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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ggio (傻瓜牌生活), 信区: cnLiterate
标  题: 陈年旧事 (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un  5 14:47:53 1999), 转信

发信人: sillycat (demoman),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陈年旧事 (8)

发信站: The unknown SPACE (Mon Feb 15 19:53:02 1999) WWW-POST

                            一九八五年

             到八五年春天了，刚开学的第一件事儿是排座位，成立班委会。我还照

例堑         一组，我与永红同桌，我们第一组共八个人，在一时之间也记不起名字

了。一鲂         组自然一定得有个组长，选举的方法是无记名投票法，于是我就发

动全组人与鲜         开了个玩笑：我让我们组的八个人呢，都写自己的同桌，我选

永红、永红选我         选乙，乙选甲，丙选丁，丁选丙。这样一来，全组八个人

每人一票，选不出结         王知霞老师宣布：开始第二轮的投票。我就让统一都

往右推，隔一个人写，就峭         的数字排列游戏：第一写第三，第二写第四，第

三写第五，第四写第六，第五吹         七，第六写第八，第七写第一，第八写第二

。这样一来，还是每人一票，仍无峁         学生们年龄都差不多，都是正有玩兴

，男生女生都听我玩这个游戏。王知霞老π         了，指着我说：“都是你捣的鬼

，既然一组人都听你的，你就来当这个组长。蔽         却又推辞不干：“不行，这

不民主，根本没有选住我。”“不民主也得你干。崩         师强硬，我只得答应。

             班委会组成后，一切走上正规，于是平静了，平平安安地走过了一九八

五甑         春天、夏天。             在玉米已很高的时候，某一天早上，我们到

学校时，忽然见有好几辆大卡担         每辆车上都绑了些人，有公安局里的人荷枪

实弹地照看。随后不久，就有了消ⅲ         说是因为社会治安状况太差劲儿了，一

些年青的女孩子们根本不敢出门，于是         机关来一次突然的严打，抓走的还

有我们很熟悉的小青年。             这就又到该考试升级的时候了。

             宋屋中学既无有初三级，那么我们就只有到重点中学去考试。

             那几天，我们一行离开宋屋中学，在王知霞老师的带领下到重点中学去

考跞         级。在宋屋中学上学念书，就这么一点儿不便，有很多人连张初中毕业

证也混坏健         到本片儿重点中学考试，我们都是临时找地方与别人挤在一起住

。白天呢就在         食堂吃饭，而带的复习资料之类的东西呢，王知霞老师帮我

们放在了郭荣祖老Φ         房间。             按考试的日程安排，共须三天时间

，第一天平平静静，第二天考试物理时         了点儿事儿。             原本有

个学生叫张书红，她的父亲是个驾驶员，她的口如刀子一般，特别骱Α         她有

种奇怪的毛病，不知为什么，牙齿总会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流血，一流

很厉害。每当流血时，她总是紧紧扌[KG-*2]闵住嘴唇，而后到水管处在口中

    冷水，越冰冷越好，一会儿就可以止住血。但这毛病总也不会去根，不知什么焙颍

         就又流血了，马上再去含上一口冷水，然而这一次流血却刚好是在考场上。

             考场上静悄悄地，即使不会做，要照抄的人也只能悄悄地，小心翼翼地

，ǹ         声音大那么一点儿惊动了监考老师。原本那些重点儿学校的学生呢，是

在自己拘         考试，熟地熟人，而我们宋屋学校来的学生呢，来到一个陌生的地

方，即使老γ         监考松一点儿，单环境生疏这一条儿也够令人心虚了。正在关

键时刻，“到哪ィ         ”虽声音不大，但很威严。考生们都抬起了头，看时却

见张书红正往外走，她约         考老师这一声喝问不理不睬，我们知道她是牙齿又

流血了，因为她紧扌[KG-*2] 闵

         着口不说一句话。可重点儿学校的老师却不明就里，见她不理不睬，在她出

去淌         后就收起了张书红的考卷：“莫不是出去作弊吧。”考试半中出去不是

作弊又歉         什么？张书红一回来见没了考卷，任她怎么解释也不顶用，她去找

王知霞老师Ｍ         老师怎么能打扰人家监考呢，就这样，张书红这一科物理算是

考炸了，她哭得苌         心。至于最后怎么解决，我不太清楚，或许是以后补考了

，也或许是没补考而胰         去说情了，反正是以后她也得到了录取通知书。

         第三天考历史，监考老师是陈尊彬老师和尹效民老师，前两天本也有陈尊蚶

         师的监考，但他当时到实验中学有事，直到该考历史时，他才刚刚赶回来。

             陈尊彬老师在前边提过名字，但无大致说过，他以前还教过我大哥哥，

是晃         资历颇深的老教师。他最大的特点儿是幽默——这也是听老学生传下来

的，他⑽         教过我一天，在这儿提他是因为在以后的文字中就不会再出现他了

——比如，幸         天晚上，正在吃晚饭时，他吃完了一碗，就叫道：“大掌柜，

来给咱打碗饭。薄         —咱是方言，在我们那儿咱相当于“我”——大儿子其时

已结过婚，自然不理         陈老师就又叫：“你不来（这是语气词）那么二掌柜

来给盛一碗。”二儿子也挥         动。“算了，还是三掌柜来吧”。三儿子就是陈

红安，这陈红安是个调皮鬼：坝         长兄在，哪儿能轮到咱小三儿。”“都不去

，那就咱自己去。”陈老师自我解啊             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过后，为防

止余震，我们那儿也都做了防备。陈老ν         上睡觉就钻到床下边儿，怕的是万

一房子塌了，床挺结实的，可以支撑一下子Ｈ         害怕地震，都睡不着觉。尹老

师半夜里实在睡不着，本来尹老师年纪大了，瞌         少，这夜晚就更加难熬，

于是就去推陈尊彬老师的门，想聊一会儿闲天。可这煌疲         陈老师以为真的地

震了，就在床下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完了——”本来陈鲜         平日里很潇洒

的（当然了，陈老师岁数也很大，这说的潇洒是指气质潇洒倜傥         关外表）

，可在这一刹那却也表现出了他怯懦怕死的一面出来。应该来说这是吕         师的

隐私，没想到却全表现在了尹老师的面前，虽然是在绝望中表现出来的。吕

师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妈那个尸[KG-*７/9][HT７,6]必[HT]，你陷害我！焙

    象是尹老师故意要看他的笑话一样。披头盖脑的大骂，使尹老师迷迷蹬蹬，摸蛔

        头脑。             这一次监考，真不知该怎么评价。

             刚开始考试不一会儿，最多不过十分钟，尹效民老师出去了——监考是

件芪         聊的事儿，尹老师想去取本书来看看。刚好黄冠卿老师在外边儿，尹老

师就叫嘶         冠卿老师，让代替一会儿。黄老师是位老教师，对工作极其地负责

任，仅代替饷         一会儿监考，他就在学生们的书桌中拉出了六、七本书。其时

陈尊彬老师正在蔡         上站着低头看试卷，他对学生们照抄难道就不知道么，当

然是知道了，但他故龊         涂，不理不睬。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又不是主

课，知识课么照点儿又有裁         关系，况且平时人的记性哪有考场上记性好，考

场上照抄时看一眼就记得不少         时背几天不一定能背会。这时候他看见黄老

师一直在没收书，就看不顺眼，终诜         火了：你干什么，又不是你监考，我也

不是红薯（红薯是一种可食的植物，在饫         表示道具、摆设），用不着你那么

积极，看你那么凶，能把学生吓出病来——蘸         是韩占伟身体不好，带病参加

考试。黄冠卿老师当然不服了：“是尹老师叫我创         替监考的，我监考就有这

个责任！”两个老人吵架也那么凶。正吵着，尹效民鲜         来了，尹老师年轻，

对谁也不好说什么，就把黄老师劝走了事。“大家别紧张         放开五分钟，让

大家抄，五分钟后不准再抄。”陈老师说话了，话虽这么说，宸         钟后仍有人

照抄，但主监官陈老师不管，尹老师太年轻，不好驳陈老师，这一卫         史就这

么糊里糊涂，让大家差不多都是得了满分，最差的也九十分左右。             考试

过后就是漫长的暑假，这个暑假期间所做的仅只一件事儿，就是等通         要说

这仅只是升级，不该如过大关，但情势所迫，我们这次升级也是一大难关

心情虽然焦急，用笔却写不出来，反正只要上过学的人都深有体会等通知时的木场

      大家的通知一张张地来了，我的仍然没有。             该开学了，我仍没有

接到通知书，我已彻底绝望，宋屋中学没有初三级，氐         中学只限招宋屋学校

五到十名初三学生，有四十多个学生升不上初三，有人初         上四、五年，比

如陈学超；有的人呢就只上到初二，然后辍学工作；也有的人夜         系上别的学

校，不一定非上重点，但要到外片儿去，何况有关系的毕竟是少数Ｓ         过几年

后，上级无奈间又恢复了这所学校的初三级。             有一天中午，重点儿中学

却让人来到我家，问我已经开学好久了，为什么共         到校报到，我明明没有接

到录取通知书呀，他们就又给我补发了一张，于是我植         促促收拾了一下，就

到学校去。             到校后，是在韩欣老师那儿报到的，他给登记之后就喊了郭

荣祖老师：“馐         勋子的兄弟，就交你班了。”郭老师就让我自己到班上去，

就这样，我到了重愣         中学。             我到这儿，一时间显得有些不太适

应。             我第一次进教室，人家已经在上课了，是聂善本老师在上英语课，

我就在竺         处喊了声报告，引得大家都对我看。原来别人来晚了是不吭声自己

悄悄地进教易         在位子上就可以了，而我在普通学校一下子进到重点儿，人刚

到一个新环境总         点儿礼貌，可这讲礼貌就显得有点儿与众不同，虽说大家

什么都没有说，但目庵         已明显地流露出了异样。             我的同桌叫赵

作涛，他是八四年上的初三，现在八五年是又复习一年，他任         还晚来几天，

但他与学校的人都熟。赵作涛的成绩本来就很好，虽说没升上高校         但不能以

一次考试来论好坏，他的篮球也打得很好。赵作涛人缘极好，他一来         我身

边还有一个空位子，他就坐在这儿了，可马上麦明军就要与我换位子，他

赵作涛坐一张桌子，我是新人，只能随顺人家。实际上人家也没有强迫我，是胛

    商量，从中也可看出我很懦弱：我明明心中不愿意，可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一觥

        不”字，看大家都围着赵作涛，于是我也心中想竭力与赵作涛攀缘。到八六年

禾         时，赵作涛转学了，但每到星期天他总骑车子到我们学校来。记得有一次

不知蚴         么事儿，赵作涛提前打电话，与赵极好的麦明军等五、六个人就没有

走，在等宰         涛，我是有心巴结他们，也没有走。一直等到半下午时，赵作涛

才匆匆赶到，邓         们星期六下午临时又加了一场考试，他一交卷子就匆匆赶回

来，我没料到的是         作涛来了后与别人很热烈地交谈，而对我却只是礼节性

地说了几句而已，但当蔽         就很满足了，我觉得本来他只是说与麦明军等有事

儿，而与我无关，可他却对也         不曾失礼。             开学上课已经两个星

期了，教导主任宋建方老师这才露面，也不知前两星谒         干什么去了。宋建方

老师个子矮矮的，但很精干，人也显得精力特别充沛，他龉         作特别尽力，他

尽力就使得校长尹治殿老师很轻松，有的人就说是宋建方老师ㄈā             宋建

方老师一来，马上召开全校师生大会，他说：“同学们，新学年开始恕         …初

三级的毕业生，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就立下个志向，‘我’明年一定

上小中专，考上重点高中，立这样的志向怕什么呀！不要对自己无信心……”馐

    鼓劲儿，象这样的动员几乎每个学校，每个学年，每个学期都有，即使小学也焕

        外。我还记得在小时候有一次老师做过一次鼓动之后，让我们表表决心，说说

硐耄         有人说要长大了做个科学家；有的说长大了做工程师；有的说将来做个

导演…         而有几个人实现了这理想呢？象我，当时迷上了绿军装，就说长大

了要做一个陈         千军万马的将军，当时绝没料到的是我现在却是做了个方外的

修道者。宋建方鲜         这番鼓动之后，在星期一的早上，就到我们教室，让我们

每个人都写出自己想忌         的理想学校，或重点儿高中，或小中专等。然而到了

八六届毕业时，我记得学Ｕ         年考得很惨。因为宋建方老师很“专权”，尹治

殿校长就把责任全推在教导主嗡         老师的身上，宋建方老师因此被调离重点儿

学校。             我们的班主任是郭荣祖老师，他讲课的声音特别大，尹治殿老师

称其为“咭         教学”。做为一个数学老师，真的很难说出他有什么特点，但因

为我喜欢数、怼         化，所以对这几门学得也很好，我说不出郭老师教数学的特

点儿，但他仍连年黄         为优秀教师。郭老师还带初二班的动物，然而郭老师是

个极差劲儿的动物老师         把“河蟹”念为“河鳖”等，错别字不晓得念了多

少，反正动物只是辅助课，侵         识课，学好学坏都只是作为参考的，差点儿关

系也不大。郭老师的最大特点儿茄         瘾极大，吸烟把牙齿吸得焦黄。在学校中

，年轻老师总有些看不起老教师，年峤         师大都是从正规院校毕业出来的，受

的新式教育，而老教师则是受的老式教育         此上总互相有些看不顺眼：年轻

老师觉得老教师教育古板，老教师又说年轻老ξ         一点儿经验，学校的领导都

是老教师，但班主任则清一色的年轻老师。年轻老χ         间有一点儿好处，就是

相互尊重，比如郭荣祖老师、宋宏宽老师与我大哥哥的叵         都很好——我大哥

哥不在重点儿中学，他在中心校。郭老师对我也很和气，有淮危         我做完作业

后，找了一本《故事会》——也可能是别的书，但绝对是与功课无氐         闲书—

—被郭老师发现了，他就给了我一份《少年文史报》：“看看这个不比乔         吗

？”要说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态度很和气，这样让人接受时心惺

  畅，他若是把《故事会》没收了，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但心中感觉蛮不一样。

             宋宏宽老师教理化，他的特征是个子极高，但却不爱任何一项体育运动

。谖         们这所学校，有两个高个子老师：一个是王松鹤老师，教英语；另一个

就是宋昕         老师。王松鹤老师打篮球很厉害的。有一次王老师为了显示自己的

力气，站在欢         的球篮下往另一端掷球，结果把球还投中了。由于我到校报到

的晚几天，第一翁         宋宏宽老师的课是上的化学，化学的绪言已经讲完，在绪

言中有个实验：把碳崆         氨加热，他就叫起一个同学（忘了姓什么，叫做向阳

），让回答这碳酸氢氨加群         的产物，他不记得了，就说碳酸氢氨加热后有“

刺鼻的气味”冒出，这下惹得魏         宽老师有些生气了，宋老师当时说的话极其

难听，使我对他有了害怕之心，但院         他对我还是很好的，我开始投稿还是他

指引我的。我大哥哥也教理化，宋老师步         理化，两个人所在的学校又相距不

远，当遇到些什么有代表性的问题，他两个瓜         互讨论。有一次宋老师写了一

个问题让带给我大哥哥，大哥哥写了看法就让学         给宋老师，他两个人这样

相互尊重，我也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个想法：一定要牙         化学好，况且我也喜

欢理科方面，我若学不好理化会自觉脸红的，因为大哥哥汤         化。于是，我每

次的理化作业都写得极其的工整、认真。当然了，只是认真工         已，大家看

我的字迹，字体好坏是一回事儿，认真工整则说明了我态度端正，馐         另一回

事儿。人应该来说是很奇怪的动物：有的人，你只要对他态度好，他就醯         舒

心，而有的却不。我态度好则宋老师很高兴。有一位叫聂龙栓的，他写的字簦

    龙飞凤舞的，可宋老师却不觉得舒心，而聂善本老师却说看聂龙栓的字，有一窒

        受艺术的感觉，很舒服。聂龙栓看看我的作业，一个劲儿吸溜：“就这也值得

卫         师赞叹？！”             我们的语文老师叫做赵其昌，是一个老教师，

但人很整洁，不象黄冠卿老δ         样邋遢。冬天里赵老师总穿一件绿色军用大衣

，在他背后看，还真的以为是年崛耍         只是毕竟上了岁数，走路悠悠地，不象

年轻人那样风风火火的，很有长者风度Ｕ         老师一家人都住在学校。赵老师的

老伴儿个子不高，是与赵老师互相依伴着走         文化大革命那段非常岁月，感

情自然很深，他两人会沿着校园小路散步，那种靼         真令一般人嫉妒。其大女

儿叫赵阿丽，与我们一个班级，成绩不好，同学们老         的玩笑，尤其是黄乾

争。黄乾争是班上的大个子之一，成绩不错，唱歌特棒，罄         黄乾争去当了兵

，回来信说假如他自己若懂乐理就好了，可惜他只是有音乐耳Γ         对一般歌曲

，只要听几遍，就可以象模象样地唱下来。但这样毕竟是仿别人唱         自己的

风格，他还是很棒的体育运动员。前几年有一首流行歌曲，叫做《阿里桶汀

，于是黄乾争就对着赵阿丽唱道：“阿丽，阿丽，赵阿丽的爸爸是个快乐的青辍

    —赵阿丽的爸爸是个人民教师——”我们学校对这样的玩笑无所谓，赵阿丽也永

        不曾为此生过气。据说后来赵阿丽是在杜渠中学做了炊事员。赵老师的二女儿

姓         晓丽，学习算是中上等，也与我们一个班级，她很瘦小，后来是到陶瓷厂

上班恕         赵老师的小儿子不知道叫什么，但也在这所学校，我们都认识。有一

次学校举醒         讲比赛，他登了台，却是赵老师给写的演讲稿，他背熟后登的台

，小娃娃心情粽牛         站在台上一口气从头背到尾，就象背课文一样流利，但却

无一点儿表情。据说谖         上了高中后，赵老师就是那年退休的，也不知到底详

情如何。             英语老师叫聂善本，大约四、五十岁，黑黑的，很魁梧，善打

篮球，因为也         喜欢英语，所以对聂善本老师了解不多。聂老师有个儿子，叫

聂向阳，长得又子         胖，学习也极棒，最擅长数学，曾参加数学比赛，考了六

十多分，名列第五，獯         比赛本是什么大型比赛的选拔赛。回来时把试卷带了

回来，我们做了一遍，我坏         了二十多分，考试后聂老师奖给聂向阳一件大衣

。但这个聂向阳有病，是治不玫         病，一生也不可能治好。聂向阳又会吹口琴

、笛子，称得上多才多艺，但一切嫉         不得他无个好身体。我上高中后，曾与

卢安宁一同回来看过聂向阳一次，不知罄         怎样。聂善本老师后来升了个官儿

。             秋天里是收获的季节，那么多可供吃的东西，然而我最喜欢吃的却是

柿子         我小时候就喜欢。记得小时候曾经在放学后不回家吃饭，跑到外边儿

去摘熟透氖         子吃。柿子有好几种吃法，最常见的有两种。其一是：把柿子摘

下来后就放在         下边儿晒，经过一段时间后，它自然变软就可以吃了，这样

的柿子晶莹透亮，晕         一碰就破了，水汪汪的，这叫吃烘柿。不过，所放的时

间长短不一。我现在，⑾         这儿的人是摘下柿子后，在柿子上插支小棒棒，这

样一来，柿子软的就很快了５         二种吃法是把硬柿子摘下来后，放在水中泡，

若放在冷水中，一般须经过六、咛         左右才可以吃。若放在温水中，一般二、

三天左右可以吃，若水太热，则一会         变软，再也不能吃了，会发涩的，这

种吃法叫吃漤（lan）柿。但这漤柿做时有一

         定的技巧，水的冷热很难掌握，还要翻动柿子以防备不均匀受热，致使涩甜

不取         另外还有一种吃柿子的方法，叫吃柿饼，这柿饼的做法很麻烦，是摘下

来硬柿雍螅         老太太们就拿刀削去柿子一圈圈的皮——削皮也讲究手法，老太

太们削起来如谕         花一般很有看头儿。然后要吊成串儿在太阳下晒，晒到半干

时，收回来放个地剑         地方要严密不透气，这样柿饼上会长一层如白面粉一般

的酵菌，这样做可以过         是最好吃的，但只有老太太们才有这个耐心，年轻

人削不了几个心中就发烦。堑         在我上四、五年级时，因为吃柿子而吃出了毛

病，致使下咽食物时感到食道隐         发疼，大哥哥吓唬我说是癌，不过以后吃

得就少多了。现在已经上初三了，我故         照样喜欢吃柿子。秋天刚开始，人言

秋老虎可以晒死人，中午还是要休息的，         时候学生们宿舍很挤，中午休息

也不舒服，我就与王双奇等一帮子人跑老远去         子吃。有的柿子在树上已经

长了虫子或是怎么着，在枝头上已经长得水汪汪，簧         了，我们就是摘这种柿

子吃。王双奇有个怪习惯，他把“吃”叫做“扁食”。纠         有些地方把饺子叫

做“扁食”，可他却就这么非把“吃”叫做“扁食”。比如粤         一个柿子，他

说是扁食了一个柿子，这王双奇怪习惯不少。我们这儿有个坏习撸         比如两个

人说话说恼了，就说：“我揍死你”，这只不过是个口头习惯罢了，拖         有些

人说“他妈的”很顺口一样，张口就是“他妈的”，而有些人很讲礼貌，趴

就是“请、谢谢”，这话说多了成为习气，一张口就来。而王双奇呢却不说“崴

    你”，他说“绕死你”，我们就也学会了这些口头习惯用语，互相说。王双奇枪

        荣祖老师的内弟，郭老师教数学，所以王双奇的数学也挺好。

宋屋学校这一次一同考上重点中学的还有韩占伟、宋江涛、王晓争、陈锦取

  这韩占伟一到这重点儿学校，马上就得下了一个绰号，叫“狗屁”，这里边儿懈

      故事：             在八四年的时候，有个学生叫程占伟，一天，他忽然心血

来潮，写下了“谩         Ｚ、Ｗ”这三个字母，分别是程、占、伟三个字的第一个

汉语拼音字母。他拿拧         Ｃ、Ｚ、Ｗ”三个字母，让人家猜这到底是什么，他

想难住别人，实在的，他蚜         一个又一个的人，都不知道这是程、占、伟三个

字的拼音缩写法。当问到白向裕         可能是白向辉，但也不一定准确）时，白向

辉看了老半天，却拼成了“臭、中⑼酢         三个字，就这一下子把程占伟搞苦了

，“狗屁”最臭（这只是人们自以为而已         于是，同学们就把程占伟叫做“

狗屁”。到八五年时，程占伟离校了，巧又来艘         个陈占伟，他既然也叫占伟

，人们就让他也继承了“狗屁”这个外号。现在又辛         一个韩占伟，人们就把

韩占伟也叫“狗屁”。一个班上有两个“狗屁”，不好郑         就分别叫“大狗

屁”、“小狗屁”至于谁叫大谁叫小，我也记不清了。             某一天，学校举

行一次篮球比赛，初三班有黄乾争、伊现民、陈冬东等大鲎         运动员，初二班

有卫长安、朱占民、韩少新等运动员，初三与初二打得很激烈         使人激动。

而初一两班则打得不行，一场球下来，若能进一、二个球就够好了         得很乱

，没有看头儿。学生们还组队与老师们打了一场，也很好看。             一天又一

天，就到冬天了，冬天的夜很漫长，很难捱，实在地捱不过，就敕         子来找刺

激。             王双奇比我们早到这所学校一年，是初二级时就到这所学校的，也

就是一虐         四年就来了。当时是郭荣祖老师调到这所学校，王双奇是他内弟，

也来到这里０         四年时，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出了一本黄色手抄本，名叫《少女

之心》（这本书罄         我见一本杂志上介绍说本是文革期间在地下流行的），可

能当时的学生们大部侄         看了，无看的人极少，女生们看的也很多，这本书据

后来传说，流传的范围极恪         在那一年，王双奇说他一连看了二、三遍。我们

是在八五年到这所学校的，也         说有这么一本手抄本，可早已不见了，我们

就在冬天的夜晚，睡不着觉，在难咧         时，缠住看过这本书的人讲。因为王双

奇看得详细，我们就缠他，缠紧了他就玻         说这本书的作者叫做曼娜，这本书

的开头是“每当我看着孩子们围在身边，就唤         想起了表哥……”他说得很带

劲儿，我们听着还不时地提问，比平时上课用心枚唷             学生们还在冬夜里

聚众赌博，赌博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好听，况且赌注不螅         开始时是三分、五

分，以后一毛、两毛，最后三毛、五毛。学生们钱不多，没星         就用饭票，反

正学生们都是在学校吃饭，每个人都有饭票，于是用饭票赌反而惹         还方便。

当然了，赌博一定得避着老师们。冬夜里，老师们为了安全起见，随辈         夜，

学生们为了防止老师们查夜，就让人专门看守，只要一发现查夜老师，马媳

警。学校是最穷的地方，周围都是挺好的房子，而我们学校呢，虽是重点儿，伤

    舍中还是照样通不上电。晚上学生们赌博，四个人开局打，好几个人看，还专排

        生出了一个职业：专门给赌博的人擎蜡烛。擎蜡烛者呢，打牌的四个人每人要

         成半斤饭票，即谁擎蜡烛每晚可挣二斤饭票。我这个人笨得要死，至今不

会打疲         扑克只会大数压小数，还是只会一个压一个，若要一用技巧动脑筋，

我可就又炅耍         所以我对打牌从来不看也不打。除非是人少一个角色，又没有

别人，他们才强         打。实际上，在学校中学生多的是，他们宁肯去找别人，

他们嫌我不会打，若胛         打是辱没了他们。             我的床位与门相距不

远。学生们大都聚在后边儿或打牌或看牌，我就睡觉         每晚刚下自习那一段

时间，学生几乎有三分之二在牌局边上，随时间的推移，芗         持到最后的，也

就只有六七个人。那一次，我正在似睡非睡之际，查夜老师轻嵬         门而入，学

生们这晚牌兴极高，一下开了两个牌局，放哨的同学也被吸引去看屏耍         整个

前边儿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睡觉。老师推门，他们都没有发觉，我一抬眼ぃ

见是老师，正想坐起来与老师说话——我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想给打牌的

    提个醒(这是出于学生阶层的自然本能）；一是觉得老师来了连有人理也没有惶

        好（这是给自己找的借口，是以后想出来的）。老师连忙摆摆手，就侧身躺在

遗         边观察，这下老师把打牌的人全记清了。第二天早操时，老师训  话道：

“昨天夜         里，我去查夜，在初三寝室，所见所闻，使我大吃一惊，各位猜他

们在干什么克         们在赌博！打牌的有某人某人，擎烛的是某某人，看客有某人

某人……”同学蔷         骂我了：“为什么你在前边睡觉，也不招呼我们一声老师

来了！”我就辩解：拔         早就瞌睡了，根本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进来的。 ”

我明知什么样的辩解也无玫         还是辩解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若不打

牌岂不没事儿了，然而却把罪鸺         在我身上说不给打招呼。这正是人性的一个

弱点，很有普遍性的，不能怪哪一鋈恕         我的辩解也是谎话，他们根本就不相

信。我若是照实说了，他们不定会相信，         信了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言语，

因为他们打牌被点名批评，只有我一个与他们缓         群。             要说我说

谎的历史，可已经不短了。记得小时候，那一次，张修骞老师让谝         节课内读

二十遍《小马过河》。现在想来，一节课只有四十五分钟，四十五分佣         二十

遍，约二分钟多一点儿读一遍儿，这怎么可能呢。学过这篇课文的都知道

小马过河》是一篇挺长的课文。现在想来，老师也绝对不是要求我们一定要读欢

    十遍不可，他大概是要给我们一个数字让我们有个目标，有希望感，有压力感Ｋ

        一定只是顺口说出的这一个数字。我们什么也不顾得想，赶紧读，读一遍儿划

坏         儿，同学们大都是一节课只能读七、八遍，多者可读十遍左右，我开始时

也是         道儿，可后来发现差得多，就偷划两道。我想的是，老师最能看起我

，我学习詈茫         老师说话是绝对的权威。他说让读二十遍，就一定是在一节课

中能够读完，老Σ         会扯谎的，若我最好的学生也完不成任务，怎么能行呢？

就这样我就多划道。唤         课下来，我也不知到底读了多少遍书，但道儿我是划

了二十还出头。到下课时         学们都说没有读够二十遍，若只有我一个人说读

够了，又怕不好，我心中其实芑牛         我说读了十七、八遍，虽然也不够二十遍

，但差得不太多，从下课后老师问我唤         课读了几遍，到我说出读了十七、八

遍，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只有几秒钟  但这几秒

         钟我心中一团乱糟，什么也不能说想了，也不能说无想，什么都理不清。

后来上

         初中时，学习《美猴王》一课后，宋卿子老师出了个作文题，题目已经忘了

，笾         是让写出众猴问道：“谁敢进去(水帘洞）”之后，又连问三声，三声

之后，         高叫：“我敢进去！”作文就是让写出在众猴发问到石猴答应，这

短短的一段奔         内，石猴的心理状态是怎样变化的，就让写这心理。我就觉得

这一段时间内石镄         中是一团乱麻，理不清的状态，觉得宋卿子老师当时出这

样的作文实在太不高鳌         这里我说《小马过河》一节课读十七、八遍是不能够

的。老师不会不明白我在痘眩         只是迁就我吧，他很少批评我，完全应该重重

地批评我一顿，若批评了或许我岷         得多不至于那么虚伪。             还有

一次，老师布置了一些练习题让晚上做，说第二天要检查的。第二天缟希         果

然老师问大家做了没有，我们都说做了，实际上我并没有做。既然大家都说隽耍

    老师就让我念答案，以我做的答案为标准，因为我一般来说很少做错。老师让夷睿

         我也就只有硬挺了，好在我学习好就运用脑筋，拿着题目，看着本子，装模

做         念，其实呢，我只是边念边用心算，得出答案。这样念的速度自然不快

，念了换         儿后，被张现召看出来了，就低声地与周围的人嘀咕，说我并没有

做，我就举鸨         子，边抖边大叫：“我这是什么？怎么没做。”我抖动本子是

为了让他们看不澹         我本子翻到的这页并不是这一次的作业。老师什么也没有

说，因为我口算得出拇         案也完全正确。然而我无做却说做了，即使我能很利

落地口算出答案来，这也荒         说明我学习好，但人品的高低则大打折扣，不过

当时是小孩子，应该来说，性竦         可塑性还很大，当时如果能纠正，则是可以

改好的。             同学们埋怨我不告诉查夜老师来了，但为时已晚。

             宋建方老师有个儿子叫宋宏伟，是个混世魔王，从来不学习，只会瞎胡

闹         么也不懂。他有一个特长是跳得挺高，但又不爱参加运动会，只是在闲

来无事碧             一天夜里，宋宏伟忽然病了，发烧得厉害，又刚好那天夜里

宋建方老师不谘         校，宋宏伟是住在他爸爸的房间之中。他挣扎着去叫了郭荣

祖老师，郭荣祖老师

         给宋建方老师叫舅舅，则郭老师是宋宏伟的表哥了。郭老师急急忙忙起来把

宋晡         送到了医院，打针输液之后，马上退了烧，很快就好了，第二天早上不

耽误上巍         第二天早上他给我们说：“昨晚我病了，发烧得很厉害，七十多度

。”大家都         大笑，四十度就要昏迷说胡话了，四十二度后几乎可以说离死

不远了，他竟然捣         烧七十多度，真那样，还不是个死宏伟了，哪儿还有个活

着的宋宏伟——度一愣         指摄氏度。陈冬东说话了：“七十多度还不早烧成个

死鸡娃了。”宋宏伟发觉砹耍         赶紧改口：“用的不是体温计，是很长的那一

种，红的——他指的是酒精温度苹         煤油温度计。”其实不管什么温度计，真

有七十多度绝对是活不成了，宋宏伟饷         一说，更显出了他的糊涂。

     宋宏伟有个姐姐，叫宋彩屏，考上了中师，大概是洛阳第三师范，这所学Ｓ

     一个文学社，出有一份《崤山》，宋宏伟就拿那《崤山》给大伙儿看。

     有一次，电影院放《第一滴血》，大概是美国片子，也可能不是，反正是夤

     的，未放之前就听说这是一部很值得看的电影，学校统一组织让去看这电影。獬

         电影看的人极多，学生们一进到里边立刻就散了群，连站的地方也没有，其

实铱         后并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得挺野蛮的。应该说这部片子很好，它说的是

人为了         因而与恶劣的外境作顽强的斗争，从中显示出人的智慧与力量，表

现出了人不         挠的抗争精神。电影看过后我们就回到了学校。到我们将要睡

着之际，宋建方鲜         推开寝室门，来问问宋宏伟是否在这儿，为什么已经这么

晚了，宋宏伟还未回矗         原本我们在看电影时，还见到了宋宏伟，至于为什么

到这么晚，他还没有回来         就不知道了。虽然同学们觉得宋宏伟浑，宋建方

老师自己也经常骂宋宏伟，但衷         不见了他，宋建方老师还是一个劲儿地着急

。一直等得太晚了，宋建方老师实谑         去了等的耐心，他就叫上郭老师，沿学

校距电影院这段路去找，终于找到了他Ｔ         来情况是这样的——这是听宋宏伟

的一面之辞，但大概也差不多：放完电影后         场的人都往外走，人太多自然

拥挤，宋宏伟踩住了一个年轻人的鞋子，那个年崛         马上泼口骂街，根本不理

睬宋宏伟的道歉。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有谁能艿         了这个气呢？当时就

对骂了起来。宋宏伟不过是一个酸学生，而那一个人呢，词         一个社会痞子，

有一帮的哥儿们，他们边骂边往外挤。宋宏伟出来电影院后，         以为事已经

结束了呢，可谁知那人领了几个哥儿们追来了。“站住！”那几个髅         大叫，

宋宏伟一看不对头马上就跑，不妙极了，散场的其他人一看有人在追一鋈耍

因为是刚从拥挤的电影院出来，就以为宋宏伟是个扒手，于是立即有人来拦截魏

    伟。本来白向辉家就在这附近，宋建方家与白维同——白向辉的父亲——家还歉

        亲戚，宋宏伟还未跑到白向辉家就被拦住了，人们一通痛打，有人自以为打扒

终         义。还亏了冬天里衣服穿得厚，没把他打伤——打时是这样的，那几个小

痞子⒚         有打，而是其他人打的，他们以为打了扒手，况且他们毕竟不如痞子

心狠，只彝         身上打而不敢往头上打。那几个痞子赶到时，人已把宋宏伟打倒

了，痞子挤不剿         宏伟身边去打。宋宏伟挨这顿打呀，虽说在外边儿看起来无

有一点儿外伤，但蛩         的人毕竟太多，仍然被打昏迷了过去。等到宋建方老师

、郭荣祖老师找来时，         看见这儿有一堆东西，一照手电，是宋宏伟，他还

昏在这小巷子里呢，两位一敖校         宋宏伟醒了过来，起来后却是什么事儿也没

有，走路回到了学校。以后，宋老         让宋宏伟退学了。             初冬时

，肖海军同学把一只收音机经过改装，做成了一只送话器，他就把飧         玩意儿

给带到了学校。挺好玩儿的，我们都争着用这个土麦克风说话。黄乾争谜         玩

意儿唱歌，唱了一支又一支，我就用这玩意儿在教室外面对着教室唱《摇篮

  “小宝贝儿呀小宝贝儿，你爸爸上战场去打敌人儿……我的小宝贝儿呀，他睡帕恕

        ，逗得大伙儿全都哄然大笑。             八五年的冬天，干燥极了，竟然

一次雪也无下，到元旦之时，大致是在元┣         不多天，下了一场大雪，挺大的

。学校为了庆祝元旦，要出一期《元旦特刊》         每人都交一篇文章，我就思

索着该怎么写，写什么样的文章，在浪费了不少纸胖         后，忽然也搞不清触动

了哪一根灵感之弦，就写下了一首长诗《庆祝元旦》，衷         当然已经记不清诗

文了。后来赵其昌老师找毛笔字写得好的，象聂龙栓、聂明艿         几个人，去写

大字，我这首《庆祝元旦》被赵老师排在了首篇。赵老师自己也戳         一首律诗

，我现在只记得有“……邓天神州何小平，……赵氏掌印更风流……敝         句，

他解释说，神州应该是太平而不应是小平，希望赵紫阳干得好一点儿。还幸

次不记得是干什么了，也出过一次特刊，是夏天或秋天，但记不得到底是八五昊

    是八六年了，就在这儿写出来。赵其昌老师填了一首《清平乐》的词，中间有啊

        …东院炊烟斜升……花坛盘磨劲……”——盘磨是一种花，生命力特别旺盛，

ㄆ         又特别的长，但既不名贵，花又不好看。在我们学校的校院之中，有一个

花坛         间有两杆竹子——半死不活的，剩下的全是盘磨。             插几

句。我们学校这个花坛中的竹子，是梁宗学老师专程带过来的。梁宗Ю         师也

是一位年轻老师，年轻老师不知为什么，总讨学生们喜欢，老教师在这方婢

差得多了。这位梁宗学老师我记得好象不曾担任过班主任，但他很能与学生打梢

    片。不长时间，他又考取了洛阳大学，学的中文系，本来他是师范毕业，现在盅

        中文，离职上学去了。到八八年下半年他毕业后，到了二中，又教我们语文，

         毕业来二中之后，却变了，成为一个令学生们讨厌的老师，再不是我们初

中时钆         生喜欢的梁老师了。他去洛阳大学上学后，还与他们班上的几个女同

学保持书帕         系，但没联系多久。回过头来说，他们家乡那儿出竹子，是能做

竹竿的那种竹樱         我不知道叫什么品种。不是毛竹，还有比竹竿更小的，只能

做扫帚的那一种竹樱         就是象指头般粗细的那一种。竹子这玩意儿很怪，要栽

活它很不容易，还得有裁         抱娘土。竹子可以成园，比如一家有一片竹园，但

自家田地有限，只要在界限         起一堵墙，竹子的根就绝不会从墙下边穿过去

到界限外边长出竹子，就这么怪６         邻家若想要竹子长过来，则只要买块猪肉

埋在墙这边儿，在另一边的竹根则自痪         长过来了——当然，我并不懂这些，

是别人告诉我的，也不知是否真是这样。颐         学校花坛中的竹子就是只有指头

般粗细的这一种。梁宗学老师为了带来这两棵褡         也挺费事的，好在的是栽活

了它，功夫没有白费，但可能是在移动时伤了竹子脑         气，也可能是学校花坛

中土质太贫瘠，反正竹子总是黄黄瘦瘦的样子，看起来芸         怜，但也可能是因

为竹子与盘磨种在一起的缘故——盘磨长得差不多有丈把高         这种竹子也仅

只丈把高，可能是盘磨的长势太盛，致使竹子很纤弱。             该到元旦了，初

二班举办了一次文艺晚会，特别地棒，很值得一看。初二嗟         班主任是童占英

老师，他大致是灵宝人，他在这所学校大概有好几年了，我小绺         在这所学校

时童老师就在这儿，童老师总喜欢与学生们一块儿打闹，他很得同         的喜欢

。在一般的学校，中学是没有音乐课的，虽说童老师也不好明白地给学         加

一节音乐课，但班会课实际上就成了初二班的音乐课。我记得有一次初二班谘

  唱《一棵小树》，我们初三班的学生们听着那边儿的歌声，在这边儿也有些心阂

      动了。于是，老师就与童老师商量后，让我们班也到初二那边儿挤一挤学唱歌

            元旦晚会开始了，首先是班长王群星致辞。这个王群星，本是个很调皮的

         在宋屋学校时，因为夏天天气太热，他竟然把墙壁上的砖给砸掉一块儿

，用以ǚ纾         为此他挨了处分。于是舍近求远来到了这所学校，谁知遇上了这

么一个娃娃头永         师童占英，班上的调皮学生一个个被调教得成了他的得意弟

子，这王群星就是渲         之一。王群星的致辞还是童老师写的，很棒，我就原样

抄在了日记本子上，直桨         九年在心灰意懒之时，烧了日记本。接下来的节目

也很精彩，可惜的是我记不帽         演节目的同学名字了——况且初二班的同学我

本不认识几个——有个女学生，         不少戏剧片段，有《花木兰》中的“刘大

哥你说话理太偏……”有《对花枪》械         “老罗艺你是否还记得……谁教你花

枪七十二，还有那三十六路你没学齐……庇         《天仙配》中的“树上的鸟儿成

双对……”这几段唱词当时觉得一个女学生怎茨         唱得这么好，可后来再听录

音竟然觉得也十分的平常了（别说一个女学生，就墙         年春节晚会上表演的小

品《如此包装》中，赵丽蓉说评戏一开口就来，顺口唱摹         ……春打六九头…

…”那一段，当时看电视觉得挺好，但后来在收音机上放时         起来也觉得并

不怎样）。还有任朝群表演的魔术，变扑克牌，本来任朝群打篮蚣         棒，没想

到也会变魔术。还有个小男生，我忘了名字，吹口哨《十五的月亮》ⅰ         望星

空》，因为我并不喜欢流行歌曲，对《十五的月亮》这歌的调子还可以听隼矗

  但对其姊妹曲《望星空》一点儿也不行了——对流行歌曲，我只能记些儿一鳞胱

      的歌词，对曲子我一点儿也不记。但我十分熟悉《高山流水》，我认为它是世渥

         好的曲子，比什么交响乐还能感动我——以后上了高中，我发现原来有许多

人岽         口哨。还有一个学生讲故事，讲的是《李鸿章参加奥运会》——这是一

个胡编以         的故事，说有一年李鸿章带队参加了一次奥运会，让李莲英参加跑

步比赛，哨         李莲英不跑，非让喊“圣旨到”他才跑；让一个江洋大盗去参

加跳高比赛，这一         不懂规则，一看横杆那么低，直叫往高处抬，而后一个卖

弄跳到横杆上坐下，         杆纹丝不动，华侨们急得叫“你下来呀”，他却又从

前边下来了，第二次才成Γ         让几个跑江湖耍铁球的参加篮球比赛，结果中国

代表队所参加的三个项目都得私         牌，最后要升国旗奏国歌，李鸿章急中生智

，让随身带的戏班子演一段配曲，         自己的官袍当做国旗升起来这才下得了

台。这个学生很有才气，把这个本来人遣         生的胡编乱造的传说故事讲得让大

家大笑，掌声一连响了好几次。还有两个学         演的小品短剧《打猎》，这本

是一个什么破杂志封二上的几副连环画，被童占⒗         师一改编，竟然挺好玩儿

的。这一次文艺晚会相当成功。但八六年春季，童老         决要求调走，大概是

当时起了谣言，说童老师与某一位女同学过往甚密，这个也         甚清楚，因为当

年我还是迷迷糊糊，对这不十分注意，不过当时倒是确实有几瞿         生与女生闹

早恋，但那时的心境难测。             过罢了元旦，还没有放假，这中间还有一段

时间，元旦前下的大雪一直不冢         于是我们每天吃完饭后就不用水洗碗，而用

雪。还有几个特别怪，象王群星，         把碗口向下往雪上摔，有几个回合摔的

，碗也就净了，可这样也摔破了好多次耄         因为都是在校吃饭、住宿，每人只

有一个碗，碗破了就得再买，而这王群星偏唬         他到校外的饭馆中，找稍远点

儿的饭馆－－在校门口开的饭馆，人家与学生都苁         悉，既认得你，你就做不

了手脚－－王群星让人家给做一碗饭，做好后他就端欧         碗，边吃边走，因为

饭馆生意好，人多，就不时有人端着饭碗随便找个地方吃         后送回碗再掏饭

钱。王群星边吃边走，到学校时，饭也吃完了，碗也就有了。笳         样的事儿，

王群星干过不少次。            放寒假了，学校的老师们却想了个点子，要搞个假期

补习班，补理化、数学、

         外语，为期不记得几天了，每人大概是交了十五元。要说也是的，老师们牺

牲倨         为我们补习，还推拖什么呢，我们班大约报了二十七、八个之多，这补

课就是肫         时上课不一样。象郭荣祖老师，这补课时他讲的东西就不仅仅局限

于课本上学         那么一点儿东西，而是以课本为根本，而做了适当的发挥。郭

老师的数学么，比         是讲解题技巧了，我现在记得的是郭老师讲了“壹的妙用

”，他把数学中所有搿         １”有关的公式、定理等等统统组合在一起。总之数

学在这次补习之后，我感醯         收获颇大。物理呢，因为是宋宏宽老师的科目，

我自然一定得参加了，补习的浅         二所学的部分，因为我本来物理就好，所以

觉得收获不如数学。外语就更不用崃耍         我根本就没有学。其实老师们在寒假

中也无事儿，来补习也不过是找点儿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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