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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hb (鑫儿), 信区: Reading
标  题: 金锁姻缘(33)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Mar 15 16:31:10 1998), 转信

“你想这珠宝盒里装的真是藏宝图吗?”
  报过警,也做过笔录,月兔略显疲备地回到家中后,又遭一家大小详细追问,
终于在全家都上床休息后,她才有机会回到卧房拿珠宝盒。
  胤伦只是笑笑,摸着她的长发。
  “我们打开来看看好不好?”自从知道自己原来爱上胤伦后,什么女人的娇羞
全像复活了般。现在看见他,不是脸红,便是用吵架以掩饰心意。
  不过他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似的,她一开口有骂人的趋势,他就只是笑笑,要不
就当着丁家的人的面前吻她,害她再也不敢随便骂他了。
  “也好。”胤伦将钥题交给她。
  “如果真的是藏宝图,你会去找吗?”试了一个钥匙不行,换另一个钥匙。那
锁洞因年代久远,早有些生锈,她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它。
  只见那珠宝盒中央正摆着一个小金锁,金锁的下头也有个锁洞。她好奇地拿另
一个钥匙打开它,只见那锁应声而开,锁洞掉出一张泛黄的薄纸,薄得仿佛一碰即
碎。
  胤伦抱以同样的好奇,轻轻打开它。
  月兔伸过头来。
  “为真的是藏宝图耶!看那图形是在大陆境内,所幸现在还可到大陆观光,说
不定有机会能拿到这图中宝物。
  “这这张藏宝图已经死了三个人。”他沉声道,手一捏,只见那藏宝图在瞬间
粉碎。“我们不需要它,将来我们的后代也同样不需要天外飞来财物。”
  月兔点头赞同,见那珠宝盒垫上夹着一块绣了字的布巾。
  她好奇地拿起那布巾,摊开来歪着头看。
  “拥有金锁者,缘配开锁人。”才念完,她的脸就通红起来。
  胤伦拿过去瞧了半晌,扬起嘴角,说道:
  “原来我们姻缘天定,你是非嫁我不可了。”
  “谁说的!”她脸红地嚷嚷:“只要我不嫁你,谁敢反对……”话未毕,就让
胤伦给吻个彻底。
  她哪知这段姻缘还是她自己赢来的呢!
  十二岁那年在海边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大堆话,她是言者无心,却不知听者有意
,让失恋的胤伦对她有一番新印象,而不再只当她是个黄毛小丫头……
  说到底,缘份还是有一半得靠自己努力,至于另一半,就看天定了!
  她的婚礼定在十二月,而在婚礼后的隔日,那梳妆台上只留下那珠宝盒,至于
其中的金锁则不翼而飞了。
  月兔和胤伦倒也不担心。
  他们相信那金锁是自个儿去找下一位有缘者去了。
  而月免则衷心祝福那下一位有缘人可别再像她这般迷糊,就连最爱的人站在眼
前还当是仇人似的。
  她也在心底默祝汝儿的婚姻幸福——如果可能的话。

 
  “忠伯,去拿休书来,我决心休了你这猪公!”汝儿活像泼妇骂街,别说两手
不文雅地的叉在腰际,就连袖口也卷至手肘,露出白玉般的手臂。
  只见朱忠为难地瞧瞧朱琨庭,又求饶似地看看汝儿,即期盼朱琨庭道歉,又希
望汝儿收敛起那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朱琨庭冷冷地扬起一道眉。
  “只听说过休妻,倒还不曾听过有人休夫。”
  “谁道没有?我就是头一个!”汝儿气恼道。
  朱琨庭不理会她,迳自说下去:“所谓休妻,乃其妻不守三从四德,倒不曾听
过丈夫是为何而被休?”
  距离那成亲日已有半年余,其间汝儿挑衅不断,倒也不是说她存心挑战朱琨庭
的忍耐度,实在是从小住在莫府,处处受限,若惹莫大仲一个不高兴,只怕拳打脚
踢都消不了气,往往一个瘀青久久不消,还负累娘亲,所以说什么汝儿也不敢太过
大胆。但在天鹰庄就不同了。
  天鹰庄等于是她的天下。别看朱琨庭成天一副凶巴巴、老爱恐吓她的模样,其
实会叫的狗才不会咬人。他在她面前摆明了就是一个纸老虎,只会威胁恐吓外加一
副酷相。事实上,自成亲以来朱琨庭就算再生气,也不曾打过她一下,光凭这一点
她就一点也不怕他的威胁。且有愈加猖狂之势。
  第一天,她命朱忠在后院挖池塘,种荷花,这点他可以接受。汝儿最爱荷花,
就算她自己不弄,迟早他也打算命人在天鹰庄造一座荷花池。
  但第二天,她未经他同意便命人织了个方形大幛子,上间绣了只翱翔天际的老
鹰挂在墙上,同时将先皇饮赐的画轴丢进库房里,差点令他为之气绝。命她当场拿
下幛子,岂知她非但不从,反而唠叨先皇饮赐的画轴冷冰冰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最后折衷的结果是——将画轴挂在幛子旁。本以为从此相安无事,岂料隔日她将
一只水晶老鹰摆在他们房里。更别提天鹰庄里里外外全让她看不顺眼,未经他允许
便私自更换庄里摆投。不喜他送她的绫罗绸缎,反倒命人重新做衣,如今穿在她身
上的便是绣着老鹰图案的衣裳。更令他几乎怒火上升的是——她竟将他在庄内饲养
的老鹰给驯服了!想起头一回见到她纤细的手腕上停着老鹰,竟没戴上护圈,着实
让他吓住了;那又惊又怕的心直至她任老鹰翱游天际后,才恢复正常,至于其他令
人恼火的事更是不胜枚举。
  他几乎想狠狠抽她一顿,让她知道谁才是天鹰庄的主人!
  汝儿吐了吐舌,很得意地看着他。
  “少数服从多数。忠伯,你来评评理,我只不过叫朱牛教我练剑防身,又哪里
做错了?”
  他眯起眼。“有我在,你不必练剑防身。”
  “要你不在呢?”
  “朱牛会保护你。”
  “上回黑衣人来,朱牛也在,还不是没能保护我。”
  只见朱琨庭白了脸。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仍余悸犹存,每晚一瞧见汝儿额上那
淡淡的疤痕,他就心如刀割,生怕当时那黑衣人要真的一剑刺来,只怕汝儿早就不
站在这里了。每思及此,他心中的恐惧日益加深,总有个预感,汝儿似乎就要离他
远去了。因而每每让他一夜无眠到天明,只能心疼地瞧着汝儿熟睡的面容。
  “王妃,是奴才保护不力,要怪就怪奴才,不关少爷的事。”朱牛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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