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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hall (司徒长风),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不死鸟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2月22日14:51:47 星期四), 站内信件


  一大群的人围观,有人出了车祸,我拼命的想挤进去凑这千载难逢的热闹,赫然发
现小冰躺在地上,那辆大铁马的发动机还在轰动,他全身上下都是血,我震惊极了,他
突然睁开眼睛,笑着对我说:“嗨!又成全你幸灾乐祸的心愿!”我扑上去拼命的踢他
,“你敢骗我,我踢死你!”他苍白的笑看我,不反抗,旁人纷纷拦住,大声说:“他
都死了,你还踢他?”我定睛一看,他的嘴角、眼角都渗着血,还躺在地上微笑。
  我拼命坐起来,原来是场恶梦,现在是凌晨4点。我头上冒着冷汗,打开灯,找了根
香烟,回忆梦中的情景,突然有些悚然。我心血来潮的想找小冰,于是赤着脚,去找提
包里的电话本,我从来没有记过他的电话,电话本不在包里,可能掉在公司了,我开始
竭力回忆他的电话号码,仰头看着天花板,一个个的想,1390717???,13907178633
?真该死,只是过了四五个月,我居然几个数字都记不起来,于是我决定把有可能性的
都打出去。
  只到清晨六点,我打了25个电话,被17个人臭骂了一顿,依然没与他联系上。太阳
出来的时候,我放弃了寻找他的念头。人困得不得了,打了个电话给公司,才想起今天
是周日,我重新倒下去睡,到中午12点,熬不过胃的抗议才决定起来。
  打开手机,高风的电话就进来了,他着急的问:“怎么一早都没有开机,找都找不
到你。”我有些不悦,生硬的问他找我有什么事,他说难得休息去开卡丁车。我要他1点
在友谊商店门口等我。
  和小冰在一起时,为了挑战小冰的严格管束,我热衷与其它的男人约会,热衷享受
剪开渔网独自愉欢的刺激与快乐,而现在我彻底自由了,反而对这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
兴趣。
  挂了电话,我去浴室梳洗,突然对昨晚疯狂的举动感到可笑。以前小冰说,我是恐
怖电影中的猫女郎,每到夜里便本性毕露,白天不露痕迹的恢复人形。他说我是混合品
,觉得我会在深夜里放纵自己的感觉,比较真实。
  对着镜子,我有些发怔,我好象在镜子里看到小冰站在门口看我化妆的专注神情。
这一念头一闪而过,但象镁光灯一样将过去照得雪亮。
  我画嘴唇的时候,他总说,再窄一点,再窄一点。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画歪了,我用
杯子盛水泼他,叫他滚远一些,他大笑的冲过来,抱着我的腰,用头顶着我的头,摇摇
晃晃的说:“你的嘴太丰满,会让别人一见就要吻下去,就要把它画扁一点。”我被他
逗得发笑,他在身后搂着我,将头搁在我肩膀上看我继续化妆,他说这是幸福。
  我的唇线又画歪了,用纸巾抹了一遍又一遍,仍没有效果。眼看时间快被我折腾完
了,只有胡乱的涂了几笔,便出门了。
  卡丁车场里爆满了人,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热衷这种游戏。高风说:“我想你肯
定会喜欢这里。”我挑眉看他,他解释的说:“你开太子车型的摩托车,很少见女人开
这种车,应该是喜欢刺激的东西吧!”
  跨骑式太子车是小冰参谋我买的,但我很少骑它上下班。我不知道从办公楼里走出
来,穿整齐套裙,怎么合适张开腿去骑车,买后我有好阵子都埋怨小冰,应该买踏板车
的,他说你就是喜欢装模作样掩饰天性。为此我还狠狠的跟他吵过一场。
  不过卡丁车确实很吸引我,我玩得非常投入,成绩飞快的在场中领先,高风边向我
挥手边不停的回电话,一幅生在江湖的样子。等我满脸通红的下了车,他快步走上来象
拥抱英雄。
  其实我对高风不算热情,很多时候,我对高风的淡漠被他认为是稳重与成熟,或许
他喜欢这样,较之他从前死打烂缠的前妻,我显出大家闺秀的风范,所以和高风之间那
段始终如一的距离,他认为是现实中越来越珍贵的矜持所造成的,他尊重我并将它表现
在彬彬有礼的风度上。高风对我的完美印象让我喜欢与他相处时的自己,没有压力,并
一直保持着这种局面。
  美美说我在高风面前绝对矫揉造作,伪装清纯,否则高风怎会容忍我如此之久。我
不承认,我没有别扭的感觉,自然不是造作。
  人就像一颗钻石,有太多棱面,反应各个不同角度的光而折射出不同的色彩,告诉
美美这个理论时,她白了我一眼,说我狗屁不通,我不介意她的粗俗,因为我知道她这
是赞同的表示。
  晚上我和高风吃过晚饭,便一起去听歌。坐在烛光薄酒的昏暗歌厅里,听着歌手低
沉微哑的磁性声音,这种场境在想象时十分浪漫,而身处其中,又没多大感觉。
  高风挨我很近,我可以听到他轻微的呼吸,他正打量我的侧面的轮廓,对此我很自
信,有次我去拍艺术照时,那个带闽南腔的摄影师,坚持要拍我的侧面,说我的脸太有
霸气,侧面却正好相反,柔和温婉,我十分不悦,拒绝花几百块,连张正脸都没有。我
想此时的高风,可能与那摄影师有同感,其实烛光照映下,任何一张面庞都会被烘托得
美丽。
  对高风的感觉,来得太慢,日积月累才积出点点,不象我对小冰,两年前见到小冰
的第一眼,我便为他倾倒。
  那天正好下雨,我在他开的车行门口避雨,他带着探究的神情从我身后绕到身前,
第一句话十分的俗套:“我好像认识你。”我定睛打量他,他的牙齿白得发亮,这下真
让我觉得曾经见过,其实电视广告里关于牙膏的短片太多,他的牙齿让我很熟悉。
  我的回答很刻薄,象对待众多无聊者:“你的意思是我太大众化?”没想到他十分
开心的笑了:“我肯定认识你。”他的眼睛长长的,笑起来特别象古龙小说里的江峰,
世间女子无人可抵江峰一笑。思想下我问:“你以为你是谁呀?”他迅速回答:“余--
谨。”他对极了我的胃口,于是我们象鱼融于水,一拍即合。“贺笛,贺笛。”我回过
神来,高风问:“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哦,我在想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释
怀的笑起来,柔声说:“你在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吗?”我含笑不语,我不想撒太多谎
去增加自己的口孽,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但人不能不犯错,只是能避免时别去犯。

  整个晚上,高风兴致高昂,他上台去唱了好几首歌,他在唱歌时不停的看我,我们
喝了一些酒,有些微薄的醉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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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忘的不仅是回忆,
                           还有曾经刻骨铭心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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