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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ggio (傻瓜牌生活), 信区: cnLiterate
标 题: 陈 年 旧 事 (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un 5 14:34:50 1999), 转信
发信人: sillycat (demoman),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陈 年 旧 事 (6)
发信站: The unknown SPACE (Mon Feb 15 19:49:30 1999) WWW-POST
一九八三年
到了一九八三年,是农历正月十七开的学。那天天气很好,张彩霞在宋
屋醒 上初三,妈妈就托她照顾我。爸爸送我到宋屋中学,因为先前根本没有
与人家馑 学校打过招呼,今天开学,直接送去也是够没有礼貌了,但也得送
呀。这所学@ 我家并不远,我们就走路去。 到了学校,教导主
任陈祥忠老师挺忙的,也没顾上问别的情况,就问初一喟 主任宋卿子老师教
室中还能否坐得下,他一问还可以,就让我来上学了。那时 挺简单,不象
现在,要这个证那个证的。交了学费我就进教室可以上课了。我耐 桌叫任应
当,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应当”这个词用醋 人的
名字实在不好。任应当长得胖乎乎的,十分厚道,后来我们两个成了无话凰
的朋友,或开玩笑,或相互促进,很合得来。但我两个在一起的事儿很细碎,薹
是一块儿上课、下课玩耍,再合得来也说不出他的事。只是有一天,我忽然听乓
玲——我转学之后,张银玲也不好意思再依靠我大哥哥,随着转到了这所学校
们仍然同班——说:“应当的母亲在张罗着给他说媳妇。”我心中忽然生
起嗔猓 应当怎么了,他才仅比我大一岁。然而这样到底怎么了,男孩子怎么
不说媳妇 我心中却莫名其妙地烦燥。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我们两个经常在
一起玩,虽然鏊椋 但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玩出了感情。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在
我的心中,这同学之楸 了味,我的心中有了依恋他的情感,听到他说媳妇(
其实这是谣传)的消息,易 觉是那个女孩夺走了我的所爱。我也曾幻想,假
如我是个女孩(因为任应当比掖 一岁,传统中总是男大女小,所以我不曾幻
想让应当做个女孩),一定是非应辈 嫁。及至长大了一点儿以后,才明白这
竟然是叫做同性恋情感。我再不愿理睬Φ保 谁让他背叛了我呢?谁让他说媳
妇呢?既然说了媳妇怎么还与我玩儿?而应当厝 仍然一如既往,一下课就喊
我,喊了几次我不理他,他也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朗 么地方得罪我了。他怎
么知道我的心事呢?他怎知我是在自寻烦恼呢?我竟然约 觉得很悲壮,“失
恋了呀!”我还买了几次日记本要送给任应当,做为我们以 好的纪念。我
的意思是:以往我们玩得很好,现在你要说媳妇了,我们两个到私 束,送你
一本儿日记本做为纪念。可是我始终没有能够拿出日记本子给他,一痹 我的
书包中放了好久,到最后还是我自己用了——当然撕去了所写的留言。
一天,刚打上课铃,同学们都从外面向教室中涌,王延军刚好用了一个小
之类,也许是别的小东西,从窗户往外一扔,这一下刚巧打在了任应当的头上
了血。我吓坏了,我赶紧上前问情况,焦急之情言于表色。但我当时也不明白约
为什么那样,明明恨他呀。还有一次,我的手破了,做不成作业,可能是因为
关系,我到外边儿时,任应当就替我做了,我回来一见,就把他替我写的
作业喝ィ 他在替我做作业时,不知道是与我一样的心情呢,还是只因为我们
是同桌,但颐 白我自己的心思,因爱他不成心中便有了幽怨。应当见我竟然
如此,就连接地肺剩 “到底怎么了!”可我也是个男孩子,怎么能说出不愿
听到他说媳妇的事儿呢K 问急了,我也不忍心看他那焦急的模样,就给他写
纸条,写的什么呢,无非是┫ 话,我说不清自己当时那复杂的心情,我对他
既有满腔的幽怨又有一腔深情。业 时写得很用心,我那时绝对是畸形单恋—
—我记得以前张松良老师说要给冯淑阈 一封信也要几个晚上辗转推敲,可那
是恋人! 不按顺序来介绍应当了。到初二时接触物理,第一次考试时,
有一个题目阂 个车子上拉了一袋面粉在往前走,让画出这袋面粉所受的力。
我一时竟把重力⒗ 力搞混了,一时分不清,应当就偷偷地给我递一张条子,
但我对他有幽怨,即怪 道我自己做不来,也不听他的。 初二结
束时,临时接到上级通知,这宋屋中学的毕业班被撤消。就是说,枰 到重点
中学去读初三,考试的考场也就设在重点中学,别人都不住考场,应当 了
,就夹住在重点中学的宿舍中。可重点儿中学的老师们,预先偷看了试卷,奚
地在晚自习时对他们学校的学生做了提示。别人都走夜,只有应当住在这学校
听了这学校的提示,可到第二天考试前却没对宋屋中学的考生们说。结果,重阒
学的初二学生比宋屋中学的初二学生成绩明显高出不少,致使宋屋中学的老
师且 埋怨应当。以后我们就不见面了,直到上了高中时,才又到了同一所学
校。我胗 当分开后,随着时间的流失,他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心中溜掉了。据
说后来应当瘟 军,也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 撇开前边的
,再说刚到宋屋中学,首先是课本问题,本来呢,学校都是前谎 期预订下一
学期的课本。现在我刚到这儿,害怕没有课本,大哥哥就给我预备丝 本,先
给我带了回来。然而第二天,班主任宋卿子老师却又给我送了一套课本 明
明已经有了,可他却说:“来这儿上学,不要这儿的书怎么能行?”就强行舾
我了一套书。然而开始时,我是只交了学费,而没有交课本费的。学期终了时
卿子老师就追着我要钱,我就躲避,故意不见他。我们那个教室有个好处:窗踊
了,前边有门,后边有窗子,老师们的办公室又正对着门,所以,他们只能
看 边。我若一看见宋卿子老师在前边要进教室了,马上从窗子跳出去,而
同学们兀 都很奇怪,学生与学生是一个层次,接近得多,老师问我到哪儿去
了,同学们妓 不知道,老师当然不相信,但他总不能单独叫出一个学生来逼
问。学生总要么挡 知道,要么就不吭声,宋老师想在学生中问出我的下落,
则很不容易。结果是胶 来要得不耐烦,他自己也不要了。直到现在,我还欠
着宋老师的课本费,大致鞘 一、二块钱。我并不是无钱,而是当时不满意他
强行卖给我书。 其实在这所学校,我仍然是个调皮的角色。有个聂延民
,会学说评书,挺形 的。还有一个叫宋玉河(或聂玉河),在班级中个子最
大。这宋玉河与聂延民礁 在班里可说是头头儿,但有一点儿,他们绝对不坏
,从不欺负人。我就与他们豢 儿玩。 我先上的中心初中,质量
毕竟好得多,现在到了宋屋中学,一开始我有个砭酰 在好学校我学习差,若
到了这差学校,我差学生也会显得成绩风光。这种想法芸 笑。我有这种想法
,应该说我一定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可是,要说舱 常,别说那时
候我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大人,就是有些成年人也会做出这种可Φ 事儿:有
个麦秋彦,在当地很有些窝囊,极不受人重视。这样就应该自己去学┠ 耐呀
,可他不,他认为是自己生活的地方不对,认为自己生活的这个地方能人嗔耍
显现不出自己,他就跑到深山中去。自认为若到了深山之中,山里人没见过大烂妫
自己到了那儿还不绝对的是个头面人物。谁知到了深山中之后,不同的生活习
撸 生活环境,使得他在那儿连活也难以活得下去。就象瘸脚鹤到了鸡群中仍
受欺阂 样。到了这宋屋中学,我才发觉,自己真的仍不起眼,但毕竟环境变
了,我的 比中心校时有所提高,但这并不能说明我的学习成绩好了。然而
事实也不容否希 要说的,刚转换个新环境,起初我倒是真的下了决心,一定
要改头换面重做人 成绩提上去。于是刚到宋屋中学,好长一段时间,我总
有一个幻觉:比如正在鍪 儿,或听课,或做作业,正要动一下心思,一扭脸
看窗外,总好象有老师或家ぴ 窗外一闪而过,我赶紧收回目光,这样简直使
我有了些神经质。 开学已经好几个星期了。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能叫上了
名字,老师也都认全耍 可数学 老师却从无见面。班上有个卫绍杰,数学老师
就是他的爸爸。 到底为什么
没来学校?说是家中有事,当然了,这些我们并不关心,我们关心的只是数
学蔚 误太久。卫老师不来,同学们就对我谈起卫老师的趣闻轶事:说卫老师
也是一虐 二年下半年才调到这所学校的。他讲课有个习惯,每讲一个步骤就
问学生们一 “是不是噢?”应该来说中国的学生都有这么个习惯,也不知
是该算好还是算怠 关于这个习惯的好坏问题,我还与澳大利亚的一位法师有
过一次不愉快,当然馐 出家以后的事了,到以后会说到的。这个习惯就是:
听课只管听,绝不发问。览 师为了启发学生们发问,于是每讲一个步骤,总
要问学生们一句:“是不是噢俊 这句话是方言,意思是:大家认为这样正确
吗?卫老师经常这样,但大家总不陨 然而卫老师毫不灰心,认为时间长了
,大家一定会有所反应的。可他只教一个嗉 一年时间,一年时间与中国数千
年的习惯相比,要想改变大家上课不发问的习撸 是显得时间太短,根本无效
。大家也都不认为他这有什么用意,完全不理解卫鲜 的一片苦心,只认为这
是卫老师的习惯性语言,反倒使得一些调皮的学生一节尾 是在听讲数学,而
是来专心致志地数他一节课到底说了几个“是不是噢”,有币 节课下来能数
好几十个。王华就是这样,老数这个。 这个王华瘦瘦的,但个子不矮。
他有一个哥哥叫王军,是个挺不错的木工M 军倒是胖胖的,虽个子不高,但
很健壮。王军的媳妇还是我奶奶给做的媒。他峄 时,我记得当时我也去了,
不过印象已经十分模糊。王华与我上学回家有很长欢 是同路,每到分手的时
候,他总要说:“到我家去吧”,次次这样,回回如此M 华的成绩也不好,
但待人很和气,可这个挺好的人也数卫老师的口头语,很令瞬 舒服。这个王
华很快就不上学做生意去了。 卫老师终于来了。应该来说,这卫老师教
课不甚负责任。对数学课还算教每 以,到初二后,他又代我们物理,对于物
理他就极不负责任了。原本这宋屋中Ь 对物理不重视,让其他教师代课,再
加上卫老师这样,则我们的物理成绩就可攵 知了。一个星期有两节物理,卫
老师却只上一节,另一节让随便自习。其实他庋 也是因为卫老师一大家子人
,事儿就特别多。卫老师经常请假,一到学校就尽Φ 赶数学课,而不顾物理
——卫老师曾说:“我是数学老师,物理课应该有专门睦 师教。”再者,卫
老师也不愿呆在这所学校,他嫌这儿离家远,心中就不满意H 而卫老师人缘
挺好,他这样上课,而师生们也都理解他。 陈孝祖是个极有特色的老师
。陈孝祖也不知是后娘还是后爸,反正有一个皇 亲生父母。他的腿还有些不
方便,微微有些跛,不过不注意看不出来。他的命 的,由于不是亲生父母
,一切家务大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只听别人这么说,若磺 眼所见当然不会相
信。我举一个极小的例子,这是我亲见的:一次,已经到下问 候了,但陈孝
祖老师的课还有一个尾巴没完,于是就拖了几分钟,应该说老师峭 堂虽然是
不好的现象,但仍然是很普遍的,做教师几乎没有无拖过堂的。陈孝胬 师还
正在讲课,陈冬东在教室外面喊道:“哥哥,家里断水了。”好在学校距抑
有几步路,想若是远了,不知是不是还去叫陈孝祖老师。这陈冬东呢,与我们患叮
是班上的大个子之一,还有个妹妹叫陈冬霞,后来上的医大。陈孝祖老师教的⒂
铮 我也不知为什么先前尹俊子老师教英语是老师们公认的好老师,可我却没
有一愣 兴致学,大概是我受那环境的影响。而这陈老师呢,教英语也很一般
,我也不 怎么了对陈老师很好——可能是我同情陈老师,因为他的情况我
耳闻目睹的不伲 况且他对我很好——上陈老师的课我绝对不调皮,可惜的是
,我天生不是学英锏 料,再认真也学不进去一点儿。只能说我与陈孝祖老师
很有缘分,即使我英语杉 很差,他照样喜欢我,而且直言不讳。那次,陈老
师让我等四人到黑板上默写⒂ 单词,那次惨透了,四个人竟然都没有写出来
,另外三个被罚站,却让我坐下耍 他说:“I like you”明明白白。还有一
次,是课间休息时,陈老师站在教室谝 排桌子前边,黑板一侧下有一把已秃
的扫帚,我去用脚一踢,用点儿技巧,竟幌 子把这扫帚从教室前边踢到教室
后墙处,陈老师笑着说:“你还练腿功哩!”淌 里的人都被逗笑了。陈老师
对我好,我无法回报,只有认真地听课,那怕他拖茫 我也端端正正地坐在位
子上,虽然我学不会。陈老师的媳妇叫程彩霞,是一位骱 的角色。陈孝祖老
师在家中受欺负,程彩霞可不干。她敢与公公陈祥敏对着吵 至骂——只是
她骂公公,公公对儿媳妇能怎样呢。再者,陈孝祖在家受欺负有抗 睹,程彩
霞对公公吵,人们反而说是陈孝祖的福气。 语文老师就是班主任宋卿子
,我也不知为什么,一直上了十多年学,没有晃 语文老师的课上得有特色,
能让我赞称,我都觉得一般。可能是我们生活在这龌 境中,整日里说话用的
是习惯用法,而语文课本上的语法却那么死板,任何人祷 也不会去拿语法来
套用——倒是有些外国人刚学汉语用语法套。即使平日里说幕 不合乎语法,
但人人都听得懂,这样呢觉得这知识与生活有些距离。可能是这鲈 因,但也
可能说不确,因为象数学、英语这些科目在日常生活中有什么用呢,⊙ 水平
足以应付日常生活了,这些不是比语文距日常生活更远吗?宋卿子老师有鱿
惯:偷窥,或从门缝或从墙洞。教室是砖墙,在黑板的左侧,墙上不知怎么回露
有一块儿砖脱了出来,墙上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原本新学期里同学们要炎
放上,堵住这个洞,宋卿子老师说:“不用堵,这个洞以后就是我的眼,我
要强 见你们捣乱马上来算帐。”有一次下了雨,学生们就来玩泥巴。任应当
抟了一瞿 巴团说:“这是宋老师的眼睛,我要让你变成瞎子!”站在位子上
把手中的一拍 巴向墙洞一掷,真巧了,一下子刚好打在墙洞中,更巧的是刚
好宋卿子老师弯搜 把眼睛往里边儿窥视。这一团泥巴一下子摔在了宋老师的
脸上,糊住了左眼,院 宋老师让把这个墙洞堵上了。 讲到《放
下包袱,开动机器》一课之时,这篇课文让背诵,要说我也不知牢 什么,这
课文死活背不会。同时还有王群良、王作民等五、六个人,背不会就鹬 望逃
脱。一个星期之中,天天下午别人已经放学了,宋老师就留下我们背,想匆
调皮,我们几个人立下同盟:全不背。这样一来,他天天让我们背,我们是天觳
会背,一个星期下来,我们还能坚持,而宋老师可坚持不住了。最后对我们说骸
我也不让你们背了,你们自己想一想,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谁。”宋老师其实
乇 爱挖苦人的,有一个学生叫阿洛艺,英语特别地棒。有一次宋卿子老师出
了个魑 题目:我的爸爸。阿洛艺就写了他爸爸与他的一次对话:“这路叫白
油路,怎慈 是黑色的呢?”他爸爸笑了“叫白(柏)油路就该是白的吗?”
宋老师给批改 你爸爸根本就不懂。其实他爸爸只是给阿洛艺说闲话,开玩
笑而已。 还有一位是教历史的,姓任,叫任向远,是这音,但不一定是
这几个字。 这所学校的校长,做校长自然比较的忙一些,而任向远老师讲
历史又特别的认妫 每一节总要板书两黑板左右。由于他太忙了,又一节课板
书太多,学生们抄起醋 然费时太多,所以任老师讲课,前半本书进度极慢(
可以说只有三分之一),蟀 本书则只让大家做记号:这些比较重要,大家看
看。 这就是八三年前半年的几位主要老师。
一到这宋屋学校,我个子小,故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大个子们结交,
这 一个好处,就是不受欺负。我记得第一天宋老师把我带到教室,让我随
便坐哪 因为当时人还不齐,我该到哪儿坐呢,我一个人也不熟悉,就站在
教室后边儿啤 聂延民就叫我了:“来,先来坐这儿。”让我与他挨着,他就
问我从哪儿来等 便也给我介绍班级的基本情况。与聂延民同桌的叫聂绍武
,这个人的特点儿是献 唇有个豁豁,就象兔子的嘴一样,因此大家就管他叫
做“豁豁”,可是这人长眉 白净。随后我又认识了韩玉河等人。
人到齐后排座位,我与应当同桌,紧邻呢则是王书文、王成召,以后我们父
就成了同伙儿。应当就不多说了,下边来说说王书文与王成召。应该来说,王槲摹
王成召他们可说的也不多。王书文一家呢,都是个子极矮,但看起来很有精
神模 打老远就能认出王书文来,因为他走路与众不同。他还有个习惯,只要
一见到遥 打老远的就喊开了:“喂,老张呀——”这个称呼很奇怪。原本呢
,张庆申是械 这儿了,这女方还有两个挺大的孩子,比我还大,人家都管张
庆申叫老张,现诩 我也姓张,王书文就管我也叫老张,其实只有他一个这么
叫我,没有别人叫。颐 河南人有个习惯,见了面互称老这老那的——当然也
不是河南人全部。在我们 中,张龙君叫老龙,永红叫老红,国红叫老国,
战民叫老战,作民叫老作,现俳 老现,向阳叫老阳,海洋叫老海等等。但我
很少被这么叫,因为我几乎总在学# 在学校中没有这么称呼过人。当我成人
之后,却又出家来到了这儿。有一次,掖 哥哥从学校回家,迎面碰上了张学
礼,张学礼开口就叫“老勋”,与大哥哥同械 松良老师笑坏了:“怎么有这
样的称呼”,以后到学校他也“老勋,老勋”地校 可惜没人呼应他,这称呼
在学校也就没有传开。王成召呢,是挺胆大的,也不 哪儿搞到好几个雷管
,因没有电源,他竟然用老虎钳子慢慢地夹住雷管,褪下缦撸 换上导火索去
放。还有一次,他用茶缸装满水,用一根铜丝,一根锌条作电极 在水中,
想通上电后,以此来烧水,可一插电源,啪地一声,保险丝断了,房渲 的灯
泡也炸了,幸好灯泡玻璃没有炸伤人。另外还有一个叫王志刚的,也与我且
块儿玩。他父亲叫王学超,他有兄妹三个,他父亲后来要与他母亲离婚,好无蔚摹
最后离了婚,然而他爷爷把他父亲赶出了家门,让他母亲住在家里,因为他母缀
贤惠的。王志刚跟了父亲;他弟弟叫王志强,跟了母亲;小妹妹不知道跟了
谁8 离婚时,他兄妹三人都骂父亲,可以后都是父亲给安排的工作,但安排
了工作 兄妹三个也不说父亲好,只说是父亲应尽的责任,这些都是平常琐
事。而要说鲈 学校的什么事儿,则更琐碎,只是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儿而已。
他们离学校很近 以有许多次我不回家,就到他们家去吃饭,到王成召家次
数尤其多。王成召家芮睿 打饭的勺子竟然破了个洞也照样用,所以,这勺子
可以说是“[HT4,2”] 竹
爪[HT]篱”了。而到王志刚家的最大收获是看了一本书,沙汀的书,不记得
名至耍 写的是一个画家、一个作家,这二位与一个女演员的爱情故事,全书
皆是书信 就是书信体小说了,后来我到处找也找不到沙汀的这本书,我很
想再看一看。
有一次,是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又跑到王志刚家里了,王志刚、王书
文臼 要同王成召开玩笑——他们用凉水加了些可能是酒精吧,就说是酒。因
为是开嫘 的,所以只是滴了几点的酒精,王成召就要喝,我也抢着喝,喝到
口中无一丝 味道,只有凉水的感觉,因酒精太少,可我是第一次喝“酒”
,也不知道“酒钡 底该是什么滋味,还以为“酒”本就是这样呢,我与王成
召两个人争着抢着喝炅 这么一瓶子“酒”。王志刚与王书文就看着我说:“
你喝得太多了,脸已红了 我也不知是与不是,反正我无有一点儿感觉,我
还以为真的是脸喝红了,因为掖 来没有摸过酒。王成召比我大,他们说成召
的脸色比我要好些,可我看看成召肫 常一模一样啊,我还真的以为喝酒喝醉
了就是这样,与平常无什么两样呢,到芫 后,我才知道上次喝的只是凉水而
已,根本就不是酒。长大后由于王成召家与跏 文家有了纠纷,以致于他两人
也成了仇家一般,王志刚则家庭破裂之后,参加斯 作。 时间一
天天过去。 王作民在我心中渐渐越来越明显,他的语文成绩特别好,一
次次地受表扬盒 作文、造句子这些都有特色,不由你不佩服。我是半途转到
这所学校的,所以豢 始宋卿子老师就非要让我自带凳子,到中期之后却出了
毛病:王作民把学校的ぬ 凳子搞散了一条,他就自己赔了一条。后来他与同
桌闹矛盾,不想让同桌坐他某 条凳,就与我商量,让我把自己的凳子带回去
,而坐他的长条凳子,这样一来 的同桌就没有凳子坐了,上课得站着。不
记得王作民的同桌叫什么了,但比王髅 个子小是绝对的,他打不过王作民,
所以得受王作民的欺负。宋卿子老师知道螅 让我与王作民的同桌坐这长条凳
子,不让王作民坐。到上初二时,王作民去当耍 在新疆还是青海已记不得
了,也或许是甘肃,反正是个人烟稀少靠近沙漠的地剑 他给家中寄信时还在
信中夹带了一点儿土,让家人看看。由于王作民语文基础茫 到部队后先是做
了部队报纸的一名通讯员,而后为记者,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赡 是已经出息
了。 转眼间到了下半年,我升入了初二。就是从这一届初二开始,宋屋
学校实辛 一个新的制度:学生从初一升入初二,教初一的一班老师随学生升
教初二。因 三级被撤消了,说是这儿的初中毕业生达不到初中毕业生应有
的水平,就非要贸 三到重点儿中学去上。这样,我们升了初二,老师还是原
班的人马:宋卿子老Α 陈孝祖老师、卫振智老师等。宋卿子老师还是班主任
,陈孝祖教英语兼动物,览 师教数学兼教物理,不记得谁教地理了,班主任
还兼教政治。 卫老师没有能够调得走,照样心中不如意,于是,还总是
请假。刚开学时 为卫老师不在,所以请聂耀武老师代教一节物理。聂耀武
老师很年轻,应该来到 育战线人员也着实老化,年轻人应该做主力。聂耀武
老师代这一节物理课着实前 我们给吸引住了:物理课实在有趣。然而聂老师
只代了这一节就不教了。以后晌 老师讲,卫老师明明白白地说:“我是数学
老师,不教物理,只捎带一下。”踔 有一次,他竟然在物理课上念开了幽默
故事。 校长任向远老师调走了,调来的新校长叫王堆举。这是一个极其
有责任心睦 师,他是个老右派,文革后平了反,当然一心扑在工作上。王维
举老师被打成遗 时夫人留下了他们后撒手改嫁而去,儿子叫王耀智,与我姐
姐大小不相上下, 考了两年大学终无考取,最后参了军,倒是很顺利地考
上了军校。王耀智的媳荆 叫做魏鲜鹏。魏鲜鹏家境很好,而王耀智家就很艰
难了,因为没有妈,男人们 子自然不顺手。王校长一上任,就先把校院中
的一个土堆铲平。王老师让别人觯 他们要价太高,几经谈判终无结果,最后
动员我们学生自己动手,用了近一个碌 时间,终于把这土堆给铲平了。其间
王老师身先士卒,干活的人群看起来挺有さ模 老的已经是花白头发的老人,
小的是八、九岁,十多岁的小孩。铲平后又做了銎 乓球台。没有木料,就在
挖土时留下一个乒乓球台形土堆,最后王老师去求人枇 十多斤水泥,自己干
了。王老师还在校院中埋上一根大树,让学生们每天升国欤 他教唱国歌,教
导主任陈祥忠老师教唱《歌唱祖国》,平时还教了《苏武牧羊贰 《满江红》
等歌曲。可能是老教师的缘故,他们怎么也看不上当时流行的歌曲M 老师还
把自己家中唯一的一棵桃树也挖了出来,种到学校。王老师真的是以校 —
—儿子在部队,自己做老师,没有别人了。王老师还兼教我们的历史,真的豢
否认,老右派们的肚子中真的是有东西,他把课讲得天花乱坠。但是有一点,淙
同学们觉得好,但由于老右派们做事极讲原则,满肚皮不合时宜,所以有时候苁
那些年轻老师难堪,年轻老师又是教学的骨干,这些老师们呢就与王校长有
些氖 了。后来教师评级别时,虽然学生们说王老师好,但评委会的成员都是
老师代砻 组成的,王老师就被评为三级教师,这是最低级别。王老师心中很
气恼:一心嗽 教育事业上,却得不到同行老师们的承认,再加上年纪大了,
双眼立时又红又灼 来,充血得极厉害。不久,两只眼睛全瞎了,一个明眼人
一下子变成了双眼瞎 急又恼,不长时间,就去世了,可是去世后,上级领
导来参加追悼会,对王堆倮 师给予了挺高的评价。死后的光荣,可说是白搭
,王老师可以说是寒心死的。
我大嫂刘清香到我家时,当时娘家没来人,全是爸爸给准备的一切。当
然耍 仓促间东西是不算多,但这些我才不放在心上呢,刘清香嫂子带来好多
书真令蚁 慕不已。我现在想那些书,真是五花八门。比如:《人民文学》、
《小说选刊贰 《山花》、《萌芽》、《牡丹》、《少年文艺》、《电影文学
》、《电视文艺返 这些杂志;还有历年中国作家协会评选 的获奖短篇小说集
子,还有《复活》、 《
静静的顿河》、《战争与和平》等世界名著。这样看来,嫂子不过是爱看书
罢耍 又有亢明阳这个作家伯伯,故她有搞文学的野心。实际上她与大哥哥结
婚后就τ 家务,再后来又有了一双儿女,什么也别想干了。大嫂还特别小器
,她刚到我遥 还没与大哥哥结婚那段时候,还让我们看她带的书,但后来结
婚之后,就不好迷 让我们看了。要说也是怨我们看书不甚爱惜,再者我也是
很自私的,也是书虫 见这么好的书就起了贪心,想把它据为己有。明白地
向她要既不好意思,她又换 给,那就只有偷出来看,她若见了,就说看看,
若她不见,就锁进我自己的箱永铩 嫂嫂的书越来越少,自然非常气恼,就锁
起了自己的箱子,这越发使我觉得嫂有 器了,我就偷嫂子的书。
班上有个陈组织,也爱到处搜集书看,不知他从哪儿听说我有许多书,就胛
套近乎。当然已记不清他到底用了什么方式,反正我俩成了极好的谈客。他让业
他家中去吃饭啊什么的,什么样的手腕都用了,最后他向我摊牌,原来他的用
馐牵 我们两个既然好得如此,他的家也就是我的家,要把我的那些书拿来放
到他家 他保管。他说,他不是贪要占有我的书,以后一定是要还给我的。
吃了人家的烊恚 再加上我的性情就很不会拒绝人,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口中
却难以说出个“不弊帧 我就推推辞辞,支支吾吾地,本来他应该明白我的支
吾是不愿意,可他为了达侥 的,故意装傻,装做不明白我的意思,非让我表
个态,我又实在说不出一个“恍小 来,最后满心不情愿地同意了。可我自有
一手,今天忘了拿,明天忘了拿,天焱 天天忘,我不是不拿,而是忘记了
,他也没法。最后他急了,竟然有一天夜里艿 我家里来了,他见了我嫂嫂,
就说明来意,说是我同意了的事儿,我嫂嫂当然豢 气了,女人么,嘴都厉害
极了:“你来骗我家老弟!仗着大几岁吗?把你的书美 放我这儿吧!”我赶
紧打圆场:我这箱子的钥匙丢了,打不开锁,今天就拿不闪恕 把陈组织送出
了门儿,陈组织尴尬极了。 河南省广播电台这年广播长篇武侠小说《神
州擂》,而山西(也可能是陕鳎 广播电台广播《西游记》,我就老听《西游
记》,而任应当呢却天天听《神州蕖罚 可能是他大那么一岁,不屑于听《西
游记》吧。他每天听过后,一到学校就对腋 述那么一遍,什么东方一杰、雷
石虎、东方白、蓝雨亮等,那么多武林人物,娴 挺好听,可我又放不下《西
游记》。实际上自从有了电影《神秘的大佛》(在业 记忆中,这该算是第一
部武打片子,但这部片子不好,挺怕人的,我看过后一鐾 上不敢睡觉)之后
,武打类就多起来了。甚至更早的有《霍元甲》,但这是电印 到了《少林寺
》更是把武打片推上了高潮,随后《少林弟子》、《少林俗家弟印贰 《少林
小子》等一批以少林为背景的武打片可不少,更有《武当》、《武林志返 一
批优秀武打影片随之。武侠书也渐渐多了,《神力王》、《神鞭》、《神州蕖
等继之。到了我上初三时,金庸、梁羽生们更是流行,现在金庸又被评为大师5
我对武侠书看得极少,直到八九、九0年后才看了几本,而且看的都是盗版印频
模 粗劣得厉害。还有从这时候起,言情小说也开始在大陆渐渐流行。班上有
个叫踅 霞的,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搞到的言情小说,都是港台的,在班上传阅
,可我没锌 过。不是我清高,而是我都是翻几页就丢。这王金霞的父亲,也
不知该说是神夯 是什么,王金霞的爷爷,也很神秘。她爷爷曾经说过,自己
是天上星宿下凡,院 不用吃饭了,于是就自己在苗圃中划出一米见方大小的
一块儿地,种上麦子, 是这么一点儿麦子,他竟然够吃一年。第二年仍种
这一点儿,还是够吃一年。劣 他是否做了什么鬼,则我们就不知道了。王金
霞的父亲呢,也会这神神秘秘的鳌 有一次杨波有个人正在百货楼买东西,
可忽然头疼得厉害,王金霞的父亲刚好龅剑 顺手买了一支缝衣针,也不知念
了几句什么,把针插在了墙上,这个人的头马暇 不疼了。可是,最后,王金
霞的父亲闹出了乱子:高美有个女青年,大致有二 七岁,是个疯子,到
处在疯跑。遇到了王金霞的父亲,王金霞的父亲见这女子苁 可怜,就给她诊
治病情,可没想到,却把这个疯子给治死了。治病而死人这也苷 常,在医院
里不是也有治死的吗。比如尹建设的父亲,在抓老鼠时,却被老鼠Я 一口,
怕得什么传染病——可能是鼠疫——而到医院去打防疫针,可这本来平5 事
儿却被一针打下去,要了尹建设父亲的命。然而这事儿可以大事化小,因为皆
不是私人开设的。而这王金霞的父亲就不行了,人家说他是用迷信害人,抓他>
这样王金霞的父亲疯了,但有人说他是故装疯狂。他无缘无故地打骂王金霞的杪
瑁 还留下了一脸大胡子,头发足有五、六寸长短,后来他带着小儿子不知跑
到什吹 方去了。王金霞的母亲是我素朋婶婶的亲妹妹。在我上初二这一年,
王金霞与桓 叫做张立明的男生谈恋爱,两个人都神情恍惚,可能是王金霞在
家中得不到温椤 —父亲疯了么,就寄希望与“爱人”故看港台言情小说,被
其中的情节感动得崃 涟的。张立明的作文写得特别棒,那一年,中央人民广
播电台举办《我的家》魑 赛(可能不是这个题目,但绝对是写家的),张立
明参加了,据说还不错。以笳 立明参军去做了海军,王金霞在素朋婶婶作主
下与我雪云姑姑做了妯娌,嫁给讼 梭的弟弟。当时虽然有言情书,但琼瑶等
的流行却是以后到八五、八六年的事恕 陈孝祖老师身体一直不好,虽
说总是练气功呀什么的,总得吃药。有一次 位中医给开了一个药方子,但
开的全是冷门药,什么桑漂硝等的,使陈老师跑楦 处也抓不到这药。我见了
方子,就暗自记下了药名,到家后去问爸爸,爸爸说庑 药极不常用,但这药
说不定自己可以找到。桑螵蛸是桑树上的老洼鼻虼嗒(这峭 名),我就趁星
期天到外边儿去各处找,然而却是一个也没有能够找到。其实艺 不找都无所
谓,但我觉得是对陈老师的一个回报,应该去找。农历九月初九估铮 嫂嫂
生了个小女孩。大哥哥是搞理科的,特别佩服一位科学家莱布尼兹,因也幸
为罗布妮次,大哥哥就把这女孩取名为罗妮,罗字不好用,就用洛。小伙伴们炊
叫她洛泥,洛河滩中的泥。要说那天晚上与我有何相干呢,我却是兴奋得一夜挥
睡得着——要做叔叔了么。第二天到学校,就告诉了应当、书文等人。到洛妮
之后,我就高兴地逗她玩。 到冬天了,晚上上晚自习,因为
有些距离,晚上我就到处游荡:今天到这患 过,明天到那位家蹭一晚,最多
是到王成召家。有一天晚上,却出现了一点儿∈拢 本来陈组织让我晚上到他
家去住,可到下晚自习后,他又要去看电影,我对电跋 来不感兴趣,就不愿
去看。放了自习后大伙儿都回家去了,我既说好去陈组织遥 就不能再打扰别
的同学,而这时陈组织却要看电影,我一个人怎好到他家去呢H 而下午我已
经对家人说过了晚上不回家,这样就使得我呆在了教室中。要说我茄 校,那
可不是个好地方,据说是抗战时堆死人的。有一年一位刚从师范学校毕捣 配
来的一位女老师,正上课时,下边有一个同学调皮,觉得脚下的土有点儿松恚
就用脚踢来踢去,最后却踢出一些人骨头,吓得这位女老师非调走不可。我呆诮
室中,最后陈组织想当然地以为我已有了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应该这样,可沂
个呆子,一直坐在教室。学校有一位老教师,叫王学敏,老人家夜里起夜,
却⑾ 教室中有灯光,他还以为是学校有了贼,就悄无声息地叫上聂耀武老师
——聂鲜 年轻,身强力壮——我一听见教室外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路声,就喝
问一声:“ 他们见是我,问清了原因,王学敏老师让我到他房间中同睡
,刚好老年人脚凉 也暖不热被窝,有我睡在他脚头当然好了。第二天同学
们知道了这件事儿,都坏 声地骂陈组织。 有一天晚上,下晚自习已经好
半天了。有几个女生到厕所ィ 可忽然发现一个男生头上围着围巾,蹲在那儿
,女生们吓慌了,跑去找来卫老Γ 卫老师穿着大皮靴,大踏步地赶去,可那
男生已经不见了。卫老师说:“假如 在女厕所中,我就把他蹬翻到粪池中
去。”到放假后,卫老师的窗玻璃却被人伊耍 这样卫老师就更加要调走。
十一月十六(农历),也不知到底这一天是什么日子,反正这一天好多人
峄椤 我姐姐也是这一天出嫁的,另外有王双奇的姐姐也是这一天出嫁。十一
月十五翘 夜里下了大雪,刚好马上要期终考试。十五夜里我到学校请假,宋
卿子老师很纯 地答应了,于是我很安心地在任应当处睡了一晚,十六早上雪
却挺厚的,但雪丫 不下了,而且东方天边已有晴象。我早早地起来往家赶,
地上还没有人迹,只形 一个留下的脚印,雪太厚了,走起路来很有些吃力。
到七、八点钟时,太阳有伺 意,地上雪开始融化,帮忙人来了不少,反正是
一通习俗我也说不来,更不懂 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名堂,下午不耽误我上学
。这天刚好是陈孝祖老师也结婚,挡 来算什么风俗,我们班的学生们也说要
去贺喜。时间紧迫,连个镜匾当时也没新 到。王作民就问我,看家中有没有
,我家当然不缺这玩意儿了,去年我大哥哥峄椋 虽说没怎么操办,是旅行结
婚的,但也有不少送贺礼的 ,其中有不少镜匾。 王作
民就让我回家去取,我到了家,大嫂挑选了一块儿镜面不甚平整的,照出人
来杂 点儿变形的镜匾,擦洗了一番,我就拿到学校,写上了班里学生的名字
,就算乩 了。凭着这镜匾也去热闹一番,我们是消费层,虽然贺礼少,大人
们也不计较 我们开心。 考试过后,这一年基本上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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