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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hall (司徒长风),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不吻你可不可以(六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2月26日12:47:07 星期一), 站内信件

不吻你可不可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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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一定要告诉你他说恨不相逢未嫁时本来我们可以结婚的找你很辛苦途中又搭错
车了。
  别自作多情了她说。
  ……
  构思突然混乱。
  你为什么不相信明天的她呢?你相信今天与昨天的她,不正是因为她作为一个女人
对爱情的态度么,她对她丈夫的爱令人肃然起敬给人信念。你回南方的目的是什么,从
她那儿寻找到关于爱情的信念?!
  但你却不敢肯定明天的她!这个世界究竟还有没有永恒的东西存在?爱情这东西到
底是不是东西?女人呢?男人呢?
  我又回到了忧郁的北京。
  我的病没有起色,想咯血就咯血,随心所欲--练过气功的人知道,随心所欲是种什
么样的境界。我曾拜过一位名噪一时风靡全世界的高功夫大师为师,正经修炼过高层次
的气功,因此,深谙个中三味--我懒得再去看医生,也没吃药。
  我回北京的第一口血咯在站台上。
  在家那段时间,成来探望过我两次,奇怪的是,我们居然没怎么聊。走的时候我没
有告诉成,是小妹送我上的车。在开车铃响起的前五分钟,成和她丈夫竟突然双双出现
在车窗外小妹的身旁。小妹作了成的内线,早将我的车次在电话里向成作了汇报。
  在我探出车窗同成的丈夫握手道久仰时,成说,我给蓉蓉拍了个电报。我很吃惊,
说你干吗?成说,希望她给你接站你对女孩子有太多的误解。我默然良久,说,她不会
的。成说,她会的,我敢打赌。我说,你了解你自己你不了解她我敢打赌她决不会。
  成豪爽一笑,说,赌什么?
  我略一沉吟,说,我输一篇小说,稿费给你们未来的小Baby买几捆小小牌请大家告
诉大家的尿不湿怎么样。
  好,成说,我输了你未来的妻子包我身上这红娘我当定了。
  我们于是一齐说,一言为定。
  然后,我们拉了钩。然后,6次特快撕心裂肺地大喘一口气,挣脱了站台。
  成的丈夫始终很绅士地微笑在一旁,他心里怎么想只有天知道,我呢也不想知道。

  成输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我依然没有看见蓉蓉的鬼影子。我便开始咯血,一边努力替
成找了个理由,也许蓉蓉没能及时收到电报吧。当然,在北京,这是不可能的。事实是
,电报当天就到了她手上,负责信箱的同学印象深刻。
  三天后的中午,我与她在食堂不期而遇,她欲避未避,一脸的尴尬。
  你好。她说。
  我不好。我说。
  听说你病了。她说。
  没有的事,谁在跟我瞎扳。我说。
  回家去了?好说。
  哦,对,有这么回事。我说。
  你给我发电报了?她说。
  鬼扯,我吃饱了撑的。我说。
  我今天收到一份电报。她说。
  今天?我说。
  今天。她说。
  哪来的?我说。
  是从你们家那个城市发来的就告我车次与抵京时间。她说。
  是吗?我笑说。
  我不知道是谁。她说。
  管他呢反正时间也过去好几天了你说对不对。我说。
  倒也是。她说。
  你什么时候能真一回让人开开眼吗老是一派谎言也太没新鲜劲啦。我笑说。
  她的脸咣啷一下红透了半边天,好像打破了一缸番茄酱。她垂首而去。看她走远了
,我才想起,今儿是她第一次红脸,这以前我从来没当面拆穿过她的谎言,我始终只是
心中有数。我忽然想哭。没哭成,倒是很咯了几口血。
  下午,我去双榆树邮局给成发了个电报:你输了我赢了你毕竟真人我冷眼向洋。
  回到宿舍,便铺纸捉笔,埋头写这篇小说,一边不忘潜心咯血。
  小说写到这里,也就是今天上午,我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成的。一封是林雯的。
成的信很厚林的信很薄。
  我先看成的信。这毫无疑问。
  门铃一响,门就开了。郭富城忧悒的歌声峰回路转破门而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爱情不是我想象
  就是找不到往你的方向
  更别说怎么遣忘
  林雯似乎刚出浴,一袭菲薄的睡袍懒洋洋地披在身上,欲盖弥彰。她用手拢着湿漉
漉的头发冲我湿漉漉地一笑,引我走进了卧室。
  卧室铺着地毯,布置得雍容大方。一点不嗦。双人床。梳妆台。音响。写字台。一
壁书。几幅名人字画。显见主人品味不俗。林雯坐到梳妆台前,卧室里便没有其他的椅
子了,我只好一屁股坐在疏松的床上。朦胧的壁灯满腔幽怨,有口难言。
  找我干吗来。我说。
  吓,还挺冲呐。她恣意白了我一眼,开始将头发往头顶盘,冲镜子里散淡的我作一
种似乎恨声恨气其实很性感的鬼脸。她说,还以为你从地球上消失了呢,呔,男人这东
西就是不行。
  总不是特地让我送来骂一顿吧。我说。
  先撒撒气,她说,人家满世界找你,打了十几个电话,可你都打发人说不在,你说
你为什么不接。
  刚回没两天,去南方了。我说,这不,一接信就赶来了。
  骗谁呀你,她说,你宿舍有个哥们叫崔什么来着?
  崔大庆。我说。
  对,崔大庆,你是老大,崔是老三。她莞尔一笑,说,老三5月28日下午四点半代你
接了个电话,可是什么都招了,说你回来有一星期了。
  你行,谍报工作做到家了。我说,怎么不去国家安全部呢。
  你不该骗我的。她说。
  满世界都是谎言我为什么就不能撒谎骗骗你你怎样。我说。
  不怎样。她幽幽一叹,说,只想见到你跟你说话我管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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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忘的不仅是回忆,
                           还有曾经刻骨铭心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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