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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yteek (反腐先锋★不思进娶),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2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9月04日21:40:41 星期三), 站内信件

67

白忠有自己的轿车,那是一辆新款桑塔纳,停在娱乐城的后院。
  上了车,我看白忠捂着肚子痛苦的样子,抱歉地说:“白兄,对不起,我出
手重了。”
  白忠娘娘腔地说:“你差点把我肠子打断。”
  我说:“我怕被人冤枉,急的。”
  小华和张子坐在车里还迷迷糊糊,小华看着车窗外红红绿绿的霓虹灯,疑
惑地说:“这是哪儿?”
  我扭头看着车外的景物,也感到非常陌生。
  白忠嘻嘻笑着说:“你们三个真行,越玩越野,这都快出市区了。”
  我说:“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呆,走吧!”
  白忠说:“让我歇会儿,肚子疼着呢!”
  我说:“我来开。”
  白忠说:“你行吗?我这车还没出百天呢!”
  我说:“你放心,我是老司机了。”
  我和白忠换了位置,他见我点火、挂档、起步挺熟练,就说:“看这样儿象
干过的!”
  我开着车说:“今天求你别说这个字,我怕,我他妈险些让那婊子给做了茄
盒夹肉肠。”
  白忠说:“西门,没看出来你还真行。”
  我说:“别损我了,我还没问你是怎么来的呢?”
  白忠说:“我不想说。”
  我说:“公、私你总得告诉我吧!”
  白忠说:“当然不会是公。”
  我说:“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白忠说:“不会吧,你又没有仇家。”
  我说:“你真不愿意说?”
  白忠说:“有些问题我问你,你愿意说吗?”
  我说:“我没秘密可言,你尽管问。”
  白忠迟疑了一下说:“你和苏楠什么关系?”
  我不看也知道他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盯在我的脸上,我笑了笑说:“白兄,我
的话你可能不信,苏楠以前是林哥的女朋友,现在是我妈的干女儿,我管她叫
姐,就这么简单。”
  白忠惊讶地说:“她……你们不是在……”
  我笑笑说:“你想错了,我有女朋友,她叫潘璇,美术老师,她父亲是潘志
垒。”
  白忠听完我的话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说:“潘志垒,你未来的岳父?这到
底怎么回事?”
  我听他话里有话,急忙说:“白兄,说明白点好吗?”
  白忠说:“西门,要不是你说清了和苏楠的关系,我连这也不想说,你自己
琢磨吧!”
  我已经猜到他的出现与谁有关。
  我说:“不用多说,我明白了。”
说完,恶狠狠地一踩油门。


68

  夜里12点,我疲惫地回到台里。
我能够准确判断出白忠受了潘志垒的指使,只是我不明白,潘志垒怎么会
知道我在那家娱乐城呢?况且娱乐城远在城建界的附近。
白忠在看到我的时候很吃惊,肯定不知道要拍的是我,他和潘志垒又是什
么关系呢?
  难道建筑公司的老板和潘志垒早有串通?
  按理说我给他们策划片子纯粹是以公对公,而他在自己开的娱乐城里“慰
劳”一下电视台的记者,似乎也是一片“好意”而非阴谋。
  仅仅是种巧合?
  我弄不清楚,但知道绝不会那么简单。
事到如今,我突然变得冷静下来。
尽管这是我少有的冷静。
  我知道我在明处,我的轻举妄动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因为那盘录像带真的
录制上了其它节目。
  我暗暗告诫自己,从明天起必须把酒戒了,时刻保持大脑的清醒。
我懒懒地打开宿舍门,准备大睡不醒。

  宿舍里一片狼籍。
  被盗!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宿舍被盗。
  这怎么可能?
  在电视台,在这样一个出入非常森严的新闻单位,尽管楼上很少有人住,
住的也常常很晚回来,但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我没发现什么东西被盗,钱、物俱在,只是少了桌上放着的三盘录像带。
我坐在床边“嘿嘿”地笑出声来。
我心里知道是谁了。
  “铃铃铃铃……”
  我的手机响了。
  我看到一串陌生的号码。
  我想都未想就按下应答键,笑着说:“喂,是潘叔吗?你好。”
  “哈哈哈哈,西门,你的聪明让我吃惊!”
  果然是潘志垒。
  “潘叔,你这戏有点唱大了吧,我想知道第几幕是高潮?”我装得好象无
所谓。
  “高潮?高潮一到也就快收场了,我觉得戏才刚刚开始。”潘志垒的语调有
点阴郁。
  “我演主角还是配角?”
  “那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我不想演,因为有人刚把我的台卸了!”我一语双关。
  “西门,实话告诉你,是我派人去的,别的意思没有,想找回那个东西。”
潘志垒很直率。
  “我早说过录上别的节目了,那三盘磁带看完之后还给我,我还没剪片子
呢,我不想为这丢了工作。”
  “潘叔知道你还没办正式手续,我会给你盯着这事的。”
  “多谢潘叔关心,我要睡觉了!”我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
  “等等,你不想现在见我吗?”潘志垒有些焦急。
  “有必要吗?”我笑着说。
  “你不想看你寄给我的恐吓信吗?”潘志垒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
  “我从未给你写过信。”我心里一震。
  “我知道不是你写的,所以才叫你看。”潘志垒声音低下来。
  “我没兴趣。”我淡淡地说。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毕竟有人也在陷害你。”潘志垒说完关了机。

  第二天上午,我向白忠请了下午的假。
  我对潘志垒的事不感兴趣,但也想看看寄给他的那封署着我名字的恐吓信,
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心里明显有了一些慌乱。
  本想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苏楠,又怕她为我担心,至于璇璇,最好先不
要让她知道,等有了结果再说。
  我想,事情总会有结果的。
  吃过午饭,我心里惴惴不安,因为潘志垒说好一点半用车接我。
  在这段时间里,我干点什么?
我抬腿出门便去了“共沐云河”,我突然想给zhijia发一封E-mail。

  zhijia:
  想必你已到了湘西。那儿好吗?我没去过,我想那儿一定很美。
  一会儿有人也约我去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说是去钓鱼,我觉得如果有酒
有肉就是地地道道的鸿门宴。
  那天聊天没和你细说,我卷进了一个漩涡,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居然有人用
我的名字,给我女朋友的父亲写了一封恐吓信。
  昨夜我的宿舍被他派来的人抄了,他想找一件关系到他官运的东西,可那
东西已经不存在了。我不想牵扯进去,今天和他的见面,就是彻底说清楚。
  他现在一定急红了眼,所以和他出去隐约间有一种慌乱,但总不至于有生
命危险。话又说回来,如果从今以后我不跟你联系了,没准是被他害了,你不
要删除这封信,这是证据,你要替我报仇。
  哈哈哈哈,肯定把你吓一跳吧,我和你开玩笑的,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
做。
  祝你玩得开心。

                     朝鲜冷面
                         1998年5月16日

                                     69

   潘志垒的车开到电视台门口时,我正从“共沐云河”往台里走,看到车里
除了他和司机没有别人,慌乱的心稳定下来。
  我为自己的紧张和多虑好笑。
  汽车开出郊外,停到一片丛林边,司机知趣地走开。
  我下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对站在身后的潘志垒说:“潘叔,这倒是个缘
木求鱼的好地方。”
  潘志垒笑着说:“西门,你好象对我有了成见。”
  我淡淡一笑说:“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潘志垒说:“看来我们缺少了解和沟通。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好好和你谈
谈。”
  我说:“这也是我的目的。”
  我和潘志垒的谈话从那封署着我名字的恐吓信开始。
其实,那封信很简单,只寥寥数行。

  潘书记:
  也许你已听说有人在市里举报你的事,坦率地说,我知道那盘录像带的下
落。如果你想要,你知道怎样才会拿走。
  另:你跳窗子的动作不错。

                     西门虹
                        1998年5月4日

  “你怎么看这封信?”我淡淡地问。
  “如果我没判断错,市里那封信和这封信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两封信和我毫无关系,因为从第二封发信日期看,我还没有认出你,
即便是认出了,因为你和璇璇的关系,我也不会那样冒失。”我说。
  “从第一封信的内容看,完全是举报人胡扯,目的是想给我造成巨大压力,
然后向他的第二封信屈服。我的事我最清楚,根本不存在受贿的问题。”
  “你这样肯定?这年头当官不受贿的可没几个。”我觉得好笑。
  “我需要钱的时候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都是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别人送。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遗产还是街上拣的?”我忽然对他有了兴趣。
  “真正有头脑的人何必去火里抓钱呢?我当了多年经贸局长,还没有自己
的地盘?你前几天拍片的那家建筑公司就是我的,那个老总只不过是个管家,
我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的亲表弟。”
  我一听就怒火难奈,大声说:“那天安排我嫖娼和有人录像都是你一手策划
的,你想往死里毁我?”
  “嫖娼的事不是我安排的,不过我知道以后的确找了白忠。”
  “你和白忠熟吗?”我有些警觉。 
  “当然,他是故人之子。”潘志垒表情很暧昧。
  “你这招太黑,如果璇璇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也会那么做吗?”
  “你干吗把这些事看得那么重,男人一生总免不了犯几次这样的错误。”
  “我和你不同,我失去尊严就无法活着,何况这是一个圈套?你最好别再
害我,我不吃这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既然我们把话都挑明了,我也说说我的想法,我怎么会害你呢?我还想
请你帮忙呢!我想请你找出写这封信的人,因为从那句‘你跳窗子的动作不错’
可以断定,那天他肯定在场,说不定还真录了像。当时我有点慌乱,具体情况
记不清了。”
  “原来你的胆子并不大。”我讥笑着说。  
  “我考虑的不光我自己,还有我的家庭,因为我关系到她们的幸福。”
  “这些年你给过她们幸福吗?不要把话说得太漂亮,你担心的是丢官免职
受审查,最后被人揭了老底,落个狗咬尿泡一场空。”我冷冷地说。
  “太多的教训告诉我,其实有些人是毁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的,然后墙倒
众人推,最后真相大白,这是共产党的绝招。”潘志垒的眼神恶毒起来。
  “你现在收手或许还来得及,何必到最后不可收拾呢?”
  “晚了,中央决心大,下面风声紧,我现在是四面楚歌,这已经不是预感
了。”
  “你给我说了这么多,不怕我告发你?”我挑衅般地说。
  “璇璇很爱你,你对她也不错,你再浑也不至于胳膊肘朝外拐,我只所以
告诉你很多事,证明两点,一是我的坦诚,二是对你的信任。”
  “坦诚是基于正直的人格之上的,如果只有邪恶,坦诚还有什么意义?”
潘志垒不说话,眯起眼睛看着前方那片郁郁葱葱的丛林叹了口气,似乎许
多感慨。

或许我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人生下来并不是邪恶的,有的人在邪恶面前后悔过,有的人却用更大的邪
恶掩盖邪恶。
我想,如果一个人能有几次后悔的机会,说不定也是幸运的。
此刻,潘志垒心里想些什么呢?
  “我和璇璇谈了你俩的事,她丝毫不掩饰对你的感情,考虑到你家不在本市,
昨天我给你们买了一套房子,一个星期之内会有人把结婚需要的东西置办齐全,
当然,如果你们不那么快结婚,也可以搬到一起去住,我……我不反对。”潘志
垒的语调突然轻柔下来,也有些沧桑。
  “你的馈赠和帮助总是不合适宜,我不能接受。”我笑着说。
  “你错了西门,人在欲望膨胀的时候只顾暴敛钱财,甚至不想它们以后的
用途。我这辈子连嫡子都没有,死后也带不走,之所以买这套房子是怕万一有
那么一天,什么东西都充了公,你龚姨还可以有个容身的地方,人嘛,情归情,
义归义,毕竟我们夫妻一场。”
  潘志垒拿出一串钥匙放到我的手上,又说,“房子户主写得你的名字。”
  听他一番话,我不觉有些心动,又感觉他还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蛀虫,就
软了口风说:“钥匙先在我这里存着,适当时候我会拿出来的。”
  潘志垒当然明白适当时候是指的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
  
70

  出了这么多事,我不能不告诉苏楠。
  我心里觉得有些孤单。
晚上,从台里出来路过“共沐云河”,我又给zhijia发了一封E-mail。

Zhijia:
  嗨,湘西好玩吗? 
  我活着回来了,没事嘿嘿。不过我有种预感,越来越乱。当然,我没做什
么亏心事,天塌下来与我无关。
  好了,我还有事去一个朋友家,有新情况再给你谈。
 
                                                            朝鲜冷

                                                      1998年5月16


  当我推开苏楠的总经理室大门时,她正坐着发愣。
  她看我进门,“腾”地站起来,冲我劈头就喊:“你一下午跑哪儿去了,手
机也不开?”
  “玩去了。”
  “玩?玩还犯得上请假?”
  “怎么了,我就不能有点私人空间,你怎么知道我请假了?”我嘻皮笑脸
地说。
  “白忠下午来过。”
  “你少理这小子,我发觉他有点邪性,不是什么好鸟,他是不是瞄上你了,
你得提防点!” 
  “我没功夫给你磨牙,你快给璇璇回个电话吧,她找你找疯了!”
  “什么事这么急?”
  我说着用桌上的电话拨了璇璇的手机。
  “喂,我是西门,什么事这么急?”
  “你现在在哪儿?”璇璇的声音既兴奋又恐慌。
  “我在苏楠这儿,出了什么事?”
  “你等我,我过去,我现在在街上。”璇璇说完关了机。
  我皱了皱眉对一旁收拾桌子的苏楠说:“苏楠,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苏楠说:“那就对了,你未来的岳父有麻烦,听说要成立调查组。”
  我问:“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苏楠说:“白忠。”
  我又问:“他怎么这么消息灵通?”
  苏楠说:“记者嘛,大概电视台就你不知道了,谁会跟你说这个,就连我三
天以前还听说了呢!”
  我瞪着眼问:“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苏楠说:“没得到证实,不是白造恐慌。”
  我知道潘志垒的事情闹大了,于是简明扼要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苏楠气呼呼地说:“这么大事早应该告诉我。”
  我说:“不是怕你担心吗!”
  苏楠看着我说:“这事影响你和璇璇吗?”
我想了想说:“不会,何况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苏楠刚想说什么,璇璇气喘嘘嘘地推门进来。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西门,外面传说你到市里把我爸举报了,真的吗?”
我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
我冷冷地说:“你是感到吃惊还是气愤?”
  璇璇着急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真举报也没什么,我怕他报复,让你
躲起来避一避风头。”
我知道误解了璇璇,抱歉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说:“放心吧,他的事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璇璇相信我的话,长嘘一口气。
  我皱着眉说:“不过,这件事看起来真的有人栽脏陷害我,他到底什么目的
呢?”
  璇璇说:“转移视线吧!”
  苏楠说:“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璇璇疑惑地说:“我爸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说:“他自己清楚。”

  其实,从璇璇的神情能够看出,尽管她不是潘志垒的亲生女儿,但毕竟有
这样的事情发生,心里一时扭不过弯子,也许旁人根本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因为马上会有更大的社会舆论和压力接踵而至。
  她还年轻,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家庭,她需要足够的时
间来接受。
苏楠拉了璇璇的手,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
苏楠轻声说:“璇璇,人一辈子什么事情都会遇到,我父亲病逝的时候我的
心有多痛,再大的磨难不也挺过来了?不管你父亲犯不犯错,受什么样的惩罚,
只要不影响你和西门的感情,这对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吗?”
  璇璇不说话,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想安慰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我只好开玩笑说:“璇璇,我对你的基本国策是一百年不动摇,甭说你爸是
潘志垒,就算你亲爹是潘仁美,我这辈子也认了。”

                                       71

   的确,潘志垒的事电视台的同事们都知道。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里一出现,他们的眼神就很异常。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实话告诉你们,举报的
事不是我干的,别拿我当大义灭亲的英雄。”
  张子乐呵呵地说:“西门,怕什么,这年头英雄难当,我早想当,可惜没机
会。”
  我冷着脸说:“我烦着呢,少来这套,不然我跟你急!”
  张子摆摆手说:“好,好,我不说了,表示慰问行不行?”
  我突然感觉受了侮辱,揪住他的脖领,咬着牙说:“你把我涮起来没完了?
我他妈怎么了?”
  小华和我关系挺好,赶忙把我拉开。
  白忠在旁边一直沉默,见我有些恼怒,过来对我说:“西门,你情绪不好可
以理解,张子也是跟你开玩笑,何必当真呢?举报不举报都是扯淡的事,咱们
还是一个屋的弟兄。”
  我不明白他的话,不阴不阳地说:“白兄,你的话我没听明白,你是骂我还
是夸我呢?我这人迟钝,解释一下。”
  白忠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举报或者不举报,我们都没亲眼看见,咱们
哥们的交情和那件事没关系。”
  我说:“既然没看见就别瞎说。”
  张子说:“老兄海量,我真是给你闹着玩的,我抽自己俩嘴巴还不行吗?”
  我转了脸,笑着说:“抽吧,我数着。”
  白忠压低声音说:“弟兄们赶紧把手头的活儿弄清,咱部里还有点私房钱,
晚上出去把它糟了,顺便给西门压压惊。”
  我说:“扯淡,我有什么可惊的,不去!”
  张子说:“就缺你一个,够意思吗?”
  我说:“我把酒戒了。”
  白忠说:“什么时候?”
  我说:“前天。”
  张子说:“为啥?”
  我说:“我怕喝醉了女流氓奸我!”


--
    这些年以来,
    我慢慢地学会了接受现实,
    人毕竟不能一辈子活在梦里吧,
    也许你不相信,
    三年前像你这种长相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看第二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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