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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yteek (反腐先锋★不思进娶),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0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9月04日20:23:19 星期三), 站内信件
28
走着的时候,我用眼睛不时地偷偷瞟她,而她似乎发现了我的小
动作,双手背到身后,让步幅把身体调整到我看她必须要扭头的位置。
她好象故意捉弄我。
我想,她肯定认为我是一个带着善意去偷窃美色的人,所以给了
我一个小小的惩罚,让我想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可我现在就是想看她。
我想把这份新奇而美妙的感觉抓牢。
我大脑微转,心里生出一计,于是,领略到了急中生智的好处。
“璇璇,我有些渴了。”
“刚才酒喝多了吧?”
“嗯!”
“咱们到前边买瓶矿泉水吧?”
“不,太凉。”
“要不我们去茶馆?”
“不,我听他们哼哼叽叽就浑身发痒。”
“那怎么办?”
“忍着吧!”
“别,要不这样,前面就是我们学校,去我的画室吧,暖瓶里还
有星期五的开水呢,现在喝着正好。”
“方便吗?”
“这有什么,我们又不偷东西。”
本来我想把她领到我的宿舍,没想到她却把我领到了她的画室。
这样也好,让我先了解她的工作、生活。
画室不小也很凌乱。
画架上摆放着学生们的色彩、素描。
墙上有几幅油画画得不错,从落款的拼音看出是她的作品。
璇璇的画风很细腻,但缺少大家之风。
璇璇倒了一杯水,递到我的手上说:“感觉象猪窝吧,搞美术的都
这样,我要不是老师,没准更邋遢。”
我说:“这样挺好,很有艺术氛围。”
璇璇说:“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我说:“舌头上跑火车。”
璇璇说:“这算什么爱好,我是指音体美方面的。对,我想起来了,
你的武功很好,腿能踢那么高,别的呢?”
我说:“说真的说假的?”
璇璇说:“假的你就别说了。”
我说:“你会的我都会,你信吗?”
璇璇说:“要是真的我就信。”
我说:“那你考考我吧,我求你了。”
璇璇说:“不用考,肯定不合格,首先画画就不行。”
我说:“那我给你画张头像?”
璇璇说:“我怕把我画成妖精。”
我说:“别担心,就是我的手想心也不肯呀!”
璇璇来了兴致,坐在灯下那张椅子上说:“今天豁出去给你做回模
特,看你能把我画成什么样。”
璇璇显然不知道我是美院国画系毕业的学生,想着她看了我的画
以后惊讶的样子,我的心有些飘。
我想象着璇璇那张美丽的脸庞出现在宣纸上的效果,下笔准而飞
快。
璇璇坐在灯下,眼神里充满了笑意:“看你的样子还真有点像,不
过拜托你,千万别把我画得太离谱了。”
我说:“你放心,就你这张脸,我想画丑都不行。”
我不断抬头看璇璇,而每次抬头的时候,璇璇正好迎面拦住我的
目光。
我一次次地抬头、低头,从而让心里那些静谧、安恬、美妙的感
觉交替上升。
画完的时候 ,我被自己鼓捣得有点血脉倒流。
我在画上特意题了一行小字:此头像完成共用脉脉含情之目光
187次,西门小醉试笔于潘璇画室。
璇璇看到这幅头像时,惊讶的表情与我的想象大同小异。
从她惊诧的目光里,我知道她对我的职业和所学有了怀疑。
璇璇说:“不可能吧?这水平比我棒多了!”
我说:“其实我没告诉你,我是美院毕业的,国画人物专业。”
璇璇象在梦里一样,喃喃地说:“西门,你太让我吃惊了,原来我
们是同行。”
我说:“这没什么,我习惯象地雷一样埋着,不易被人发觉。”
璇璇眼里放着光芒说:“西门,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装出极不情愿的样子说:“有是有,就是怕你往外说。”
璇璇正色地说:“我坚决保守秘密。”
我压低声音说:“我还是国民党派来的特务。”说完,我哈哈大笑。
璇璇被我逗得不亦乐乎,嗔怪地说:“你怎么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
来了。”
我说:“刚才正经半天了,我看你的187眼,每一眼都相当正经。”
璇璇不说话只用火热的目光看着我,半晌,垂下眼帘说:“西门,
你数错了,你看了186眼。”
我心里一荡。
真没想到,她也在心里默默数了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的次数。
我心里暖暖地,喉头有些异样。
璇璇轻声说:“真的,你多数了。”
我固执地说:“不,我没数错。”
璇璇说:“我怎么会少数呢?”
我说:“你没少数,那一眼是我趁你眨眼的时候,偷偷看的。”
璇璇眼中有种东西一闪,脸上绯红一片。
29
天气渐渐转凉了。
我对秋天历来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情绪。
我最害怕也最喜欢那些带着凉意的秋风, 它们无声地透过薄薄的
衣衫,沿着温热的肌肤钻进毛孔,这样会使我感觉到一种非常快意的
孤单。
孤单是世上最怪异的情感。
它容易让人把孤独和充实合二为一。
我时常把自己逼到孤单的角落里,因为那时心里一些莫名的感伤
和恬淡的愉悦会纠缠不清。它们在我的胸膛里互相仇视又抵足而眠,
让我快乐又惶惑不安。
在我的感觉里,秋天,应该有些意外的事情发生。
截止目前,我没有等待过什么,换句话说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
我等待。
我经历的事情都已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如果非要让我说出一件曾经等待过的人或事,那就是zhijia——一
个在网络上出现和消失的都很突然的女孩。
zhijia,一位很矜持的女孩。
一位被我酒后不是情诗的诗歌吓跑的女孩。
想起她,我心里居然一震。
我至今也不明白她的消失是为了什么。
但我意识到她绝不会轻易消失的。
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她是否换了其它的id,反正,她不会消失。
想起zhijia,想起了“共沐云河。”
半个多月没去那家网吧了。
自从给她发了第二封E-mail,再也没有去过,甚至没有想起过网
络。
我鬼使神差地跨入“共沐云河”。
坐在电脑前,聊天室里花花绿绿的一行行对话,让我恍若隔世。
聊天室里热闹的象个集市,但没有一个人说的是人话。
心尖尖傻笑着对蝴蝶说:MM,俺要用尖尖扎你了,你给俺安排个
位置吧,俺的枪法不太准耶!
小屁篓拥抱着屁篓说:大哥,条件俺答应,不过我怕熏着你哟,
你晕了我怕把持不住,嘻嘻!
飞鱼翅膀拳打脚踢地对千足虫说:癞蛤蟆想吃……肉,我吃你还
差不多,烧烤涮悉听尊便!
屁篓大笑着对心尖尖说:现在谁还用枪,还是俺这生化武器管用,
如果需要免费赠给你两吨P!
心尖尖遗憾地对蝴蝶说:蝶蝶,怎么不说话?
心尖尖大笑着对蝴蝶说:害怕了?
千足虫不怀好意地对飞鱼翅膀说:你以为你是冷酸灵牙膏想吃就
吃?俺割了你的大板牙,啪啪,唉哟——
蝴蝶拳打脚踢地对心尖尖说:I害怕you?刚才俺飞到别处采花去
了!
小不点点傻笑着对蝴蝶说:jj,你若累了俺帮你采吧?我采!我
采!我采采采!
心尖尖拳打脚踢地对小不点点说:毛蛋孩子,滚——
秦始皇对所有人说:俺TMD来半年了,怎么谁也不理我,好歹我
也是个皇帝,郁闷呀!郁闷——
……
……
看到这些胡扯的文字我就烦。
我注册了原来用过的id ,准备拿他们开荤。
聊天室公告:朝鲜冷面进入聊天室。
我强忍着心烦向所有人问了个好,然后摸出一支烟等人上钩。
蝴蝶拳打脚踢地对朝鲜冷面说:挨千刀的,这阵子死哪儿去
了?
我怀疑蝴蝶发送错了对象,因为我从未给他(她)聊过,所以不
做反应。
蝴蝶大笑着对朝鲜冷面说:傻了?再不说话我砍死你!
我忍不可忍,十指跌跌撞撞敲出一行文字。
朝鲜冷面不怀好意地对蝴蝶说:嗨,我们认识吗?你采晕了头了
吧?
蝴蝶拳打脚踢地对朝鲜冷面说:晕你个大头鬼,除非你是刚被拉
出来的。原来用过这个名字吗?
朝鲜冷面微笑着对蝴蝶说:用过,我好象不记得咱们聊过。
蝴蝶微笑着对朝鲜冷面说:我才不愿意和你这吃货聊呢,有人嘱
咐让我瞄着你。
朝鲜冷面快要哭地对蝴蝶说:谁让我这么幸福?
蝴蝶微笑着对朝鲜冷面说:还记得zhijia吗?
朝鲜冷面悄悄对蝴蝶说:她还活着?
蝴蝶拳打脚踢地对朝鲜冷面说:呸你这乌鸦嘴,你死八回她都好
好活着!
朝鲜冷面微笑着对蝴蝶说:你们很熟?
蝴蝶高兴地对朝鲜冷面说:当然,我们睡一张床!
朝鲜冷面悄悄对蝴蝶说:谁是谁老婆?
蝴蝶傻笑着对朝鲜冷面说:谁也不是谁的,将来都是别人的。
朝鲜冷面不怀好意地对蝴蝶说:同性恋?
蝴蝶拳打脚踢地对朝鲜冷面说:呸,是同学,上下铺啦。她睡我
上边。
朝鲜冷面傻笑着对蝴蝶说: :-P
蝴蝶拳打脚踢着对朝鲜冷面说:坏蛋。 :-P
朝鲜冷面微笑着对蝴蝶说:开玩笑啦,其实我也在别人上面睡过,
中间隔着一张床板和135cm厚的空气层,而已。而已。
蝴蝶微笑着对朝鲜冷面说:你果然是个巧言令色的家伙,这就不
奇怪了。
朝鲜冷面微笑着对蝴蝶说:有想法吗?
蝴蝶快要哭地对朝鲜冷面说:呸!君子不夺人之恨。
朝鲜冷面微笑着对蝴蝶说:她恨我?
蝴蝶气呼呼地对朝鲜冷面说:当然,那首诗太膻。
朝鲜冷面遗憾地对蝴蝶说:我想她是误会了。其实我……
蝴蝶微笑着对朝鲜冷面说:开玩笑啦,别紧张,她说诗挺好的。
朝鲜冷面傻笑着对蝴蝶说:说说她好吗?
蝴蝶气呼呼地对朝鲜冷面说:我不做传声筒。你当面问她吧。我
现在家,明天去学校告诉她,你们明晚9点不见不散。
朝鲜冷面微笑着对蝴蝶说:谢谢,世上还是好人多。
蝴蝶悄悄对朝鲜冷面说:别高兴的太早,人家早有白马王子啦,
你没戏。
朝鲜冷面微笑着对蝴蝶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王子。
蝴蝶冷笑着对朝鲜冷面说:P,你是王子?白马罢!一头畜生。
朝鲜冷面微笑着对蝴蝶说:我发觉你的手比我臭。
蝴蝶大笑着对朝鲜冷面说:臭且狠。我不许你晚上梦见她。不然,
砍死你——
我刚要气她,眼帘中跳出一行红字:
聊天室公告:蝴蝶离开聊天室。
我的手被烟蒂烫了一下。
一阵疼痛过后,我闭上眼睛,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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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不答理你,
有时候我讨好你,
有时候我故意烦你,
这便是我丰富多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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