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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ndromeda (雨蝶), 信区: Reading
标  题: 北京西区故事（六十）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Sep  3 08:24:13 2000), 转信

姜梦晓找了一家私立的语言学校教德语。其实在谈条件的时候，负责人说可以帮她找房
，还可以负担一部分租金。姜梦晓没有把这些告诉温楠，她不想他那里搬出来。温楠慢
慢地也接受了她的照顾，比如说她周末会替温楠洗掉一周换下来的衣服，并且把衬衫烫
好。有一个周末，温楠晚上12点多了才回来，一进门就带着一股酒气，脚下的步子也踩
得轻飘飘的。姜梦晓上前扶他，温楠并没有象平常那样把她推开或有意回避他，而是就
势倚在姜梦晓身上。姜梦晓给他倒了杯水，问他怎么了。温楠说，"林戈，林戈……"
  姜梦晓笑了，"我知道，林戈结婚了，和他们维修部的经理。"
  "没有，没有，今天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没有结婚。"
  "没有就是还没筹备好呗！"
  "不，林戈说她不结了，到外企人事部开的证明都从档案里重新取出来了。她说她不会
和王奎宇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姜梦晓冷冷地说。
  "我想她，我想她，我好想她。林戈，你怎么就不明白！嫁给我吧！作我的老婆！"温
楠口齿很清楚地说着，姜梦晓却怀疑他神智不清醒了，姜梦晓的眼里涌出泪水。
  "温楠！温楠！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好心疼！你是不是想吐？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喜
欢林戈又这样闷在心里，会闷坏的！我告诉她，你喜欢她，好不好？我告诉她，你还爱
她，想娶她，好不好？你不要这样，温楠！我这就给林戈打电话，告诉她你想娶她，好
不好？"姜梦晓认真地问温楠，温楠象小孩子似的乖乖地点了点头。
  姜梦晓心"通通"地跳着，拨通了林戈的手机。
  "哪位？"林戈细细的嗓音。
  "林戈，我是梦晓，温楠要和你说话。"
  "林戈……林戈……嫁给我……"温楠醉意十足。
  "梦晓，梦晓？他怎么了？他喝多了吧？你和他在一起好好照顾他呀。"
  "林戈，我知道他喜欢你。我这么尽心尽力对他好，他还是喜欢你。林戈，求求你了，
你和温楠在一起吧！他整天不言不语，我知道我在他眼前晃悠他不高兴，我知道她想你
！林戈，你没有结婚是吧，那来上海吧，和温楠在一起，他会开心的。"
  林戈在电话那边哭了。半天，她才说，"我心里很乱。梦晓。我知道你爱他。我不知道
怎么回答你。我和温楠已经错过太多次了，我不知道。我无法很刻意地去做什么。我刻
意要和王奎宇走进婚姻，最后还是不能向自己交代。梦晓，我休假了，我们一向很谈得
来的，我去上海看你，我们慢慢聊，好不好？"
  梦晓说好，心情沉重地挂了电话，温楠已经在客厅的沙发睡着了。梦晓拿了一床毯子
给他盖上。看着昏暗的落地灯的灯光下温楠脸部清晰俊朗的线条，姜梦晓强烈地渴望把
他据为己有。她找了本托马斯·曼的原文小说，坐在温楠身边读，眼睛在书页上扫动，
完全不知所云。她俯下身，亲吻温楠的嘴唇，温楠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
  第二天清晨，温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姜梦晓的房间，姜梦晓的头发盘在头顶，拿了一
只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温楠。
  "我昨天……我？"
  "你昨天和我睡在这张床上。"
  "我们……"
  "做爱。没什么。林戈要来上海了。我们可以谈一谈。"姜梦晓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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