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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yteek (反腐先锋★不思进娶),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2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9月04日21:28:18 星期三),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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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楠在家过完大年初五,次日早晨回了N市。
在家的这些天,除了到朋友家聊天就是跟苏楠学开车。
回到N市以后,台里不是特别忙,璇璇学校离开学的日子尚早,有空我就
约她出去玩。
璇璇的确是一位非常可人的女孩。
她的眼神里无时无刻不流露着幸福的的光彩,任何人都可以从里面看出,
她是一个恋爱了的女孩儿。
现在的她和我刚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以前我认为她是一个健康而有个性和主见的女孩,现在我好象成了她背上
那条主心骨,对我千般依赖万般顺从。
我不全部相信邦.金的话,而他的另一个研究成果不得不让我佩服。他说如
果一个女孩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就开始变得愚蠢起来。
我不认为璇璇愚蠢,我一直以为她冰雪聪明,只不过她在爱我的时候交付
了全部情感,没有想到要给自己留下余地。
她有必要留下余地吗?
完全不必。
因为我的付出和她一样。
我们在爱情面前,都已经把自己和盘托出。
1998年4月底以前,我一直在平淡的生活,如果说有一件让我不痛快的事
情,就是原来电视台特别节目部的白主任经常去“沁园春”找苏楠。
这个油头粉面的鸟人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象个让
人恶心的面首。
尽管他没有老婆。
在这期间,我一直和zhijia在网上聊天。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尤其是她的等待无怨无悔,让我肃
然起敬。
每次和zhijia聊天的前一天,我都要给她发E-mail,寄去我新为她写好的歌
词,而每次聊天的时候我都会提出一个要见面的理由。
关于见面的理由,我提出过四次。
第一个理由:如果友谊可以超越时空,我坚信我是真诚的。
第二个理由:我坚信友谊的至高境界是让人忘记性别的异同。
第三个理由:你领略过有朋友的快乐吗?有更好,如果没有,请尝试。
第四个理由:不希望你逃避。我恋爱了,只所以仍然坚持见你,是我把爱
和友谊看得都很重。你如果相信,请回答,不信,请沉默。
我的四个理由zhijia都认真做了回答。
对第一个理由的回答:也许是,我不知道。
对第二个理由的回答:有此可能。
对第三个理由的回答:没有,也不想尝试。
对第四个理由的回答:祝贺你!我不相信,也不沉默。
不管她的答复对我是否有利,有一点我坚信,她并没有敷衍我。
当我第五次给她发E-mail的时候,我对她说,第五个理由我不想另说了,
因为它就是昨夜写的这首歌词,但愿你能读懂一个人快乐背后的孤独。
《没有芬芳的花》
小雨飘来的黄昏一个人孤零零睡了
容易感伤的季节过了没有人陪着
花园的深处是谁在快乐地唱着
我是不是那朵没有芬芳的花
去年落了今年又自己开了
低声细语的问候就那么轻飘飘散了
曾经熟悉的笑脸丢了谁也不记得
漆黑的夜里是谁还忧伤地醒着
我是不是那朵没有芬芳的花
今年落了明年又为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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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5日,是璇璇母亲的生日。
就在这一天,我平淡的生活开始走下坡路。
那天中午,璇璇抑制不住兴奋来到我宿舍,进门就攀住我的脖子。
璇璇悄悄说:“今天晚上去我们家好吗?”
我开玩笑说:“你真是色胆包天,他们不家吗?”
璇璇脸一红,咬了咬我的下唇看着我说:“要是他们不在家你敢去吗?”
我气宇轩昂地说:“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强烈要求奔赴幸福最前线。”
璇璇不说话,歪着头看着我笑。
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赶忙嘻皮笑脸地说:“璇璇,你说我能那么做吗?显
然不会,况且这和高射炮打飞机有本质的区别,不需要提前量,再说我已经提
前把两枚果子摘了,再劳动只能连根拔了,我得留个念想,等那一天再……”
璇璇幸福地说:“哪一天?”
我说:“我正为这事犯愁呢?你说咱中国为什么只有植树节没有拔树节呢?
不然的话我肯定在那天积极劳动。”
璇璇说:“一直没有怎么办?”
我说:“咱不管国家大事,它种它的,咱拔咱的,谁也别碍谁,不然连儿子
都耽误了。”
璇璇看着我笑。
她的笑容是一种死心塌地的幸福。
我拍着她的肩膀说:“对不起,璇璇,我一高兴扯大了。”
璇璇捏着我的耳垂痴痴地说:“西门,上苍为了让我幸福才叫你来这儿的,
和你在一起就象在梦里一样,我都有些醉了。”
我嘻皮笑脸地说:“西门的魅力是无穷的,我将用一生的智慧让你快乐!”
听到动情处,璇璇搂着我的双臂死命不放。
良久,我说:“说正经的,是不是你的父母要见我?”
璇璇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打趣地说:“我比狐狸都聪明,还看不出来。”
璇璇兴奋地说:“今天是我妈妈生日,她邀请你去,你去吗?”
我说:“当然去了,我不能给脸不脸呀,再说这也是迟早的事。”
璇璇说:“那好,下午放学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我们去商场。”
我说:“你不是要给我买衣服吧,让我穿得跟大爷进城似的。”
璇璇说:“你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穿什么我都高兴,我们去商场给妈买
生日蛋糕。”
我笑着说:“刚才我有点自作多情,不好意思。”
璇璇脸红了一下说:“其实……其实我给你买了好几件衣服了,就是一直没
给你。”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
璇璇说:“我要当着他们的面给你!”
下午接璇璇的时候,我特意带了一幅父亲的书法。
我们在商场买了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打车去了璇璇家。
璇璇的母亲非常和蔼,年轻的时候肯定和璇璇一样漂亮。
两人所不同的是她有璇璇缺少的大度和某些沧桑。
当然,我这样比较是不科学的。
因为璇璇还小,她不需要那些让她不愉快的累赘。
璇璇的父亲还没有回家,想必是工作繁忙。
璇璇的母亲和蔼的看着我说:“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
你的身材相貌和他非常像,我非常喜欢那个孩子。”
我谦虚地说:“阿姨也肯定会喜欢我的。”
璇璇的母亲笑着说:“璇璇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个坦率的孩子。”
我说:“这样容易交流。”
璇璇的母亲刚要说话,璇璇说:“妈,这是我见他正经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一会儿他要胡扯您可别生气。”
璇璇的母亲说:“我怎么会生气呢?这说明他有很强的语言驾驭能力,上学
的时候肯定作文不错。”
璇璇的母亲是一位中学语文老师,说话总是不离本行。
我说:“阿姨说得不错,我断定将来会在写作上有所作为,所以就改行了。”
璇璇的母亲说:“璇璇说你是美院毕业的,你不觉得可惜吗?”
我说:“不,我是弃暗投明。”
璇璇的母亲笑了。
正说着,璇璇的父亲开门进来。
我在电视台的同事拍回来的录像资料里留意过他,所以在感觉上并不陌生。
璇璇父亲一边放公文包一边说:“哟,客人早来了,真对不起,今天的会议
议程太多。”
我站起身来礼貌地叫了一声“潘书记”并准备和他握手。
璇璇父亲向我走过来伸着手说:“别象外人似的,那么生份,叫叔叔。”
说着话,我们的手便握在一起。
璇璇父亲高兴地说:“小伙子,我看你非常眼熟,我们好象在哪儿见过。”
自从认识璇璇,我从未给她父亲拍过新闻和专题片,我们不可能见过面,
肯定是他认错人了。
我礼貌地说:“有可能吧,您社会活动多,我也经常出去采访。”
璇璇父亲说:“电视台的同志我基本都熟,你的身材很高很特殊,我不会记
错的,我们肯定在哪儿见过。”
也许他的话使我有了警觉,我不由仔细看了看他。
就在我们的目光相撞时,我的大脑“轰”地炸开,胳膊一抖,放开了他的
手。
璇璇父亲也认出了我,神情一呆。
我的大脑瞬间炸出两个字。
嫖客。
不错,他就是那个嫖客。
他就是我第一次随公安局的同志夜探“百点”洗浴中心时拍到的那个嫖客。
他就是那个阳物上套着皱巴巴安全套,后来越窗而逃的嫖客。
嫖客。
市政法委副书记。
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角色怎么会奇异地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我有点蒙。
但我很快镇定下来,笑了笑对他说:“对不起,想起来了,我们是见过。”
此时,璇璇父亲也镇定下来,干笑着说:“瞧你,还不如老年人的记忆好。”
刚才发生的一切,幸亏没有被璇璇和她母亲看到。
因为我迎着他走过去,高大的身材恰好挡住了他的神情。
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璇璇的母亲说:“好了,咱们开饭吧!”
我虽说镇定下来,心里仍然有些慌乱,借口去卫生间洗手。
璇璇亲密地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在镜子里看到有些涨红的脸,为了掩饰急忙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撩水。
璇璇笑着说:“刚才怎么看你脸红了?我还没见你脸红过呢,紧张的吧!”
我小声说:“那可能吗?长了二十年的果实我都把它摘了,这点困难算什
么。”
璇璇甜甜地一笑说:“我知道你脸皮最厚。”
我伸手拿毛巾的时候,璇璇执意给我擦脸,她担心被父母看见,就用右脚
根轻轻顶着门,左脚用力踮起脚尖。
我看她的姿式很费劲,顺从地弯下腰闭上眼等她的毛巾。
璇璇给我擦好脸,依旧用毛巾蒙着我的眼,并且飞快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兴奋地小声说: “亲爱的,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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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佩服我的脑袋。
在席间,我居然能若无其事的谈笑风声,频频和璇璇父亲举杯同饮。
他象一个宽厚的长者,不显汤水。
我知道我的镇定来自于我的机智。
而他的镇定却证明他的狡诈和油滑。
吃完饭,璇璇父亲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到他的书房聊聊。
我知道他想和我说什么,随他进屋,顺手把门关上。
璇璇父亲干笑了一声说:“小伙子,说起来,咱们也算有缘份,只不过这个
缘让我感到太意外了。”
我笑着说:“潘书记,我比您更感到意外。”
璇璇父亲说:“叫叔叔,这个称呼才符合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说:“好吧!”
璇璇父亲说:“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也很痛心。人嘛,犯错误往往是一闪念
的事情,我也不想过多强调理由,我只想告诉你,做为一个男人,尤其是社会
上有一定影响的男人,为了照应各方面的繁杂关系,有时会身不由己,这是我
们男人的悲哀。”
我说:“潘叔,你不必解释。你是我的长辈,我不便指责你,其实你比我更
清楚做人的道理。”
璇璇父亲尴尬地说:“当然,当然。”
我不想和他多谈这些,扭头看墙上的字画。
璇璇父亲又说:“还记得我说要找你的话吗?我派人去电视台询问过那次行
动,你果然没有把录象带交上去,谢谢你!”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直想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拍到他的脸。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交录像带?”
璇璇父亲说:“他们看了那天所有的资料,没有看到我。也许你还不知道,
那时候我还在经贸局工作,如果我被录像,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了。”
我一语双关地说:“那是你运气好。”
璇璇父亲说:“那盘录像带在哪儿,把它给我。”
我说:“给你也没用,我早把它录上其它节目了。”
我说的是事实。
那天大伙哄笑着看完我拍得那个画面,我尴尬地说反正这个也用不上,不
如做个教训,给我留着以后注意。
因为在“百点”洗浴中心收获不小,再说所有剪好的资料还要经过特技处
理,所以大伙也没有再意,我就把它放在抽屉里了。
其实我留它没用,后来录了其它节目。
我知道璇璇父亲不会轻易相信,就说:“其实我留它真没用。”
璇璇父亲脸上突然显出怒意,尤其是眼中有一点毒毒的火苗稍纵即逝。
我心里一震。
他用低低的声音说:“小伙子,你最好别耍我。”
我说:“我耍你干吗?没那个必要。”
璇璇父亲神色缓了缓,打着官腔说:“小伙子,N市虽不比北京,但也称得
上大都市,你年轻又有才华,在这儿有很多发展机会,如果你有这个方面的打
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的脸“通”地红了,冷冷地说:“潘叔,我觉得你这番话说得很不合适宜,
若在别的时候,我会很感激您,可是现在我认为你在威逼利诱。”
璇璇父亲极力掩饰着怒意:“年轻人要懂得识抬举。”
我说:“我这人就这样,只看重实话,其它的软硬不吃。”
我们不欢而散。
--
这些年以来,
我慢慢地学会了接受现实,
人毕竟不能一辈子活在梦里吧,
也许你不相信,
三年前像你这种长相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看第二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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