!白悠然,你既然打算娶我,就得爱我一辈子!知道吗?」
「我是不是将会有一个霸道的老婆?」他笑得傻傻的,眼中柔得几乎醉死人
湘郡额抵著他的额,娇媚的呢喃:
「答对了,老公!」
凉爽的西风逸过树梢,秋天的落叶不再萧瑟,像美丽的花瓣一般,拂落在这一
对有情人身上……
* * *
即使悠然已上台北了,湘郡仍在下课后来白家报到。反正待在宿舍无聊嘛!白
家地方大,人又多,还怕会寂寞吗?
「伯母,我来帮忙!」湘郡走入厨房,看到李婶子与白夫人正忙著做晚餐。
「不必进来!快煮好了!湘郡,你陪殊怀看电视好了!水晶他们带学生上山慢
跑,再过半小时会回来。冰箱里有饮料水果,肚子饿了先吃一些。」白夫人将湘郡
推出厨房。她不会当湘郡是千金小姐,可是,让这么个俏生生的小美人窝在厨房可
真是舍不得。还没娶人家进门,可别先吓跑了准媳妇。
「可是……」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一时。」白夫人搂了她一下,就看到湘郡美丽的脸
上泛红晕。
「我去整理悠然的房间好了。」在白夫人了解的眼光下,湘郡羞涩的溜走了!
「这么美的姑娘快娶进来才是!免得被别人追走……」李婶子的声音传来,湘
郡含著笑意,已穿过中庭要上楼,一颗芳心从中午振奋到现在。星期六她北上后,
悠然要带她去选戒指,然后比赛完回来要提订婚的事。当他确定她会是他老婆后反
而比她更急切的想早日娶到她,在带团去日本比赛前他想完成婚礼……
想想进行得好快哦!见了枫姨之后,她得联络爸妈回来,他们一定会生气她突
然决定嫁人,而且打算一辈子留在台湾。他们会怀疑她回国才一个多月怎么可能马
上交到男朋友,而且还到论及婚嫁的地步……不过,他们会息怒的!因为她找到了
一个好丈夫,爸妈看到悠然后就会明白她爱上悠然的原因……
「呀!」她低呼一声!想得太入神,冷不防撞入一具坚硬的胸膛。连忙一手捂
鼻子,一手格开距离。
是桑野裕介!她一直刻意躲开的人。咦……他怎么没去台北?他不是要担任评
审?
「白悠然不是我的朋友。」他开口,眼中闪动危险的光芒;有点狂乱,有点可
怖……
「什么?」湘郡意识到危险,转身要下楼,却被两只铁钳似的双手丢入白悠然
的房中。恐惧与绝望如狂风巨浪向她涌来,所有的尖叫被那双掐住颈项的手掌断绝
……
* * *
白悠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拿在手中的杯子倏地滑落在地上摔成碎片!他浓眉
纠结,蹲身要捡,却被玻璃割伤拇指,他向来平静的心湖涌起了一阵寒意,为什
么?
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悠然,你在休息吗?」周凯文在门外叫著。
「没有。有什么事?」他打开门。
「旅馆的柜台有一位日本小姐找你。听说是这次主办单位聘请来的评审。」
「好,我就下去。」他抽了张面纸裹住受伤的手指,转身下楼。
桑野荻子冷冷的、诡异的坐在沙发上;一向与他们兄妹形影不离的日本巨人站
在旅舍门外,没有看到桑野裕介。
「有事吗?」白悠然心中隐隐泛著不安,他们兄妹向来一起行动;早上就见他
们启程来台北了,为什么只有桑野荻子一个人前来?
桑野荻子眯著双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一迳的陷入沈思,幽幽道:
「桑野家世代单传,每一代的继承人从小就得接受非人的严格训练;因为在十
八岁时会由各方亲族聚集起来考验他是否有资格当接班人。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一旦失败,不仅会遭亲族唾弃,且会被放逐。我哥哥非常好强,从不允许自己失
败!在他十八岁那年,他通过考验了,而且一些长辈预言他将会是光大桑野家的杰
出弟子。他骄傲、自负,不允许有人武功比他高强!再者,他是杰出的未来继位
人,没有人敢拂逆他的意思。一直以来,他予取予求,掠夺成性,所有人都纵容
他,不敢有所违拗。你知道为什么吗?」桑野荻子突然丢了一个问题给他。
白悠然摇头。
「他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正常的桑野家传承由二十五岁开始,但是他却迟迟
未继承,并且在二十岁以后不曾参加公开的武术比赛。我可以告诉你,我哥哥的武
功不比你差!他甚至可以说是日本第一。但是他不能比赛,只能一一去拜会武功高
强的人私下较量。大多时候,他留在美国。外人都以为他在中国大陆学艺,其实根
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在那里?」白悠然心中泛著寒意,突然不愿再听下去了?只想知道桑野裕
介现在人在那里。
桑野荻子笑了出来,凄楚而可怕
「一向自视过高的桑野家为什么肯收养我这个孤儿?赐给我「桑野」这个姓
氏?因为他们要我当他的妻子!除了我,没有一个女人敢要他!他是个精神病患!
严重自我压抑造成人格扭曲的精神病!桑野家丢不起这个脸,不敢告诉世人这个秘
密!而我,既不会泄密,又会心甘情愿当他的女人,为他生下儿子!除了我这个傻
瓜,谁也不会爱上他!而他竟然独独不要我!你以为那两个巨人跟来台湾做什么?
保护我们吗?不是!是为了防止裕介病发时伤害别人。只要有什么东西他非要不可
却又得不到时,他就会病发,不顾一切的去得到。然后毁灭……」
「他在那里?」白悠然抓起她怒吼的叫著!接著,不等她回答,他丢下她,冲
出了旅馆。
桑野荻子坞住脸,又哭又笑的叫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了也好,那么哥哥又会回到
我身边……又是我的了……」
八
「这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家伙那里来的?」
白家大客厅内,白悠岳首先打破沉默的问著。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而受到最大
惊吓的宋湘郡埋在白夫人怀中痛哭失声;她已将双眼哭肿,无法平静的颤抖不已
躺在地板上的,是被注射了麻醉剂的桑野裕介;那一脸的狂乱狰狞仍未褪去,
蜷缩在地上不省人事。
水晶凝重道:「他们兄妹今天提早走了。我以为不必注意,反正他们比赛完直
接回日本。他是个精神病人,有严重的偏执狂,倾向暴力。上回我调查他时,就发
现了,也一直在注意,不让他接近湘郡,他想得到湘郡。我太大意了!想不到他又
跑回来躲在哥哥的房间,幸好四哥当时刚巧回来!不然湘郡就完了!」
已有半个多用未归的白家老四白悠岳,因为到台中荣总开会,顺便回家休假二
天。一上楼就发现大哥房间传出声响,还以为是小偷;因为他知道大哥上台北去
了。猛地踢开门,就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掐著一个几乎奄奄一息,并且衣衫半褪的大
美人。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至少看得出来他再不救人这美人不仅会失身,也会
没命。
那男人居然武功挺强的!白悠岳并不是打不赢,只是他比较喜欢走捷径取胜,
于是取出了麻醉针将那几近疯狂的男人在三十秒内摆平。而大美人吓破了胆,顺过
呼吸之后无法接受任何男人靠近她三公尺内,他只好赶快叫母亲过来了!才知道这
大美人居然是自己未来的大嫂!
真是大功一件!也幸好及时救到人!白悠岳心中直呼阿弥陀佛!要是他答应了
女医师的约会,或迟个五分钟回来,大美人即使没死也失身了,那情况实在无法想
像!救人救得晚他也会吃不完兜著走!
然后带师弟们跑步回来的白悠宇、白悠云与水晶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真是可
怕!如果湘郡被桑野裕介强暴了,又是在自己家,不必等白悠然回来杀人,他们这
些人都该去集体自杀!幸好!幸好!
谁又会科得到桑野裕介会折回来并且算准了时间呢!就在黄昏时刻白家最没人
时找湘郡下手!
「要报警吗?」白悠云踢了地上的人一脚。
「不,不行!」白夫人反对。「这样做等于是直接打桑野家一巴掌,让他们在
国际间丢人。我们直接找桑野家谈,将人送回去,并要求他们的道歉与保证!他们
必须把他送入精神病院。」
「他们才不可能会保证什么!这件事如果是桑野家一直极力隐瞒的,他们怎么
肯将孩子送进去!」水晶反驳著。
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现在白志翔不在家呀!与桑野家这一点交情值不值
得保留,很难说呀!白夫人不希望自己下了错误的决定致使丈夫在武术界的努力遭
到打压。倒不知该如何拿主意才好了!
「妈!爸爸不在,当家的就是大哥!我们让大哥决定好了!湘郡几乎丧命!我
们不能白白放过他!」水晶深信大哥会决定将这人渣扭送法办!
白夫人心疼的看著怀中的女孩,叹了口气。
「湘郡!伯母不会让你受委屈。」好吧!看看悠然的决定吧。
湘郡无法回答。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还无法开口说话!她的精神脆弱得不堪
一击,恐惧与伤害仍侵占全身上下的意识!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哭得双眼
肿痛模糊仍止不住泪水!她仍是觉得全身都痛,僵硬得无法松懈。
她要悠然——她只要——
一声尖锐的煞车声在大门口传来,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众人正面面相觑时,
白悠然焦急的脸已出现在大门口,脸色白得像大理石。
「湘郡!」他没有看任何人,冲到湘郡面前。
「悠然!」她投入他怀中,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
「悠然?」湘郡惊恐又无助的低叫了声;随著意识的清醒,她发现自己冰冷的
双手被一双粗厚又温暖的大掌包住。
「我在这里。」他坐在床沿,温柔的回应,轻吻了她一下。
她紧紧看著他,深怕他会在眨眼间消失,咬住下唇抑制自己的哭意,眼泪却不
争气的滑了下来。
「我好骇怕!」她搂住他的脖子,颤抖的说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他深深的叹息,搂住她娇弱的身子。自己心中的恐
惧仍未平息。
「不,不是你……是他有病,他疯了。」在他怀中,她的恐惧奇迹似的一点一
点消失。
「他已经被带去警察局了!你不必再骇怕!从今以后我会时时刻刻保护你!不
会再离开!」
「你……怎么会赶回来的?」
白悠然喂著她吃肉骨稀饭,一边说著在台北与桑野荻子谈的那些话。
当他冲出旅舍,十万火急的想飞身回台中却又至少得坐二个小时的车时,他想
到了孟冠人。幸运的是,孟冠人正好在家,马上运用了关系调来一架直升机送他到
水□机场,只花了半小时;然后再租车回来,那辆车给他撞凹了一个洞,没出车祸
实在是奇迹!
他无法想像,如果悠岳没有回来,他缩短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仍是来不及救
人,那么他会看到一具被凌辱的尸体——生平第一次他有杀人的冲动!湘郡不该遇
到这种事!
他紧紧闭上眼,感谢上天!感谢及时出现的悠岳让湘郡安然无恙,否则……
哦!他不敢想像未来没有她的日子要怎么度过。
见她吃完一碗粥。轻道:
「你再睡一觉!明天别去上课,我已经替你请了假。」
「别走!」她紧抓住他的手。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他又坐回床沿。
「乖。我会看著你睡,今晚我睡隔壁,你很安全,不会再有危险。」
「不要!」她流下泪:「他——他就是在这个房间想……想对我……」这是悠
然的房间,但存著桑野裕介留下的梦魇。
他当然知道!当他抱著昏迷的湘郡回房间时。就看到她被撕碎的洋装落在地
上!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与水晶的短裤。努力压抑熊熊的怒火,他深吸口气
「我带你去睡别间。」
「不必换房间,我只要你留下来。」
「湘郡!」他摇头,她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再留下……他没有
那么好的自制力!他一定会伤害她!而他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害她!
她知道留下他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想要他的抱搂触抚来洗去桑野裕介留在她身
上的伤害。她拉他在身前,轻轻解下衬衫扣子——
「我身上有他留下的瘀痕……」
脖子上有著被掐过的指印瘀青,上身更有他粗暴拉扯她衣服时留下的红痕……
「我不要这些航脏的印记留在身上!悠然……我只想成为你的人。」
「你……会后悔……」他呻吟。在她急切的吻中失去了魂魄,只想任由情感带
领,好好抱搂她轻怜蜜爱……
「悠然……我爱你……」
她拉下他,二人跌坐在柔软的床上,也跌进了属于情人专有的浪漫情境中,共
享缠绵激情……
夜已深、情正浓……
清晨八点。
「野渡武道场」的前庭与中庭集满了练功的学员与徒弟们,正精神抖擞的展开
一天的训练。
然而。在白家的某个角落,仍是处在宁静适意的情境中,丝毫不受楼下热闹的
干扰,自成一个宁馨的小世界。
窗帘阻隔了声浪,也阻隔了骄阳。房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照出些许光亮。晏起
的人儿扬著笑意与羞却,俏脸埋在心上人颈窝中。
白悠然醒来好久了!他一向是在六点起来练功,但他却不想移动,怔怔的凝视
怀中佳人到此刻。
她也醒了,却不敢与他眼光相望,埋起了小脸。他轻拂开她的秀发,原本想看
她颈子上的瘀青是否已消褪,却看到自己制造了更多的瘀痕——有别于指印的另一
种。
「还好吗?」他吻著她小巧的耳垂。
她全身都疼,但这种疼痛与昨夜险些被凌辱的痛是不同的!这种疼……怎么
说,是心甘情愿领受,含著无限娇羞与喜悦,将清白的身子交给心爱的男人,让他
将自己由少女变为少妇……经过一夜的缠绵,他消除了她的恐惧与屈辱;不过,一
觉醒来,身体的□疼便不客气的蔓延全身了。
「湘郡?」他又问。
「有些疼。」她皱眉。「以后就不会了吧。」
他坐起身,让她趴在床上,双手轻柔的按摩她背上僵硬的肌肤。湘郡舒服的叹
息……这个体贴的男人……她真的挑到一个好老公了不是吗?
急切的拍门声打破了室内轻柔宁静的情意。
「谁?」白悠然问著。
「大哥、湘郡,快出来!湘郡的大哥来咱们家要人了!」是白水晶的声音,她
以十万火急的声音叫完就走人了。
宋克棠?湘郡低呼了声!大哥怎么不声不响的赶来这里?刚好挑今天,她才做
完「坏事」的时候?完蛋大吉啦!她手忙脚乱的四处找衣服穿,这辈子还没这么狼
狈过!
白悠然拿出长衬衫给他穿上,看得出她已乱了方寸。他搂住她。「不急,慢慢
来。你大哥既然来台湾了,我正好向他提亲。」
「这很好!但是……大哥一定会以为我来台湾后私生活很放纵,因为我昨夜没
有回宿舍。」这样一来。大哥一定会对悠然的评价大打折把,她可不希望这个老公
被家人否决掉。
「你忘了你昨天是遇到什么事才留下来的吗?你想太多了!」他轻笑,点了她
俏鼻。她只要一慌就很容易担心一些小事,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当然,宋克棠突
然来访,他们又是这副样子。难免有些尴尬。时间是有些不对,但他不以为事情百
多严重。
「我们快穿衣服吧!」她焦急的叫著。开始在房间内团团转,找衣服服侍他穿
上,因为他一副很悠闲、根本不急的模样。她可是急疯了!
* * *
宋克棠是一个很俊逸温文的男人;不仅充满学者的气质,看起来更像是个好好
先生,一辈子不会发脾气似的。即使他绷著脸也看不出火气。
他们兄妹都长得出色,即使当年她没有接受他的追求,水晶仍不否认,他是个
白马王子型的人物。长得比石强好看很多,但是不相属呀!
替他倒了杯曼特宁,水晶扬著眉。
「近来好吗?」
「接下了A大的聘书,回来当副教授。」他看著她;从一进白家到现在,他一
直在看她。这个自己曾经疯狂追求过的女人,依然闪动慧黠的眸光,依然清新若初
绽的水莲,岁月的痕迹不曾在她脸上停留,但她已变得更圆熟了!换做三、四年
前,她口才犀利,从不给人留馀地,咄咄逼人且得理不饶人!轻狂恣意的光华是那
般炫人!他从不曾自满的认为自己身价百倍,即使被捧为校园白马王子他也不在
意,甚至感到好笑!但是他认为,只要真心去追求一个人,必然会得到相同的回
馈;不是他条件多么好,而是他自认从不玩弄感情,以真心待之,对方必然会以相
同的心意对待。
想不到唯一一次的动心,得到的回应却冷淡相待。在大四的那一年里,他天天
写情书,天天守候在A大门口。只希望能看她一眼。她的每一场辩论他都在场,深
深为之倾倒。可是,她只说他不是她要的!
一年之后,他终于明白她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是他太一厢情愿了!虽已入籍
英国,但他曾发誓要一辈子待在祖国,贡献一切。却为了这一桩情伤,远走他乡。
到现在,并不能说他仍深爱著她,但是对于自己唯一动心过的女性,仍存著怀
念的心情。毕竟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中能令他记忆深刻的女性少得可怜。
「我妹妹……没做什么事吧?」
他一直感觉到湘郡突然打算回来台湾的动机很不寻常,后来经由枫姨那边知道
湘郡居然在台中某小镇找到了代课的工作,心中大致明了了些。小家伙为他出气来
了!妹妹的冲动促使她毅然来台湾。即使决意找水晶报复,但天性纯良的她根本不
可能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怕的是一个弄巧成拙,伤痕累累的反倒是她自己。
昨天晚上下飞机到枫姨家时,就听到枫姨说湘郡找到对象了!谈了一个月的恋
爱就打算托付终生。
不管她的对象是多么出类拔萃,才认识一个月,完全是被恋爱冲昏头的迹象显
示。任谁听了都会为之捏一把冷汗!怕的是她历练不够看不清对象的好坏。至少得
交往个一年半载才对吧!在度过热恋期后还需要有更深的了解才行。
所以,在天色稍见曙光的时刻,宋克棠又急急赶往机场搭国内飞机到达台中;
找到了湘郡的宿舍,房东太太却说湘郡去了白家,一夜没有回来;而白家昨天傍晚
出事了。有很多警车停在门口,押走了一个现行犯。详细情形并不清楚。宋克棠几
乎是心力尽疲的奔来白家,怕湘郡做出什么不智的事。虽然很笃定妹妹有一颗善良
的心,却仍存著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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