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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Nov  6 16:56:06 1999), 转信

发信人: jinyong (心如止水), 信区: Girls
标  题: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发信站: 百年山大站 (Sat Oct 23 18:49:21 1999), 转信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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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勤盯着绯羽发愣,这已经是第二十次了,可是绯羽就算发觉,也不似平常那样冷

冷的瞪着力勤。
    整个上午她全处于恍惚状态,怎会去注意到力勤的探视。
    力勤叹口气,这个倔强的女人,明明病成这样,还硬撑着。
    “绯,你得休息!”他忍不住命令道。
    “请叫我……”绯羽瞪大眼望着自办公桌后起身的力勤来到她面前,那厚实大手抚

上她的额,微凉的温度令她发热的额头得到片刻舒缓。
    “你病了。”力勤审视她颊上不正常的嫣红。
    “我没有。”绯羽脑袋昏沉的反驳,他怎么讲话总是如此笃定呢?
    力勤的心因绯羽的逞强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但他抑下,试图心平气和的劝绯羽休息

“我是医生,别质疑我的话。”
    “那是什么狗屁论调?”绯羽没心思在抵抗昏昏欲睡之际还得跟力勤来个意气之争

她推开力勤,虚弱的靠墙,低喘着气。“走开,别妨碍我做事。”
    “我坚持我的护士必须在身体状况佳时工作。”力勤轻捉住绯羽,力道拿捏得刚好

让绯羽挣不开,同时也不会弄疼她。
    “我很好,不劳您费心。”绯羽冷声道,不想理会由力勤掌心传来的暖意。
    “哦?”力勤不以为然的挑眉,显然他控制的不是很好,语间压抑的暴怒令绯羽整

个人一震,她不由得有些害怕的凝视力勤,却被那双隐约闪着怒意的瞳眸吸引住,移不

开视线。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瘫软在力勤及时仲出的臂弯中,无意识的寻着温

暖的泉源,更加偎紧力勤,当他是暖炉般抱着。
    力勤心一窒,无法解释自己在见着绯羽昏倒时差点停止呼吸的原由。他只知道,这

样脆弱的绯羽在他的心划下一道深痕。
    他仔细检视她,发现她有转肺炎的迹象,连忙抱起她冲出办公室,惊慌的神色吓到

不少与他擦肩而过的人。
                  ※               ※                 ※
    你的阿基里斯腱断得十分严重……
    你的脚不能做任何激烈运动,包括芭蕾,否则,你连走路也无法走路……
    不能跳舞?!为什么你要自毁前程?难道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希望吗?
    昔日的轻灵红鹤变成跛鹤了……
    瘸子,少在舞团碍手碍脚……
    谁……救我……火……有火……
    “救我……我不是……我……谁……救……”绯羽感到过去的丑陋回忆似火般煎熬

着她,让她窒息,她狂挥着手,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呼喊,拉她一把。
    “没事,你现在安全了。”一个似水的柔和声音安抚着她,她好似找到避风港,安

定下来。
    她陷入深沉睡眠,手不自觉地紧握着力勤的手。
    力勤轻叹口气,凝望着绯羽无血色的脸蛋,抬手拂去她滑落眼角的泪。
    她这种高烧不断、  喃呓语的情形已 续好几天了,身为医师的他毫无解决之道,

而他竟然为此辗转反侧难眠,他尚无法厘清这是何种情感,因此暂时将它想成好不容易

找到新玩具,可是新玩具却生病害他无法享受到乐趣。
    乐趣?是的,跟绯羽斗嘴,看她因自己的话而怒气勃发真是件乐事。
    “力勤,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照顾我们家绯羽。可是你的身体也要顾好啊!去休息

一会吧。”谷锥拍拍他的肩,劝道。
    “伯父,我没事。”力勤温文地笑笑。
    谷锥很早以前就听闻“风屋家族”的人个个不好惹,脾气怪异,我行我素,不受拘

束,可是他没想到排行老大的风力勤竟是如此的翩翩君子,而且当他介绍自己时也不过

是讲了名字,说明自己是医生外,并未附加赘述,可见华人圈的传言是将他们夸大化了

    看到力勤这些天不眠不休照顾绯羽的景况,谷锥认为他可以放心地将绯羽交给力勤

只是绯羽封闭的心没有那么容易敞开,而力勤也不是那么清楚自己的感觉,他得帮他们

一把才是。
    “唉!绯羽这孩子,吃的苦也够多了。”谷锥状似难过的叹气。
    “伯父……”力勤有些讶于谷锥的情绪转变。
    “你有所不知,绯羽从小便苦练芭蕾,十六岁时好不容易有个主演的机会,却因遭

人袭击,伤了左脚的阿基里斯腱,从此永远不能跳舞,还被男友拋弃。从此她对男人深

恶痛绝,更可怜的是她母亲受不了打击,疯了,父亲因此而拋下她……唉!我可怜的绯

羽……”谷锥向来不喜提起这不堪的往事,那不仅是伤到绯羽,更是绯羽心中永远难以

磨灭的伤痕。
    力勤沉默着。他没想到绯羽有这么一段往事,他有种窥见她心头事的不安,心海更

因谷锥这番话而掀起狂风巨浪。
    “你别看绯羽外表冷冷的,事实上她非常渴望爱,可是人人在意她的脚,就连她自

己……”
    “伯父,绯羽的脚跟正常人差不多,是她自己想得太严重了。”力勤忍不住出口为

绯羽辩护。
    谷虽不禁为力勤真诚的态度而感动,他嘴角抖了下,赶紧用手掩住……省得穿帮。

    若是将绯羽交给力勤,绯羽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就看绯羽自己怎么把握。不过依他

看,绯羽只会将力勤推离她的生活,他得替她捉牢力勤才行。
    否则,他想抱外孙的希望可能等到海枯石烂了还等不到。他再不趁此时好好当个月

下老人,更待何时?
    “那么,你愿意帮助我吗?”谷锥哀求似的望着力勤。
    “帮您什么?”力 邗 眉,觉得自己彷佛正走进一个陷阱。
    “帮助绯羽把心找回来。”谷锥衷心地说。
    力勤不禁微笑,“伯父,我是绯羽最讨厌的男人之一,恕我爱莫能助。”
    “对绯羽而言,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的。”谷锥握住力勤的手,没有意外的摸

到一堆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知道怎么突破绯羽的心防。”
    “这……”力勤迷惘的不知该答应还是拒绝。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谷锥重重叹口气,便走出病房去偷笑。
    力勤茫然地凝视睡梦中的绯羽,不自觉地伸手拂平她那在睡梦中仍皱起的眉头。
    好玩的新玩具,一个有着悲伤过往的玩具,力勤心头泛起丝丝歉意,好吧!帮助她

重拾欢笑,就当是报答她为自己带来不少笑料好了。
    可是,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信任他?才能让她拋却过往呢?
    谷锥丢给他一个艰巨的难题。
                  ※               ※                 ※
    绯羽缓缓张眼,觉得好累,全身骨头像散了般无力。
    她怎么了?怎么全身没力?绯羽尝试坐起,却欲振乏力,一个不小心,她滑下了床

    “小心!”力勤出现及时扶正她,“你身体仍然很虚弱。”
    “放开我。”绯羽连挣扎的气力都快消失于无形。
    “冷静点!”力勤紧捉着她,不让她伤到自己,“冷静下来。”
    绯羽抬头想瞪力勤,但他眼中温柔的目光却令她心湖一漾,泛起阵阵涟漪。
    再次开口时,她的语气软多了,“放开我,我不习惯。”
    “抱歉!”他闻言立即放开她,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拿出听筒,“躺好,我替你

检查一下。”
    绯羽在他的扶助下躺平,任他替她检查身体。
    “烧退了,不过仍得休养一阵子。你好好休息,我查完房再来看你。”
    “喂……”绯羽想叫住他,却不知如何称呼。
    “叫我力勤吧!”力勤笑着提供个名字。
    绯羽眨眨眼,问道:“我睡了多久?”
    “四天。”
    “四天?!那你……。”绯羽知道力勤的事务繁且重,若无助手协助,不消一天,

他的办公室就成了“资料屯积处”。
    “没关系,我都整理好了。”力勤微笑,拿起床尾的纸板签上老,“你才刚醒,再

休息一会吧!”
    “风……力勤……”绯羽见他转过身去,下意识地唤住他的脚步,可是等力勤回过

身,以眼神询问她时,她却不知自己何以唤住他,有些支吾其词。
    “呃……我……是怎么了?”
    “你重度感冒,几乎快转成肺炎。一定是那天你淋雨,回家没好好洗个热水澡,隔

天又勉强来上班才会这样。”力勤的语气有些微责备。
    “我……”绯羽想辩解,却找不出话,而且她觉得头仍晕晕的,有点想吐。
    “我看看。”他上前查看,笑着亲密地拍拍她的颊,“好好地睡一觉吧!醒来后就

会好了。”
    绯羽不赞同地望着力勤搁在她额头的手,很舒服,但她没忘记那是只男人的手。
    力勤见状,只耸肩笑了笑,径自起身离开。
    绯羽的眼不自禁地直盯着他的背影,感觉在力勤走后,整个病房变得空旷起来,有

丝冷意侵袭着她……
                  ※               ※                 ※
    力勤为自己调了杯伏特加,望着那晶莹的液体随着手的摆动在杯中摇晃的模样,意

识早随之远扬。
    “老大,何事萦怀?小弟愿闻其详。”风清扬调皮地打断力勤的冥想,走进吧台为

自己倒了杯白兰地。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力勤挑眉望着大弟“豪放”的饮酒法。
    “去见见以前的老朋友,调剂一下身心。”清扬喝完白兰地再倒一杯威士忌,最后

他又为自己和力勤调了杯长岛冰茶。
    “他们一定很‘高兴’能再见到你。”力勤讽道。
    “当然,他们高兴得差点就痛哭流涕。”他顿了顿,倏地改变话题,不怀好意的问

“喂,老大,听说你的助手是个美人儿?”
    力勤缓挑高眉,眸里满是洞悉,“君樵最近是不是因为怀孕,所以特别关爱其它人
?”
    “话虽如此,可她的消息来源正确啊!”清扬笑中带着审视。
    “或许吧!”力勤耸耸肩,不明确表态。
    “老大,如果有什么疑难杂症,我可是二十四小时全天无休,等着你查询哦!”清

扬眨眨眼,别有用意的暗示。
    “拜托!你以为爱瑞莎的事已经在我心中消痕了吗?”力勤毫无芥蒂地提起多年前

背叛他的情人。
    清扬闻言神色一正,拍拍他的肩道:“她不值得你刻骨铭心,她根本不够格在你心

中占有一席之地,你自己很明白,老大。”
    “我明白,但是,有时候由不得你自己选择。”力勤眼前浮现绯羽那张充斥着防备

的容颜及隐于刚强下的脆弱容颜,两张脸不停交错,始终无法融为一体。
    “我只知道我选择我要的,包括回忆。”清扬一口气喝完长岛冰茶,再倒杯伏特加

    “酒鬼。”力勤优雅地饮尽杯中的酒。
    “老大,酒不醉人人自醉,而我这个清醒的人,喝了这么多不醉人的酒,又怎么会

醉呢?”清扬仰尽伏特加,便上楼去,留下力勤一人对着他留下的空酒杯发愣。
    这些热心过度的弟妹们,真的长大了。力勤想着,笑了。
                  ※               ※                 ※
    力勤瞪着现在该在病床上躺着,却出现在办公室的绯羽,正在整理东西的绯羽察觉

到力勤,转身颔首,面无表情。
    他由初见时的惊讶中清醒,上前拉住绯羽忙碌的身子。
    “你需要休息。”他在绯羽虚弱的颠了下脚步时伸手扶住她。
    绯羽甩开力勤的手,“我已经好了。”
    力勤在她滑倒之前拉住她,绯羽一个重心不稳,跌入他的怀中,力勤乘机带她出办

公室,到电梯前等着回病房。
    “放开我!”绯羽试着挣脱。
    “你能不能拋下坚持,软化一次?”力勤硬是箝着她,不让她动。
    “你……放开……哎哟!”绯羽使尽全力挣脱力勤,她是挣脱了,却害自己跌倒。

    力勤见状应该扶起她的,但他只想笑,念头一到,他马上大笑起来。
    “风力勤!”绯羽失控地大喊,天!她怎么总是在他面前丑态毕露?!
    “抱歉。”力勤止住笑,伸手扶起绯羽,这次她没挣扎。“绯,我们走吧!”
    “谁准你叫我绯的!”绯羽恼羞成怒的斥道,心却因他这一喊而震荡。
    “那天我叫的时候你默认了呀!”力勤并未觉得不妥。
    绯羽知道力勤指的是哪天,但她不愿忆起那天的窘局,“不准叫我绯!”
    “那我只有勉为其难地叫声羽了?”力勤含笑地望着绯羽。
    绯羽别过脸,“不行,叫我MISS谷。”
    “太生疏了,我以为我这个救命恩人会得到一些不同以往的待遇。绯。”力勤满意

地看到绯羽的颊上染上一层浅红。
    他绝对是故意的!该死!他能不能不要来惹她?!绯羽气结地只能喊:“风力勤,

你……”
    “别你啊我的,小心走路,不然等一下又跌倒。”力勤指指开门的电梯,好心的警

告。
    力勤话才收尾,绯羽就真的去绊到电梯门口的凹槽,差点跌倒。幸好这是空的电梯

否则,绯羽一世英明全毁了。
    力勤免不了为她的“表演”捧场的笑几声,却在绯羽羞红的粉颊及威胁的目光下止

笑,然而,他再次展露笑容时,竟是温柔得足以让绯羽心中的寒冰融化的春阳,她一惊

连忙别开视线。
    她的心跳加速,声音如擂鼓一般大。
    怎么办? 秤鸹怕业南 ,她下意饰 孀喷澈斓募眨妥磐凡蝗昧η诩潘啃叩纳

情。这下她终于明白为何他会荣膺全医院单身汉中的黄金单身汉,连她这个没有心的人

都逐渐被他吸引,更遑论其它有心人。
    “你还好吧?”力勤发觉绯羽怪怪的,她的脸色发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事,我……我自己回房就行了,你不必送我了。”绯羽等电梯门一开,便迫不

及待地冲出去,可是没走几步,力勤就挡住她去路,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

    “我没看过比你还会逞强的病人。”力勤不由分说的腾空抱起她,往病房走去,无

视于一路上惊骇的眼光,绯羽恨不得能把个地洞把头埋进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床,听见没?”力勤看似玩笑、实则认真的警告。
    被他扔上床的绯羽气呼呼的瞪着他,“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了?!”
    “难道你不知道当医生的,都有一点好管闲事的个性吗?否则,怎么当得了医生?

护士也是,这点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力勤笑道。
    绯羽巴不得把他的笑脸撕毁,他能不能不要对她笑?还提醒她医生和护士都有鸡婆

性格,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最会赚钱的就是医生吗?”绯羽不甘示弱的回道。
    “最会赚钱?”力勤状似沉吟,“或许吧!总之,现在我是你的主治大夫,为了让

身为大夫的我赚多一点钱,就麻烦你继续待在床上,直到我说可以下床为止。”
    语毕,力勤转身,临走前不忘给她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惹得绯羽差点随手拿了东

西就砸过去。
    “你去死!风力勤!”绯羽气得大吼。
    “女儿啊!你怎么一大清早就在吊嗓子?”谷锥提着水果出现在病房门口,刚刚他

才和自病房出去的力勤打过招呼,一进房就见着绯羽怒气冲天。
    “没有。”绯羽不想让谷锥知道她的情绪失控是因为风力勤,要是被他知道了,绝

对会没完没了。
    “女儿啊!你别跟力勤呕气,能让他医治,你该偷笑。”谷锥自顾自的说。
    就因为他长得特别好看吗?绯羽没有答腔,以沉默表示她的不赞同。
    “他是人称‘风屋家族’中的老大,你不会不知道吧?”谷锥以为他聪明绝顶的女

儿会知道力勤的另一个身分。
    “风屋家族?!”绯羽不是没听过风屋家族,可是她从没听力勤提过。
    老大……那他不就是那个医学天才?精通所有外科,医学奖项的常胜将军?!
      羽愕然,她没想到……但她早该料到,他姓风,美国华人姓风的除了“风屋家族

还有谁?愕然之余,她有点不能接受力勤的新身分。
    “女儿,你怎么了?”
    “没事!”绯羽答得太快,她整个人滑入被子中,不愿再说话。
    谷锥见女儿闹别扭,也不点破,只道:“女儿啊!老爹过些日子要同一群老朋友环

游美国,可能要好几个月,所以,你自己照顾自己哦。”
    绯羽没有回答,只觉得谷锥这时候去玩似乎有点怪异。
                  ※               ※                 ※
    黑与白、圆润与尖锐,极端的不协调,是这间办公室给人的感觉。
    一名棕发、褐眼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对着落地窗凝神冥想。
    敲门声促使他回过身。
    “进来。”
    出现的是一名金发、蓝眼的男子。“总裁,有关 如 羽的资料全在这儿。”
    他由公文包中取出一叠纸张,放到办公桌上。
    “去忙你的吧!”他命道。
    “是。”
    待那人离开后,棕发男子想翻开资料的封面,手却微颤着,彷佛鼓足了勇气,他迟

疑的翻开封面。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 如 羽的近照,然后是她的基本资料,他的目光落到最后一

项,只见上头写着──谷绯羽从小学芭蕾,为纽约芭蕾舞团中少见的东方脸孔。
    她十六岁时,在公演前夕独自一人留下练舞,却遭到不明人士攻击,整间舞蹈室亦

因火灾而付之一炬。
    她左脚的阿基里斯腱受到严重创伤,自此不能跳舞,连走路也因脚上的伤而微跛。

    她的母亲受不了打击而精神崩溃,父亲……
    他用力合上封面,激动的转身面对落地窗,神情渐渐恢复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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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飒OCR、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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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淡了的心,谁来点燃。暗淡了的心

※ 来源:·饮水思源站 bbs.sjtu.edu.cn·[FROM: 202.120.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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