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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hongNanHai (中南海的瞌睡虫◎燕无心以出岫◎学补心术),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弃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6月26日19:03:08 星期三), 站内信件

(一)
      下班后,赵悦给我打电话说西延线又开了一家火锅店,问我去不去尝新鲜。
我说你怎么这么浅薄啊,就知道吃,跟猪有什么分别。我那天火气很大,总公司提
拔董胖子当了总经理,这厮和我同时来的,长得跟猪头一样,屁本事没有,就知道
拍马逢迎。我今后居然要在这种鸟人手底下干活,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赵悦在电
话里哼了一声,说你要是不去我可跟别人去了啊,我说随便你,你想跟人上床我也
不反对。说音刚落,电话里传来一声巨响,我想赵悦摔电话时用的力气可真不小。

      在电话前呆呆地站了几分钟,脑袋里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有点过份,赵悦
没有错,但我就是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挟着皮包走出来,四月的成都到处烟尘飞
扬,让人烦燥。我到路边的烟摊上买了一包贡品娇子,盘算着该到哪里去过完这个
郁闷的周末之夜。想了半天还是去找李良。
      李良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第二年就把公职辞了,专职炒期货,不到二年
的时间,就弄了三百多万。有时候我想命运这东西你不信也不行,上大学的时候怎
么看也看不出李良有投资的本事。他那会儿净围着我转了,象个小跟班。
      我估计他这时候不是在睡觉就是在麻将桌上。麻将是他唯一热爱的体育运动
,大学时曾经连续做战37个小时,输光所以钱和饭票后,拍拍屁股对我说:“陈重
,借我十块钱,我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听说他昏到到校门口的小馆子里。
      我赶到的时候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了。三男一女,除了李良,我一个都不认
识。李良看见我,叫了一声傻逼,说冰箱里有啤酒,客厅里有影碟,卧室的床头柜
里有个自慰器还没用过,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另外三个人都笑。我说日你祖宗
,走到牌桌旁,从牌尾摸了两张牌捏在手里,问:“打多大?”坐在李良对家的那
个小姑娘告诉我,是五一二,我摸了一下口袋,那里还有一千多块,估计足可以应
付了。
      李良给我介绍那三个人,两个男的都是外地的,来跟李良探讨炒期货的经验
,那个小姑娘叫叶梅,是个包工头儿的女儿,正式名称叫什么建筑公司。我开了一
罐蓝剑啤酒,走过去看她的牌,叶梅穿一件红毛衣,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裤,胸部
丰满,腰肢纤细,两条修长的大腿轻轻颤动着,我的腰下马上就有了反应,赶紧喝
口啤酒压住。
      打了几把以后,李良起身让我,去鼓捣他那一堆音响器材去了。我刚坐上桌
,就点了叶梅一个清一色,两百。然后手气就一直不顺,一把没胡过不说,不是被
人自摸就是我点炮,几圈下来,1000多块就折腾光了。我叫李良,“再拿1000块来
”,他嘟哝了一句,把钱包扔过来。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赵悦打来的,她问我:“你在干什么呢?”
      我说:“打麻将。“
      “挺快活啊。”赵悦的口气冷冰冰的。
      我说还行,顺手扔出去一张六条,赵悦在电话里继续冷冰冰地问:“今天晚
上是不是不回来了?”我说可能要打通宵,让她不用等我,赵悦一声不发就把电话
挂了。
      接完电话后,手气开始好转,连连自摸,清一色,碰碰胡,而且几乎每一把
都有一个加番的“根儿”,到半夜三点钟,我第四次把一副清一色的牌搁下时,叶
梅站起来说:“不打了不打了,今天的牌出鬼了,没见过手气这么好的。”
      盘点一下战果,除了原先的1000多全部回笼,我还另外赢了三千七,相当于
我大半个月的工资。顿时心里一阵舒畅,倒了两杯果汁,递了一杯给叶梅,然后坐
在沙发上背诵李良的诗:“生活突如其来,真他XX的。”这厮大学时跟我一起参加
文学社,我当社长他写诗,骗了不少文学女青年,所以睡我上铺的王大头说我们俩
“双手沾满处女的鲜血”。
      这个钟点比较讨厌,要睡睡不着,回家吧,肯定会惊醒赵悦,然后向她汇报
行踪,跟着吵上一架,邻居们早就对我们的半夜哭声和摔碗声烦透了。要是不回家
又没处可去。我叫李良的外号,“你娘,走,哥哥带你喝酒去,顺便送美女回巢。

      李良把车钥匙扔给我,打着哈欠说他不去了,让我送两位哥哥回酒店,送叶
梅回家。李良出门的时候叮嘱叶梅,“跟这厮在一起小心点,他不是好人,有个外
号叫摧花和尚。”叶梅笑着问他有没有菜刀剪子什么的,李良说不用,“他要敢起
色心,你就踢他裤裆。”
      凌晨的成都格外安静,经过青羊宫时,我突然想起和赵悦第一次到这来玩的
情景,我们俩闭着眼去摸墙上鲜红的“寿”字,我摸到了那一撇,赵悦摸到了那一
点。我说:“你一定能长寿,’寿’字的鸡巴都被你摸到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这个时候,赵悦该睡熟了吧,她一定开着灯,抱着我的枕头,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有一次我出差回来,轻轻地走进屋里,她就这副模样。
      叶梅拿出一支娇子点上,问我:“陈哥是不是想到情人了?笑得鬼头鬼脑的
。”我说是啊是啊,我正在想你呢,一会把两位哥哥送到了,你就跟我回去好不好
?她说我可遭不住嫂子的耳光。我笑笑,心里邪恶的想,只要遭得住哥哥的鸡巴就
行呗。
       我对性诱惑一直缺乏抵抗力,李良有一首诗说的就是我:今夜阳光明媚/与
荷尔蒙一起飞舞/成都,你的肌肤柔软如我此刻的心情/一些生命裸体行走/三月的
盐市口我无可选择/,无可选择就是从不选择的意思,李良不只一次的批评我“连
母猪都不放过”。然后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论据:大学里黑糙的体育老师、体重有三
百斤的酒楼老板娘、丑得让人跌倒的肥肠店服务员,还有一个爱吃大蒜的炸油条姑
娘。每当这时我就批评他不懂欣赏女人,体育老师光是海拔就让人景仰,有1米77
,绰号黑牡丹,酒楼老板娘简直就是杨贵妃再世,肥肠店服务员身材绝对魔鬼,胸
围36F,走平路都会仆倒,脸没着地胸先到。“你没觉着我的油条情人特别象咱们
班的丁冬冬?”李良没话说的时候就会嘟哝一句,“烂人,你倒还真不挑剔。”
      送走两个男牌友,就剩下我和叶梅两个人,我故意把车开得极慢,歪着头看
着她。叶梅在我的注视下开始不自然,脸也红了。我笑了一下。叶梅有点生气地问
我:“笑啥子?”我直奔主题,问她是不是处女。她狠狠地瞪我一眼,说后悔没从
李哥那里拿一把刀子,“一刀割了你!”根据我的经验,一个女孩子如果愿意跟你
讨论这么技术性的问题,就表示她不反感你的勾引,而且据说深夜是女性防御最薄
弱的时候。我借口倒视镜的角度不够,停下车,紧贴着叶梅的身体去调整镜子的角
度,她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我顺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叶梅抗议:“你好歪
哦,你再这样我下车了啊。”我长叹一声,把手抽回来,叶梅小声说:“谁让你赢
老子的钱。”我听见这句后心中狂喜,把她一把搂过来,跟着嘴也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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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仰止          ▁▃▅▇▇▅▃▁         我说我爱你
             景行行止         ╭┼╮  ▌  ╭┼╮        你就满足了
             虽不能至        ╱ │ ╲ ▌ ╱ │ ╲        你搂着我
             心想往之        ◥██◤ ▌ ◥██◤       我就很安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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