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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qing (其实不想走),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激情烹调.SEX(5-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3月22日08:15:3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这道菜的名字，小桃红谈得并不多，只是附带说了一句。“这个名字出自一本妇孺皆知
而且非常美的小说，应该是非常容易的。”此外，倒花了不少笔墨来讨论调味的事情。
其中有几句话让李晓莞看了不禁哈哈大笑，觉得这小桃红女士真是一位妙人，本来很平
常的细节给说得生动有趣，新鲜无比。像这样有意思的人，不要说跟着她研究烹调学习
做菜，单看她发的议论也就够让人开心了。
　　这菜名的出处也很有意思，出自著名的小说。应该是什么小说呢？《红楼梦》、《
水浒传》？想不出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是《金瓶梅》吧，但是这本书市井气太重，多的
是泼妇骂街和恶棍放刁，除了什么秋千什么葡萄架之外也很少有耐人寻味的地方。著名
的古典小说里经得起琢磨而且又有一些美感的大致也就这么两三本。什么《三国演义》
、《西游记》都嫌山野气太多，粗犷豪放的味道是够了，但这“粗豪”两个字根本与小
桃红这些精雕细刻的菜肴沾不上边，距离比较远。《聊斋志异》也是著名的小说，但是
笔记体的故事内容芜杂，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想一想近现代的东西，更离谱了。鸦片战争以后，家喻户晓的小说里面能够给人留
下太深印象的纯正的小说几乎等于零，当然张爱玲和白先勇算是异数。而废名、沈从文
、汪曾祺、冯宗璞之类固然格调高雅，却没有获得应有的知名度，小桃红不可能来考较
他的文学常识，料想也不会在这些人的小说中间兜圈子。
　　李晓莞边忙碌边猜测，直到开始点火，也没找到一点儿苗头，不禁有些烦躁，索性
等着看小桃红提供的谜底了。
　　正在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有一种预感，应该是冯青青。他几天没听到她那
脆生生的嗓音了。
　　“这几天还好吧。”那头的声音淡淡地问道。
　　实在想不出，一个人身上可以藏着如此多的侧面。李晓莞印象中的冯青青一直是爽
朗甚至泼辣的，人是机灵敏锐，说话刁钻古怪，就像典型的麻辣风味，让人受到刺激的
同时却又非常迷恋。有她在身边，他觉得自己都跟着变聪明了，至少偷懒是不可能的，
脑子得飞快地转动。当然，时间久了，也就形成某种思维定式或者心理预期，随时准备
与她进行口舌和精神上的角力。
　　现在冯青青这样不动声色地说话，倒像是一副新面孔，让他感到无从应对，只是顺
口支吾了一句。
　　但是冯青青向来不喜欢听到人用诸如“还行”、“一般”或者“老样子”一类的简
单词汇来代替完整的回答。李晓莞还记得两个人以前聊天的时候，青青曾经就这一现象
进行过堪称激烈的评论。“太不礼貌，也太懒惰，”她说，“至少应该说一个主谓分明
的句子，以表示对人的起码尊重和重视。”
　　所以李晓莞听到冯青青的第二句话虽然说得同样风轻云淡，口气里却多了几分不悦
，因为他自己刚才的回答就只是一个词：“不好。”
　　“你还会不好吗，我看你挺好的。”冯青青说。
　　李晓莞本来是下意识地说了句话，听到她这样的反应，没来由地有了受冤枉的感觉
。但是他不敢像以前那样尖酸刻薄地跟她对攻，只是慢慢说：“我是真的不好。吃的饭
菜跟你以前做的完全不一样(这是绝对的实话)，走到哪里都是自己给自己做伴，想说句
话也找不到对象，做什么都没精神……青青，只要你不在，我就感觉很不好……”
　　他说这些话的动机无非是给自己的论点找一两个论据，没想到不由自主说了一大堆
，到最后竟然有些难过起来。但是他实在拉不下脸来再央求她了。
　　“男人在自己喜爱的女人面前不应该讲面子，也不可能有面子，”这是当初他和几
个狐朋狗友私下交流“驭妻秘术”时胡诌出来的名言，一时被奉为厚颜无耻的经典，此
时自己却发现忘了规定次数。从他自己的角度来看，实际上是只可以就一个话题一次两
次低声下气的，不可能一路疲软得没完没了。
　　冯青青听他这样委委屈屈地说话，大概觉得新鲜，马上就在那边笑了起来。嘴里说
的却都是狠话：“李晓莞哪李晓莞，你这个人真是花样百出。我要是没跟你泡过这么久
，都快要被你感动了，说得跟真的似的。”
　　李晓莞心里一阵懊恼，强笑道：“说的都是实话，哪里又玩花样了？你总是不相信
我。”
　　冯青青说：“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这个人哪，本事大得很，当着人家的面就敢
跟乱七八糟的女人眉来眼去，现在正好没人看着你，还不趁机跟什么张翠花呀王二姐呀
之类的美女勾勾搭搭？”
　　李晓莞发誓赌咒地说：“青青！凭良心说，我这些日子绝对没跟什么人来往过！”
冯青青笑了笑说：“看起来你似乎成了乖宝宝，只是没想到这么几天就变乖了。唉，人
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原来竟然是真的。好吧，我就隔着电话勉为其难地吻你一下
作为奖励，老公改邪归正，老婆也要有所表示才对。”
　　她这几句阴阳怪气的话让李晓莞又气又好笑，以前他自己这样戏弄她搞惯了的，现
在却轮到她了。男女相处久了果然可怕，不但面目日渐相似，连说话的风格都容易互相
借鉴，当然更可以“以其人之道，还以治其人之身”。
　　他没有心情跟她继续调侃下去，一本正经地说：“青青，别开玩笑了。我是真的没
做什么，光想你还觉得时间不够，哪还有时间考虑别人。连跟秦淡眉都没说过什么话。
”
　　冯青青笑着说：“逗你开心呢。你也别把话说得这么绝，我就不信你变得这么好。
就算在生活中骗不到人，估计你也会上网去跟人粘粘乎乎。天生不老实的人，哪能说改
就改得了。自己注意身体，过两天别让我看见瘦得跟猴儿似的。”
　　李晓莞听见她后半句话，一下子又高兴起来，急切地问道：“青青，你什么时候回
来？哎呀，我简直爱死你了！”
　　冯青青却懒得再跟他这样肉麻下去，放下听筒之前轻飘飘说了一句：“老说这种话
也不嫌腻，留着上网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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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水，时光如梭。要毕业了，
让我陪你走过这最后的校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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