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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cowlyKnight (思念远方的爱人),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沙屋(二十九)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May 13 13:26:50 2003)
二十九、
"你周末跑哪里去了?怎么打你的手机也打不通!打到你家你也不在。你不会告诉我
你和哪个女人整整泡了四十八小时吧?是不是不想赚钱了?",我一走进钱军的办公室,
就被钱军辟头盖脸地埋怨了一通。
"我可没那个功夫!我这两天就在睡觉,养精神。嘻嘻!这么解释你相信吗?",我
知道他根本不会相信,"有好事能想到我,真够意思!快说!我等不及了!"
钱军告诉我,许忠实周末离开海南,去了北京,上午就能回来。许忠实他们觉得时
机已经成熟了,从下午开始进行总决战。
这跟我的预测差不多。周末我回忆分析这星期行情时,也觉得应该到总决战了。
"太好了!就等这一天了!"。我兴奋地说。
"注意呀!跟散户说话要特别注意!大家要表现得跟平常一样。",钱军嘱咐道。大
家都点头会意。
"对了,马涛,以前老是限制你做单。毕竟你是财务主管,不限制不行呀!今天你也
做一点吧!叫你老婆开个户在这里做吧!",钱军这次对财务总监马涛格外"开恩"。马涛
咧开嘴,呵呵直乐,一个劲地向钱军道谢。
这小子,也学会收买人心了!呵呵!我心想。
开盘了。交易十分活跃,但看单量明显是散户所为。此时,价格并没有什么激烈变
化,而是小幅震荡着。
我越想越不放心,最后还是忍不住趁着上厕所的时候,看看四周没人,给老婆打了
个电话。我也没说什么决战之类的话,就是叫她当心一点,空单不要做得太多。老婆用
硬梆梆的口气说:"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瞎操心!"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摇了摇头,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
盘面上,行情还在震荡,但是,由于这一段时间上涨的幅度也不小了,从技术面分
析,不少交易者认为行情将有小幅下调,所以,价格在频繁的小笔交易下逐渐震荡向下
。
"嗯!这手法还算娴熟!",我满意地评价道。我看得出来有不少技术价位被击穿明
显不是散户做的--尽管单量不大。多方决战之前,当然要最大限度地诱空。
"小玲,给我买进一百手。","小玲,再买进一百手。"……我对靳小玲下着指令,
账户上的多单在不断增加。
"胡总,你的头寸不够开仓了。你是不是和钱总说一下?",忽然,靳小玲提醒我。
我赶紧跑进了钱军的办公室,请他再匀一点头寸给我。钱军很不高兴,黑着脸,半天没
吱声。
我也明白,这可是钱的问题呀!席位上头寸是有限的,给了我就意味着别人要少做
了。最后,他还是不好意思拒绝我,给了我一些头寸,但警告我再也不能超了。"谢谢!
谢谢!",我千恩万谢地跑了出去。
看准了几个低价位,我也学着操盘手的做法几十手几十手地在吸仓。不一会儿,我
的头寸就又用完了。不过这时候我已经不好意思再找钱军要头寸了。
我靠在椅子上,在心里盘算着老婆那边可能出现的情况。如果家里还有三百万的话
,按照老婆的一贯作风,她决不会把所有的钱都拿来做。最多也就投入一百万左右,因
为她读书的时候就推崇什么"三三原则",也就是说,一种风险投资最多只能占据总资金
量的三分之一;至少要投资于三个种类的投资品种。这么看来,我现在的单量已经是她
的三到五倍。所以,即使她全部做空,我们合起来也还是大赚。想到这里,我也就放心
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吃完饭,端着茶杯,故意到散户那边溜达了一圈,跟他们随便
聊了聊,说了一些含含糊糊的行情判断,然后,象往常那样张罗着几个客户打扑克。
下午开盘的时候,我多少有一些紧张,于是直接走进钱军的办公室。一进门,发现
万松、林毅忠、马涛也都在那里盯着电脑在看。
"小于上午怎么做的?",我问,眼睛也紧盯着电脑。"全部是多单,空单都平干净了
。"万松说。我心里最后一个担心溶解了。
两点十分,盘面上忽然涌出大笔的多单。有些多单跨了好几个价位往上扫。
"好!开始了!",钱军神情激动地大叫。大家赶紧抬头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发现是
关上的,这才又低头看盘。钱军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空方显然在顽强防守,但是,价位仍然在一个点一个点地往上走。
三点整,忽然一笔一万多手多单直接扫到涨停板!登时,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压抑
的欢呼声。
接着,在涨停板的价位上,交易量疯狂增加。但是,多方明显下决心死守涨停板。
直到收市,涨停板都没有打开!
大家全都嘘了一口气,面带笑容地站起来。但是谁也没说话,都各自回各自房间忙
乎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是一个闲人,所以我就到外面转转,发现散户还是平时那样:有
人欢喜有人愁。
不一会,行情快报就送来了。我走进办公室开始仔细地研究。我看见老婆所在的那
家期货公司席位上几乎全是空单,无奈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靳小玲进来送交易单给
我签。趁我签单的时候,她轻声跟我说:"你太太在那边做的全是空单。"说完转身就往
外走。"小玲,"我喊住她,"谢谢你!过两天我请你吃饭。"靳小玲说了声"好!",然后
含蓄地对我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RSI、MACD等等指标,发现技术上的确已经极度超买。老婆是个新
手,又是个认死理的,想必会坚决做空!唉!
晚上,我们公司这几个人兴高采烈地聚在一起喝着啤酒,聊着行情,也顺便碰一下
各自掌握的消息。大家的消息基本一致。现在全市场都知道多方要逼仓了,上午的行情
是最后的诱空行为。
"他们现在知道得已经太晚啦!",钱军感慨地说。大家都哈哈大笑,一致判断多方
至少封住三天涨停板,才可能出现涨停板打开的行情。
"许忠实怎么不开机呀?想喊他出来喝酒呀!"万松沮丧地说。"哈哈!老许估计早就
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老许两次把一撮毛打得这么惨,万一一撮毛狗急跳墙,找人废了老
许,那也不是没可能的!我看这几天都不会找到他了!他现在还不知道搂着几个妹妹在
锻炼身体哩!"钱军笑嘻嘻地说。
等三个涨停板以后,我还是先平一些仓,拿点钱出来先把李奇的回扣给了,再拖真
的不好意思了!临睡觉前,我这么想着。
果然,第二天一开盘,行情直接开在涨停板上!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涨停板上
的买单迅速堆积到六七万手,但几乎看不见卖单出来成交!过了半个小时,整个交易所
成交量才几千手!
"看来今天是没什么事情做了!晚上我请大家泡温泉吧!"钱军伸了个懒腰,笑嘻嘻
地说。大家都高兴地说好。
"估计今天有些人可能就要爆仓了!"万松说。是啊!如果某个空头昨天超仓过多,
那么,今天恐怕就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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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djure you,O daughters of Jerusalem, by the
gazelles or the wild does:
Do not stir up or awaken love until it is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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