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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reud (梦中放大镜~解析), 信区: single
标  题: 出头之日(18)-complete version
发信站: The unknown SPACE (Sun Apr 30 13:43:58 2000) WWW-POST

**********带上你的妹妹带上你的嫁妆驾着马车来,得*****************

出头之日(18)

“快点快点儿,他又来了。”我们骑车路过的一群姑娘深情款款地

看着我,作鸟兽散,想来是搬椅子去了。

 演独角戏让我丧尽天良,丧心病狂。

 丁香花开花又谢,北大三角地的广告换了一波又一波。

 我冲31号楼的大妈打个招呼,她不苟言笑的皱纹似乎有稍微的溶解。

“嘿,FREUD!”

“嗨。”

“来了?”

“来了。”

“FREUD!你今天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

“你等等。我们先去刷碗。”

“行。”

 我几乎已经和31号楼的所有女生成为点头之交了,而且我发现她们看见我

特别兴奋,搀杂着羞怯的成份。我真的不明白。唯独没有亲见过高贝贝小姐

--我是说在我们的戏剧里面,她仍旧扮演缺席女主角儿--当然我们还是每星期

五在清华见面彩排一次。我真的不明白。

 不过我根本也不打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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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她今天不在,你回去吧!”‘风车’从楼道门洞里面走出来,她

穿一条的确良的长裙,一头秀发搭在背后,巧笑嫣然。

“不在~~~~?”勺子说:“shit!”

“想用鸟语骂人,别在我面前骂!”‘打开水’不出所料地也下来了,

她插了腰,显得明快干练。

“哈哈,”勺子笑:“又见到你这只母夜叉了!”

“你说谁是母夜叉!”‘打开水’前行一步,“我告诉你,这儿是北大,

想骂街回你们自己的地盘儿!”

“我就骂!”勺子说:“气死你!你也没折!---母夜叉,母老虎,

母夜叉,母老虎!”

“好了好了。”老狗过来打圆场:“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注:‘安全第一’是我们公然的‘好男不和女斗’的暗语)

“老狗?”‘风车’叫道:“你今天也来啦?!”

“为弗落兄弟祝威,自然义不容辞。”‘老狗’道貌岸然的样子。

“可惜,贝贝不在。”‘风车’道。

“她不在有甚么关系!”老狗冲口而出:“关键你在就行了!”

“嗯?老狗!”我警惕地瞥他:“你是不是打着支持我爱情事业的幌子

妄想以权谋私?!”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老狗’飞快地恢复了流氓无产者的嘴

脸:“‘风车’小姐,我今天有歌专门献给你。”

‘风车’一下红了脸。不知所措起来。

“你们为什么成心和我们宿舍过不去?”‘打开水’迈开一步:“我们

真倒霉。被你们这种阴魂不散的流氓集团缠上了,不但贝贝整天担惊受怕,

都不敢出来上课,而且动不动就有人以推销的名义到屋里乱窜!”

“我们兄弟看上高贝贝是她的荣幸。”勺子立刻针锋相对:“向你这种

泼妇,一辈子都找不到婆家!”

“室长,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我,我回去了,这里,人好多啊。”‘风车’扯

了扯‘打开水’的衣角,喃喃地嗫嚅。

“别。”老狗急了,“你别走!”

“干脆。”我说:“希望两位小姐移驾,我有几个百思不得其解的

疑难还盼两位赐教。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各位兄弟都是实诚

人。大家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共商大计为是。”

“我看就你最狡猾!”‘打开水’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其他人都是帮凶!”

“你不敢去就直说。”勺子漫不经心地说:“用不着指桑骂槐。”

“谁不敢去?”打开水气愤道。

“你贝!外强中干,虚弱!说你不敢就不敢!”勺子道。

“去就去,谁不敢?!你们还能把我们吃了?!”打开水回头叫风车:

“你去不去?”

“我...”风车虽然嘴上还是犹豫不决,可一双眼直往老狗身上飘。

“小姐。”老狗一哈腰,谄媚一笑:“就算我替弗落兄弟求你。”

“一块儿去一块儿去。”勺子大喝一声,算是斩断了犹豫和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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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的“中”草坪上,我们五个傻傻的坐着,看夕阳从中文系的小院儿

走过历史系的小院儿,然后坠落在网球场跑动的肢体里。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老狗抱着他的破吉他冲风车呻吟。我怀疑他的所谓失足女崇拜者都是

这种“个人演唱会”的后遗症。

“...你才是精神病!你是神经病!”打开水的声音仍旧那么脆。

“精神病是脑子里的病神经病是身体上的病你说我神经病只证明我有

50%的概率得坐骨神经痛而我说你精神病你就有99。99%的概率要进安定

医院了...”勺子不喘气地贫着,他平常的发挥远远没有这么恶毒和传神。

 我咳嗽了一声,说:

“同志们,开会了开会了,安静一下。”

“领导,今天你什么TOPIC?”风车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前仰后合。

“同志们,我们开这个会,一共只有一点,那就是--

 全面分析高贝贝的同志的精神状态。争取做到对症下药!”

“不用分析了。”打开水说:“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人家不喜欢你。”

“要是不喜欢可以干脆拒了啊,干嘛避而不见,她心里一定有鬼!”

勺子马上顶回去。

“慢着。”风车看了我一眼:“FREUD,你能否先告诉我们,你为什么

喜欢贝贝?”

 为什么?

 我哑口无言。高贝贝给我的所以台词里都没有详尽地解释过这一点。

“喜欢就喜欢了。”我妄想掩饰过去:“爱情是没有理由的。”

“可是,总有个前因后果吧?”风车斜睨着我,问:“比如你们怎么

认识的一共见过几次...”

“这个...”我脑子里迅速的转着念头,总不能说我收到了冒牌情书而

高贝贝正失恋自杀吧?--虽然这确实挺戏剧化的。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说:“我被一群女流氓团团围住,无法

脱身,眼看就要被她们...的万分危急的时刻,高贝贝出现了!她大喝一

声:‘哇,有流氓啊!’,内功深厚,音传十里,绵绵不绝...从此我

就坠入情网的泥沼...”

“FREUD,请你严肃。”打开水拼命忍住笑,说:“我们在这里是希望

解决问题,不是听你说单口相声。”

“好吧,好吧。”我点头,道:“刚才你们听到的是武侠版,现在是

纯情版--在一个月朦胧鸟朦胧的夜晚,我独自匆匆走在去未名诗会的

小径上,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起了微雨,我只好把自己珍贵的诗歌集

顶在头上聊以遮蔽。突然,一个闪电!一双白嫩的小手伸到我的面前--

手里有一把粉红色的花边儿小伞,风云都没有了,高贝贝那美丽脱俗的

面容和莺声燕语紧紧地裹住我,我刹那间无法呼吸。...那个晚上,未名

诗会主席台的中间位置...长期...缺席。”

“哈哈,我不行了。”风车倒在打开水身上,“缺席?!哈哈。”

 打开水终于也笑了。

 我觉得无聊,悲哀,愤懑,苦恼。虽然我知道怎么引起她们廉价的

笑声,怎么转移现实的话题,怎么巧妙的逃离尴尬的局面,可是这样

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干什么呢?像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无奈的跳跃

在两个舞厅上。笑声和掌声只让我对目前的生活方式更加鄙视。

 但丁在炼狱里叹息--

 走别人的路,让自己去说吧。

 我的自己失却了影子。这残忍的世界一次一次对我呼号作为一个青年

男人的义务和责任,当我连滚带爬地走上了别人的金光大路,我同时

也欺骗了一个独立的精神。

 恍惚中,我重新坐在北京八中的双杠上,津津有味地看似曾相识的

夕阳跃动在跑道上。

 恍惚中,我们完全没有感情双双跌倒,亲吻的味道只为了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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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峰吃了一惊:“好身手,这人是谁?”回掌护身,回过头来,不由得哑然失笑,
只见对面也是一条大汉单掌斜立,护住面门,含胸拔背,气凝如●,原来后殿的佛像
之前安着一座屏风,屏风上装着一面极大的铜镜,擦得晶光净亮,镜中将自己的人影
照了出来,铜镜上镌着四句经偈,佛像前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之下,依稀看到
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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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gaea 于 May  9 13:16:31 修改本文.[FROM: gaea.hit.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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