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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tch (火柴←最佳新人),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给我一支烟(1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pr 29 20:57:29 2004), 站内信件


我是上午九点半起来的。其实根本就不能说“起”,因为我几乎没睡。

  我去看叶子,她还没有醒。

  飞快的下楼,在楼下的时候我给老姐打了个电话,问她鸡蛋羹到底怎么蒸,还问了问
她乌鸡汤里要不要放那些个红色一粒粒的东西。

 
  结果免不了被我姐刨根问底,我懒得跟她解释,胡乱说了两句就应付了过去。

  “那叫枸杞。”我姐最后说。

  我在超市里买了若干东西拎上了楼,其中包括一个中号砂锅和一只乌鸡。

  这是我这辈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厨房,只为了我那云山雾罩的爱情。

  要不怎么说我这个人聪明呢,就打了一个电话,我居然真的成功地做出了一碗黄嫩嫩
的鸡蛋羹。看看叶子尚在梦中,我就先吃了。

  味道还可以。

  乌鸡已经煲在砂锅里,反正我只是把各种佐料加枸杞放了进去,然后换了小火。

  我忽然觉得这种生活空前的幸福——能够为自己深爱的人忙活。

  重新做鸡蛋羹的时候忽然想到:叶子喜欢吃咸的呢还是甜的呢?于是索性蒸了两样,
不管她喜欢哪种口味,都有得对付。

  中午,卧室里有了动静。

  我看到叶子已经坐起来了,她的脸色好多了,嘴唇的紫色也消褪了,“我想去卫生间
洗把脸。”

  我扶着叶子下床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叶子的身体有所恢复,精神也好多了。

  “什么味儿啊李海涛?好香……”

  “鸡汤。”

  “买的?”

  “呵呵,我做的,可能还欠点儿火候……”

  “你做的啊?没看出来哦……我真饿了。”

  “你先洗把脸,一个人行么?站得住吗?……好,我去给你盛吃的。”

  我端了两碗鸡蛋羹放在床边小几上,“叶子,我做了两碗鸡蛋羹,怕别的你也吃不下
去,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做了一碗甜的、一碗咸的,你吃哪种?”

  叶子的眼泪就是在这个时候掉下来的。

  象珠子一样晶莹剔透。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我说:“别哭别哭,我做错了什么了吗?你不是不吃鸡蛋吧?没
哪儿疼吧?别哭别哭……你现在身体还这么虚弱,千万别哭,要不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一
会儿喝鸡汤也行啊……亲爱的别哭行吗?”

  叶子抓住我的手,她说:“海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海涛?听到吗?叶子省掉了前面那个“李”字!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你知道为什么的!叶子,不说这些,先吃东西,要不没力气说话了。”

  其实我很想问问叶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叶子柔弱的样子,我又不忍心现在
问她,也许象小玉说的,我只能期望叶子有一天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

  “你不用上班吗?”

  “哦……我……叶子我辞职了。”

  “啊?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没关系没关系,一个月了吧,也不为什么,跟老板有点矛盾。公事儿!”

  “车呢?”

  “车是公司的,还回去了。”

  叶子还想说什么,我手机响了,是小玉。

  小玉劈头就问:“怎么样了?”

  “好些了,至少比昨天强多了,刚吃了东西,还自己洗了脸,能动了。”

  “哦……青青她们来了电话,我们一会就过去。”

  除了小云,四个女人到齐了。

  她们一进门就象猫一样溜进卧室,然后把叶子淹在鲜花堆里。

  “烦死你们了,快把花拿走……”叶子笑着说。

  美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都是些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吃了什么了,脸色不错了
嘛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我在旁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这帮小丫头就跟事先说好了似的,丝毫没有透露一点关
于叶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没有一点有实质性的东西。

  女人就是这样,总爱说些没有价值的废话。

  我起身暂且告辞。

  “干嘛去呀?你还要去公司啊?别走啊!”雪儿说。

  “是啊是啊是啊……”美女们在挽留我。

  我说我回家换身衣裳洗个澡就回来,本来嘛,我恨不得一辈子住在这儿,只要叶子不
撵我,我怎么会走?

  而且昨天实在走得匆忙,钱包里没带多少钱。

  我回家后以极快的速度洗澡换衣服,然后去银行柜员机取了些现金,在附近的书店里
买了两本书——《李太菜谱大全》、《你会煲汤吗》,再去大超市买了排骨啊,青菜啊现
成的汤料啊什么的,本来我想买鱼的,好象人生病喝点鱼汤比较好,但我隐约记得:叶子
不喜欢吃鱼……

  坐在回叶子家的出租车里,我睡着了。

  敲了半天也没人给我开门,听听里面好象都乱成一锅粥了。

  我用手一推,唉,这帮丫头,连门都不锁。

  呵!这份儿热闹!桌子上已经摆了几盘菜了(大部分是凉菜),还有我煲好的乌鸡汤
。忆婷正围在桌子旁边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地偷吃。

  主要热闹的还是厨房,青青和小玉在里面热得大汗淋漓的,雪儿看来什么也不会做,
站在厨房门口撅着小嘴冲她们撒娇。

  客厅的电视里放着美国影片《艳舞女郎》,里面的女主人公正在拉斯维加斯的夜总会
舞台上对着一大帮垂涎欲滴的男人们狂跳艳舞,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T字裤了。

  我的叶子居然没人管,可怜巴巴地歪在床上,对着那一大堆鲜花发呆,看见我眼睛一
亮,冲我点了点头。

  有敲门声,我从猫眼儿里往外看,是小云。

  小云进了门谁也没搭理,径直去了卧室,一见叶子就哭了,她说:“亲爱的,怎么让
你遭这么大罪呀……”

  叶子摸着小云的头发,一个劲儿地安慰:“乖,不哭不哭,我不是没死吗?我好好的
,乖……”

  小云就什么也不说了,我还是没听出什么所以然。

  你说要是以前地下党的特务老是得不到有价值的真实情报,他是不是得考虑自杀了?


  我说的是真,因为我快要急得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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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不代表我不尊重,我不尊重的东西我连玩的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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