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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reud (梦中放大镜~解析), 信区: single
标 题: 出头之日(15)
发信站: The unknown SPACE (Sat Apr 29 11:58:15 2000) WWW-POST
**********骂的好!我就找打。来来,穆姑娘,这是你的绣花鞋********
出头之日(15)
“其实我怎么能忘记你的眼睛呢?大,不仅仅是大,黑,不仅仅是黑,柔,
却又不全柔,一个凝视就可以把人吸进万劫不复的旋涡!”
我不顾恶心了,其实独白起来你们就可以忘记什么是恶心。恶心的是台词,
我觉得我也是受害者,听我的也是受害者,我们的区别只在于一个发送而一
个吸收。
“高贝贝。你听懂我没有?你听见我心灵的声音没有~~?!”我带头高喝。
“听见没有~~”‘老狗’把吉他调了一个音符,呻吟了一声。
“见没有~~”‘勺子’的手还残留在我的背上,他一边应和一边冲我挑衅。
“没有?”‘平鱼’的声音好像被平底锅剪过了,油腻而疲倦。
“有?”‘原始人’精力无穷,两只眼睛瞪得跟小车轮子似的。
然后就是寂静。忽略四周全是人的叽叽喳喳。
以后,是等待,寂静。
我又吸了一口烟,不用看表我也知道什么时候散场。
只是奇怪,我的哥们和她的姐们就这么生生地被我们这俩儿俗人给讹了。
“嘿!”四楼一个小脑袋脆生生地唤我们。
我知道出头的自然不是贝儿,但还是被吓了一跳。那声音太脆了,比
早点铺的油饼还脆。
“高贝贝说她累了,现在正睡觉呢。嫌你们吵!”小脑袋变出一只手来,
捂住嘴扑迟扑迟地开始笑,却全化成泼辣的炒蹦豆儿声。
无论楼上楼下楼里楼外的所有侧耳倾听的群众在一瞬间哗然了--准确地
说是笑泛滥成一大团。笑声是廉价的棉花糖,遇到酵母就迅速膨胀膨胀。
喜剧,宝贝儿她真是个好的导演
纯粹的情景喜剧。
‘勺子’在我耳边咬牙切齿,说:
“他妈的,这个高贝贝真不识抬举。”
我没理他,冲四楼小脑袋一作揖,很有礼貌地说:
“既然高贝贝小姐睡了,就你下来吧,我希望你给她带个话。”
她突然消失在窗口了,不见了。
“我们室长她下去了,嘻嘻~~”又一个小脑袋出其不意地代替了前一个,
一束黑头发从闪亮的眼睛旁边漏出来。
“小姐,那你也下来吧!”‘老狗’把吉他往一跨,狡猾地耸了耸肩膀:
“人多了,咱们好谈判。”
“我...”女孩犹豫不决,回头儿招呼道:
“贝贝,我们下去把他们打发了,你别担心哦。”
“下来吧,下来吧。”群众开始起哄了。
第二个小脑袋也迅速消失了。
我把烟头儿扔了,擦了擦嘴。
“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炒蹦豆的脆亮声音渐行渐进。
“室长,你等等我啊,哎呀,对不起,踩着你了,嗯...大家让一让。”
黑头发的娇滴滴的声音紧随其后。
我觉得我身边的兄弟们开始整理衣观鞋帽,严肃端庄起来。
她的身材在我面前摆出了一个惊叹号儿。
她的脸在我面前画出一副风景画儿。
“我说过高贝贝嫌你们吵。你们还是回去吧!”她的眉毛跳了两跳。
“要不我们就要叫保卫科了。”
“室长大人,你别那么凶嘛。”她却把手一拍,对‘老狗’笑道:
“虽然你们目的不怎么崇高,但你那首<青春>唱得真是很有味道!”
“我,Freud.”我把手一伸:“清华的。他们都是我同学。请问
两位是--贝儿小姐派来的?”
“贝儿也是你叫的!”她又笑,黑头发摆了摆。“室长,你说咱们告诉
告不告诉他们?”
“小姐。你别扭呢了。”‘老狗’也把右手一伸,特地对她说:“我
外号‘老狗’,不如‘老狼’出名儿,唱的比他强。”
“是吗?”她一皱鼻子:“我...我外号‘风车’,在401排行老末。
那位,是我们室长,外号---”
“外号‘打开水’!”她接过话头去,“就你话多!看我回去不
罚你多打两壶开水的!”
“久仰久仰!”我对她和她一抱拳,回头开始一一介绍:
“原始人,平鱼,勺子,是跟我一个宿舍的哥们儿。这位老狗兄,是
特邀客串的隔壁宿舍的歌星。”
“我们不想认识你们。”‘打开水’说话不但脆亮而且杀伤力很强,这
一点贝儿以前提醒过我。不过她可没说‘打开水’身高一米七零以上,
圆脸,浓眉毛,开朗得像一个巾帼英雄。立在我面前让我顿时黯然失
色。
“对啊,刚才贝贝一直抱怨说你们吵得她睡眠不足,明天考试都受影响。”
‘风车’就柔柔的,小姑娘长得清爽秀气,一头黑发的女孩总是妩媚有余,
气力不足。
“什么?!你们那个什么高贝贝又不是金丝熊荷兰猪儿,大下午的春
什么眠?!”‘勺子’终于憋不住了,很火药味道地爆炸出来:“别给
我们来这一套,装睡?!嫌吵?!人家FREUD大老远跑来了,又朗诵又
唱歌的,她大小姐倒好嘛,连见都不见。当自己有几把刷子,我就不信
她是七仙女儿下凡!”
不少围观的学生都赞同他的观点,又嘤嘤嗡嗡成一片。
“怎么说我们都是抱着友好的目的而来的。”我平静地说:“本人与
高小姐有幸相识,从此以后思慕不已,苦于无法表达,才出次下策。
俗话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看两位姑娘也是性情中人,难道
不明白我的一片心意么?众兄弟也都是应我的邀约到这里捧场。
诚盼我们大家能够成为朋友,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
“可是...”‘风车’的脸红了:“贝贝她真不想见你。我们也是带话嘛。”
“别和他们多说了。”‘打开水’狠狠地瞪了‘勺子’一眼:“你没看
出来这帮人都不是好人?!说是清华的,谁信那。到我们宿舍前面来
骚扰,太过份了。”
“AAA”,‘勺子’也急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不是好人?我们怎么
不是好人了?”
“这不,我的学生证儿!”‘平鱼’老实得发傻,他走路整天带一个学生
证儿,生怕别人误以为他是民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狗’慢慢地说:“难道你们北大的男
同学们正直到连女孩子都不会追了?那我可真奇怪一塌糊涂的小树林
里一到晚上怎么鸳鸯比鸭子还多呢?嘿嘿。”
“那是因为鸭子都被清华的给吃了呀...嘻嘻。”‘风车’又笑了。
“你哪儿的人啊?”‘老狗’冷不丁问她。
“别搭讪!”‘打开水’护过‘风车’,说:“不管怎么样,高贝贝
不见你们是事实,我们也无能为力。你们愿意待在这儿就待着。你们有
唱歌的自由,我们也有不答理的自由。”
“你能帮我带个话儿给她吗?”我陪上一具笑模样:“你看我们大老远
的跑过来,也不容易。只一句。”
“什么话?你说!”‘风车’又从‘打开水’的背后蹦出来,还是笑。
“这句话等她睡醒了你们再告诉她。我知道她很累,需要休息,一定
要注意她的身体。”我故意装得很体贴。贝儿应该表扬我的临场发挥了。
“有话就赶紧说。”‘打开水’一把又将‘风车’揪回去:“至于带不
带嘛--我可以考虑考虑。”
“你!”‘勺子’脸红脖子粗,又想发作。
“好了好了。”我安慰他:“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什么话?嘿,说啊--”群众果然好奇了。
高贝贝料事如神,毕业后可以去电脑算命了。
我在佩服中,也感到异样的沉重和疲倦。
我朗声说:
“告诉她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FREUD不会放弃的。
失败,是成功他妈。
拒绝,正是终成眷属的开始!”
我一提气,又道:
“高贝贝,我知道你听得见。
咱们下星期同一时间,
不见不散!”
趁所有的人震惊回味的间隙,我回头给众哥们做一个撤退的手势。
我们迅速骑上大小不一但一律破烂不堪的自行车,和来时一样,排成
一列大腰大摆地去了。
“嘿,哥们儿,好样儿的!”那个攀在岩石上的男生在我们背后讽刺
地吆喝着。我怀疑他是个真民工。
快骑出土财主花园的门洞子的时候,‘老狗’倏然骑近我,憨然
一笑,自言自语道:
“她说我的青春唱得蛮有味道....好个小丫头。”
我们自顾自地骑去。
天空已经黑了,春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没声地滋润了北京干燥的
暗夜。
路灯的眼睛,一只一只在烟雨朦胧中天真地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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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吃了一惊:“好身手,这人是谁?”回掌护身,回过头来,不由得哑然失笑,
只见对面也是一条大汉单掌斜立,护住面门,含胸拔背,气凝如●,原来后殿的佛像
之前安着一座屏风,屏风上装着一面极大的铜镜,擦得晶光净亮,镜中将自己的人影
照了出来,铜镜上镌着四句经偈,佛像前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之下,依稀看到
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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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gaea 于 May 9 13:16:27 修改本文.[FROM: gaea.hit.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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