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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qing (其实不想走),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激情烹调.SEX(2-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3月21日19:30:11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向名厨进军！这是李晓莞最新的一个理想。
　　其实理想是一个很难把握的词，要实现轻飘飘的名词所代表的具体内容，不光需要
本人的大量努力，还要能够考虑到周围环境等诸多因素。光是从理想指向的词语来看，
李晓莞就发现自己是一个善变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常性。所以他的理想，从这个词本
身被认识以来，一直在不停地变化，也不知换了多少内容。
　　“你的理想是什么？换句话说，你长大了干什么？”在小学课堂上，老师教会了大
家这个生词，又让大家造了几个句子，就开始循循善诱地提问。读过小学的人都应该记
得，那时候的回答是丰富多彩而且非常美好的，至少李晓莞认为他的小学同窗在老师面
前的回答是这样。
　　“我长大了当工程师。”刚上二年级就开始戴眼镜的“四眼儿”骄傲地说。“我要
当解放军叔叔。”小胖墩一本正经地表示。平时他被大家欺负，所以这句话引起哄堂大
笑。“不要取笑同学，”年轻的老师告诫大家，同时对胖墩说：“不过你要多锻炼身体
，这样实现你的目标困难会少一些。你呢？梁挽涛？”
　　“我的理想……我长大了……”梁挽涛那时候正在走神，突然被老师点名，连忙慌
慌张张地说：“我要当科学家。”“好。但你要记住：做科学家首先要学会集中注意力
。”这位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单身男子，那时候也就跟李晓莞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喜
欢穿一身中山装。家长们表面尊敬，肚子里却轻视，口中还要装腔做势叫他“刘老师”
；学校的老师称他做“小刘”；不认识的人则用“小伙子”来招呼他。
　　“那么你呢？李晓莞？”刘老师、小刘以及小伙子走到李晓莞面前，和蔼地问。李
晓莞还记得自己当时正呆呆地看着老师，就像看召集大家一起来玩丢手绢游戏的幼儿园
阿姨似的。他那时候一直羡慕这种召集人的角色，而不在乎游戏本身，所以就说：“我
长大了当老师，这样……这样……”老师本来要转身回讲台，听他话没说完，就问道：
“然后呢？”“那我就可以问大家：你长大了干什么？”李晓莞高高兴兴地说。
　　可是老师不高兴了：“当老师并不是提几个问题这样简单，你以后说不定会发现自
己并不适合。”这句话实际上把李晓莞的理想给判了死刑，他感到一种不被接受的难过
。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认为自己之所以没有留在大学校园里当老师，跟这句宣判有一定
关系。不过，这只是一个理想罢了。
　　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他渐渐明白，人的理想，只不过是对于愿望的更光冕堂皇的
称呼而已，然而愿望是无穷无尽的。有的愿望互相排斥，可以说非此即彼，一定要进行
单一选择；有的愿望可以兼容，只要合理利用时间，都是可以实现的，尽管它们似乎八
杆子打不着，却也可以被同一个人实现。
　　所以，李晓莞已经在心里对当年那位老师汇报了很多次了，虽然小学毕业之后就不
再有联系。事实上这非常容易，他毕业之后不到一年，由于工作经常变化，职称和头衔
也就变了多少种，除了“老师”这个职业始终不曾涉及之外，工程师、经理、编辑、翻
译、广告文案等等都干过，间接地实现了别人小时候的很多理想。对他来说，这种职业
化的理想就像吃饭洗澡一样简单而且具体，操作起来毫无难度。
　　“我现在的理想是成为名厨，老师。”李晓莞像还愿似地说，多半还是念叨给自己
听：“虽然业余，也要达到五段水平。”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厨师和棋手的分级方式有没
有区别，仍然毫不难为情地这么许诺。
　　当然，这样的诺言也许在一定程度上不过是通过给自己施加压力来实行自我约束的
一种手段，一旦自律失败，也就一切都无从谈起了。李晓莞先前已经多次尝到过做事半
途而废的滋味，但还是大大方方地许了一个诺。
　　为了实现向名厨进军这一目标，就像当年在老师的带领下发誓说“向科学进军”一
样，李晓莞知道自己必须学习。因此他不但决定要仔细研究小桃红在email里谈到的烹饪
内容，还心血来潮地买了一大堆烹饪书籍，诸如：《教你做个好厨师》、《每天一菜》
、《厨房艺术》等等，甚至连传统的一些烹饪典籍也搜罗了几本回来。至于各种中国传
统名著里与烹饪宴饮相关的一些章节，他以前就曾经留心，现在更是不遗余力地翻了出
来，打算在研习厨艺之余，没事就读几段，作为放松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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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水，时光如梭。要毕业了，
让我陪你走过这最后的校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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