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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ggio (傻瓜牌生活), 信区: cnLiterate
标 题: 陈 年 旧 事 (序)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un 5 14:35:02 1999), 转信
发信人: sillycat (demoman),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陈 年 旧 事 (序)
发信站: The unknown SPACE (Mon Feb 15 19:38:57 1999) WWW-POST
序 言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我的,只有我自己。我希望在我临终之时,能
安牡 说一声:“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呆”。我害怕有些自以为了解我的人
说三道模 所以我想把自己的灵魂早早地掏出来。 我出了家,这
一段时间,已老有人称我为“法师”,我自知卑微,甚至可凳 个“小人”,
一听见有人称我为“法师”,我就感到心在惊悸,我只有开诚布 把我这真
的心路历程给公布出来,才能安心。我要真正地对得起“法师”这个坪簦 我
就必须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卑微。我也想定名为《忏悔录》,可是在先前已经泄
两本《忏悔录》了,一本是卢梭的,另一本是奥古斯都的,这两本都是世界名
我自知比不了他们,但我也要象他们一样敢于面对自己的过去。
在以下的文字里,我尽力地要写出一个真实的我,但由于时间关系——毕拐
里所写的,都是我以前所做的事。这样,对于当时做某件事时的内心动机,已
能十分准确地把握了,这是最大的遗憾。但我尽力写出我的本来面目。实在把詹
住的地方,我就只写事,干脆不写内心思想,留下这大片的心理空白,随便读
呷 想。
家 世
说到我的家世,很惭愧。我是个不孝的孩子,对于先辈们,
我都不知道年龄或
名字。对于一个孩子,若不知道这些,是有些可笑的,但真的,我不知道。
好冢 我还父母健在,等我有机会取得他们谅解了,我会问问他们,然后补充
完整。
再早就一点儿也不清楚了,这儿从我爷爷这代说起。
我爷爷有兄弟四个。大爷爷我不但不知道名字、年龄,而且也从无见过
面N 只听说大爷爷当过私塾先生,写一笔好字,现在家中还存有大爷爷抄写
的一本窦 治病单方。大爷爷在大约二十多岁时,被国民党抓去做了壮丁,此
后就无了消ⅰ 三爷爷现在还在,叫做张克兴,据说年轻时不务正业:既学算
卦,又学看风水T 夸口要出去跑江湖,于是,借了二哥——我爷爷的袍子到
处走, 结果把袍子卖了做
路费方才回到了家。第二次不敢再给二哥说,偷偷地借了二嫂几件首饰做盘
费殖 去了,回来时瘦得让人不敢相认,据说是耍赖讨饭才回的家。吃了这两
次苦头 也不出去混了,安安生生地呆在家中过日子。这多年过得红红火火
,临老了却旃 满面。九二年春节时,三爷爷却忽然得了偏瘫。四爷爷我仍然
不知道名字和年洹 在四爷爷小时候,很受父亲宠爱,总做父亲的尾巴。在我
们家乡那儿,都是偏蜃 小的孩子。常言:天下老,偏向小。似乎偏向小儿是
天经地义的。四爷爷还很岜 《幼学》、《孟子》等。但四爷爷经常口水、鼻
涕拉得很长,看起来十分邋遢T 小时候受宠,但成人后在弟兄中,却是四爷
爷最不幸了:早年丧父,大儿子又缭 死了,随后我四奶奶也死了。后来,小
女儿又得了精神分裂症,疯了之后现在侣 不明,估计早已不在人世。于是四
爷爷早早地患了老年性呆痴。 我亲爷爷叫张克功,排行第二,年龄不详
。以前曾当过什么主席,什么大映 等等,在当地也挺有名,只是据说脾气特
别的大,别人都怕他。在文化大革命谐 尽了苦头,听说打他时把棍子也打断
了,但士可杀不可辱,宁死也不低头。在业 印象中,爷爷是个从来不多说话
的老人,总抱一根铜质的水烟袋咕嘟嘟地抽个煌! 我根本就不记得爷爷说过
话。爷爷老坐在门前的几棵果树下。桃子熟了,就把畲 的摘下来给我二哥,
石榴熟了,也给我二哥。爷爷好象不喜欢我。爷爷烟抽得祝 使得咳嗽不止
,大口大口地吐痰,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奶奶姓王,是龊 干净的老
太太,一直身体不错,去年家里来信说奶奶病了,当时我也没回,今甏 天在
清明节前十多天去世了。奶奶属猪,今年应该是八十六岁。据说我家数代棠
都高寿,好多都八十多岁,还有超过九十岁的。 外公我没有见过,但姥
姥我见过,姥姥的娘家是陕西什么地方,我记得母姿 过姥姥娘家那个地方叫
三堡子(堡字按方言发bu音),但三堡子在什么地方,揖 不知道了。据说姥
姥是以前逃荒到这儿的。姥姥特别的和气,至于好在什么地剑 我却说不清。
我只记得我在幼小的时候,动不动就跑到姥姥那儿了,妈妈找不轿 也很放心
,说不用找。可见假如姥姥待我们不好,我还会去她那儿么?一有好鳎 姥
姥就让表哥给我们送来尤其是戏票。那年头没什么可玩儿的,一有戏,表哥屠
叫我们了,对我妈妈说:“姑姑,我奶奶叫你们都去看戏,票已经买好了。”杪
总不能说走就走,可我们就不同了,拉着表哥就走,连饭也不吃,我不发愁,欣
姥还怕没吃的?在我的记忆之中,姥姥永远是那副样子,不知是左眼还是右
眼床 清东西,但身体一直很好。可她一病竟然永远没有起来,是食道癌。妈
妈在姥巡 时,一直守在床前,我也去过两次,但我害怕姥姥病中的模样,那
么的瘦,临帐 只剩下一把骨头。当时我已经是六岁或者七岁,上了小学。
在我爸爸这一辈中,有亲弟兄二人,连同堂兄弟共有五个,这里先说一下
业 姑姑们。 我大爷爷在被抓壮丁时,留下有一个女儿,这就是
我大姑姑了。大姑姑人Σ 错,但身体永远不好,可能是哮喘之类,具体什么
病我不清楚,但绝对是呼吸低 有毛病。她丈夫叫程现堂,夫妻二人感情很好
。不记得是哪一年我姑姑去世的 姑去世之后,姑夫就萎靡不振了,极尽了
力给孩子们留下了一份家产但并没有С 到任何一个孩子成家。一天夜里,他
说听见我姑姑在外边儿叫他,姑夫就起来耍 说明明看见姑姑在前边,却总也
拉不住,随着我姑姑来到坟头上。到第二天人欠 现我姑夫时,他一直昏迷不
醒,迷迷糊糊地叫着我姑姑的名字。别人以为他中诵埃 他就说看见姑姑了,
可追到这儿却不见了。姑夫就是喊着姑姑的名字,渐渐地柿 气,脸上带着满
足的神色。我三爷爷有一个女儿,叫素盘,丈夫不记得叫什么郑 是个手艺
挺好的木工。我四爷爷有二个女儿,大女儿叫雪云,以后会说到。二 叫竹
云,她比我约大四、五岁或五、六岁,比较笨,念书念不进去,在我上一昙
时,她上三年级,是全班最大的,个子也大,男孩子们也怕她。可她在八七年保
得了精神分裂症。亲姑姑有两个,以后会说到。 再说一下我的叔叔
们。我三爷爷有一个儿子,大号我不知道叫什么,乳名芯 海。他做事很不利
索,婆婆妈妈的,但他爱冒险:有一年春节,别人都放烟花瘢 可他倒好,
嫌不过瘾,也不知从哪儿搞到了几十个雷管,想来可能是在煤矿上档模 放得
可够过瘾了。忽地一下子,一声炸响过后,紧随着他也一声大叫,一个雷芫
然在手中爆炸了,把我三爷爷三奶奶全都吓坏了,起来对我爸爸大骂:“快你枋
[KG-*7/9][HT7,6]必[HT]起来,海儿被炸死了,你还不快点儿。”我爸爸原且
生。爸爸在三爷爷一连声的叫骂之中飞快地跑过来,一看傻了眼,是左手还是
沂 我现在也记不清了:五个指头飞了三个,剩下的无名指也只余半断,小指
不住卦 淌血,海儿叔叔已经呆住了。爸在匆忙中触到了一根“线头”(其实
是神经,诘 光中看不清楚),海叔叔这才痛得一声大叫,恢复了一点儿知觉
,大哭大叫起矗 爸匆忙地给包扎一阵之后,马上送往医院。就这样,海叔叔
的一只手废了,但梅 手做点火抽烟这一系列动作还是蛮灵活的。素朋当时可
不依不饶——素朋就是J 叔的妻,我的婶婶——海叔叔残废了,那就一定要
离婚。可后来没有离掉,详盖 况就不是我们小孩子所能知道的。
再说我四爷爷一家人,我四奶奶跟着四爷爷可受了许多的罪:四爷爷小时艹瑁
除了会念几句不当吃不当穿的书文之外,百无一用,什么都全靠四奶奶,而四
又有些少爷脾气,很不好侍候。大儿子叫念管,很能干,帮我四奶奶很大忙
,罄 我爸在矿上做了干部,让念管也到矿上做了工人。其时,四奶奶得了一
场大病 烧。若不是念管可以挣几个钱,几乎四奶奶要完了。最后四奶奶命
倒是保全了 落下了一脸的大麻子,而且留下后遗症,整日喘不上气儿来。
念管在矿上没干嗑茫 可以说就是挣钱给四奶奶治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念管
叔叔出了事故,死在了笊稀 二儿子叫石念,也是如四爷爷一样,百无一用,
这多年我没回家,也不知道现谠 样了。 我亲叔叔叫张明义,乳
名叫房子,据说是由于当时家中房子少,人住得太罚 奶奶希望家中有足够的
房子,因而给叔叔起了这么个名字。叔叔小时候是个调す恚 他读书是依靠我
爸妈供应的,到文化大革命时,由于爷爷的关系,叔叔就失学恕 “天下老,
偏向小”,我奶奶也不例外,依靠爸妈供应叔叔念书,他们都觉得洗 哥就该
这样,心安理得。叔叔成家时也要我爸妈做主,但后来叔叔婶婶感情不茫 老
打架,他们都埋怨是我爸妈当时没做好主。分家时,明显地偏向叔叔,致使致
带着我们远走他乡。现在好了,叔叔对我们也很好。 该说我舅舅了,
他叫魏樟椿,姥姥只生有舅舅与妈妈兄妹二人。我外公去赖 早,家中有许多
事姥姥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于是舅舅就成了家中的顶梁柱K 说舅舅身材
矮小,可他却是当地的头脸人物。假如不是舅母为人那么蛮横,以掠 响了舅
舅的威信,那么舅舅现在也还是个人物,可现在他不是了。要说呢,舅傅 娘
家与我家还是个拐弯亲戚,我舅母的父亲与我爷爷,都是当地的头脸人物,蚨
两家相好,我爸爸认我舅母的父亲做了干爹。我记得有一次,我到姥姥那儿,粗
了表哥的一本连环画册,好象是《甲午风云》,我还未翻完,该吃饭了,我就呈
把连环画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随姥姥去吃饭。可正吃着饭时,舅母来了,好
大纳 门,说我偷了她儿子的书。我惊得差点儿哭,真的是我不吭声揣了小人
书呀,四 一下子就搜出来了。她连姥姥也顺便捎带着骂。过后,姥姥对我说
,以后不要姹 拿她们的书。我说,我还没有看完,怎么能够舍得放下?姥姥
就叹:一个小书妗 从那以后,我就很怕我舅母。舅妈母姥姥不和,我不知道
为什么。世上婆媳不偷 事儿有许多,可我总觉得没道理。想外公去世得早,
什么事儿都是舅舅作主。牙 对任何事儿都不管不问呀,也可能是因为姥姥总
对我妈妈显得偏爱些,其实只蔷 神上的偏爱。在物质上姥姥是一穷二白,全
靠舅舅。母女之间感情好不是很正5 吗?这是一笔精神上的糊涂帐,凭我是
永远也算不清的,由于舅妈的关系,舅硕 姥姥也总是不冷不热。在我的记忆
之中,姥姥病重之时,四十多天当中,舅舅蝗 看了一次,其他时间,是妈妈
寸步不离守在姥姥的病床边。这些事儿人们都看谘 中,因此舅舅的名声是随
着舅母的到家而越来越糟,我想舅舅也会心中不顺,裁 都得靠舅舅的姥姥,
可感情上却偏偏只与我妈妈亲近。姥姥临终时舅舅的所为 历来讲求“百善
孝为先”的人们眼中,很是为人不齿。也很奇怪,姥姥去世后展 三周年不久
,舅母也就病重而随之去世。以后舅舅又结了一次婚,新舅母人很洌 可对
舅舅总是觉得不顺,后来不声不响地走了,内中详情则我也不清楚。再后淳
舅的日子就冷清了,与儿子们过日子。现在好了,在我出来前不久,我去看了司耍
舅舅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 最后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了,
其实最无话可说的就是爸爸妈妈,我对他们最涣 解。爸爸叫张铭锡,不知道
多大年龄,我从来也不曾想到过问爸爸一声,出来笏 想到过,但也已经是太
晚了。据说爸爸在十六、七岁时就十分的风光了,是在辶 五七或五八年,
我们当地建矿,爸爸就做了工人。开始时只是个小工人,有一紊 边有头头来
检查,爸爸他们所在班的班长要做工人代表发言,可这班长是个大洗郑 让爸
爸代写了一个发言稿,然而临时了他却还没有念会。因为班长不识字, 要一字
字一句句地教他,再说又不是年轻人,记忆力已经退化——这位班长在解放
前隹 工,凭的是老经验、老资格——仓促间是不行了,于是就让爸爸代替发
了言。桓 十几岁的娃娃,而且出言不凡,博得了上边头头的好感,就这样,
爸爸一下子偷 矿机关做了干部,具体负责财会工作。那时候的共产党可不象
现在,诺大的机兀 只有七、八个干部,下边儿三、四千工人。这个矿现在已
是数万人的大矿,是迓 矿务局的支柱之一。不过现在坐办公室的干部也是那
时的数十倍。那时的工作看螅 初建矿不久么,但他们忙碌着反而觉得有意义
,不象现在猴大的一个机构,头范 不少,人都闲得要害痔疮,还整日里喊着
无聊。爸爸那时是最风光的时候,与吠 儿们一块儿到上边儿去开会,见着好
多高级领导。据爸有时候心情好了对我们档模 说其实他自己那时候只是跟着
头头儿们玩而已。头头儿们要开会了,他没有事 到处走。他给头头儿们拿
个东西什么的,头头儿们要作什么发言了,中间需要 等,才来找爸,其他
没有爸的事儿,他早溜出去玩了。 有一次头头儿们到省城V 开什么会,爸先
在会议室中听一会儿,因为与他关系不大,觉得无趣,就从会槭 中溜出来,
在楼道里看风景。见一个房间儿中门开着却无人,桌子上有电话机 想给自
己矿上拨电话玩。可一进门儿,顺手一关,门却锁上了,是暗锁, 当时还多
是挂锁,暗锁不多,小孩子在里边儿不知道怎么开门,急得不得了,就对着
门痔 又打,终于惊动了一个门外的人,来用钥匙开了门,才放出来。我还记
得我们 看过一本爸爸的相册,当然是老式的,用夹角夹,全是黑白照,里
边儿有爸爸髦 各样的相片,有写字时照的,有读书时照的,还有与上边儿头
头们一块儿照的D 时的爸爸很年轻,显得潇洒极了。就是那几年,爸爸与妈
妈结的婚。至于到底悄 一年,我不知道。再说我的妈妈,她叫魏春娥。妈妈
那时的事儿我更不清楚了: 来听别人也稍稍说过一点儿,就在这里记下来:
妈妈当时很漂亮。外公早死了 中舅舅作主,说当年哪,还都是由媒人说合
的(其实在我们那里,自由恋爱的钡 现在还不是十分普遍),先是媒人给我
妈妈提了好几门亲,舅舅总不同意——凳 在的,当时舅舅若同意了,那么可
能所生的孩子就不是我们弟兄了。后来,有饺 给提亲,就是我爸爸,这当然
没有什么可说的,也就成功了。结婚后,我妈妈偷 药厂去上班。大概是到了
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吧,全国上下,所有的人都吃不饱 爸要说意志也不甚坚
强,他觉得实在受不了饿——要说也是,爸常说就是那时 他的头发饿掉了
,以致于爸早早地就谢顶了——爸就偷偷地跑回来了。人家来宜 他硬是不
去。当时医生是个不挨饿的行当,爸就学了医。 再往下就该说我们这一
代弟兄姊妹了。先说我大哥哥,有两个原因。第一 在弟兄中排行老大;第
二,他可能在以后的篇幅中出现的相对来说会少一些。蛭 大哥哥比我大十多
岁,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从来没有一起玩过。但据说大哥哥故 常背着我小哥
哥、姐姐玩。小哥哥在大哥哥的背上总是会用嘴去衔大哥哥的肩颉 而我小哥
哥又如我四爷爷一样,有很多口水,这样,大哥哥肩膀经常糜烂。大绺 叫张
勋子,而有时候只写上一个字,张勋,这在小时候还没有什么,但以后出至
麻烦,至于什么麻烦,后边再详说。大哥哥是属虎,就是生于一九六二年,在湛
始读书时,成绩很好,众口称赞。文革时,他曾要退学,不念书了。因为当时峭
荐上大学的,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但多亏了爸爸以及老师们。哥哥有一段时
洳 去上学,老师们就到家中来叫,爸爸也骂他。终于使得他又去上学了。大
哥哥涎 时,也是很淘气的。当时学校分派,大哥哥、张燕民、韩青辣(是这
个音,但恢 是什么字)等人一派。韩青辣个子大而且泼皮,与人打架时不要
命,手拿铁条屯 对方人群中冲,对方一看他那不要命的凶悍样子,一哄而惊
散。而大哥哥人小 是“军师”人物,出了很多馊主意,也不知从什么地方
搞到的土方法,制了好嘌 痒药,与人一打架就往人家身上乱抓。就这么边混
边上。刚好文革结束,恢复呖 制度那一年(到底是七六还是七七年,我就说
不清了,反正就是那一年),一 要高考,哥哥马上发奋刻苦,熬夜苦读。
第一次就考上了师范学校。全学校就蟾 哥一人考上大学。大哥哥在读中学时
由于成绩好,当时搞大批判,几乎每次都写 哥哥的发言。文革结束后,有一
个人叫沟流(也不知到底是哪两个字),他在母 中老受批判,还挨好多打,
实在受不了,就跑到柳泉,在那儿给别人当了养老觥 文革后还回来到我家
玩儿过,说起我大哥哥当时批判他的发言,很有些不平, 时我大哥哥还是
小孩子,况我爷爷也受批判,小孩子也作不了自己的主。大哥缭 我上中学一
年级时结的婚,现在有一儿一女,女孩叫洛妮,已十岁了,小男孩星 夫,八
岁。 我姐姐叫花朋,属蛇,生于一九六五年,据说在有我姐姐那天晚上
,妈妈呛 然觉得肚子疼的,阵痛得紧了,来不及预备,就是爸爸接生的。当
生下姐姐后 爸见平安无事,刚松了一口气,猛抬头看外面,忽儿发现天大
烧(shao),爸晕 外边是什么地方着了火,赶紧到外边儿看,却是天大亮,
红彤彤的一片,而当闭 是夜半时分,不可能的事儿呀。后来算命的说是生我
姐姐时天睁了眼,姐姐不侨 间凡夫,是天上星宿下凡,以后一定大富大贵。
可是呢,我姐姐现在并没有大淮 贵。而是结婚后,夫妻感情不睦,又闹离婚
,把姐姐拖了好多年,有了一双儿 后才离得婚,现在又结婚后已有了一个
女孩,现在的情况我已不清楚了。 我小哥哥属羊,可是生日却是腊月二十
八日,按公历计算则已是猴年了。倚 哥哥叫张建勋,生在我另一个家中。这
另一个家呢,据说当初是经风水先生看模 是绝对的风水宝地。但后来小哥
哥并没有因了这风水宝地而发财,反而一直平沟 现在,而且可以说是有些太
窝囊了。 我下边还有小弟弟,就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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