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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Quick (大傻大),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感情故事--伤感篇之我的初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Sep 26 13:35:03 1999), 转信

　　那是一九九三年的十一月二十八日，我经友人的介绍认识了他。
 　　我们在海河边相遇，在相互简单介绍之后，我们开始交谈。骑着单车，我
望着他，很自然，很平静的感觉，我们谈论一些非常寻常的话题，竟然从我家的
门口不知不觉地走过。于是，分手时，他找我要了电话。
 　　两天后，我突然接到一个男孩的电话，我知道是他！心里的感觉热热的。
下班的时间他来接我，骑着一辆跑车，当我随他向前骑行，他向我侧过脸来说什
么，我突然感觉那张脸似乎我早就熟悉，而且那是一张让人觉得可爱的笑脸。
 　　在这之后，他告诉我，他的生活开始发生了改变。我知道那是由于我的出
现之后，我很欣喜。
 　　一个月之后，我已经彼此很熟识了。有一天，他给我讲了他的过去——在
上大学的时候，他患过肺结核；并且他有一个目前在监狱服刑的妹夫。由于听到
这些，起初只是有一些耽心，我把这些讲给父母听。父母的反映很强烈，也许是
由于早年二叔由于当时医疗条件的限制死于肺结核而使二婶守了半辈子寡的缘故，
他们开始对我们的交往，竭力地反对，爸爸、妈妈，甚至姐姐，轮番轰炸一样地，
使“分手”这个词灌满耳朵。在他们苦口婆心地再心叮嘱下，我去赴约，我也非
常想和他说一声再见。我们走在街上，我的心在流泪，我自觉得很“残忍”地告
诉他我要与他分手，他很难过也很无奈地告诉我：瑞得，如果你是为了我的病而
与我分手，我不会怪你的！这句话象是什么东西撕扯着我的心，我的泪再也止不
住地夺眶而出，我忘记了父母的再三叮嘱，也忘记了他们的种种警告。我抬起头
望望天空，我告诉他：如果你觉得你还有这方面的不舒服，我可以陪你现在就去
治疗；如果你哪一天觉得不舒服不要瞒我，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在那之后，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情，然而，一直为我担忧的父母不忍心看
着女儿越陷越深，他们对我施加压力。当我每次回家，他们会收起刚刚说笑的话
题，而各自走开，或者让我在异常地静寂中自觉地走开了，常常我偷偷地流着眼
泪，有时我会从梦中惊醒。这是怎么啦？这到底是为什么？尽管我与父母一再地
解释，也四处去找专家询问，并且把结果一次次地讲给他们听，但他们仍旧认为
肺结核是治不好的，并且有潜伏期十至十五年。
 　　我的日子很艰难，快乐总是和他一起渡过的，而家中成了一个冰冷而充满
歧视的地方。
 　　我们经常是在他家里渡过周末，他有一个妹妹及孩子留在家里等待狱中的
丈夫。我几乎把那里当作了自己的家。有一次，我们单位的一个同事为我买了水
仙，我知道他父亲爱养花，就一直想把它送给他父亲，他那几日工作很忙，于是，
我就自己去了他家，走到门口，我正要敲门，突然听到他父亲的谈话声，我无意
去偷听他们的谈话，而里面的话题仿佛涉及了我，于是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没
有马上进去。只听里面说：总是弄到那么晚，搞到十点还是不走，瑞得也真够让
人烦的。听了这话，我很伤心，也许此刻我是捧着一颗心去讨老人家的欢心，换
来的却是一脸冷水，我拿着水仙默默地走开了。之后，我很少再去他家，可是他
总是连哄带劝想方设法地把我拉到他家。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后的一天周日，他妈妈出去到了吃饭的时间还没有回来，
而我们两个人对做饭还没有这个意识。所以，快到中午的时候，他父亲在那里打
鸡蛋，他上去问了一句，他父亲愤愤地说：你妈不回来，我只好自己先弄点饭吃，
你哪里指望得上！于是，又开始唠叨着没有人去做饭，我非常生气拔腿要走，只
见从没进过厨房的他，埋头在那里摆弄着做饭，我觉得此刻他一定也很生气，如
果我要走，对他太不公平了。于是，强忍着委屈，我留了下来。
 　　这些事，在我心中郁积了很久，我也曾为这些事与他吵架，而他起初还站在
我一边，后来便与我争吵。这成为我们彼此心中的一个结。
 　　当我们谈论到结婚，涉及到房子，他父母又希望我们在一起过。可是这样的
现状，我们能够和睦相处吗？我担心以后的日子，于是我们谈论的问题——房子，
他与父母商量希望把目前住的偏单换开，可是他父亲听后勃然大怒，说：要么，
你住在这儿，要么，你自己去找房子！
 　　我也曾因为房子、家庭埋怨他，与他吵架，后来我们商量到结婚，而我始终
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困惑而没有给他一个完美的结论。
 　　之后，我们彼此开始疏远，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告诉我——他的小外甥要过
生日，我沉默了。不是我不想花钱，我只是对他这个家有些失望，既然他们对我
不好，你又何必要求我做得尽善尽美呢？就在周四那天，我没有去庆祝生日。周
五他也没向往常一样打电话给我，约定周末的安排。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可是
我也不想让步，于是我周末一个人呆在家里。
 　　周一，他打来电话，说找我谈谈，语气凝重而深沉，我也在心里堵气地想结
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下班后，他来了，他冷漠而沉闷，于是在一阵沉漠中，我们
开始了“谈判”，他突然问我能不能向我对待自己父母一样对待他的父母，我感
到一种威胁，但生性倔强的我决不容许别人这样的语气与态度，我想我只能回答
否了。
 　　为这一个话题，我们谈了两个多小时，我知道我应该说声再见了，一切无法
解决。于是，我哭了，泪水浸湿了衣襟，我绝望了。在我再三地催促下，他走了。
我也草草地给父母写了一封绝笔信，要上路了。
 　　那一晚，我哭得一塌胡涂，于是我选择了最简捷的方式去解脱，当我马上要
离开这个尘世的时候，我舍不下的还是他。我再一次哭了，可是几次我都想放下他，
但是根本不可能做到。我问自己：你在为什么？为爱情吗？还是为了自尊？还是为
了他？难道你可以为他去死，而不能做一些努力吗？应该去找他，应该为他做一些
什么。
 　　于是，虽然已经很晚了，我还是敲开了他家的门，他在，我向他说出了我的
想法，我愿意付出，我愿意忍受。出乎我的意料，他却道出了另一段隐情，他说
他有了另外一个女孩。我不相信，他竭力地向我证明那不是谎言，当我再一次追问
他，他说那只不过是一时的心动，而且求我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第二天，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不忍心去与她说清楚。
 　　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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