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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yteek (反腐先锋★不思进娶),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2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9月04日21:16:58 星期三),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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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忙乱终于过去。
看着满街和商场里挂着大红灯笼,我心里慌得难受,就想一步回到家。
我和苏楠准备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我把璇璇约到我的宿舍,算是道别。
其实,我这人是个典型的颓废派。既便有时满嘴胡说八道,偶尔还出现
狂躁不安,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觉得日子过得一天一天没什么大劲,好象未老
先衰。
而我最初从璇璇身上感觉到的那种青春朝气,在我心里一下子便生根发
芽还有了结果。
这是我当初所没有想到的。
由此可见,我是一个最容易被环境和别人的情绪感染、左右的人。
我有时感觉我的心里年龄还停留在18岁。
璇璇身上有许多让我眼前突然一亮或者心怀为之一动的东西,因此,我
非常愿意和她在一起。
我喜欢璇璇。
但是,如果说到爱,因为从没有爱过谁,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剧烈的情
感,也许和喜欢差不多,也许和爱有本质的不同,总之,我说不清。
我在有些事闹不明白的时候,不象别人冥思苦想找到答案。我甩甩手就
把它扔在脑后,因为我最不善于和害怕动脑筋。
从小到大,事到临头的时候,我一直简单采取两种办法,一是推波助澜
的爆发,二是爱谁谁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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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璇璇在街上逛了一整夜,一直没有和她联系。
她的学校早放寒假了,她不给我打电话,一定是由于在电话亭里吻得昏
天黑地的原因,女孩子总是害羞的。
璇璇来到我的宿舍时,进门把我抱住。
她的头紧紧贴住我的肩膀,半天没有说话。
我捧起她的脸,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
我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
“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
“我问你呢,你先说。”
“我也问你了,你先说。”
“好吧,我说,我不给你打电话的原因是怕你吻我。”
璇璇惊异地问:“为什么?”
“自从上次在电话亭里被你吻了,我现在还没复原呢?”
璇璇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呀,翻译一下。”
“接吻这活儿太伤身体,上次险些没让我死过去,至少晕了一下,是那
种短暂的休克。”
“你还说,人家连腿都站不住了。”
“真的?”
“你是第一次吗?”
“第一次。”
璇璇低头嚅嚅地说:“我也是!”
“这太好了,谁也不吃亏。”
“不是啦,我吃着亏呢!明明是你先吻得我,却说我先吻得你。”
“事情要揭开外表看本质,这件事的本质是你先用嘴贴住我的脸的。”
璇璇羞红着脸说:“那是你让我那么做的。”
“好了,咱们别争了,抓紧时间探讨一下这次该谁主动。”
“你。”
我嘻皮笑脸地说:“为了防止再打架,这次我提议同时来,由我数数儿,
从一数到三。”
璇璇兴奋地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一、二、三——”
“璇璇,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打电话呢?”良久,我从璇璇嘴里拔
出我的嘴说。
璇璇不说话,闭着眼睛依然用微启的双唇等待。
我抱紧她轻声说:“璇璇,告诉我,你不想见我吗?”
璇璇闭着眼睛说:“想。”
我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璇璇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我说:“我要永远不给你打电话呢?”
璇璇梦呓般地说:“我就把自己折磨死!”
我心里一震。
我能感觉到这句薄雾一般柔软的话的份量,我的心一疼,好象为她独自
裂开了一道伤口。
我喉头有些哽咽:“璇璇,不是我不想给你打电话,这段时间太忙。”
璇璇说:“我听苏楠姐说了,所以才没有打搅你。”
我说:“对不起,让你受委曲了。”
璇璇说:“西门,我知道你喜欢开玩笑,我也知道你是非常真诚。正是
你的才华和真诚吸引了我,我一生都愿意追随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包括生
老病死。但是,我很想知道,有一天你会弃我而去吗?”
我激动地一把抓过她的手,放在胸前,说:“璇璇,谢谢你说的这些话,
从现在开始,这颗心是为你跳动的。”
璇璇感动地有些热泪盈眶,握住我的手也捂在她的胸前,颤抖着说:“西
门,我纵使有一百颗心,也只为你一个人跳动。”
我的手重重覆在她隆起的胸前。
那里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仅是一个闪念,我好想撩开那件薄薄的羊毛衫,然后用颤抖的手掌去亲
近她发烫的肌肤,体验一位姑娘在爱情之火的燃烧下迸发出的炽热温度,去
领略和拥有一个女孩生长了多年的圣洁果实。
璇璇从我眼里读出了那份如饥似渴的欲望和焦灼,脸一红垂下头。
璇璇嚅嚅地说:“西门,你的眼神我好害怕。”
我恍然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解嘲道:“对不起,我险些起了邪念,也
可以叫做情不自已。不过没事,只是想想。”
璇璇不说话,羞红着脸抿嘴一笑。
我说:“你笑什么,我真的没怎么怎么想,坦白地说,我刚才想了一个
问题,这个问题恐怕连牛顿都解答不了,因为和万有引力没关系。”
璇璇说:“什么问题这么复杂?”
我若有所思地说:“一枚果实长了二十二年居然没有从树上掉下来,这
到底是为什么?”
我的话音未落,璇璇扎在我怀里笑得乱颤。
半晌,她抬起头来红着脸说:“大科学家,这个问题的确比哥德巴赫猜
想还难,你这辈子不会找到答案了。”
我说:“答案我已经有了。”
璇璇笑着说:“真的?肯定是一个震惊世界的发现。”
我说:“它没有掉下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生长周期比较长,还没有成
熟,至于什么时候成熟的问题就更简单了,因为采摘它的手还没有到,等手
一到它就立刻成熟了,总而言之,就是水一到渠就成的那种道理。”
璇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伸出我的左手摊在璇璇面前:“目前的形势是这样的,采摘果实的手
已经有了,不知那棵果树愿意不愿意?”
璇璇打趣地说:“你找那棵树问一问不得了?那棵树在哪儿?”
我说:“如果没有猜错,它应该在我的手边。”
璇璇羞红着脸说:“那就问吧?”
我把璇璇搂在怀里,她的心脏疯狂跳动,甚至连身躯都有些颤抖。
她一定紧张极了。
因为她的手臂在我的腰间忽松忽紧,我知道,此时她和我一样,被一种
从未有过的冲动撞晕了头。
我鼓足勇气在她耳旁小声说:“它愿意成熟吗?”
璇璇嚅嚅地说:“我不知道。”
我又说:“可我现在就想摘它。”
璇璇不说话,身体抖得厉害。
我有些焦急地问:“怎么办?”
璇璇哆嗦着双唇说:“你……你说吧!”
我说:“那我替你做主了。”
璇璇说:“它……它就是为你长的!”
璇璇最后这句话是我拚尽全力才听到的。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全身突然瘫软下来,斜偎在我身上,双臂无力地
搭着我的脖子,一动不动。
我上大学的时候,曾读过邦.金的一本书。
书中说,如果一个女孩儿爱一个人的时候不顾一切而又极为顺从,她的
身体必是已经全部为他打开,她的内心必是有着深不可测的孤独。
璇璇这样一位明媚的阳光女孩,她也有别人不能探知的孤独?
我以前不了解她的时候,总以为她不但阳光而且还有些前卫。
但是我错了,她是一个现代和传统的结合体,在她身上并存着女孩子令
人敬佩的大胆和令人疼惜的娇羞。
天哪!这回可让我捞着了。
此时的璇璇在我的双臂间宛若一株柔曼的青藤,仿佛每个毛孔都是一个
充满了磁性的吸盘,和我贴得紧紧的,密不可分。
我的大脑被抽成真空。
意识渐渐化为一种无形。
我只觉得我的手沿着她近似狂乱的呼吸,慢慢拉开了她的衣服。
那件雪白的羊毛衫在我指间快乐地敞开,轻盈得象一片飘飞的羽毛。
“我……我该回去了。”
璇璇绯红着脸整理好上衣,站起身来的时候双腿有些打晃。
“都是你……”
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合身又软软地贴在我的身上。
我煞有介事地说:“等会儿送你,现在我必须运功疗伤,因为……因为
我的腿也不灵了。”
璇璇咬着我的耳垂说:“西门,知道我爱你的另一个原因吗?就是有些
原本很真诚的话被你调侃出来,反倒让人更喜欢,我还没遇到过象你这样说
话的人,我爱听你胡说八道!”
我笑着说:“夸我还是骂我。”
璇璇小声说:“我不夸你也不骂你。”
我说:“那是干什么?”
璇璇用嘴堵住我的嘴之前,痴迷地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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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璇璇家走的时候,我才想起约她出来的真正目的。
我对她说我和苏楠一起开车回去,起初她很惊讶,当我告诉她苏楠是我
母亲的干女儿,璇璇说苏楠姐太孤单,这样也好有个情感寄托,你妈真好,
很会心疼人。
我开玩笑说我和苏楠一起回去你不会乱猜吧?
璇璇说不,因为我相信你。
我说我这辈子喜欢胡说,但是我发誓不说一句假话。你记住,我以后对
你说得每一句都是真的,我是一个从不撒谎的人,当然玩笑除外。
璇璇说我也是。
璇璇的家距电视台八站地,对我们来说实在太近了。
我觉得还没说几句话就到了临街花园的凉亭前。
我拉着璇璇的手说:“小姑娘,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以后给我汇报
思想。”
璇璇哀伤地说:“我没思想了,都被你带走了。”
我笑着说:“干脆和我们一块儿回去?”
璇璇拥着我说:“我现在去不成了不速之客啦,回去给叔叔阿姨问好,
就说……就说N市有位女孩也爱他们。”
我说:“好吧,回去我先给他们透个风,省得到时落个临阵招亲的罪名。”
离她家还有一百多米,璇璇停下脚步,眼里泪花婆娑。
我安慰地说:“璇璇,别这样”
璇璇颤声说:“我怕你转身一走就开始想你。”
我说:“我不转身,我看着你先进家门。”
璇璇说:“我不,我看着你走。”
我说:“璇璇,听话。”
璇璇说:“你又不让我明天送你们,就现在目送你回去吧!”
我说:“别争了,我不看着你进家门不会走的。”
璇璇迟疑片刻,拥着我深情地一吻,期期艾艾地说:“好吧,你今天衣
服穿得又很少,我不想冻坏你,我走了。”
说完,三步一回头地走向那片公寓。
我看着她走过三盏路灯。
第三盏路灯后面黑洞洞的,我估计她到了楼前,愣了片刻,转身往回走。
我走着走着突然有种预感。
我觉得背后有璇璇那双伤感的眼睛。
我试着回了回头,我的那颗心便踉跄跄摔了一跤。
璇璇果然又站到第三盏路灯下。
她的身影孤零零地,显得极为瘦小。
她看到我转身突然用手捂住了嘴。
因为距离远,我看不出她是在给我飞吻还是捂着嘴哭泣。
我连想也没想撒腿向她跑去,脑子里瞬间证实了邦.金的话。
璇璇几乎和我同时向前飞奔。
我们同时站在第二盏路灯下。
璇璇泪流满面。
我还没说话,她扑上来“哇”地一声哭出来,双臂死死缠着我。
“西门,你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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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以来,
我慢慢地学会了接受现实,
人毕竟不能一辈子活在梦里吧,
也许你不相信,
三年前像你这种长相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看第二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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